昏君下令,把养父一家满门抄斩,后来我凭一舞入宫成为祸国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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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佩奇
2024-06-11 16:30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护国将军捡的狐族废柴。
常妈妈劝将军把我丢掉:「狐族女子多是祸国妖姬,捡不得啊!」
他不信,收我为养女。
还和养母一起教我识文断字,刺绣女红。
谁知后来,昏君把将军府满门抄斩。
养父养母被剥皮削骨,活活折磨而死。
我含着血泪,凭一曲树上舞邀宠,成为祸国妖姬。
「常妈妈,您说得对,我就要做那祸国妖姬去了。」
「我的家没了,昏君的江山也别想要!」
1
百年将府,一夜之间倾灭了。
父亲祝清杨被架在刑台上一片片割肉,足足割了三千六百刀才死。
他是威名赫赫的护国将军,三代忠勇,皆为大齐战死在沙场上。
母亲季方晴被押在一旁看父亲受刑。
曾经大齐的第一才女,形同一个疯子,对着端坐高台之上的昏君破口大骂。
父亲受的每一刀,都伴着她撕心裂肺的嘶吼。
最后她崩溃了,一把火点燃了自己和夫君的尸首,随他去了。
阿姐自小是将门虎女,最是孤傲。
她用父亲亲手为她打的剑刺杀昏君,却被活捉,挑断手筋脚筋。
昏君在她脸上烙了个「娼」字,扔到军营里做军妓。
第二年,传闻她不堪受辱,从万丈高崖一跃而下。
我的家和家人,在一夜之间,都没了。
2
我是狐族孤女,因天生体弱,悟性欠佳,被族人遗弃。
养父出征时捡到了我,把我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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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身边的亲信常妈妈是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儿。
她说狐族多出祸国妖姬,是不祥之人,恐会给将军府招来祸患。
养父一向不信这个,要收我为养女。
养母见我又黑又瘦,像个萝卜头儿,没看出有什么祸国的潜质来,也就答应了。
都说狐族伶俐,我却生来就笨,学什么都慢,又天性调皮贪玩,从小大祸小祸不断。
养父希望我知书达理,送我去学堂。
不出几日,我就混成书院一霸。
今日带伙伴上树掏鸟蛋,明日替别人出头,把男同窗按在地上打。
老夫子拿我没办法,一连三日去府上告状。
我记仇,隔天就趁他午睡,把他蓄了多年的胡子剃了。
养父面子挂不住,心想算了,不如先养养性子,就把我推到养母那儿。
「雁初跟你学学刺绣女红,将来找个踏实的夫君也挺好。」
母亲是名门闺秀,性子严谨,管教阿姐最是严苛,可独独拿我没办法。
她让我学拢账,我还没坐够一炷香,就猫在她身上撒娇耍赖喊肚子饿,想吃她做的桂花糕。
她让我学刺绣,不出两日我就把十个手指头扎了个遍,眼泪汪汪举着手将针眼给她看。
母亲心疼地给我揉着伤口,心想算了,我不是这块料,强求也不是办法,身子骨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
于是又把我推到阿姐那儿。
阿姐自幼尚武,偷偷跟我说她最不爱学什么女红。
「谁说女儿只能一辈子待在闺阁里?女儿也能上战场立军功。」
第一日她教我习剑,我招式没学会,手上还磨出了一排水泡。
第二日她让我学兵法,我趴在桌子上睡得七荤八素,口水差点毁了她最珍爱的兵书。
第三日她让我站桩子,我才站了半个时辰就累得晕过去,掉下来时额头磕了个青印子。
阿姐自责自己太严厉,为了补偿我,带我去逛街市,给我买了一堆心仪的衣服首饰。
饭桌上,一家三口没了改造我的心思,一致表示只要我每日开开心心就挺好。
我一直感激上苍。
它虽让我投胎成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却赐给了我泼天大运,让我遇到把我视若珍宝的家人。
3
父亲为王朝驻守西北,在民间威望极高。
「爱民如子」的名头慢慢传到天子那里。
君王多疑善妒,不喜臣子名声凌驾于自己之上。
一纸申饬诏书传来,以疑他勾结逆党之名,宣他进京述职。
母亲抹着眼泪不让父亲去:「昏君无道,你这一去凶多吉少。」
姐姐一脚就踹翻了梨花椅:
「天下苦暴政久矣,各州都有起义。昏君成天不是疑心这个反,就是那个反,干脆咱们就反给他看!」
父亲将书案拍得震天响:「住口!我祝家三代忠烈,岂能断送在你这里。清者自清,他要我去我自然敢去。圣上定会相信我对大齐的忠心。」
我们三人最终没拦住父亲。
母亲四处奔走,为父亲打点关系,一箱箱雪花银流水般花出去,等来的是一道抄家灭族的圣旨。
官兵闯进将军府的那日,阿姐拿剑划花了我的脸。
她含泪道:「雁初,记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被常妈妈捂住嘴,眼睁睁看着阿姐被官兵押走。
她恨恨地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我想管你?我也想跟夫人小姐一起去死。可是小姐有令,让我护好你。我活一天就会护你一天,哪怕豁出我这条命。」
我跟常妈妈,一起被打入猎宫做下等婢女。
父亲母亲死讯传来那日,我正在刷夜桶。
从前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现在哪怕在寒冬腊月洗一天的衣服,都不叫一声苦。
我一直记得阿姐说的,要好好活着。
我和常妈妈一直在打探她的消息,盼着和她相聚。
4
我盼啊盼,盼到了三年后的秋围,昏君带宠妃来了猎宫。
我和常妈妈拿出了这三年攒的所有银子去找御前伺候的宫女打探消息。
父亲母亲那日死得太过惨烈,小宫女也不忍心讲太多细节给我听。
但是凌迟、自焚,只简单的两个字就能想象他们当时该有多疼。
我又问起她是否知道祝家小姐祝南溪,小宫女同情道:「听说当军妓的第二年就跳崖了。」
临走,她抹着眼泪:「我倒宁愿在这猎宫刷夜桶。陛下喜怒无常,不知道哪天,我的命也没了。」
多年指望终成空,常妈妈忽然之间老了十岁,泪都要流干了。
我枯坐一夜,第二日打水沐浴,慢慢洗净脸上多年的污垢。
三年前阿姐留下的剑痕没有了,肌肤胜雪,宛若新生。
「你们狐族真是天生的妖孽……」
常妈妈止住了哭声,看着我祸国殃民的脸,喃喃道。
脸,是狐族唯一的武器。
我从未如此庆幸过自己身上流的是狐族的血。
狐族女子成年后,容貌三年一蜕变。
就算有再深的伤疤也能重新长出一张面皮。
如今成年的我再不似小时那般普通,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变得肆意美艳起来。
狐族的媚,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换上当年阿姐带我去街市,给我买的广袖流仙裙,眼光流转,摆出妩媚姿态:
「常妈妈,或许您说得是对的。我就要做那祸国妖姬去了。」
5
孙彻围猎的第一日,便遇到了我。
为了追一只鹿,闯入丛林深处。
清幽山林中,我立于一棵千年古树的枝干上。
一身月白纱裙,宛如仙子临世。
我轻盈起舞,似柳似燕,唯光洁的足间金玲沙沙作响。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具仙人之姿,让人不敢直视。
昏君和他伴驾的一行人都看痴了,直到我一曲舞毕,都没缓过神来。
狐族最擅蛊惑。
我俯身坐在树上,光洁的足在繁复的裙裾间摆动,俏皮地和他对视着。
「哪里来的妖女,竟在此惺惺作态,意图迷惑陛下。来人!把这个不祥之人拖下去杖毙!」
孙彻身边的宠妃率先回过神来,看着大王失神的样子,心知大事不妙。
我轻笑一声,笑声如银铃一般。
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缓步走到孙彻面前。
我指尖轻轻划过昏君的唇瓣,眼波流转,摄人心魄:「陛下,我是妖女吗?」
孙彻抬手制止要上前的卫兵:「美人哪里是妖女,分明是下凡的仙子。」
我娇笑着环着他的脖颈:「那我就不是不祥之人喽?陛下可要杀我?」
孙彻的眼睛像着了火:「有孤在,谁敢动你?」
言罢仰天长笑,一把将我抱起。
我飞扬的衣袖划过那宠妃的脸,冲她得意一笑。
当日,孙彻没有再追那只鹿,即刻摆驾回猎宫。
浩浩荡荡数百人,徒步跟在轿辇后面,包括那个来时还陪王伴驾的宠妃。
放下轿帘,我衔起一棵葡萄,送入孙彻口中。
温泉池暖,流光潋滟。
我一口一口灌着美酒,透明的酒液流下来,湿透白纱。
孙彻眯起眼,一只手顺着脚踝攀上来。
「你真是个妖精。」
他赞叹道。
我勾起狐狸眼,点了点他的下巴:「陛下真坏,白日不还说人家是仙子吗?现在又说人家是妖精。」
「孤是天子,普天之下都是我的。你就算真是妖精也是我一人的。」
在他狂热的注视下,我轻笑着将薄纱褪下。
如一条鱼儿穿梭在水中。
腰被一只大手狠狠箍着。
从背后冲撞着。
「你是我的,是我的……」
孙彻动情的声音如魔音绕耳。
我麻木地承受着。
手狠狠地抠着池边精美的雕纹,留下一道道血痕。
都说酒能止痛,原是假的。
我和孙彻在净华池醉生梦死了五日,其他妃嫔皆被他抛之脑后。
五日之后,我成为了大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
6
「贱人,贱人!」
接连几日不得召见,那日要杖毙我的宠妃把寝宫里的一应事物全砸了。
在我之前,她是唯一陪伴孙彻三年,恩宠不衰的贤妃。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她恶狠狠地用鞭子鞭笞着他们,鞭子上的倒刺钩下来的血肉溅了一地,却无一人敢吭声。
「猎宫掌事是谁!竟敢纵容这个狐狸精勾引陛下!」
「回娘娘,是个叫柴旺老太监,奴才已经把人关起来了,听候发落。」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回道。
「如此不中用的人还留着作甚。把他脑袋给本宫砍了!都砍了!」
绝美的人毫不留情地说出血腥的话。
我挑挑眉,那姓柴的死不足惜。
昏君一年来不了猎宫几次,他就凭着掌事的身份作威作福,常迫害有几分姿色小宫女与他对食。
但他还不能死,我要榨干他那条狗命的最后一点价值。
我低声吩咐了一旁近身伺候的太监薛贵,他领命去了。
贤妃发现了一旁看好戏的我,冷笑一声,并不对我行礼。
「你别得意。想往陛下身边扑的女人多得是,可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你知道陛下喜欢哪种女人吗?他喜欢有趣的,懂他的女人,比如我。」
她挑衅地看着我,想给我下马威:「你可知道护国将军夫人季方晴?祝清杨死后,陛下问我她该如何处置。我让人把从她夫君身上割下来的肉烤熟。跟她说,如果她吃干净,我便放她一马。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女人,直接疯了,点了把火,把自己和她夫君挫骨扬灰了,哈哈哈哈哈……」
她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在我头上炸开。
我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
父亲……母亲……威名赫赫的一方将军,娴雅高贵的大齐才女,生前竟遭如此折辱!
看见我瞬间惨白的脸,贤妃笑得更大声了,她以为我被吓怕了:
「你说,如果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中,该当如何呢?」
贤妃点了点我的脸,我再也没忍住恶心,哇地吐了她一脸。
尖叫、怒骂、诅咒……女人尖厉的声音和宫人慌乱的说话声夹杂在一起。
贤妃想冲上来打我,宫人一边拦着一边为我清理秽物,我头晕目眩,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我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7
明日我将伴驾回皇宫。
我来到曾和常妈妈居住的耳房。
常妈妈一如既往地在刷着夜桶,一旁几个宫女坏笑着推搡她:「哟——这不是皇贵妃的母亲吗?怎么你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还在这儿刷夜桶呢?」
「你们藏得真深啊,怪不得平时对人爱答不理的,看不上我们几个。原来是故意扮丑,等着勾引大王呢。」
「下贱,不要脸!」
「哼,要我看就是做几天春秋大梦罢了,你们得罪的可是贤妃,当今国师的女儿。等大王腻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常妈妈像听不见,越发使劲儿地挥舞着手里的刷子,故意将污水溅得到处都是。
几个人被溅了一身,骂骂咧咧地转身要走。
看到是我,纷纷闭了嘴,伏地跪下,不敢再发一语。
温顺恭敬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自来猎宫以来,我和常妈妈以母女相称。
我脸上刀疤可怖,常妈妈年老体弱,处在食物链底端,没少受欺负。
她们白天受柴掌事的打骂,晚上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以欺辱我们为乐。
被欺负得狠了,我曾想和她们拼命,都被常妈妈拦下。
她让我别忘了阿姐的话,别忘了自己是谁。
我叫来身边的卫兵,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杖毙。」
屋外惨叫声一片,耳房里,常妈妈含着泪给我上药。
孙彻暴虐无常,那事上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纵容你去那昏君身边,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哪有别的选择?
我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明日你就出宫去。我们永远别再见了。」
抬手丢给她一袋金子,
她身子一颤,心碎神伤地看着我。
「如果你希望我活着,就走得远远的。」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软肋了。
你是我一生中那段唯一的温情岁月的见证者。
相伴多年,我也早已视你为亲人。
8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孙彻宠幸我的那日起,整整一个月,他便没有处理过任何政务。
大臣们的奏折如流水般地送过来。
不是被我扔进净华池里,就是被我压在香汗浸透的龙塌之上。
回宫那日,猎宫送驾的宫人跪了一地。
前几日因嫉恨我,几欲抓狂的贤妃,此时得意洋洋地凑到我耳边:「赶紧珍惜你仅剩不多的时光吧。你蛊惑圣上荒淫误国,满朝的臣子都盼着你死。回去之后,我父亲便会联合群臣上奏将你处死。」
我在人群中搜寻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冲贤妃娇媚一笑:「多谢姐姐提醒。」
但恐怕她要失望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断喝:
「昏君,速来受死!」
一个手里拿着箭弩的人,从人群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