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两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薄景寒的舔狗;
两年后,再次遇到,我对薄景寒避之不及。
就在我想要离他远远的时候,他却缠上了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怒气冲冲的抓住我的手。
可我却害怕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在戒同所的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
1.
「同学,需要帮忙吗?」
一个学长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紧张的开口:「不,不用了……」
「你是新来的学弟吧,我们学校可大了,宿舍楼不好找,我还是带你一块过去吧!」
热心的学长说着,就帮我拎起了行李。
他的手无意间碰到了我的手指,我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谢舒禹?」
我愣了下神,转过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一张脸。
看见这张脸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就跟着紧绷。
是薄景寒。
是这两年来,我在戒同所里日日夜夜的噩梦。
2.
薄景寒盯着我好一会,似乎在确认是不是我,才走过来。
我看见他眼底的探究。
我知道现在我的样子,跟两年前大相径庭。
以前的我175,130斤,但现在的我只有100斤都不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也不难怪学长会特意从一众人中挑选出来帮我。
「景寒,你们认识啊?」那个学长开口道。
薄景寒那双黑沉的眸子还盯着我,过了几秒才道:「嗯。」
「那正好,你送他去宿舍吧。」学长说着,把我的行李就递过去。
薄景寒伸出手,可我下意识的一把抢过了自己的行李箱:「谢,谢谢,不用了。」
学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薄景寒一眼,似是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走了。
我低着头也要走,可薄景寒却挡在了我前面。
「谢舒禹,两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3.
我的心脏本能地抽了一下。
我没敢抬头看他,低低应了一声就要走,可没想到,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在他手臂碰触到我的那一刻,剧烈的恐惧从心脏处蓬勃而出,那些两年来日日夜夜在我耳边,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声又响起:「谢舒禹,你还喜欢他吗?」
「你还敢喜欢他?看来这惩罚还不够……」
「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他了?」
那碰到我的手指,就好像那些一米长的针,刺在了我的皮肤上。
我猛然一下缩手:「不要!」
我惊恐的大喊出声,然后手臂上的手猛然一松,我对上薄景寒惊愕的表情,什么都顾不得,拎着行李箱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我一直跑出很远,才腿脚一软险些摔倒。
我喘着气站住脚,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眼前是陌生的大学环境,但却令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里不是戒同所了,我已经出来了。
我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好一会才缓缓转头看向刚才站的位置。
我看见薄景寒还在那里,但身边多了一个女生。
虽然离得远了看不清脸,但那个穿衣风格,我一眼就看出是以前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蒋婷婷。
她一直都喜欢薄景寒,但高中时候薄景寒一直没给她回应,没想到最后大学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看见蒋婷婷亲密的勾着薄景寒的手臂,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看起来甜蜜极了。
这副样子,让我想到了两年前,我也是这样缠着薄景寒的,不过是借着兄弟的名义,勾肩搭背。
那时候我还觉得我的喜欢很隐蔽,可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开我是gay,一直在追薄景寒。现在看来,这样靠在一起的确是挺亲密的,也难怪薄景寒那么厌恶我。
不过现在,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我已经不能,也不敢再喜欢他了。
4.
再一次见到薄景寒,是在班级。
我没想到我会插班到薄景寒的班上。
薄景寒一看见我,眸中就射开两道寒光。
老师让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我坐在了角落的位置,离他远远的,没敢多看他一眼。
好在老师很快就开始上课了:「这一堂课结束以后,我们需要进行小组作业,一个组四到五个人,你们自己分配一下。」
我第一天来,没想到就会遇到这种尴尬事。
我谁都不认识,谁也不会找我。
果然一下课,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很快就组成了一个个小组。
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等着看最后谁人数不够。
没想到薄景寒径直走到我面前:「谢舒禹,你跟我一组。」
他语气带着命令。
在我们认识的几年里,他习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也习惯了我一直捧着他,对他说的话都逆来顺受。
我看见蒋婷婷蹙着眉走到他身边:「景寒,这次小组作业很重要的,谢舒禹刚来,应该不熟悉吧?而且我们人都已经够了……」
说着她不善的目光就看向我。
我缩了缩脖子,低声道:「你们都已经够了,我就不加入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薄景寒脸色更加阴沉,他上前一步,压迫感就朝着我袭来:「这班上除了我,还有谁会跟你组队。看来,你是不想要学分了?」
我嗓子咽了咽,抬眼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我看见同学们都已经组好队离开教室了,竟然没有多出来一个人。
我要是不跟他们组队,估计最后就真的组不成队了。
来学校之前,父亲特意警告过我要好好学习。要是刚来学校,就没拿到学分,父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字。
薄景寒神色微霁,手指敲了下桌子:「早上没课了,现在就去实验室。」
他说完转身先带着人走出了教室。
蒋婷婷还瞪了我一眼。
我缓缓站起身,垂着头跟在最后面。
他们都在前面有说有笑,我远远跟着他们,就好像藏在阳光下的影子,格格不入。
直到走进实验室,薄景寒才转头看向我:「你会什么?」
我嘴唇嚅动了两下,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化学器材,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在高中时候,我的化学成绩不差,但这两年我每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接触的只有鞭子、棍棒还有电击,以及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这些学习上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们不需要我学习,只需要我听话。
看我不说话,一个学生笑了一声:「这位新同学,你不会什么都不懂吧?你是怎么来的咱们学校?」
我头垂得更低。
嘲讽辱骂什么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现在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景寒,你找这样的人跟我们组队,真的不会拖累我们吗?」另一个学生道。
薄景寒抿着薄唇看着我,眸中幽暗不明,片刻才道:「最简单的配平应该会吧。谢舒禹,你过来。」
5.
我下意识的抬头朝薄景寒看去。
对上他的脸,我的心脏本能的抽搐了一下,又慌乱的低下头去。
我缓缓走到他身边,看见他拿起了两个试管给我。
「把这里头的溶液配平在两个试管内。」
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缓缓抬起手去接试管。
我的手指碰到了试管,可没想到他的手却还没有松开,我的指腹正好和他的手指碰在了一起。
指腹间传来一股滚烫的热度。
我的身体本能地一抖,猛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也没想到我会松手,跟着也松了手,试管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小心!」
蒋婷婷吓得叫道,赶紧上前查看,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腐蚀的溶液!」
她转头看向我,眉头紧蹙:「谢舒禹,你怎么回事啊,连个试管都拿不好吗?」
「对,对不起……」
我呼吸急促着说。
我低着头,浑身都在冒虚汗,指腹残留的温度好像在炙烤着我的神经,我不敢再去看薄景寒:「我,我去别的地方帮忙。」
我说着就快步走到了另一处离薄景晏很远的实验台。
离开了有薄景寒的空气,我才感觉自己好像能呼吸了一点。
我感觉到身侧有道炙热的视线在盯着我。
我没有敢转头,只听到蒋婷婷冷嘲热讽的开口:「景寒,没想到之前谢舒禹跟你那么好,现在出去两年,不但一点消息都没给你,回来也不愿意接触你啊!看来以前对你的好,那都是假的!」
薄景寒没有说话。
好一会,我才听到薄景寒充斥着寒意的声音:「既然你想做别的,那你就去懆纵仪器吧。」
「景寒,这个他能行吗?」
「让他去。」薄景寒冷声道,其他同学顿时不说话了。
前面有一个大型的仪器,应该就是薄景寒说的那个了。
我走过去,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造型,那些恐怖的回忆好像一下子又涌上来。
我本能的有些退缩,却听到身后薄景寒道:「这次的实验至关重要,要是谁没做好,就别想毕业了!」
大家都不作声。
我也不敢再说。
我缓缓伸出手,摸上仪器。
庞大的仪器此刻就像是一只怪兽,正安安静静的盯着我,等待着随时露出它的獠牙。
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我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开关,打开了它。
「嗡——」
机器蓦的一响。
一个同学过来,不知道把什么倒了进去。
刚一倒进去,机器就开始轰隆隆的运作起来,滋啦啦的声音响起,好像电流钻过,我的手跟着熟悉的一麻。
电触的感觉令我的脑袋跟着嗡了一声,血管好像都要跟着涨裂开似的,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之间忍不住发出了互相碰撞的声音!
「喂,你——」
一只手忽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我一下子蹲下了身,抱住了头:「我错了,别电我!」
我嘶哑着嗓子喊。
我脑子里此刻一片混乱,我只感觉到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无数条腿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错了,我会听话的……」我不断重复着,希望他们这次可以放过我。
一只手却猛然扯住了我的胳膊,要将我拉起来:「谢舒禹,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绝望的挥舞着手,我不知道我碰到了什么,我只想逃出去而已。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恍惚间,我的手一下挣脱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好像碰到了什么,身体被狠狠砸了一下!
剧烈的痛楚传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6.
薄景寒看着躺在床上的谢舒禹。
他很安静,一张脸苍白,整个人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
如果不是同样的名字,他甚至很难将现在的谢舒禹和两年前那个意气风发,一直粘着他的谢舒禹联系在一起。
一想到以前的谢舒禹,他不由柔和了眉眼,但下一刻却又想到了刚才谢舒禹唯唯诺诺,离他十万八千里的样子。甚至因为不想碰他,而摔了试管,碰到了仪器,伤成了这样!
薄景寒眼底浮出一片恼意。
明明当年是谢舒禹先招惹他的,反倒这两年谢舒禹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跑去了国外,如今更是对他避之不及。
这算什么?
薄景寒呼吸一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乱糟糟的,只是很不是滋味。
医生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思绪。
「他现在的心跳太快,我需要给他打一针镇定。」医生说着,拿出针来,刺入了谢舒禹的手臂里。
刚才还安安静静的谢舒禹,突然间身子一抖,竟开始拼命挣扎!
「赶紧按住他!」
医生喊道。
薄景寒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谢舒禹的手臂。
可没想到谢舒禹现在看起来那么瘦,力气竟然大得惊人,薄景寒差点就没按住他!
「不要,不要,我会乖的,求求你们,不要……」
眼泪顺着谢舒禹的眼角滑落,他的面孔极度地扭曲着,看上去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衣服也因为用力过度被扯开,露出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薄景寒呼吸蓦的一窒。
7.
手臂上不断传来的痛楚,令我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一个拿着针管的男人,还有握住我手臂的人。
他们都死死地盯着我。
一双双眼睛,幻化成了熟悉的面孔。
是老师们。
我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抖,面前的男人握着我的手更加用力:「谢舒禹,你怎么了?」
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下意识的答了声道,又意识到了什么。
我被扎针了。
我又做错了事情。
我做了什么?
脑子里一片混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肯定是我错了。
「醒了就好,再让他休息一会吧,我那还有学生要看呢。」拿着针管的人说着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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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禹,你身上是怎么回事?」面前握着我手臂的男人盯着我问。
身上……
我恍惚了一下,蓦的明白过来。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他的惊愕,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我会乖,我会听话,别打我!」
我一边胡乱扯着衣服,一边低伏着身子,做出谄媚的样子:「我给你,别叫那么多人来,我给你——」
「谢舒禹,你在干什么?」
男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看着他,他们说过,最喜欢我用这样的角度看着他们,就像是一条等待垂怜的狗。
「你再等等,我马上好,我会伺候你的!」我怕他嫌弃我慢,赶紧说道。
我说着想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可这个老师却死死拽着我的手不给我脱。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过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他想要我先伺候他。
嗓子里干涩的好像要冒了火,我颤巍巍的朝着他裤子伸出手……
8.
手指尖碰到了他的裤子,我就要往下扒。
「谢舒禹!」
男人慌乱的抓住我的手,低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身子一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我,我这样不对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老师,我可以随便伺候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别叫其他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男人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嗓音嘶哑:「你这是怎么了?」
他蹲下了身子,平视着我。
老师从未平视过我。
他们永远高高在上,将我当成畜生一样侮辱,践踏。
看着这双黑沉的眸子,愈发熟悉,我终于一点点回过神来。
「薄……景寒?」
薄景寒似乎松了口气:「谢舒禹,你终于清醒了。」
他盯着我:「这两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听清他说的话,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我刚才对着薄景寒做了什么?
我像一条狗一样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谄媚的想要去伺候他!
一瞬间,绝望,耻辱,全部涌入了我的身体里。
我猛然一下推开了薄景寒,拽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医务室!
「谢舒禹!」
我听到身后薄景寒在喊我。
但我不敢回头。
我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一口气跑回了宿舍。
还好这时候没有其他人,我爬上了床,死死缩在了床脚。
窗外只剩下一点薄光,宿舍的灯还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床铺被照的雪亮,可却一点也没有减缓我心中的惊恐和难受。
我死死抱着双膝,好像这样就能阻挡住心中的恐惧。一直到夜幕降临,我都不敢闭上眼。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能看见那些一只只伸向我的魔爪。
他们狰狞地朝我伸出手,将我脱光了衣服,丢在了众人面前,然后一个个排着队的……
当晚,我就发烧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宿舍的同学打电话给了辅导员,没多久,父亲的司机就来接我回去了。
我脚下都是虚浮的,被司机带到了父亲面前。
父亲站在书房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谢舒禹,我已经调查过了,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姓薄的小子碰上了?」
他严厉的语气令我的身体不由一抖。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继续缠着他了。」父亲走到我面前,「你知不知道,当年他给我打电话,说要我这个做父亲的管着一点自己的儿子,不要再缠着你的时候,我有多丢人?」
他的脸色如狂风暴雨将要来袭。
「我原来还以为,送你去戒同所这两年,已经让你长了教训,没想到你竟然还不死心!你这是想我再把你送去戒同所?」
9.
「不要!」
我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好像发着尖音,面前的人仿佛不是我的父亲,而是一个如尘烟般的鬼影。
我砰的一下跪在他面前,死死抓住他的裤脚:「爸,我求你,只要你不送我戒同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宁愿死,都不要再去了!
父亲低头看着我:「那薄景寒那边?」
「我没有缠着他!」我慌张的解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甚至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个班,我可以转班,我可以不见他,我也可以不上学,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再送我去戒同所了,求您了……」
「是吗?」
父亲似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不过学还是要上的,S大是本市最好的一所大学,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把你塞进去的。不过转班的话,倒是可以考虑的,回头我跟你们校长说说。」
我喘了口气,手才松开,浑身却有种脱力的感觉。
「舒禹,我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父亲总算表现出一点慈爱的神色,「你回屋去休息吧,待两天就回学校。」
我机械的点点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父亲没有再看我,已经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处理他的那些文件。
他总是很忙,平时喜欢控制员工,在家庭里也喜欢控制我。他和戒同所里的那些人一样,不用管我想什么,只需要我做他满意的儿子就行了。
我缓缓转身离开书房。
我走的时候,听到母亲进去的声音,然后是父亲大声呵斥她。
我顿了顿,却没有敢转头,慢慢走回了房间。
屋子里一片黑暗,像极了我最害怕的禁闭室。
我驻足了好一会,才缓缓走进去,打开了灯。
我走到床头坐下,木了片刻,才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小刀。
小刀贴在了我的脉搏上。
手腕上还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疤痕。
只要我现在划下一刀,我就可以解脱了。
可想到书房里母亲的呜咽声,我终究还是没有下得了狠手,只是又一刀一刀如同泄愤般划在了手腕上。
血缓缓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我才能感觉我还是活着的。
……
过了两天,父亲派人送我回学校。
司机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着出了校门。
我不想再去学校上课了,上学帮不了我任何事情,我要去打工赚钱,早点带着母亲脱离父亲的控制。
这个点外面没什么人,我一路走过去,都没看见有招聘的。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看见了一家刚开门的烧烤店,老板正打开门,见我过来,看了一眼问我:「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我才看见门口贴着一个招聘告示,上面写着招工,最吸引我的是「包吃住」三个字。
我不自觉点点头。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多大?」
「二十一。」
「不上学了?」
我手指握紧,撒了谎:「嗯。」
老板点点头:「那行吧,你进来试试。」
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急忙跟着老板进了店。
老板教了我一些工作要做的事情,也就是上菜和打扫卫生之类的,不难,我很快就上手了。
一天下来,我虽然累得腰酸胳膊疼,但却有种充实的感觉。
老板很满意我,同意我留下来继续工作,还说给我一个月四千块。
我算了算,只要攒上几个月,我就能租个小房子,然后再劝我妈离婚,把我妈接出来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头一次觉得灰暗的人生里,也有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