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娘亲作为和平条约送给了秦武王,被敌军当着爹面前轮番羞辱。

但爹的注意力在怀里狐媚般的兰姬,在后宫夜夜笙歌。

待到爹救回我和娘亲,面对的不是救赎,而是无穷尽的折磨。

“红红,你一定要活下去。”

娘亲被家乡的人勒死填了河,而我也被兰姬的儿子推下了水。

爹只顾和兰姬快活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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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我看见娘亲坐在秦军营帐里,打开了自己的梳妆盒。

1.

我很喜欢看娘亲打扮自己,因为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美貌是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

娘亲是这样教导我的。

在战争之中,美人也是可以用来当作战争利益交换的工具。

所以娘亲上一世才被爹送给了秦武王,换来了大周和大秦五年的和平。

对百姓和王朝来说值了。

却没有人会在乎娘亲的感受。

2.

“都说赤羽王妃天下绝色无双,没想到居然是这样浪荡。”

秦武王冷嘲热讽道。

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他也被盛装打扮的娘亲迷住了。

一点红妆不输风华正茂的歌女。

上一世她以死要挟不让秦武王碰自己,这一世她却主动对秦武王谄媚。

她的出现让秦武王再也没有看那些跳舞的歌姬了。

秦武王随手一挥,那些歌女便如释重负般退出营帐。

“原来万夫不当之勇的秦武王也和俗人那般以貌取人,怪不得你空有蛮力却斗不过他。”

娘亲笑得就像是狡黠的小狐狸。

她一步一步走向坐在虎皮座椅的秦武王。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一举一动让秦武王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

娘亲坐在秦武王的身上,满眼柔情似水。

“这种话若是他人说出来,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秦武王被成功地挑起了兴趣。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娘亲纤细的胳膊。

“如果你以为这种行为就能动摇我,那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虽然秦武王嘴上这么说,但娘亲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怎么?威震天下的大将军还怕我一弱女子吗?”

最后一句极其的戏谑,勾魂动人的眼神黏成丝线,彻底将秦武王粘在了娘亲编织的巨网上。

他一下子翻了身,双手紧紧握住娘亲的手腕。

一时间我已分不清,曾经贞洁烈女的娘亲与那蛊惑爹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3.

那在爹身边风头无两的兰姬是娘亲在外捡回来的。

如今她却把娘亲从爹的身边赶走了。

这惨痛的教训让娘亲彻底领悟到了这世界是多么的残忍。

也明白了重蹈覆辙只会让自己走向灭亡。

眼下只有隐忍用姿色稳住秦武王,才能换来生存的喘息之地。

娘亲是第二天正午回来的。

她肩膀披着的是赤霄狼皮大衣,满脸笑容地端来一盆热乎乎的肉汤。

“红红,来吃饭了。”

娘亲的神情很疲惫,但眼神还是那么的温柔。

我想问很多,但话到嘴边说出来的是“娘亲先吃,红红不饿。”

娘亲哽咽地轻轻将我搂在怀里。

“乖女儿,乖女儿,你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娘亲一定会保护你的。”

娘亲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

真好啊,这样娘亲就不会发现那女人给娘亲的密信了。

4.

“姐姐过得还好吗?宫里一切都好,托姐姐的福,贱妾怀上了大王的孩子,待姐姐归来,便让孩子喊你娘亲。”

我实在是没办法将这封信给娘亲看。

她把我们排挤到这种田地竟还要这样吗?

我把这封信烧了,娘亲没有发现。

上一世娘亲看了信以后哭了好久。

我不想再看娘亲流泪了。

现在娘亲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我抱住娘亲,笑着说:“娘亲,我们娘俩要好好活,好好活。”

娘亲的眼睛湿润了,温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梳理有些乱的头发。

“对,我们娘俩要好好活,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5.

娘亲每日都要进秦武王的营帐里,次日才回。

秦武王的家臣和仆人一直在对娘亲指指点点嚼舌根。

“都说赤羽皇妃贞洁烈女,现在看都是谣言啊。”

“大王已经好几日没从帐里出来了,这功夫真厉害啊。”

“那母狐狸也真有本事,刚开始来的时候带她那闺女多可怜啊,现在都能让我们去伺候她们了。”

“谁让咱们命不好啊。”

女奴仆们干着杂活扯着闲话。

我躲在后面,望着天空,听得清清楚楚。

娘亲说命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上天不会平白无故地把好日子送到你的面前。

能在军营里喝上热乎乎的肉汤,不受折磨,简直就像是在梦里。

而我清楚,这一切都是娘亲拿身体和尊严换来的。

“红红,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

这句话每天晚上都会梦到。

娘亲大概也会梦到。

我们娘俩要好好活,好好活,一定要活下去。

娘亲为了我在付出,那么我也该做点什么。

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直到我想起以前爹喝醉了酒,教我怎么看阵营图。

6

娘亲主动献身秦武王的事情把爹给惊到了。

外人说他急火攻心,气得卧床不起,外事都交给李玉郎接管。

实际上他在宫里日日笙歌,那女人就没从爹的床上下来过。

她并没有真怀上,那封信也只是单纯地想气娘亲。

爹也只把她当做发泄的工具。

按时都要在人监视下喝下送子药。

实际上也只是给其他人看的,因为那女人过于低贱,如果怀上孩子,朝中大臣们将一百个不乐意。

但娘亲的事情让爹和弄臣们有了借口,渐渐地那送子药也就断了。

秦武王在欺辱娘亲嘲笑道:“你男人可是被你气到吐血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娘亲妩媚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回道:“他都把我送到你面前了还在乎我吗?难道你就这么在意他怎么想吗?”

这么一说越发激起秦武王的不服输。

激荡之声在营帐内久久不散,那嘶吼声里夹带着对命运的苦涩和痛苦。

7

腊月寒冬,天降大雪,秦武王染了风寒。

为了稳定军心,这件事只有亲信和娘亲知道。

我也有机会能偷偷溜进营帐,陪着娘亲看秦武王。

这个男人和爹一样高大,一样的俊秀,一样的暴戾。

很难想象这样的男人会是伏尸百万的秦武王。

可他现在满脸凝重地躺在娘亲的怀里,任由娘亲拿着干净的热毛巾擦着冷汗。

娘亲轻声哼唱着家乡的歌谣,像哄小时候我睡觉的那样哄着秦武王。

这很有效,秦武王那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死死握着床沿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我趴在娘亲的身边,慢慢地睡着了。

但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我似乎看见了娘亲流下了泪。

她在为谁落泪呢?

为了自己?为了我?为了秦武王?

还是为了那个在宫里快活潇洒的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泪只为娘亲而流。

8.

从那天以后,秦武王对娘亲的态度改了不少。

娘亲身上的勒痕红印少了许多。

我也可以跟着娘亲进出他的营帐了。

但是他对我的态度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一想到你是那家伙的种,我就来气。”

不过他没有像上一世凌辱我,只是冷哼着无视我,然后让娘亲给他轻揉太阳穴。

“将军。”

一位身材高大的将士走了进来,他看见我和娘亲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是赵将军,十分反对秦武王沉沦在娘亲的温柔乡里,担心秦武王夺天下的志气消磨在这里。

“到哪了?”

秦武王看似慵懒地问着。

“到柳州了。”

听到这个地名,娘亲一阵恍惚。

因为那是娘亲的家乡,也是上一世娘亲死在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为秦武王沉迷女色忘记战事。

而这就是他在告诉娘亲。

不要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消磨自己的意志。

他心中那头狮子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志向。

8.

虽然柳州是娘亲的家乡,但这里却没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

上一世回来之后被欺负。

亲戚们霸占了祖宅把我们丢了出来。

人心比风雪还要冰冷。

柳州被秦武王的铁骑踏破。

达官贵人们闻到风声提前跑路了。

留下城内的不过是逃不走的老弱妇孺。

望着满目狼藉的故乡,娘亲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风雪飘飘,盖在断壁残垣上。

秦武王骑在骏马上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驻扎,把粮食分给还活着的。”

秦武王下令。

我以为这是他善心大发,直到一天夜里看见那些人被剁成了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喝过肉汤。

9.

秦武王撕毁条约,占领柳州,展开大屠杀。

上一世,爹让史官这么写的目的是掩盖当地原本的灾害情况。

这样柳州士族毁堤淹田的黑锅就能甩在秦武王的头上了。

此刻秦武王的铁骑距离皇都只有两个州的距离了。

爹的大军和秦武王的铁骑在兰州交锋。

我和娘亲留在柳州。

本以为这段时间可以好好休养陪在娘亲身边,结果秦武王当晚就出现在了娘亲的营帐里。

“大王凯旋了吗?”

娘亲笑呵呵地问着,语气里带有一丝嘲弄。

还没等娘亲说完,秦武王伸手就掐住了娘亲的脖子。

“松开娘亲!快松开娘亲!”

我被吓懵了,十分害怕地挥拳头打在秦武王的铠甲上,但他完全没有理我。

“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行军路线的?你是不是在里面做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