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讨论:遇到精神病人,我们该怎么办?
基本上,分三种态度。
1、精神病人非常危险,具有攻击性、不确定性,必须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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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精神病属于大脑神经系统的癌症,患者仅仅是病了,他们多数时候很善良,并不需要远离;
3、我是正常人,精神病与我无关。
很巧,近十几年来,能清楚记住的与精神病人正面邂逅,刚好有三次,每次遭遇的情形各自不同。而在如何应对上,似乎可以与上述三种态度相对应。
第一次在北京土桥某别墅区,2007年的冬天,因为帮朋友写一个电视剧,暂住在此。入住没多久,主人收养了一只小土狗(中华犬),才三个月样子,毛茸茸地特可爱,属于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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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朋友外出了,我临近中午才起床,饭后带着小狗遛弯,想着中午小区行人很少,小狗也忒小,就没带狗链子。
没想到刚走进主干道,侧面支路窜出来一个猥琐大叔,他弓着身子,步伐漂浮不定,盯了小狗几眼后,突然冲过来,狠狠地说:年底了,要大检查,不许遛狗!
大家都知道,北京土著卷舌很厉害,加上这大叔原本口齿不清晰,我第一时间完全没反应过来,因为对方逼的太近,本能地往后退,他居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二话不说,朝地上砸下去!
2007年的手机,忘记哪一款了,总之至少在外壳硬度设计上,比不了今天,当场就碎屏了。小区主干道的地面是混凝土,结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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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自然发生拉扯、推搡,我也确定了这老兄不正常,没法说理,揍丫一顿也不是解决办法,更可气的是,旁边也没其他人,怎么办?只有凉拌。
其实后来还是去物业反映了,但人家也只能说你倒霉,他就是个疯子,我们物业是不可能雇他去“维持秩序”什么的。
所以,这样的精神病患者如果出现在身边,我们肯定惹不起,能躲则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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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是在杭州,浙江大学玉泉校区食堂,具体是靠近北门的那个食堂。
中午时间,去的有些晚,用餐人不多了、稀稀拉拉。眼看着打菜的师傅们收拾餐具,临近下班。
突然从东面走进来一位少妇,身材姣好、面容秀丽,身边跟着一位少年。
非常奇怪的是,这两人并没有立即去窗口,而是凑近用餐的同学,主要是男同学,轻声地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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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嘛,总有盆盆罐罐的噪音、回声,自然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
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姐们应该没有饭卡,估计是向同学借卡,没必要多在意。
因为人少,他俩很快靠近我了,我刚抬头,少妇已经差点凑到我脸上,非常客气、温和地问:我可以吻你吗?
我当时就愣住了,什么鬼啊?
她说的是“吻”,而不是口语化一些的“亲”。
很自然地,也是没法快速反应,只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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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大概觉得我默许了,啥也没说,迅速地用嘴唇轻轻贴了我一下,随即转身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合着,她这是一路“吻”过来的?花痴?还是别的什么?当时找不到合适的定义。
我朝四周观望,发现尤其是厨房里的师傅们,对此没有任何异样,基本判断:少妇应该属于常客。
多少觉得被冒犯,不管自身有没有“损失”,于是冲跟在后面的少年问了一句:她是你什么人啊?
少年说: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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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少妇耳朵很尖、听力很好,立即回头,认真地回答:不,我是他姐姐。
太狗血了!作为职业编剧,我肯定编不出来这样的桥段。
想着歌词里这么写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所以,对于浙大食堂“亲吻客”,我觉得这样的精神病患者,不必远离,适当地可以有哇。
最后一个也是在杭州,距离浙大玉泉校区很近的白沙泉,曾经的深夜大排档网红点。
有天跟一朋友烧烤,中间他找WC洗手去了,于是独自喝着啤酒,刷刷手机、看看美女。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你好,帮帮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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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发现面前多了一只铝制饭盒,显然,丐帮大哥现身了。
然而,捧着饭盒的是一双白净的双手,手的主人非常年轻,用“赛潘安”形容不过分,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中长发造型,自带艺术范。
这到底是艺术家的行为艺术还是另一个狗血故事?
答案是后者,“赛潘安”远离后,烧烤摊的老板发话了:这哥们就是对面求是新村的浙大子弟,父母都在浙大任职(可能是任教),家教良好,一直是学霸,却因为当初高考没有达到预期,刺激太大,居然精神分裂了。
能够走出家门行乞,这样的症状,应该到了难以挽回的程度。
但是,他的行为对别人构不成伤害,但定义为“与我无关”显然太冷血,最多算是权宜的归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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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几乎每一个精神病患者背后的故事,都很心碎,很撕裂。
如果不小心正面遇到,唯有拿出最大的包容去理解他们的乖张,用最果决的勇气去规避可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