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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改编长篇虚构小故事,请理性观看,切勿对号入座】
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她顶着漫天风雪,捂着瘦小的身子,从远房亲戚家的大山里走来。我正在炕上写着数学题,透过窗户看见她拎着一个麻袋,怀里还抱着个跟小狗崽子一样大的孩子。
“妈!是谁啊?”我下意识喊了出来。母亲一进门,沉重的脚步声就传了进来,她将麻袋一甩,小孩儿被颠在她臂弯里险些摔倒。
“这是你十二岁的舅舅啊!”母亲上气不接下气,双眼因寒冷而通红,“他爸妈双亡,只能投靠我们了。”
这时父亲也从外间赶了回来,一看到小孩就脸色铁青:“啥?你疯啦?连个远房亲戚都要收留?你当我们是阔太太呢!”
母亲立马竖起了眉头:“他都成了孤儿了,你就这么无情?再说了,他跟我们的血液是一样的!”
“狗血有屁用!自己的儿子都快养不起了!”父亲狠狠呸了一口,怒气冲冲往炕上一躺,将我的习题本全撩落了一地。
我看着瘦骨嶙峋的小舅舅,他抱着自己那节几乎没什么肉的小胳膊,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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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自那天开始,就把舅舅安置在了浴室里。房间紧缺,只能将就一下。虽然浴室里光线阴暗潮湿,冬天还很冷,但舅舅从未抱怨过什么。
他只是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乖巧得就像一只小绵羊。偶尔从门缝里往外看,就能看到他蜷缩在一张破旧的小床上,瘦小的身板好像永远缩在自己身体投下的阴影里。
母亲每天都会赶在上班前,先为他准备好一天的三餐。虽然只是些残羹冷炙,但她总是细心地将它们打包好,仔仔细细放在浴室的小桌上。舅舅从来没说过一句感谢的话,但却会乖乖把盒子里所有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母亲从单位加班回来已是夜里十一二点。看到浴室的小灯还亮着,就会悄悄走过去,替舅舅盖盖被子。舅舅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好像这就是他唯一能得到慰藉的时候。
可每每发现母亲这么做,父亲就会勃然大怒:“你就这么惯着那个狗崽子?小小年纪就学会贪生怕死了!我们家里那么穷,你倒好,把口粮都给他吃了!”
舅舅的存在,确实给我们这个已经拮据的家庭增添了不少负担。母亲的薪水捉襟见肘,父亲的工资也所剩无几。每个月那点残贫的收入,几乎都用来维持我们温饱了。
有一段时间,家里甚至连买米都成了奢侈。母亲只好将舅舅吃剩的饭菜残羹回炼,和一些野菜拼凑在一起,烧上一锅白水就算是我们的一顿“大餐”了。
父亲每每看到这样的景象,就怒火中烧,将锅砂锅盖狠狠摔在地上,咆哮着:“都怪你这个馋虫,把我们也拖进了水火了!要不是你硬是要留着那个狗崽子,我们现在怎么会这么困顿啊!”
母亲只是默默低头,任凭骂声如利刃般在耳边穿梭。有时她也会偷偷流下两行眼泪,但很快就擦干了,继续手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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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作为一个刚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我的内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撕裂。一方面,我理解父亲养家的压力;另一方面,我又看到母亲对舅舅的那份割舍不下的亲情。
舅舅自己呢?他就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整日无声无息地呆在浴室。我经常从门缝里窥视他:只见他蜷缩在小床的一角,低垂着眼,任凭嘴角的一滴泪水滑落。
有一次,我们家里曾为他准备了一套崭新的校服,原本想送他去读书的。可是后来,在母亲的坚持下,舅舅还是被要求“在家等着”,每天就只能呆在那间狭小阴暗的浴室里。
我真不知道,当他听到门外父母的吵闹声时,内心会是一种什么感受。是愧疚?自卑?恐惧?抑或是别的什么?反正每每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为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终于,在一个寒夜,一件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夜里,北风呼啸,大雪飘飞。我缩在被窝里,睡意全无。忽然,耳畔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用力撞击。我探头朝浴室的方向望去,只见门缝里泄出一缕暗淡的灯光,忽明忽暗,随着撞击的动静一阵阵剧烈晃动。
“是谁在里面?”我心生疑虑,不禁大声问道。可是没人回答,只有撞击声越来越响亮。
我蓦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跳下炕铺,一边大喊:“舅舅!你没事吧!”一边疯了般拍打房门。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我吓坏了,怕极了会出什么事,只能拿起凳子就朝浴室门猛撞。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终于被撞开了。我连忙将手伸进黑暗中摸索,终于在地上抓住了一只瘦小的手臂。我拽了拽,那人果然不支倒地,正是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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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怎么了舅舅?”我惊恐地拍打着他的脸颊。这才发现,他好像用头去狠撞那扇门,导致门上的划痕累累,甚至染上了血迹。
舅舅艰难地睁开眼,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咳嗽声。我连忙扶起他靠在墙角,这才看清,他的额头和鼻梁已经肿破,血糊了一脸。
“舅舅,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舅舅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费力开口:“要......走......快......让我走......”
他每说一个字,就会咳出一口污血。而且我发现,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都绑着结实的绳索,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看来他是拼尽全力,想要逃出这间牢狱一般的浴室。
“舅舅,你怎么会这样想不开呢?”我痛心疾首,眼看着他奄奄一息。
“没用了......我活不下去了......”舅舅几近崩溃,喃喃自语,“他们恨我......我给家里添麻烦了......还不如......一了百了......”
我望着他遍体鳞伤的身躯,恍然意识到,这是多少日夜的压抑和自我严厉的伤害造成的啊!舅舅一定是背着我们,在无人的夜里,一次次拼命撞击浴室门想要逃出去,却屡屡徒劳。这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孩子,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的心在滴血,忍不住拥抱住他单薄的身躯,热泪盈眶。就在这时,母亲被巨响惊醒了,赶了过来。她一看到这等惨状,简直就像被兵临城下的巨响惊醒过来。母亲瞬间就蹲下身子,紧紧抱住了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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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们全家人在那间昏暗潮湿的浴室里齐聚了。我们七手八脚,慌乱中想方设法将舅舅身上的绳索解开,又匆忙用干净布料为他包扎伤口。
舅舅身上的鞭伤累累,腿脚手腕几乎全是青紫和血痕,看样子他一定是拼了老命去撞门。我们都被眼前的惨状深深地震撼了。
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个瘦小的孩子竟会做出如此绝望的事情。母亲泪流满面,不住地哆嗦着嘴唇轻声说:“都怪我....都怪我啊......”
父亲也是满脸怔忡,他茫然地望着舅舅那张苍白的小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巨大的震惊和内疚。
“阿姨....对不起......”舅舅终于用虚弱的声音开口了,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知道....我给家里添了....太多麻烦了....你们最好还是....让我走吧.....”
“别说了!都别说了!”母亲用袖子使劲擦拭着他的伤口,语无伦次地说,“这都是我们的错!你这孩子这么听话......都是我们太自私了!你根本就没有给我们添麻烦.....”
说到这里,母亲再也按捺不住,泣不成声地痛哭起来。而父亲的表情却在这时缓缓变了。
他默默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目光坚定地说:“都是我太急躁了....我以为孩子是负担,却没想到,他才是我们最宝贵的亲人啊。”
父亲顿了顿,深沉着眼神看向奄奄一息的舅舅,震惊于自己先前的愚蠢和自私:“这孩子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我造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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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父亲郑重其事地对舅舅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郑重说道:“对不起啊,侄儿!是舅舅太糊涂了,竟然没能看清你对家里的重要。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们一定疼爱你,再也不让你吃这种苦头了!”
舅舅似乎没想到会得到父亲这般诚恳的歉意,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相拥在了一起,在喧嚣世界的一隅,平复着内心翻腾的涟漪和愧疚。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催命的救护车鸣笛声......
救护车很快就将舅舅接走了。幸运的是,他的伤口虽然仅皮肉伤,却没有大碍。在医院静养了一段时日后,舅舅就重新回到了我们家中。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仿佛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洗礼。家里的氛围变了,亲情浓郁了许多。父亲不再说那些伤人的话,反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舅舅。母亲更是呵护备至,生怕他受了一点点委屈。
而舅舅自己,也变了很多。他不再是那个与世无争、自卑内向的孩子,反而越发乐观向上。他会主动跟我们聊天,问候生活上的疑难。他还会坚持每天给我们做做家务,打打下手。尽管只是些微小的事,但已经彰显出他对这个家的热爱和归属感了。
有一天,舅舅突然对我说:“以前我是想不开了,幸亏有你们救了我一命啊。你们就是我新的家人,我们的血液是相连的,你们的疼爱我终身难忘。”
我知道,这半路捡来的孤儿,已经彻底在我们家扎下了根。而我们对他的宽恕和疼爱,也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命的希望和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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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的力量是如此伟大,它能挽救一个濒临绝境的生命;它能拯救一个将要堕落的家庭;它能扭转一切的悲观命运。因为亲情教会了我们:宽容,理解和接纳他人,才是世间最宝贵的品质。拥抱亲情,我们就拥抱了生命的希望;关爱他人,我们就拥有了心灵的力量。
没有什么比亲情更能温暖人心了。它是漆黑夜路上的一缕曙光,是寒冷人世间的一把暖阳。有了这份宝贵的力量,我们就能战胜一切磨难,重拾生命的希望和勇气。就让我们紧紧相拥,用爱温暖彼此的心灵,度过每一个黑夜,迎接崭新的明天!
本作品为短篇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不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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