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中

犯下恶行后,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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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教皇方济各周五(1日)在梵蒂冈,就加拿大卑诗省去年有天主教寄宿学校,接连发掘出原住民儿童骸骨及无名墓碑的事件致歉,并称对天主教有教育工作者残暴对待原住民的文化“种族灭绝”历史,感到悲痛及羞愧,方济各还请求原谅与宽恕,并承诺在访问加拿大时将更全面地解决这个问题。加拿大总理特鲁多表示,已经收到方济各地道歉,并表示期待方济各7月的致歉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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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济各当天与加拿大第一民族、因纽特人(Inuit)及梅蒂人(Métis)的原住民群体会面,谈论罗马教延在加拿大寄宿学校系统中扮演的角色。有原住民称,一直等待教会开口道歉这一天来临。

加拿大最后一所寄宿学校关闭25年多后,教皇方济各表示,他为运营教会和国家资助的寄宿学校系统的一些神职人员造成的严重和持久的伤害感到抱歉。教皇现场直播了道歉,现场有190多名土著幸存者、长者、知识保护者、青年和领袖。教皇说,他对幸存者整个星期分享的虐待、困难和歧视的故事“深感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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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对坐在梵蒂冈内部一间装饰华丽、光线充足的房间里的人群说,“所有这一切让我感到非常强烈的两件事——愤怒和羞耻。愤慨,因为接受邪恶是不对的,更糟糕的是习惯于邪恶,仿佛它是历史进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这一切都与耶稣基督的福音背道而驰。对于这些天主教会成员令人遗憾的行为,我请求上帝的宽恕,我想衷心地对你们说,我非常抱歉。”

这次会议在使徒宫的一个大厅进行了45分钟的会议,结束了一个历史性的、为期一周的由从加拿大到罗马的土著人民组成的代表团。许多与会者都穿着鲜艳的、带着缎带的、叮当作响的绶带,聚精会神地聆听教皇对他们丰富的文化、灵性和语言的赞美。他赞扬了他们的社区意识、深厚的家庭根基和对土地的悉心照料。

方济各用意大利语缓慢地讲着,对着麦克风读着纸上的内容,然后和他的“兄弟们”——在房间里的加拿大天主教主教会议的六名成员——一起请求土著人民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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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彼得大教堂外,来自加拿大各地的原住民、因纽特人和梅蒂人(Métis)围着梵蒂冈方尖碑跳起舞来庆祝代表团的成就。教堂官员、游客和意大利人手牵着手,参加了一度被禁止的习俗活动——这是在梵蒂冈土地上的一种强有力的抵抗行为。

加拿大的寄宿学校系统囚禁了超过15万名土著儿童,将他们从家庭和文化中分离出来,以破坏土著身份,实行文化灭绝。在此过程中,数千人死于虐待、疾病和营养不良,还有无数人遭受牧师和修女令人作呕的身体和性暴力。

在罗马的新闻发布会上,幸存者很少透露他们经历的一些不必要的细节,而是集中在他们争取真相和和解的运动上,包括呼吁教皇在加拿大领土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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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加拿大原住民寄宿学校发现数百具儿童遗骸后,特鲁多本人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是,特鲁多很快就将责任甩给了教皇方济各,并称:教皇不应仅是道歉,而且应在加拿大土地上向加拿大原住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