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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逐渐变成了持久战,乌克兰还在源源不断接收来自西方的援助,而俄罗斯势单力薄,后勤吃力,俄罗斯最终会被西方与乌克兰联手拖垮吗?这大概是近期关于俄乌问题最大的争论了。这场战争的持续时间超过了海湾战争,虽然规模小很多,但是对俄罗斯来讲,并不像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那样家底殷实,可以打一场富裕仗。在不少人眼里,唯有速战速决,及时抽身,避免陷入战争泥潭才是普京最明智的选择,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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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在开战后遭到了来自西方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制裁,规模前所未有。西方对俄罗斯的主要制裁集中在金融领域,包括冻结俄罗斯在西方的资产、切断融资渠道、打击俄罗斯的经济贸易等手段。此外,西方还辅以阻止高科技贸易和终止重大项目等方式,试图彻底堵死俄罗斯生存的空间。在这样的一套战略意图下,7国集团同意将部分俄罗斯银行移出SWIFT中的重要信息传输系统,限制俄罗斯央行动用其60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

在对俄贸易制裁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同样动用了史上最严格的出口管制手段,包括计算机、半导体、激光器、电信设备、传感器等设备在内,只要涉及航空航天、国防和海事领域的特殊商品,全都被纳入欧美等国的对俄出口管制清单中,这将直接影响俄罗斯对许多高科技产品的采购渠道。美国还宣布对俄罗斯经济赖以生存的石油,天然气等资源实行禁运,以加大对俄罗斯制裁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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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此番面对如此猛烈的经济“炮弹”轰炸,国内经济正遭遇着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考”。西方制裁的战略目标很明显,就是要让俄罗斯为自己的出兵行为付出极其惨痛的经济代价,更希望借此机会彻底打垮俄罗斯经济,使其沦为三流国家。

在刚开始的第一个月,美国对俄罗斯的制裁的确起到了非常显著的效果,犹如一场猛烈的地震重创了俄罗斯金融市场,引起了剧烈震荡,俄罗斯的汇市、股市连续暴跌,闹得满城风雨,卢布在俄罗斯发动军事行动后的一周时间内贬值40%,国际评级机构也不约而同地下调了俄主权信用评级。

但是,西方万万没想到的是,普京这一次准备得很充分,在俄罗斯经历了短时间的低谷后,普京开始见招拆招,不断瓦解西方的阴谋。可以说,在一开始的制裁中,俄罗斯的确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这个民族又是充满韧性的,在普京的一系列政策指引下,俄罗斯很快重振旗鼓,发起了对西方的反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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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在《这就是中国》节目中,复旦大学张维为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西方的制裁反而促进俄罗斯更好地调整自己的经济结构,凭借手里的两张王牌——粮食和能源,完全能够和西方进行一次持久战,因为俄罗斯耗得起。首先,欧洲各国极度依赖俄罗斯的能源,短期内根本没法找到替代品。欧洲各国已经陷入了巨大的能源危机,战争导致能源价格飙升,俄罗斯作为能源出口大国,反而在能源出口额上比开战前更高,可以说是越打越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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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方利用天然气做文章,开始对俄进行制裁的同时,普京也打出了“卢布交易”牌,一下子令西方各国手足无措。一方面,普京在开战前对这次无法避免的大规模经济制裁早有预案,并从西方近年来的制裁行动中总结出了经验。早在8年前,也就是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发生后,普京便未雨绸缪,开始大力构建新的支付结算系统,实现外汇储备多元化,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通过增持黄金、人民币资产和减持美元资产等措施,普京不断对冲潜在的外汇储备被冻结风险,为现在从容应对西方制裁做好了一个良好的铺垫。

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年底,俄罗斯国内的黄金储备量约为2300吨,大约占到其外汇储备的1/5,而美元资产也已经降至1/5左右;此外,俄罗斯从2016年开始大量增持人民币资产,2021年初人民币外汇储备比例高达12.8%,由此可见,俄罗斯的外汇储备币种结构逐步实现多元化,抗风险能力日益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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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至今,普京一边指挥前线俄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挨个消灭乌军有生力量;一边又引领经济实现稳增长,不断刷新能源出口总额,靠的就是前面提到的两张王牌:粮食和能源。因为俄罗斯是世界上能源和粮食出口最大的国家之一,具备威胁世界粮价和油价的实力,这对大部分国家来讲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俄罗斯能源极度依赖的西欧诸国,在这次制裁中更是举步维艰,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民众和企业的正常生产生活都遭到了巨大影响。

事实上,欧盟是否要完全禁止俄罗斯能源出口,直接决定着对俄经济制裁的成败。很显然,欧盟并没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勇气,其内部对制裁也是意见不一,争吵不断,很多时候也是做做样子给美国看,响应一下美国的号召罢了。不仅如此,在非西方世界中,俄罗斯的朋友很多,世界上还有若干个重要经济体并未参与到对俄制裁中,这也给俄罗斯留下了巨大的生存空间。比如来自中国和印度的支持,这两个都是对俄罗斯十分友好的国家,长期同俄罗斯保持着贸易和文化、经济等方面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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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而印度拥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两个国家的体量加起来,足以对冲俄罗斯在欧洲市场的失利。因此,只要这两个国家不参与到制裁俄罗斯的行动中,俄罗斯就不足为惧,普京只要继续稳扎稳打,打好手里的两张牌,就能继续同西方周旋。若是这样,顺利熬到最后的必然是俄罗斯,经济遭到重创的反而是欧洲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