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与乌撒是西南两大彝族政权。历史上,水西曾经在对乌撒的战斗中落于下方。为扭转局势,水西部争取了姻亲、乌撒西边乌蒙部支持。

不想,叟弥麻觉一战中,乌蒙亲王举足尼迫被乌撒武士阿佐阿诺所杀,身首异处。

在场的乌蒙第一勇士笃色启汝愤然道,“乌撒家英雄,乌蒙民戴之君,死你手下!”

启汝出手,毙阿佐阿诺于马下,为首领报仇。

紧接着,乌撒部阿佐毕尼出战,为兄长报仇,旋即被启汝挑落,死于马下。

接着,乌撒勇士候汝米勺出战,被启汝刺中大腿,逃了回去,命如萤火。

这天夜里,水西、乌撒、乌蒙三姓人大战了一场。

黎明,乌撒首领那周阿杰到来,持松棍桃枝清扫战场,见候汝米勺血流不止,随手褪下披毡,为米勺包扎,如春风拂树。

那周阿杰问,“今日早晨,依孟德之孙,阿佐阿诺去了哪里?”

“阿佐阿诺他,今日早晨,于乱刀中阵亡了!乌撒的将官,如山中树倒,盾牌抬尸,兵棘焚尸。阿佐阿诺之父阿博苏诺、之母阿底布俄,不见子归家,无法为子发丧!

“这阿佐阿诺,他视死如归,是以战死,死得其所!"

候汝米勺这样回答亲王,也是宣誓要为乌撒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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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乌撒草场

第二年。

水西亲王德楚仁育重起战事,阿哲(水西)的大员,持松杆长矛,列红盾长队。德楚仁育之子仁育濮摩、仁育布该在列,勇士苏莫阿启、德举鲁余冲锋在前,在叟脱博米洪打败乌撒军队。

经过两战,乌撒损兵折将,年轻将领悉数战死,悲伤布满军营,已然没有了退路。老将阿合阿佐重整战甲,为子报仇,勇士阿佐布额、阿佐奈尼陪同。

临行,众人劝道:即便是雄鹰,老来要歇息,年迈的老虎,已势单力薄。杀你子者,太过强劲,出手时不屈膝、杀人时不挂彩,且毫发未损。

阿佐益发激愤,急赴战场。

阿合阿佐出手时,未杀中笃色启汝,启汝反击,杀阿佐于马下。阿佐布额、阿佐奈尼出战,却相继被启汝毙于马下。

此时,乌撒部伤愈的候汝米勺出战。

启汝大喊,你是翁弥死人(犹汉语冢中枯骨),无资格与我交战。

德楚亲王生怕启汝厌战,大喊,“启汝,不要停,继续出击!”

启汝回头,面有怏色,说道,若继续交战,需再观察形势!(犹汉语哀兵莫追)。

察过敌情后,启汝继续进攻。

午前,阿哲取得了优势。

午后,乌撒首领那周阿杰率部反击,在高山原野,大树小树轧倒,战斗太过激烈,乱兵之中,一代豪杰那周阿杰战死。

这那周阿杰,是乌撒的英雄。乌撒民众说:“阿杰出生前,乌撒为人驮盐,乌撒替人当背夫;阿杰出生后,有人驮乌撒盐,当乌撒背夫!

一代英杰,就此毙命!

望着乌撒旗帜倒下,战场上,水西部额哲陀尼得意忘形,叫嚣:“乌撒戴孝了,是我之功劳。”

同阵的布史德纪开口道:“陀尼莫过早夸口,远方乌撒毫无退兵之意,正在重整军备。”

乌撒一方,眼看君长阵亡,群兵闻号角而动,倾巢出动,如大岩崩塌、如大雨倾盆。呗略蓬头汉、沽策大声汉、阿诺手曲汉前赴后继,誓报君王之仇!

水西方面没有想到,将死的乌撒会压上全部家底,反击得这样彻底,德楚亲王应对不及,乱阵中战死。

战场上的水西首领也阵亡!

哀伤笼罩在整个原野。两位亲王命不该绝,却身先战死!

注:本文根据彝文古籍《布默战史》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