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李川
你体验过踢球、跑步之后，那种逼近生理极限之后的高潮吗？
那种酣畅淋漓，通体透爽的感觉，体验过一次，就很难忘记了。多少年前后，还得念念回响。
昨天晚上，踢了一场球，从晚上7点踢到9点。当天晚上，躺在床上，身体是累瘫了，一动也不想不动。但是心理感觉特别满足，特别舒服。这就是一种传说中的运动高潮。
那种感觉怎么描述呢？就像是在酷热的夏天，从水井里捞了西瓜吃了，或者喝了两瓶啤酒，又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做了一个全身SPA。
我以前很喜欢踢足球，娃大了点之后，也会周末带他去球场玩玩。但一般队友都是二三年级的小朋友。踢了个把小时，也就散了。
我一个成年人，和这群小孩踢球，能踢痛快了吗？不可能啊。带娃是首要的，踢球是次要的。这么踢了两三年，其实很憋屈的。
再加上平时锻炼也不多了，就算偶尔去找点大场子，跟成年人玩玩，那体力也跟不上了，只能是踢踢养生球。
但昨天晚上不一样，昨晚刚好碰到的是一群高中生、大学生，一个个生龙活虎，一着不让。我自己最近也刚好在做跑步、力量训练，体力储备很足。
于是就一口气踢了2个小时，来回在边路爆趟、折返跑、卡位、争头球。2个钟头下来，喝了4瓶矿泉水，感觉身体都发透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感觉精力好像无穷无尽，可以百米跑到12秒，重回二十岁的感觉。
大概有五六年，没有因为踢球而产生这种高潮的感觉了。
这不是我体验最深的一次生理极限。最深的一次是十年前，在香港跑马拉松。那一次真是终生难忘，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次去香港跑全程马拉松，带着老婆一起去的。
当时先从南京坐飞机到深圳，到了深圳市凌晨两三点了，找个钟点房睡一会，早上起来过关到香港。
第一天逛街、第二天还是逛景点。在香港的出行不是靠步行，就是坐公交，腿都走麻了。
第三天的时候，凌晨三点钟起来，去起点等待发枪。在乌黑的夜色里，随大部队起跑。
我本来车舟劳顿、又逛街的很累了，偏偏那一天，天气还特别冷，好像还下点小雨了。赛道上坡下坡的挺多。本来预计4个小时能搞定，最后跑了5个多钟头才完赛。
最不可思议的是，一般跑完马拉松得好好休息个一两天吧。但是我们时间紧张，当天跑完松，又立即坐地铁过关回深圳。
到了深圳再去机场飞南京。到了南京已经是凌晨两三点。早上8点起来，又继续去上班。
整个行程是4天，几乎一刻没停。跟老婆还是热恋期，你侬我侬的亲热一点没少。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当年精力怎么那么足？可能就是年轻，没有其他理由好说。
昨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像是突然之间发现的，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二十浪荡岁的少年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抬眼半生已过。
真是怀念那些在晚霞余晖的操场上肆意奔跑、痛快淋漓，无拘无束，好像未来一切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