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楚兮玉嫁给了沈泽谦,她的丈夫从小对她情根深种,可她喜欢的却是自己的大哥楚序白。婚后的生活平稳,有一些事情逐渐浮出水面,自己的大哥为何突然冷落自己,兜兜转转,命运弄人。楚序白通敌卖国,沈泽谦伙同他人逼他就范,这时楚兮玉得知自己是杀死自己大哥的直接凶手,

第1章

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我大哥楚序白背着我上轿,“楚初月,今日过去,你就是将军夫人了,你要是想好好活着,最好守口如瓶。”

可我叫楚兮玉,不叫楚初月。初月是我的姐姐。

我没有回他,只是捏紧了拳头,害怕自己被发现。

我回了一下头,隔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家,我还是要离开了。

这场替嫁的游戏,到底是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的丈夫沈泽谦,定远侯的大公子,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不幸在一次战争中瘸了一条腿,后来就留在定远侯府了。

说风凉话的有,为他心疼的也有。

而这场婚姻的起源,是我父亲被政敌下了套,侍郎府与沈泽谦喜结连理。

侍郎府小姐二择一,那只能是我,父亲怎么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瘸子,我这个通奸之人的孩子嫁出去,能帮他博一个好名声,也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忽略我母亲通奸的事实。

结亲之前我相看了沈泽谦,他告诉我我有自己选择的自由。

嫁给他,我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他还可以在一年后给我换个新身份,我答应了,我太想逃离这座侍郎府了,也再不想见到楚序白了。

“新娘子来啦。”周围熙熙攘攘,我有些好奇,沈泽谦怎么来接亲?是坐在他的轮椅上吗?

毕竟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在轮椅上了。

我坐在轿子里,捏了捏自己的脸,是疼的,那就是真的。

袖子上绣了一圈玉字,我摸了摸,这件嫁衣是很用心绣了的。

“新娘子下轿。”喜娘高喝一声。

我被搀扶着,手落到另一个人手里,硬邦邦的,布满茧子。

这大概就是能够得上将军荣誉的地方了,想必不只手上吧,上战场出生入死,没那么简单啊。

偶尔能瞧见一眼,他是坐着轮椅拜天地的。

“听说这楚二姑娘生得是牡丹颜色,沈将军总不能不给我们看吧。”

我心里一紧,一时间分不清是大家打趣还是想给沈泽谦一个下马威。

“去去去,吃你的席去,嫂子可是给我们自家人看的。”我只听到一个较年轻的声音,而后我就被送进了房里。

床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硌得慌,但我知道有很多人在我周围,还是忍着不适没动。

“新郎官来了。”人群中传来骚动,而后是一片寂静。

突然见了光,我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我只看到沈泽谦一身红袍,多了些柔和,少了些凶狠,这是我未曾预料到的,我不知道他是逢场作戏还是其他。

只是那目光有些像楚序白看我的一样,多了说不清的情绪。

屋子里瞬间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些什么。

但刚才那道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我爹提前嘱咐过什么都忘了吗?”

众人噤声,有条不紊地出去。他与沈泽谦有五六分像,想来是他弟弟。

他也关好门,我有些纳闷,不需要敬酒吗?

大抵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他笑了,“父亲母亲本就不愿让我饮酒,大家也都知道分寸,在悠然居没人管我们。”

“既是如此,妾为您宽衣?”我斟酌着开口。

“你不必太早给我答案,我给你一年期限。”

第2章

我猛地抬头,那么熬过这一年,我就能够以新的身份生活了!我也可以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多谢将军。”

“楚兮玉,我不会勉强你。”我突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被他的话砸得晕乎乎的,只觉得十几年来从未这么开心过。

这时我才看清,房内有床还有软榻。

离开家难免不习惯,我睁着眼,想着以后如何谋生。

突然一声闷哼惊到了我,我跑到沈泽谦身边,只摸到他满头大汗。

我立马叫了阿七进来,阿七熟练地从怀中掏出药丸喂沈泽谦吃下去。

“他一直这样吗?”我忍不住开口,阿七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自从主子伤了腿以后,每个月总要疼上几回。”

我点点头,让阿七下去,自己则守在他身边。

恍惚间我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阿七已经在给沈泽谦穿衣服了。

丫鬟也进来给我梳洗,我有些紧张,沈泽谦是好相处的,不知道其他人如何。

大堂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定远侯和夫人,还有他的弟弟沈泽裕。

沈泽裕与沈泽谦十分像,但沈泽裕同我的年岁相近。沈泽谦身上有将军的血性,而沈泽裕更像是富贵公子。

定远侯夫妇包了好大一个红包,我跪下磕头。

“泽谦身子骨不好,阿玉可以推着他去花园走走。”

我推着沈泽谦往花园方向走去,来往的仆从不曾抬头,见到沈泽谦迅速行礼而后匆匆走开。

“阿玉,这些人你也觉得行止怪异吧,其实是我伤了腿之后,一度接受不了别人的目光。”

我先是因着他叫我阿玉心跳漏了一拍,而后听到他的话,就觉得换做是我,肯定不如他这般坚强。

只是我总觉得他莫名的熟悉,“将军,我们是不是见过?”

“大抵是见过的。”他再没开口,我也识趣没多问。

他不常出去,大多是在书房读书。

定远侯夫人嘱咐我要好好对待沈泽谦,我提了食盒过去,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是一门交易,但在其位谋其政。

“夫君。”我拔高了音量,里面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安静下来。

他让我进去。

我进去发现他坐在桌前画着画,画中的女子我认得,那分明是我,一袭红嫁衣,含苞欲绽。

“阿玉来了。”

我放下食盒,坐在他旁边,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今晚告诉你一件事情。”

他的画技很高,画中的人好似会动似的,“夫君作画可真是厉害。”

他冲我一笑,让人将画裱在了悠然居。

晚上的时候我都快要睡着了,他突然开口,“阿玉,我的腿有好的可能。”

平地一声雷,我立马起身。

“神医给了我方子,加上一些康复手法,会很快见效的。”

我是真心替他高兴的,腿好了意味着他能站起来了,那些流言蜚语便不能再伤他分毫了,此时我还在感慨,一个为国瘸了腿的将军还要受尽讥笑,该有多难受。

回门的时候,定远侯府带了好些东西,父亲笑得合不拢嘴,母亲倒是没什么表情。

毕竟她之前还想着用定远侯聘礼的三分之一当做我的陪嫁,我出言恐吓了她,她就不敢再说了。因为我知道与她通奸的男人是谁。

第3章

“父亲母亲,我想与妹妹叙叙旧,都好久没见了。”

我带着楚初月回到我的闺房,陈设都还没变,是有人定期打扫的。

“谢谢你。”楚初月突然开口,我摇了摇头,本来就是我的原因,把她牵扯进来实属不该。

“姐姐,是我对不起你,很抱歉。”

“阿玉,我有东西给你,你等我一会儿。”

她风风火火跑出去,阿月在门外守着,我看着熟悉的屋子,满心感慨。

“阿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忍不住颤了颤身子,放下手中的朱钗,阿月担心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关上了门。

“大哥。”

他坐在我的对面,死死盯住我,我很怕他,但我又敬重他,从前他在我心里,是要做我郎婿的人。

“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害怕。

我看着他,“我争取过了,父亲不可能因为我改变主意,你自己也知道,我可是个通奸之人生下的孩子。”

他面色突然变得阴沉,“楚兮玉,从小我就待你好,你知道是为什么的。”

是的,我知道,原本的楚兮玉死在了襁褓里,楚序白救了我,于是我成了楚兮玉,一个可以让他报复自己母亲的工具。

我们小时候的如影随形,到此刻就变成了笑话。

“府里都是我的眼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亲口答应了沈泽谦。”

我看着他,无法说出其他话,他说的都是事实。

“阿玉还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吧。”他拉起我的袖子,守宫砂还在,那还是他给我点的。

我一惊,就要起身,他一把把我拉入他的怀里。

“本来想等到你与我成婚再要了你,现在看来,是你自找的。”

“我是你妹妹!”他力气太大,扯开了我的外衫,我挣脱不开。

下一瞬,就被他推到了床上,我慢慢后退,退到枕头边,下面有我藏的匕首。

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身体,我心里一阵紧张,我下不去死手的。

“楚兮玉,我看见你藏的匕首了,你敢下手吗,你不敢的,你自己也知道,你喜欢我。”

他低低笑了起来,我心里满是绝望,他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他,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委身于他,他这分明是要我死,他根本不关心我嫁给谁,他只在乎自己的私欲。

他夺过我的匕首,一只手按住我,用匕首一层层挑开我的衣服,我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我知道阿月不可能进来帮我的,她是楚序白安排在我身边的人。

“我要来便来,你一个丫鬟,还敢挡我。”

我听到了,是楚初月的声音,下一刻她推门而入,我看到了她的吃惊,她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后身体止不住颤抖。

楚序白的可怕,从我替嫁那一刻她应该就明白了。

记忆回到六岁那年,她推我下水,其实楚序白是替我报了仇的,我在落水的第一时间他就赶了过来,所以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养了几天便好了,可楚初月不是,她被楚序白推进了湖中,他却躲在暗处看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楚初月发了好几天高热,可她最后也不知道,是她亲哥哥推她入湖的。

第4章

楚序白从我身上下去,走到楚初月面前,楚初月这才想起来逃跑,可是阿月已经把门死死关住了。

“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楚初月紧张地直抓袖子。

“我的好妹妹,你当然没看到。”

说罢,他就揪着楚初月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楚初月再没出现。

我看到楚初月袖子里揣着一封信,那应该是她要给我的东西。

“阿玉,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他又回来了。

我静静等着他说,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再信了。

“你肯定是怨我的,怨我突然在某一天就冷落了你,可那时候我知道了我对你的情意,你总以为我是用你报复母亲,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后来不是,我怕毁了你,可听说你定亲我还是嫉妒地发狂。”

他蹲在我的脚边,把脸贴到我的手上。

为什么不早点解释呢?为什么中间冷落我那么多年,我被楚初月嘲笑,我拼命想逃离侍郎府,他却告诉我怕毁了我。

“阿玉,我好想你。”

以前我也是这样靠在他身边的,他就会抱起我亲亲我的额头。

我推开他,告诉他我已经成亲,是有夫君的人。

沈泽谦与父亲相谈甚欢,走的时候我看到楚序白的眼神,我的鼻子一酸,说什么都迟了。

那几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永远忘不了,是他先抛弃我的。

沈泽谦每天喝那些发苦的药汁,我看着就直皱眉头。

我学了康复的手法,每天给他的腿部按摩,他说我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但我告诉他,夫妻本是一体。

就算我对他没有情愫,可我如今是他的妻。

他却说不愿拘着我,让他母亲带我去宫里转转。

“泽谦的脾气之前很不好,我也劝不动,看他还有想要成家的心思,我心里别提多欣慰了,阿玉,你是个好姑娘。”

她握紧我的手,又嘱咐了一些事宜,我只需跟在她身后即可。

皇后只是走了个过场就让大家自便,但跟在定远侯夫人后面要应付许多未曾见过的夫人们,我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楚序白如今已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我不想听众人阿谀奉承,只因他如日中天,而我是他的妹妹。

她便让丫鬟带我出去走走,不去冲突贵人就好。

我跟着定远侯夫人身边的掌事林姑姑,朝着一处幽静处行去。

却意外发现另一位夫人也在那里,只是面生得很,并不曾见过,但身上的那股亲近感是挡不住的。

我忍不住向她走去,她身边的丫鬟也瞧见了我,低头细细与她说些什么。

“夫人安好。”我蹲了蹲身,忍不住朝她看去。

“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她朝我微微一笑,但是紧握着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她认识我吗?

“我已嫁人,是定远侯府的少夫人。家父户部侍郎楚宣。”

“可曾出过京城?”

我好奇她为什么问这个,却也只能摇头,“未曾,我自小是在京城中长大的。”

“我觉得与你甚是有缘,而且泽谦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若是有机会,可来镇远将军府坐坐。”

镇远将军,是与沈泽谦一同上过战场的,只是沈泽谦前年伤了腿,镇远将军今年春才携家眷归来。

第5章

“那就多谢夫人了。”既然沈泽谦与镇远将军有些渊源,我也可借此机会去拜望这位夫人,她应该是与我有些渊源的,或者,她知道我的身世。

时候不早,姑姑催我去找定远侯夫人,我只得告辞。

“今日可觉得有趣?”定远侯夫人问我,我摇了摇头,皇宫威严,实在说不上是有趣。

“也是,若是不喜欢,以后就不来了,多陪陪泽谦也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她待我好我是知道的,但这也是沾了沈泽谦的光罢了。

“我啊,现在就盼着抱孙子呢。”

我佯装羞涩,只是暗暗道不可能。

从宫里回来,我泡了个热水澡,从耳室出来后细细擦着头发。

因着沈泽谦自身的缘故,幽然居里没有其他人,沈泽谦也因有公务不在府中,我难得轻松。

“大公子,少夫人还在沐浴。”我听着阿月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心下一惊,刚要去穿外衣,楚序白已然大步跨了进来。

“大哥。”我抱着外衣,硬着头皮道。

“阿玉。”他扫视着我,我不住地战栗,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

“如今我把楚初月送进宫了,你可满意?”

当今圣上已经五十多了,比父亲年纪还大,他竟这样断送她的后半生?

“你可别瞪我,要是能封妃,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楚序白靠过来,“你最好在这一年内别让我听到你怀孕的消息,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我突然红了眼眶,“可你早去哪了,在我需要你的那些年,你去哪了。”

“阿玉,从前是我不对,我以为我应该避着你,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断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大哥,你让我静静吧,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心里难过得很。”

他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对我说,“阿玉,我非要个答案不可。”

我胡乱点了点头,佯装成抱头痛哭的样子。

半晌,我听到阿月压低的声音,“小姐,大公子走了。”

我抬起头,按了按头,“将军可说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