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和京圈大佬隐婚时,他弃我如敝屣。

为了哄情人开心,他不惜和所有人作对,也要把我从舞台上换下去。

一开始我跟他抗争过,却换来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给他的情人道歉。

后来我乖顺了,不吵不闹地看着他的情人在本该属于我的舞台上演出。

他不知道,我的双腿快要瘫痪了。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一切,哭着求我回来。

他说他还爱我。

可是,我不爱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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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凌隐婚了七年,这是我第一次忤逆他。

婚前我只是个不知名的舞蹈演员,可他依然对我穷追不舍,用尽了方法也要跟我求婚。

可婚后他迅速冷淡下去,还利用他的身份威胁我不能再到处演出,必须守在他身边。

我都一一应下,一切演出都听从他的安排。

但这次我没听他的话,接下了一个环球巡演的邀请。

他很生气,为了给我教训,他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年轻的小演员。

她叫若柔,也会跳舞。

圈里人都说,她不过是萧凌找的替身罢了。

萧凌最爱的,还是我。

在无数个暧昧旖旎的夜晚,他狠狠把我压在身下,盯住我的眼睛泛起猩红。

「听话,拒绝掉演出邀请,我就回到你身边。」

得到我沉默的回应,他会不顾我的疼痛,发了疯似地索取。

又在天亮前结束,去找若柔。

留下我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望着昏黑的天花板。

我想,如果这就是他的爱。

那我不要了。

第一次见到若柔,是因为萧凌非要把她塞进我的表演。

那是一台舞蹈节目,萧凌是评委之一。

原定的表演是我独舞,吊着威亚在空中完成演出。

萧凌说,改为让我在空中支撑住若柔,舞蹈动作由她来展现。

听到萧凌的要求,导演第一个不赞同。

毕竟表演上的一个临时改动,会惹得整个节目组牵一发而动全身,彩排时又会多出很多麻烦。

况且,一个没演出经验的小演员,跳的不好,谁来负责?

可萧凌威胁导演,如果若柔不能上,那他也不做评委了,同时还要撤资。

最终还是节目组做了妥协。

他把若柔护在怀里,和导演唇枪舌战时,我就坐在场下看着。

那个兔子一样可爱的女孩,在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冲我眨了眨眼。

用口型悄悄对我说:

「好、好、看、着。」

我的经纪人昭昭在边上看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我按住她,估计她真的会冲上去薅若柔的头发。

「你看她那样,她也太贱了吧!」

我没说话,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没关系的。

我跳舞二十三年,不是她傍上一个金主就能顶替得了的。

即便她做主舞。

到了舞台上,她依然只有当我陪衬的份。

不信的话。

试试看好了。

彩排时,现场的反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我的舞姿轻盈优美,所有人都伴着配乐沉醉在了我的表演里,没人把目光移向主舞若柔。

包括萧凌。

若柔依然很卖力地展示着她的动作,但跟我比起来,她的舞姿让人不忍直视。

我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却展现出更从容的微笑。

此刻我还不知道,威亚马上就要断了。

「啊!——」

我只知道若柔突然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整个演播厅开始陷入混乱,我的动作被迫终止。

等意识到时,我已经落到地上了。

昭昭先冲到了我身边,尖叫着问我伤到哪了,疼不疼。

我说不出话,耳边充斥着嗡嗡的电流声。

压在我身上的若柔带着哭腔冲萧凌撒娇:

「好疼啊,萧先生,我的手腕好像扭到了。」

本想拉我起来的萧凌听见这声娇滴滴的哭诉,立刻伸手抱起若柔。

他向休息室走去,没有回头。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变得好陌生。

「昭昭,我的腿好疼啊。」

直到从医院醒来,萧凌也没出现在我身边。

倒是若柔先来了。

她看向我裹着厚厚石膏的右腿,惊讶地捂着嘴。

「天哪,沈棠姐,你的腿怎么摔成了这样!」

我冷眼看着,她又伸手抹了抹干燥的眼角。

「太可惜了,你以后怕是不能再跳舞了。」

哭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眼泪,她又打开带来的保温盒,倒出骨头汤端到我面前。

「没关系,好好休养,会好起来的。」

我紧闭嘴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见我这样,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你说你这样是何苦呢,惹得萧先生不高兴,到现在他都不来看你。」

「那怎么办呢,你空出来的位置,只好由我顶上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笑了。

我把汤直接掀到她脸上。

她躲闪不及,黏腻的汤汁挂上她的脸,不防水的妆容在她眼角晕开。

像泔水泼在了泥地上。

汤还温热,烫得她脸通红。

她发着抖,噌地一下从我身边跳开。

我静静看着她:「不劳你费心,我有自己的专属替补。」

「你跳得这么差,即便我下来了,也不可能轮得到你。」

她还想反驳,但看见我的眼神,又害怕地闭了嘴。

昭昭出去帮我交医药费了,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人。

我们隔着病床对视。

空气里安静到能听见滴液的声音。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心地笑了。

「没关系啊,反正我还年轻,我想要练什么都来得及。」

「而你,你已经老了。」

「还有多久时间能留给你恢复呢?」

她成功了。

我愣在她的那句话里,没有反应。

她把手抱在胸前,得意地看着我。

萧凌正好在这时赶来,看见若柔的脸后,他目光阴冷得可怕。

他搂着若柔的腰,缓缓走到我身旁。

我被笼在他宽大的阴影里。

脖子被他的大手钳住,我被迫抬起头看他。

他挑了挑眉,眼里像是淬了冰。

「这件事跟若柔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轻轻笑了。

「萧凌,你可真是个废物。」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萧凌闻言蹙着眉,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几乎是命令,他低沉着声音:「沈棠,道歉。」

我不言语,继续笑着看他。

他想让我跟他服软,不论理由是什么。

我偏不。

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五指逐渐收紧。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开始轻咳起来。

一旁的若柔有些害怕地伸手拉他:「萧先生,我没关系的,你不要生气了……」

没想到萧凌一甩手将她推开。

若柔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愣愣地看着萧凌的侧脸,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萧凌好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掐紧我的脖子。

「不道歉,你确定后果是你承担得起的?」

我被掐得眼冒金星,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靠。

我的大好年华不会就要交代在这了吧。

我还有演出没完成呢。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萧凌松了手。

是冲进来的昭昭把他推开的。

新鲜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入我的胸腔,我看见昭昭跳起来扇萧凌的脸。

「你他妈发什么疯!你要为了一个小三掐死沈棠啊!」

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萧凌看见我这么痛苦,又好像想上前想安抚我。

若柔见状,赶紧爬起来抓住他的手,柔声说:「萧先生,我害怕……」

他下意识地回握住她的手,又漠然地看了看我,才说:

「好,我们回家。」

他们的背影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像极了结婚前的我和萧凌。

我现在应该吃醋的。

可是我没有。

因为,我快要再也站不起来了。

萧凌,我好累啊。

躺在手术台上时,绝望与恐惧渐渐蔓延我的全身。

医生说,这次摔跤牵扯到了旧伤,手术后有一定的几率不能完全康复。

也就是说,我有可能再也跳不了舞了。

麻药上劲后,我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梦见我和萧凌婚前的生活。

那时我只是市级舞团里一个默默无闻的群舞演员,萧凌也在业内寂寂无名。

和他的初见,并不浪漫。

我们舞团在排练,他陪领导来视察。

可是按他的话说,他在排练厅里看见我的第一眼,整个世界都黯淡下去。

只有我在发光。

我不相信,他的视线还能绕过领舞,落在最后一排的我身上?

可按他的话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不信也没办法。」

混不吝的样子,活像个小流氓。

他每天都骑自行车来排练厅找我,一直坐在走廊里等到傍晚。

那会是北京的深冬。

雪天地滑,但我坚持不搭他的自行车。

他就推车跟在我身后走。

终于有天我摔倒了,脚踝被狠狠崴到,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扛上车。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你别较劲了,都这时候了还跟我闹什么脾气啊?」

那是他头一回跟我着急。

那天的风雪很大,鹅毛大雪落在我的脸上,本应很冷。

可我缩在萧凌宽大的肩背后面,脸红得鼻尖冒起了汗。

后来那一个月,我请假在家休养,萧凌就每天早晚炖了骨头汤送来给我喝,顺便帮我收拾完屋子再去上班。

从他家绕到我家,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我跟他还没怎么着呢,凭什么让他进我家?

但后来……我就拒绝不了了。

因为萧凌炖的骨头汤实在太香了。

他在我面前一掀开盖子,香气就直往我鼻子里钻。

汤面清亮,喝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

再把肉捞起来一抿,入口即烂。

也不知道他上哪偷学的,团里聚餐的时候,我记得他明明连烧热水都不会。

休养期间,一个我很敬仰的业内前辈来北京演出。

团里给演员发了票,没有我的份。

萧凌看我恨不得把海报盯穿,有点好笑地问:「这票,团里不是每回都发么,你怎么没有?」

「谁会记得帮一个扭伤了脚在家休假的群舞演员留票啊……」

我把脸埋进枕头,唉声叹气堪比祥林嫂。

萧凌见我这么沮丧,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帮我收拾完屋子就走了。

「真是个闷葫芦,也不知道安慰一下。」

那时怨气冲天的我还不知道,萧凌走后并没有回家,而是骑了一小时车去剧院门口跟黄牛买了两张票,一共二百。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八十。

首演当天,票被递到我的手上。

萧凌像等待夸奖的小狗,脸上的得意一点儿也憋不住。

我问他这票怎么来的,他也只贱贱地来一句:「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你少来,又想占我便宜!」

我佯怒,一直到演出结束也不拿正眼看他。

趁着演员还没开始谢幕,他凑到我耳边,吐气说:「给你买了个项链,别生哥哥的气了。」

然后,他又变戏法似的,在我眼前晃出一条玉坠。

「知道你不喜欢俗的,这是我上庙里求来的,不一样。」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全场的灯光重新打亮,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剩我的心跳,撞如擂鼓。

醒来后,只有昭昭坐在我的床边,眼眶通红。

高中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很少见过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我虚弱地笑:「哭什么呢,你姐姐我还没走呢。」

她破涕为笑,喷出一个鼻涕泡。

「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节目……」昭昭有些不忍,吞吞吐吐:「节目咱先不上了……」

看她那不自然的样子我就能猜出苗头了。

「是萧凌不让我上的吧,他给节目组施压,要让若柔独舞?」

昭昭有些惊讶我会猜出来,咬了咬唇:「嗯……」

「不过没关系,咱不差这个节目!等咱休息好了就环球巡演,亮瞎那对狗男女的眼!」

我垂下眼。

可是,不一定有环球巡演了。

练舞二十三年,我身上大大小小积累了不少旧伤。

去年的一次体检,医生警告我不准再跳舞,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旧伤复发,导致终身瘫痪。

可是我不能不跳。

我离开舞台,就像鱼离开水。

所以这次接到环球巡演的邀请,我没有压抑自己的野心,不顾萧凌的反对也要接下来。

但现在看来,好像老天都不肯给我这次最后的机会了。

「昭,我不一定有以后了。」

昭昭给了我一拳,眼中充盈的泪水终于溃堤。

「说什么呢你!」

我无力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擦她的眼泪。

「你知道医生是怎么说的,对吧?」

「趁现在我的腿还能动,让我再跳一次吧。」

昭昭在病房外跟节目组打电话,已经吵得天翻地覆。

她心气最高了,从来没有求过人。

为了我,这还是第一次。

结果还失败了。

我垂下头,划开和萧凌的对话框。

恳求他把我加回舞台。

不就是要我向他低头吗。

我低就是了。

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他了。

可是为什么,看见大段大段的文字发过去,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时……

我还是会掉眼泪呢?

沈棠,你可真没用啊。

我抹了抹眼睛,给萧凌的手机拨了号。

那边接的很快。

但不是萧凌的声音。

「沈棠姐姐,你找萧先生呀?」

「他现在洗澡去了,不太方便诶。」

「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我可以帮你转达,不用怕麻烦。」

手机在若柔手里。

也就是说,刚才我大段示弱的文字,都被她看见了?

我攥紧手机,声音嘶哑:

「你现在,在我家?」

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姐姐,你真聪明,怪不得能在萧先生身边待那么多年呢。」

「萧先生说不想我奔波得太辛苦,就让我住进你们的卧室了。」

「我来得仓促,没带什么衣服,就先借你的穿穿啦。」

「萧先生心疼我,给我买了好多新衣服,可我觉得,还是你的东西用起来比较有意思。」

「是吧,姐姐?」

那边的声音温柔如水,我却止不住地发抖。

我掐住自己的大腿,强忍镇定。

可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萧凌的声音:

「别玩手机了,来吧……」

而后是旖旎的喘息声。

我靠着床头,心如死灰。

接着,一股复仇的火焰从我心底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