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了2年,回家看望继母,离开时继母抹泪道别,我忍不住流泪
甜美的风
2024-05-19 16:54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8年皖南的冬天,我刚刚过完5岁生日后的一个月,那天我娘在生我妹妹的时候死于难产,一尸两命。从此我没有了妈妈,和父亲相依为命。
我的父亲是个漆匠,经常需要走村串户的去人家上户干活,那时候的我就是一个没人管的孩子,只能等父亲晚上回来。
有时候父亲不忍心,也会忍不住带着我一起去上户干活。父亲会主动跟人家说,工钱可以少一点,能不能让我也一起吃顿饭。
那个时代,我们皖南农村其实很不富裕,好多人家的粮食都不够吃。时间长了,我父亲上户的机会就慢慢少了,毕竟谁家干活也不愿意还找个带个拖油瓶的一起。
八十年代的皖南小山村里,人人都在地里刨食,父亲也很无奈,但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
于是,父亲在不上户时就带着我去后山打猎,这样既可以带着我,又可以打猎物换钱。
我那爷爷奶奶也是眼窝子特浅,他们看我和父亲过得如此艰难,也从不搭把手,只是帮着我叔叔一家干活,只因他们家比我家条件好。
村里的一位奶奶心疼我从小没娘,也实在看不下去我爷爷奶奶的做法,她悄悄很跟我爹说:伢子,你还年轻,屋里头没个女人不行,你再找个堂客,你轻松一点,孩子也能不那么受罪。
我爹苦笑一声:奶奶,你看我现在这么个情况,没什么钱,还带着一个孩子,没人看得上,就是找了也是让人家受罪。
奶奶说:人不会穷一辈子。你有手艺你怕什么,日子会好的。
我爹点点头,谢过这个奶奶。
02
又是一年春耕时,一天下午,我爹带着我下早户归来。
穿过一片农田,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是泥的坐在田坝上哭泣,旁边一头老牛身上还套个犁。
我爹一看那架势就明白了,估计这个女人也是个苦命人。
于是,我爹叫我坐旁边等,他挽起裤脚,吆喝着牛开始犁田了。
旁边的女人很吃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爹,缓过神来连忙道谢。
我爹憨憨一笑说:大妹子,不用谢,这对我来说也是顺手的事。你不要急,一两个小时我能帮你犁完。你可以先回去把身上的泥洗干净。
那个女人千恩万谢的走了,走时顺便还把我拉回家了。
就这样,我跟着女人回了她的家,她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小一点的小女孩。
女人说:环啊,这是小哥哥,你跟他玩一会,娘去换个衣服,一会给你们做好吃的哈。
等女人再次来叫我的时候,饭桌子上放着四个热气腾腾的菜:一盘用大蒜苗炒得晶莹剔透的腊肉、一盘散发着咸香味的干鱼、一碗蒸鸡蛋以及一盘绿色的青菜……
我看见我爹搓着手有点拘谨地站在那。
女人说:大兄弟,今天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田还真没法搞。自孩她爹走后,人人都想看我笑话,总之今天多亏你帮忙。我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就做了几道菜,留下来一起吃吧,孩子们应该也饿了。
我爹看我看着饭菜两眼放光的样子,答应了。我爹还挺客气:大妹子,那我们打扰了。
那一顿是我自从我娘去世后,吃到的最好吃的饭菜。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叫春婶,她男人砍树时被树砸死了,留下了女人和一个4岁多的女儿。
我们皖南山村,一个家庭失去了男人,又没有儿子,可想而知,春婶的日子是多么艰难。
一开始,大家看到孤儿寡母的还有点同情心,看到春婶干不动的活时顺带搭把手。
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帮多了别人就会在背后无中生有的嚼舌根,从而引发家庭战争。其中也不乏有想占春婶便宜的男人,但都被春婶严厉拒绝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去帮春婶了。
春婶就这样用瘦弱的肩膀艰难地撑着一个家,抚养着年幼的女儿。
那年农忙季节,春婶耙田,准备抢种早稻。可是牛不听春婶使唤,春婶拉着耙,摔在田里,又急又气,忍不住哭了。
也正是那天,遇见了我爹带着我收工回家。我爹不忍心看到春婶的惨样,就帮春婶把田耙完了,还顺便把耙扛到河里洗干净送回春婶家。
也正是那天起,春婶知道了我爹这些年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
春婶看着我,红了眼眶,她说:大兄弟,你要是放心,下次你上工时,把孩子送我家来,我家也有个孩子,两个孩子正好一起作伴。
我爹正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而作为报答,春婶家的重活累活,我爹就抽空帮着做。
特别是下半年,我爹经常在外面上工,我基本上就是在春婶家吃住。
偶尔我爹不上工,他为了感谢春婶,就买了肉过来给我们加餐,过年时,我爹还会给我们都买新衣服新鞋。
这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欢声笑语的!
03
村里有些人就嫉妒了,到处嚼舌根,说春婶不检点,明明是个浪荡货,还假正经,都把外村的人招来了。
我爹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闲话。他找到春婶,说:大妹子,真对不住,连累你被人嚼舌根。
春婶无所谓的一笑,摇了摇头,然后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爱嚼就让他们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