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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珍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媳妇,她和丈夫李小明一起住在偏远的农村。公公李大伯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而婆婆张太太则是个固执己见的老太太。李淑珍即将临产,肚子高高隆起,走路都有些吃力。
就在李淑珍快要临产的时候,婆婆张太太却执意要在自己的生日这天办一桌酒席,请亲朋好友来家里祝寿。李小明和李淑珍都劝阻过,可张太太就是不听,非要儿媳操办不可。
"淑珍啊,我这把年纪能过个生日就不容易了,你可得给我操办好这桌酒席!"张太太一脸严肃地对儿媳吩咐道。
"临产就临产吧,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当年你们出生的时候,可没少操劳!"张太太根本不买账。
李淑珍只好硬着头皮开始筹备这次酒席。一边在厨房里忙东忙西,一边还要时不时去哄婆婆。李小明看着妻子的辛苦样子,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偶尔帮着打下手。
"淑珍啊,你慢点干,别太拼了。"李小明见妻子累得不行,连忙上前搀扶。
"没事,我撑得住。"李淑珍强打起精神,继续手里的活计。
婆婆却总是不放心,时不时就要嚷嚷几句:"淑珍啊,可别偷懒!我的寿宴可得好好操办!"
"哎,你看淑珍那大肚子,都快生了吧?"
"是啊,就让她操办这酒席,张太太也太不通情理了些。"
"嗐,你们也别太怪张太太了,她那脾气你们也知道。"
李淑珍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涨红了脸,地低下了头。
"淑珍啊,快些上菜啊!客人都到齐了!"张太太在院子里高声呼喝。
"你瞧瞧,一个孕妇还这么操劳,太可怜了。"
"就是就是,都快生了还在这忙前忙后。"
"要是我家媳妇,我才不会这么欺负她呢!"
李淑珍强忍着羞愧,继续在厨房和饭桌之间穿梭。宾客们见状,也就把话题一转,开始聊起家长里短。
"涨了?涨多少啊?我怎么没听说?"
李淑珍听着他们的闲聊,心里暗自腹诽:你们乐得跟过年一样,就算是在我家,也丝毫不体谅我的处境。
就在这时,张太太突然大声呵斥起来:"淑珍,你干什么呢?这都几盘菜了?还不快些上!"
李淑珍被婆婆的斥责吓了一跳,手一抖,盘子里的菜掉落了一地。她赶紧蹲下身来,一边捡着掉在地上的菜,一边强忍着眼泪。
"就这点出息?你以为只是摆几盘菜就行了吗?"张太太根本不理会儿媳的窘境,依旧大声训斥。
李小明看不过去了,连忙上前为妻辩护:"妈,您就别太为难淑珍了。她都这个样子了,您还是体谅体谅她吧。"
"体谅?我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可没人体谅过我!"张太太根本不买账。
"别可是妈的了!你们是我儿子媳妇,就应该尽尽孝道!"
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其他宾客见状,也纷纷加入讨论。
李淑珍默默地捡完了地上的菜,又端上了一盘新的菜肴。她心里暗自腹诽:婆婆就是个固执的老太婆,根本不顾及我的身体状况。小明也是,就这么点出息,还是个男人家!
她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轻轻抚摸着,对腹中的孩子说:宝贝啊,你可千万别像你爸一样,将来要护着妈妈啊!
就在这口水话越说越激烈的时候,李大伯下班回家了。他一进门,就看见满院子的人,吵吵嚷嚷的。而儿媳淑珍正捂着肚子,满脸倦容。
"这是怎么回事?"李大伯勃然大怒,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什么?"李大伯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把将她推开,就朝儿子李小明吼去,"小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媳妇都这个样子了,你们怎么还在这胡闹?"
"你他娘的还怪你妈!"李大伯气急败坏,狠狠推了儿子一把,"你就是没出息!连个媳妇都护不住!"
宾客们见状,无不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
李大伯并没有就此打住,他气冲冲走到饭桌前,对着满桌的菜肴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滚开!"
说罢,他双手用力,将整张大饭桌猛地掀翻在地!菜肴撒落一地,汤汤水水溅了一地。宾客们被他这一吓,纷纷慌忙闪躲,惊慌失措。
"爸!你干什么?"李小明吓得面无人色。
"干什么?我没干什么!是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在胡闹!"李大伯怒火中烧,对着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张太太见状,也开始嚷嚷起来:"大伯,您老怎么这样呢?您都把寿席给毁了!"
"淑珍!"李小明见状,赶紧推开父亲跑了过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生了?"
"快,快送她去医院!"宾客们见状,也纷纷上前来相助。
一场闹剧之后,全家人只顾着七手八脚地将李淑珍抬上车,火速送往县城的医院。一路上,李淑珍痛苦万分,时不时就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
李大伯一路上沉默寡言,只是烦躁地抽着旱烟,偶尔瞥一眼儿媳痛苦的样子,就会皱一皱眉头。
至于张太太和其他宾客,就只能乘车紧随其后,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地窃窃私语。
而就在这时,张太太的老宅里,剩下她独自一人。她看着被掀翻的饭桌和散落一地的菜肴,脑海中不住地浮现着先前的一幕幕。
她痛心疾首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她呆呆地坐在炕上,脑海中不住地重复着这两个问题。直到很久很久,才渐渐进入梦乡。
县城的医院里,一家人焦虑地在产房外等候。李小明守在产房门口,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脸上满是忧虑。
"小明,淑珍她没事吧?"李大伯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其他亲朋好友们也在一旁窃窃私语讨论着,时不时就会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就是就是,都怪张太太太固执了。"
"嗐,你们也莫这么说,谁没个过儿呢。"
就在这时,产房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李小明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
过了许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来,朝李小明招了招手。
"恭喜你,是个健康的男孩!"
李小明如释重负,几乎就要跪下来了。他连忙跑进产房,只见妻子淑珍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汗水。而她怀里,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家伙。
"淑珍,你没事吧?"李小明上前,激动地握住妻子的手。
李小明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热泪盈眶。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孩子的小脸蛋:"你可真是个小祖宗啊!"
就在这时,李大伯和其他亲友也都鱼贯而入,看见这一幕,无不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啊好啊,有了这个小家伙,我们家可就又添了一个小棵子!"
"就是就是,以后有个小家伙给咱们家热闹热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起了玩笑,氛围也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李淑珍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的眼角也开始泛起泪花。
大家都在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而高兴,而这个新生命,也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亲情的可贵。
就在这时,婆婆张太太也终于赶到了医院。她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了这温馨的一幕。
李淑珍微微一笑,朝婆婆招了招手:"婆婆,您过来看看,是个健康的小伙子呢!"
张太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看着怀中的小家伙,也不住地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