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哭声。我连忙穿好衣服,快步走去一探究竟。
只见保姆双手捂着脸,泪水涟涟。公公拉着她的手,焦急地问:"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保姆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公公,实在对不住您,我要辞职了。"
"什么?!"公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辞职呢?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保姆赶紧摇头:"不不不,您一直对我很好。只是我最近身体抱恙,实在照顾不了您了。"
保姆还是辞职了。当天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公公如此痛苦的样子吓住了。作为一个80岁的老人,他竟为了一个保姆的离去而如此伤心。我上前拍着他的背,试图安慰他:"公公,您别这么伤心。保姆毕竟是个外人,她的离开也是早晚的事。"
我无言以对。公公把一个外人当成了亲人,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妻子也被公公的哭声吸引过来了。她看到公公痛哭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困惑和生气的神情。
"怎么回事?"她质问道,"就因为保姆走了,他都哭成这个样子?当年婆婆去世的时候,他都没这么伤心啊!"
我也觉得很奇怪。公公和婆婆可是夫妻一场,相濡以沫几十年。理应是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可是现在,公公竟为了保姆的离去而痛哭流涕,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了。
我试着为公公解释:"公公年纪大了,可能有些精神孤独和寂寞。保姆对他的好,让他产生了一种亲情的错觉。"
妻子却根本不买账,她冷笑着说:"那也不能原谅他,竟然比怀念亡妻还要伤心!我看他是对婆婆的感情也不够深了。"
晚上,我又去看望了公公。看到他又在默默流泪,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痛。我坐在他身边,将他搂进怀里,像小时候被父亲安慰那样。
我拍着公公的背,安慰他:"公公,我理解您的心情。您把保姆当成了亲人,所以她的离去让您伤心,这是正常的。"
我无言以对,只能用力拥抱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一天晚上,妻子质问我:"我听说你要给公公请新保姆?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公公已经把前一位保姆当成了亲人,她的离去让公公伤心欲绝。所以请一位新的保姆,或许能让公公慢慢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妻子根本不买账,她说:"你就这么迁就他吗?他的行为已经超过了正常的亲情范畴,简直是对婆婆的亵渎!我决不允许在家里请新保姆!"
我试图劝说她:"老人家的心理有时就是这样的,我们应该体谅他们。再说,公公年纪大了,确实需要人照顾。"
"照顾就照顾,何必请外人呢?"妻子生气地说,"我们一家三口分担起来照顾公公不就行了?你就这么惯着他的任性!"
我坚持道:"可是我们白天都要上班,晚上也很累,照顾公公确实有些吃力。再说,公公已经把保姆当成了女儿,如果我们强行阻止,只会让他更加伤心。"
"那又怎样?"妻子冷冷地说,"他把外人当成亲人,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们绝不能迁就他的这种行为,否则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我们因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我坚持要为公公请一位新保姆,而妻子却坚决反对。我说,公公年纪大了,很需要人照顾。妻子却说,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分担起来照顾公公,何必再请外人。
最后,我们僵持不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等事情冷却下来再作决定。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之间就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公公虽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痛哭,但总是一副阴郁、沮丧的样子。妻子则对公公冷冰冰的,有时甚至有些敌视的眼神。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正想开口,妻子就冷冷地打断了我们:"公公,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照顾您,何必再请外人呢?再说,您把保姆当成女儿,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亲情模式。"
公公露出受伤的神情,眼圈顿时红了。
我连忙拉着妻子到一边,小声斥责她:"你怎么这样对公公说话?他毕竟年纪大了,咱们要多体谅体谅他。"
"体谅个屁!"妻子毫不留情地说,"他的行为已经严重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我们有义务纠正他,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否则他只会越陷越深,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不负责任!"
我们就这件事又吵了一架。回到卧室后,妻子气呼呼地说:"要是公公再执迷不悟,我可要把他送进养老院去了!"
我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把公公送进养老院?那太残忍了吧?"
妻子义正言辞地说:"那是最后的手段。我们已经尽力去纠正他了,如果他还是固步自封,那就只有用这一招来彻底让他清醒过来了!"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之间的矛盾就愈演愈烈。公公对妻子敬而远之,整日闷闷不乐。妻子则对公公爱理不理,好像他是一个陌生人。有时他们在一起,空气里简直能滴下水来。
一次,妻子不耐烦地对公公说:"公公,您就是太任性了!非得把保姆当成亲人,这不合常理。"
公公愤怒地反驳道:"你年轻人怎么会懂?保姆对我就像女儿一样,我有什么错吗?"
"当然有错!"妻子毫不客气地说,"您应该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而不是外人!您这是亵渎了您与婆婆之间数十年的感情!"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孤独的背影。
妻子则冷冷地对我说:"你看看,他就是这么任性!我们要狠狠地纠正他,让他清醒过来。"
我叹了口气,暗自觉得事情确实有些失控了。不过,我依然希望通过沟通和理解来化解这一矛盾。
"公公。"我轻声叫了一声,坐到他身边。
公公侧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黯淡无光。我拍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公公,您把保姆当成女儿,我理解这是出于无私的爱。可是,您要明白,她终归是外人,您对她的感情是有界限的。"
我继续说:"公公,我们都爱您,我们一家人就可以照顾您。您应该把心思放在我们身上,而不是外人。"
我被公公的话深深触动了。作为晚辈,我从来没有去设身处地为公公着想过。如果我老了,孤苦伶仃,也一定会渴望有个女儿在身边关爱。
我拥抱住公公,安慰道:"公公,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您,让您感受到女儿般的温暖。您就别太伤心了,好吗?"
公公点点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晚上,我将和公公的谈话经过讲给妻子听。我以为她会有所触动,但她却满脸不以为然。
"你被公公的伪善给骗了!"妻子斥责道,"他就是装可怜,让你同情他!其实他根本就是任性妄为,把外人当成亲人。我们绝不能再迁就他了!"
我无奈地说:"可是公公终究是个老人家,我们还是应该多体谅他。再说,照顾好公公,不也是对我们的父母尽孝吗?"
"体谅个屁!"妻子生气地说,"他已经完全偏离了正常的亲情轨道,我们有责任纠正他,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否则他只会越陷越深,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不负责任!"
我被妻子的固执彻底惹火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把公公送进养老院吗?那太残忍了!"
妻子毫不犹豫地说:"如果他真的一错再错,那就只有暂时把他送进养老院,让他接受教育了。"
我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把公公送进养老院?那对这个80岁的老人太残酷了吧?"
妻子却义正言辞地说:"那是最后的手段!我们已经尽力去纠正他了,如果他还是固步自封,那就只有用这一招来彻底让他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