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明,今年3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回想起35年前发生的那件怪事,仍让我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那是1988年的一个盛夏,我刚满10岁。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没办法在暑假期间好好照应我,就把我送到了外婆家。外婆家住在一个小县城里,离我们家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来到外婆家后,外婆说姑姑家就在附近,让我去姑姑家住几天。
我和姑姑的感情一直很好。她比我大十几岁,是家里除了爷爷奶奶之外,我最亲近的长辈。小时候她经常会带着各种好吃的来看我,还会给我讲故事、教我做游戏。虽然后来她嫁到了外地,但只要一有机会,她还是会抽空回来看看我。
离开外婆家没多久,我就到了姑姑家附近。一路上我就很期待着和姑姑重逢的那一刻。姑姑人很好,待人亲和,做什么事都巧手温柔。我记得小时候她做的手工布偶,可爱极了。
姑姑家是一座两层小洋楼,院子不大但很整洁。推开院门,一股扑鼻的花香迎面扑来。原来是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我走进院子,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在浇花,面容慈祥,一头微卷的短发,身材苗条高挑。
"姑姑!"我高兴地叫了一声。
那位妇女回过头来,露出熟悉的慈祥笑容,"小明啊,你来啦!"她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我,"都长这么高了,真不像当年那个小包子了。"
"姑姑,我可终于见到你了!"我开心地抱住了她。姑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让我觉得无比亲切温暖。
姑姑拉着我的手,细细端详着,眼神里满是慈爱,"来,我们进屋说话吧。"
姑姑领着我走进屋内,屋里摆设简单却很整洁。她让我坐下,又亲自为我沏了一杯香浓的红茶。
"小明,你一个人从外婆家过来,路上一定很辛苦吧?"姑姑关切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怜爱。
"没事的姑姑,我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这点路程根本不算什么。"我仰起头,试图展现出自己的勇敢和独立。
"哦?是这样啊。"姑姑微微一笑,"不过你可别小瞧了这一路的辛苦,连大人都难以忍受呢。"
"姑姑你就是太小看我了。"我嘟起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姑姑说的没错,这一路我确实历尽千辛万苦。太阳毒辣地晒着,沿路上也没有能遮挡的树荫。我几次都想放弃继续前行,但一想到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姑姑,我就再次鼓起勇气继续向前。
姑姑看出了我的小伎俩,她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感受着姑姑手掌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
姑姑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受到她对我的关爱和疼爱。我知道她一定是操劳了一天,但她仍然亲自下厨,为我准备了一桌子可口的家常菜肴。
"姑姑,你怎么还亲自下厨啊?你一个人在家也太辛苦了。"我有些内疚地说。
"哪里的话,做做家务活又怎么了?再说了,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外甥啊。"姑姑温和地看着我。
我看着姑姑微微佝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姑姑已经不再年轻,可她仍然一个人操持着家务,为了我的到来还精心准备了这么多菜肴。我对姑姑由衷地感激,也更加敬重她的善良和勤恳。
我起身上前,扶住了姑姑有些佝偻的背,"姑姑,以后有我在,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郑重地对姑姑说。姑姑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庞。
用过晚餐后,姑姑领着我到了后院。她们一家的后院很大,种满了各种时令的瓜果蔬菜。
"姑姑,你们家的后院可真不小啊!"我惊奇地看着四周,眼睛亮晶晶的。
"是啊,不过全靠我一个人在打理,也挺辛苦的。"姑姑无奈地笑笑,"要不然,小明你以后也来帮帮姑姑吧?"
"好啊好啊!我一定会帮姑姑的!"我高兴地应承下来。
我很羡慕姑姑一家能住在这样宽敞舒适的房子里,而且还拥有这么大的一片自留地。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像姑姑家这样的房子可是少之又少。我暗下决心,等长大后一定要为父母和姑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
姑姑领着我在菜园子里闲逛,一边给我讲解每一种蔬菜的名称和生长周期。我则时不时地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里的蔬菜,对它们生长的奥秘充满了好奇心。姑姑看着我专注的神情,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夜幕低垂,整个后院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我们并肩坐在篱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一刻,我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详。
"姑姑,你起这么早干嘛呀?"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哎呀,你可算醒了。快起来吃早饭吧,姑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姑姑头也不回地说。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心里还暗自庆幸姑姑如此体贴周到。平日里在家里,妈妈总是太过于操劳,几乎从不为我准备早餐。有姑姑这样亲手为我煮好早饭,我感到无比的温馨与幸福。
我快步走进厨房,只见姑姑已经把鸡蛋煮好,正在盛到碗里。她侧过身,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来,趁热吃吧。"我乖乖地接过碗,看着里面整整20个鸡蛋,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我刚准备动筷,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我慌忙放下碗筷,捂着眼睛大喊:"姑姑,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明,你没事吧?"姑姑关切地问道。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昏沉。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只依稀记得姑姑焦急的呼喊声。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起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笼罩了我,生怕自己就这样死在姑姑的家里。
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冷汗直流。我的双手在地板上胡乱抓挠,企图借此分散注意力,但还是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恐慌。我的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姑姑见状赶紧扶起我,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她拍打着我的脸颊,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小明,小明!你怎么了?告诉姑姑,哪里不舒服?"
姑姑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作为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焦虑地环视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能救我的东西,但无奈整个屋子里空无一物。
姑姑捧着我的脸,眼神涣散无助。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嘴唇也哆嗦个不停。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我在姑姑家里躺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我时而神志不清,时而意识模糊,偶尔也会出现幻觉和呕吐的情况。
"别说傻话了,你怎么会有事呢?"姑姑强作镇定地安慰我,"姑姑在这里陪着你呢。"
那三天的记忆,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噩梦。我时常会被各种可怕的幻象吓醒,浑身无力,连喝口水都很勉强。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生怕自己就这样离开人世。我开始后悔来姑姑家作客,若是一个人在家,或许情况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我瘫软在床上,四肢无力,连挪动一根手指都费劲。我的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偶尔我会突然弓起身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剧烈地干呕。姑姑则守在我身边,拿着一条湿毛巾为我擦拭汗水,脸上满是忧心忡忡的神情。
看着我的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姑姑的内心几乎要被恐惧和自责给吞噬了。
姑姑自责万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只是煮了几个鸡蛋而已,怎么会让我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姑姑开始后悔当初让我一个人跑来家里作客,她本以为能好好照顾我,没想到却适得其反。看着我日渐虚弱的模样,姑姑的内心几乎要被自责给压垮了。
姑姑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她的双唇哆嗦个不停,似乎在做着无声的祈祷。我能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凉,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姑姑曾经高挑的身姿此时显得无比单薄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