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张淑珍推门而入,只见屋里布置得红红火火,儿女们个个喜气洋洋地簇拥在她身边。她笑逐颜开,连连摸着每个人的头说:"我的好孩子们,都来给我祝寿了,婆婆我可喜欢坏了。"
大儿子张大勇上前搀扶着婆婆,说:"婆婆您先坐下歇歇吧,我们都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呢。"婆婆点点头,在沙发上坐稳了身子。
先是大儿媳赵小红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走上前,双手递给婆婆说:"婆婆,这是我给您买的一条翡翠项链,您戴上它一定美极了。"婆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嫩绿欲滴的翡翠珠链,价值不菲。她连连摇头说:"这可太贵重了,我这把老骨头戴不起啊。"赵小红笑着说:"婆婆别这么说,您值得拥有最好的。"
接着是二儿子张大海和儿媳妇李桂英,他们送了一件绣有龙凤图案的丝绸旗袍。婆婆拿起旗袍仔细端详,眉开眼笑地说:"这身旗袍可真精致,做工一流。我正愁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过年呢,多亏有你们这对好儿女。"
轮到小女儿张小梅时,她双手捧着一个黄色的大礼盒,献宝一般地递给婆婆说:"婆婆,这是我给您买的一套全自动智能电饭煲,里面有二十多种功能哦,再也不用操心做饭了。"婆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焕然一新的大电饭煲,她连连啧啧赞叹。
最后轮到张大勇了,他局促不安地站在婆婆面前,两手空空,无言以对。婆婆看出他的难堪,笑着说:"大勇啊,你能孝顺我就最好不过了,礼物算不了什么。"
张大勇暗自懊恼自己的穷困,他是家中长子,理应给婆婆一份大礼。可是最近他的小本生意很不景气,几乎亏空了。他本想给婆婆买件贵重的礼物,但实在捉襟见肘。
婆婆见大儿子面露难色,宽慰地拍拍他的手背,说:"大勇啊,你们几个从小就没了爹娘,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吃了多少苦头啊。你们现在有这份孝心就够了,礼物算不了什么。"
婆婆说着说着,眼圈就湿润了。张大勇赶紧拿纸巾给她擦眼泪,心中百般愧疚。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加把劲儿赚钱,报答婆婆的养育之恩。
就这样,生日宴开始了。丈夫张大勇在婆婆身边陪伴左右,其他儿女则忙着上菜、切蛋糕、斟茶水。一家人其乐融融,祝贺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婆婆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生日宴过后,张大勇开始拼命工作赚钱。白天他照常在菜市场摆摊卖菜,晚上则在附近的工地搬运建筑材料。有时一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连轮换着穿的两双布鞋都穿破了。
张大勇的妻子赵小红见丈夫如此拼命,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晚上给人家做家务赚外快。就这样,他们夫妻俩连续三个月没歇过,每天都疲惫不堪。两个女儿张燕和张雁受了委屈,常常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吃快熟面,晚上才等到父母回来。可张大勇和赵小红从没喊过一声累,因为他们明白,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攒下一笔钱,给婆婆一个满意的生日礼物。
有一天晚上,张大勇刚洗完澡躺在床上,赵小红就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张大勇问她怎么了,她说:"大勇啊,你这样拼命,我真担心你身体吃不消。你看,你瘦了十几斤,脸色也是黄黄的。我们攒钱是为了给婆婆一个交代,可是如果你把身体都给耗坏了,婆婆知道后还不得难过死啊?"
张大勇安慰妻子说:"别担心,我身体一向硬朗。只要再熬几个月,等攒够钱了,我们就歇歇。到时候,婆婆看到我们的礼物,一定很高兴。"
其实婆婆早就看出了大儿子一家的用心良苦。她私下里告诉二儿媳李桂英,让她劝张大勇和赵小红不要太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可张大勇夫妻俩就是死活不听,一门心思想给婆婆一个大礼。
有一次,张大勇在工地搬运砖头时不小心扭伤了腰。婆婆亲自做了一锅红糖姜汤,背着儿女们送到张大勇家里。她坐在炕上,看着大儿子和儿媳吃完姜汤,才满怀歉意地说:"都是为了给我这把老骨头买礼物,你们这样拼命,我看着很心疼啊。你们能孝顺我就够了,再也不用这么拼命了。"
张大勇和赵小红对视一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深深体会到了婆婆的慈祥和宽厚的胸怀。从那天起,他们不再那么拼命,但仍在努力攒钱,只是工作强度没有那么疯狂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婆婆的生日。为了给婆婆一个惊喜,张大勇和赵小红提前攒足了钱,买了一件价值8000元的翡翠手镯。这可是他们几个月的血汗钱啊。
当天一大早,他们就开始准备生日宴。张大勇去买了一桌子拿手好菜,赵小红则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两个女儿负责在客厅挂起彩旗,铺上红地毯,摆放生日蛋糕和鲜花。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换上最好的衣服,满怀期待地等待婆婆的到来。
不一会儿,婆婆就来了。她推门而入,只见屋里布置得红红火火,儿女们个个喜气洋洋地簇拥在她身边。婆婆笑逐颜开,连连摸着每个人的头说:"我的好孩子们,都来给我祝寿了,婆婆我可喜欢坏了。"
大儿子张大勇上前搀扶着婆婆,说:"婆婆您先坐下歇歇吧,我们都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呢。"婆婆点点头,在沙发上坐稳了身子。
先是大儿媳赵小红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走上前,双手递给婆婆说:"婆婆,这是我给您买的一条翡翠项链,您戴上它一定美极了。"婆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嫩绿欲滴的翡翠珠链,价值不菲。她连连摇头说:"这可太贵重了,我这把老骨头戴不起啊。"赵小红笑着说:"婆婆别这么说,您值得拥有最好的。"
接着是二儿子张大海和儿媳妇李桂英,他们送了一件绣有龙凤图案的丝绸旗袍。婆婆拿起旗袍仔细端详,眉开眼笑地说:"这身旗袍可真精致,做工一流。我正愁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过年呢,多亏有你们这对好儿女。"
轮到小女儿张小梅时,她双手捧着一个黄色的大礼盒,献宝一般地递给婆婆说:"婆婆,这是我给您买的一套全自动智能电饭煲,里面有二十多种功能哦,再也不用操心做饭了。"婆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焕然一新的大电饭煲,她连连啧啧赞叹。
最后轮到张大勇了,他深吸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双手递给婆婆。婆婆疑惑地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
张大勇笑着说:"婆婆,这是我和小红几个月的积蓄,专门给您买的生日礼物。您看这手镯多漂亮,戴在您手上一定好看极了。"
张大勇拭去婆婆的眼泪,说:"婆婆,您一手把我们拉扯大,我们这点孝心算不了什么。您就安心戴上这手镯,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赵小红也上前说:"是啊婆婆,这手镯可是大勇和我几个月的心血呢,您就欢欢喜喜地戴上吧。我们看到您开心,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婆婆点点头,颤抖着手将手镯戴上手腕。她低头看了看闪耀着幽光的翡翠,露出满足的笑容。张大勇和赵小红相视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家人其乐融融,祝福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生日宴过后,大家开始陆续用餐。婆婆坐在上席,一边品尝着丰盛的菜肴,一边欣赏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乐不可支。她时不时地对张大勇和赵小红说:"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们啦,这手镯太贵重了。"
张大勇笑着说:"婆婆,您就高高兴兴地戴着就是最好的谢礼了。看到您开心,我们也就知足了。"
赵小红也在一旁说:"是啊婆婆,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有这份儿女之情就已经很知足了。您就安心享受吧。"
婆婆听了,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她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内心无比温暖。虽然她年纪大了,但有这些孝顺的儿女在身边,她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幸福。
张大勇的两个女儿张燕和张雁此时也凑了过来,开心地问婆婆:"婆婆,您的手镯好不好看啊?好漂亮哦!"
婆婆宠溺地摸了摸两个孙女的头,说:"好看好看,婆婆最喜欢了。以后过年的时候,婆婆就戴着它,陪你们姐俩一起逛庙会。"
两个姑娘高高兴兴地点头,脸上都是兴高采烈的神色。
就在这时,张大勇的妹妹张小梅端着一个大蛋糕走了过来,上面插满了蜡烛,火光闪闪。她示意大家都围过来,然后对婆婆说:"婆婆,祝您生日快乐!许个心愿吧!"
婆婆看着眼前这闪闪发光的大蛋糕,心里无比温馨。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了个心愿。
"愿我的儿女们永远幸福安康,后代兴旺发达。"
说完,她睁开眼睛,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吹熄了蜡烛。烛光在空气中闪烁,洒下一片祥和的光芒。婆婆笑逐颜开,对眼前的一家人说:"有你们陪伴在身边,我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生日宴进行到尾声时,婆婆捧着那条闪耀的翡翠手镯,眼神黯然地出了神。她的视线穿过手镯的绿莹莹的光芒,仿佛穿越回了几十年前的旧时光。
那是一九六八年的冬天,刚满十八岁的她嫁给了村里的张万福。当时张万福只是一个穷苦的农民,除了一间破旧的土坯房,什么都没有。婆婆虽然出身小家碧玉,但她从未介意过这些,对丈夫一直恩爱有加。
不久,她就怀孕生下了大儿子张大勇。生产的那天夜里下着雷阵雨,婆婆在家里奋力挣扎,只有年迈的婆婆在旁边照应。最后她终于生下了大勇,可是失血过多,濒临死亡。婆婆见状,赶紧找人去请大夫,又借了银元给张万福去城里买补药,这才保住了婆婆的命。
从那时起,婆婆就下定决心要好好活着,把儿子拉扯大。可是命运太残酷,几年后张万福就因病去世了,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好在有了儿子的陪伴,她没有彻底绝望。
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婆婆拼尽全力把儿子们一一拉扯大。她白天在田里干活,晚上在家里纺线织布,靠这些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温饱。有时儿子们会偷偷哭,说怀念父亲;有时儿子们会生病,婆婆就只能自己在家里照顾。她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内心的苦衷,只是含着眼泪默默前行。
就这样,婆婆一个人拉扯着儿子们长大成人,后来又帮着儿子们相亲、结婚、生儿育女。如今,她已经八十有余,头发全白了,可是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她的心里仍然充满着幸福和感恩。
宴会接近尾声时,婆婆捧着大儿子送的翡翠手镯,目光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她看到大儿子张大勇和儿媳赵小红正亲亲热热地依偎在一起;二儿子张大海和儿媳李桂英则在一旁逗弄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小女儿张小梅也已经是个人婆婆了,和丈夫相视而笑,其乐融融。
婆婆看着眼前这幸福的一幕,内心无比感恩。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自己艰难地将大儿子生下,几乎耗尽了最后一口气。是婆婆及时救了她,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婆婆轻轻捋了捋自己的白发,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清了清嗓子,对屋里的儿女们说:"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下。婆婆有话对你们说。"
婆婆滔滔不绝地说着,儿女们都被她的话语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儿子张大勇上前,握住婆婆的手说:"婆婆,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过日子,让您老人家高高兴兴的。"
其他儿女们也纷纷表示会尽力孝顺婆婆。婆婆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看着眼前这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内心无比宽慰。自己这把老骨头活到今天,也算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