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夜晚,十六岁的小红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淌下。她紧紧地抱着被子,全身不住地颤抖。
"小红,别怕,都过去了。"妈妈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里满是无助和自责。
有时妈妈情绪失常,会对小红大喊大叫:"都是你这个祸害,害得我家破人亡!要不是你,我们还能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小红渐渐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有一天夜里,她鼓足勇气,偷偷收拾了些行李,准备离开。
临行前,她来到睡梦中的妈妈床前,紧紧拥抱着她,痛哭流涕:"妈妈,对不起,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寻找新的出路。"
妈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小红,叹了口气:"好吧,你自己保重。"
小红转身快步离开,不敢回头。她只有十六岁,什么都不懂,但她下定决心,要为自己开创新天地。
几天后,小红迷迷糊糊来到了素有" "美誉的苏州城。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一个彪形大汉上前拦住了她:"小妹妹,一个人在外面可不安全,要不要去我家住下?我给你找个好工作。"
小红本能地感到不安,正想离开,大汉又说:"我家老太太最喜欢乡下老实的姑娘了,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小红暗自思忖:也许这就是我寻求出路的机会。于是她点了点头。
大汉满脸堆笑,领着小红上了一辆黑车。车里还有几个年轻女孩,都惶恐地低头不语。
车行数里,终于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门前。大汉把小红和其他姑娘们领进去,来到一间宽敞的厅堂。
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簇拥着几个打扮入时的女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红等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老板,这批姑娘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保证没有半点瑕疵。"大汉搓着手,讨好地说。
"哼,就凭你这张油腔滑调的嘴,我可一点都不信。"中年妇人冷冷地说,然后挥手召来两个彪形大汉,"把她们都脱个精光,让老娘亲自检查检查!"
小红惊恐万分,拼命反抗,可终究敌不过蛮力,很快就被剥得一丝不挂。她赤身露体地站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眼泪夺眶而出。
中年妇人上下其手,将小红仔细检查一番,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姑娘倒是挺不错,就留下她吧。其他的都赶紧给我滚蛋!"
"太太息影,就这么一个姑娘,能值几个钱?您就大方点吧。"大汉央求道。
"放屁!我是做这一行的,哪只眼睛看不出个中门道?你要是不乐意,咱们就两清了!"中年妇人理直气壮地说。
大汉只好作罢,愤愤然带着其他姑娘离开了。
小红浑浑噩噩地被关进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从此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她日日夜夜想着逃脱的办法,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撬开了屋门的锁头,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小红飞快地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后院。她看到一堵高高的围墙,于是拾起地上一根铁棍,使出全身力气往墙上捶去。
"哐啷"一声,砸出一个豁口,小红连忙往外钻。突然,她的衣襟被人一把扯住,接着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敢私自逃跑!还想不想活了?"中年妇人怒目圆睁,一手攥着小红的头发,一手举着一根烧红的烙铁。
小红吓得瘫软在地,口中狂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中年妇人将烙铁逼近小红的脸,冷冷地说:"看在你长得还不赖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你一条小命。不过,你给我好好记住,以后要是再敢这样,我就把你这张嘴给毁了!"
小红抽泣不止,心如死灰。她明白,这个地方就是一座囚牢,她永远也逃不出去了。
从那次逃跑失败后,小红彻底绝望了。她被扔进一间阴冷潮湿的地窖,终日无所事事,偶尔才会有人丢下些残羹冷炙让她充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红渐渐意识到,她已经被卖做了妻室,成了那中年妇人的私有财产。而那所谓的"好工作",不过是一个骗人的幌子。
有一天,中年妇人带着两个打手来到地窖,她盯着小红那张青春绽放的脸庞,冷冷地说:"你啊,长得还算白净,要是把你打扮打扮,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呢!"
小红吓得浑身一颤,用力摇头:"不,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只会给您惹麻烦的!"
"哼,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中年妇人冷笑一声,"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怎么办就得怎么办!把她给我拖上去,好好打扮打扮!"
两个彪汉一人执一臂,硬是将小红拽了上去。小红拼命挣扎、哭喊,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小红变得美艳动人,可她心如死灰,无精打采。中年妇人见状,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厉声喝斥:"你给我振作点!从今天起,你就得在街上给我卖菜赚钱!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这张脸给毁了!"
小红无助地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了。从此,她每天被人押解着,在苏州大街小巷里叫卖水果蔬菜。
"土豆啊,新鲜的土豆!香菜芹菜,便宜卖了!这位阿姨,买些吧,都是刚从地里挖的新鲜货哦!"
小红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可她的心却在逐渐死去。顾客们看着她那张绝色的容颜,啧啧称奇,却不知她身后的艰辛。
有时,一些无赖会对小红打手势、调戏,甚至上前狂摸她的身体。小红只能强忍着羞愤,低头不语。她知道,一旦还手,只会遭受更残酷的惩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红就这样熬过了几个春秋。她的身子渐渐枯槁,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再也看不出当年的神采奕奕了。
就这样,小红麻木地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卖菜时无意中遇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妪。
"孩子,你可真是个怜人的命啊!"老妪望着小红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不禁感叹。
小红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自己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了。
"不过,你倒是命不该如此啊!"老妪又说,"你的手相可都是福相,前程必定无量啊!"
小红不以为然地笑笑,她何时被这些话骗过?可老妪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为之一振。
"只要你肯努力,定能扭转乾坤,赢得自由啊!"
是啊,自由!小红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太久没有思考过这个字眼了。她的内心深处,原来还是怀着一线希望的。
从那天起,小红的眼神重新开始有了神采。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赢得新生!
小红开始在卖菜的同时,暗中打起了一门生意的主意。她把赚来的钱攒下,慢慢地购置了些货品,并开始在附近的小巷里私下叫卖。
起初,生意很是艰难,可小红并没有气馁。相反,她越来越有干劲,时常对着镜子打气:"小红,你一定要努力,将来有一天,你一定能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渐渐地,小红的生意越做越大,周围的邻里也都对这个勤奋能干的姑娘刮目相看了。有人主动上门,想要代理她手里的货品。
"嘿,小红,你这手艺可真不赖啊!"一位热心的老伯常常拍着小红的肩膀说,"要是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可一定要告诉老朽,老朽一定全力相助!"
小红连连点头,心里热乎乎的。是啊,只要自己肯努力,就一定能赢得属于自己的新生活!她的内心重新充满了希望和勇气。
时光飞逝,转眼几年过去。小红的私下生意越做越大,居然攒下了一笔可观的积蓄。她雇佣了几个帮手,在苏州各处摆摊设点,生意红火异常。
有时,小红也会穿上华贵的衣裳,打扮得美艳动人,亲自在街头叫卖。她高挑的身材,明艳的容颜,当然让很多路人为之侧目。
"这位小哥,过来买些花生瓜子吧,都是刚从乡下运来的新鲜货哦!"小红会向着那些看她看得出神的行人们眨巴着眼睛,嫣然一笑。
"哎,小红啊,你这生意做得可真是有模有样啊!"邻里那位热心的老伯常来小红的摊位,由衷地说,"你以后可得赚大钱了,说不定哪天就能开个大铺子呢!"
小红腼腆一笑,心里却在燃烧着新的希望:是啊,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
她暗暗发誓,终有一天,她一定要彻底摆脱那中年妇人的控制,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她再努力一把,就一定能如愿以偿!
小红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誓言。几年后,她不但在苏州各处摆摊经营,而且还在城里开了一家自己的小铺子,专门批发零售各色货品。
生意红火,钞票像铺天盖地的落叶般源源不断地涌进小红的钱袋。她的心中,对自由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了。
有一天,小红请来了那位曾经鼓励过她的老伯,两人在小红新开的店铺里畅谈。
"老伯,您可还记得,几年前您曾鼓励过我要努力赢得自由吗?"小红语重心长地说。
老伯会心一笑:"怎么,这几年你不是已经赢得自由了吗?你可是苏州赫赫有名的生意人了啊!"
小红却摇了摇头:"不,我始终无法彻底摆脱那个可怕的中年妇人。我是她的私产,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啊?原来如此!"老伯恍然大悟,"那你可真是遭了大人渎啊!不过,你现在不也已经有钱有势了吗?何不趁热打铁,想办法彻底摆脱她的控制呢?"
小红眼睛一亮,点点头:"是啊,我已经攒下了不少家当,而且还结识了不少朋友,说不定真的可以想办法重获自由!"
从那天起,小红开始暗中筹备逃脱的大计,她要彻底断绝和那中年妇人的关系,开创自己的新天地!
就这样,小红连夜筹备,终于在一个周密的计划下,成功逃脱了那所囚牢般的大宅。
那是个黑夜,小红带着几个亲信,偷偷潜入大宅,混入了仆役的行列。趁着深夜,他们迅速行动,打晕了守卫,冲进了中年妇人的卧室。
"你这个贱人,还想反抗吗?"中年妇人被人摁倒在地,正狰狞着脸痛骂。
小红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平静地说:"是啊,我终于可以彻底摆脱你的控制了。从今往后,我将过上真正自由的生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任凭中年妇人在身后怒骂。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