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年七月一日,贺炳炎将军病逝于党的诞辰之日。

七月五日,成都军区在北较场内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二十万军民冒雨前来送别,贺炳炎的夫人姜平看到一对年迈的夫妻。

等老两口在众人的搀扶下,走到贺炳炎的灵位,姜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忙走上前来,姜平扶住他们的手臂,带着哭腔问道:“你们两位老人怎么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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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望着贺炳炎的夫人,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望着他的背影,他哽咽道:“我的儿子......我来迟了,让我来代替你吧!”

姜平连忙将二老扶了起来,在他们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让人带着他们回家。

而这对前来吊唁的老人就是陈毅的双亲,陈毅元帅一生征战沙场,却很少见到贺炳炎,所以陈毅的双亲来吊唁贺炳炎,到底是为了什么?还喊着“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贺炳炎的故事。

贺龙爱将

一九一三年二月五日,贺炳炎出生在湖北省宜都县(现在的宜都市)松木坪的江家湾,一户佃户人家。12岁的时候给一个地主放牛,15岁的时候给一个铁匠做了学徒,受尽了欺凌。

一九二九年春天,贺龙领导红四军在满山的杜鹃花中迎接他,十六岁的贺炳炎放下锤子,投身于为人民、为民族解放而奋斗的军旅生涯。

同年九月,他成为中国的一员。从一名士兵,到一名小队长,再到一名骑兵队长。

一九三二年六月,湘鄂西军分区分校的校长贺炳炎,在洪湖分区的陈沱子口战役中,面对人数众多、枪械稀少的军校学员,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手中的枪械,拿着一柄菜刀,像是一头凶猛的老虎,从防御工事中跳了出来,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敌人的人群中,挥舞着步枪,和同伴们一起,打退了两个连的敌人。

他以一把菜刀斩杀敌人的事迹震惊了整个军校,得到了学校的高度赞扬。

一九三二年八月,在荆州草市战役中,红三军团挺进草市,被敌人团团围住,几乎全军覆没。

当时,红三军团手枪团团长何秉严没有向上级请示,就自告奋勇地率领手枪连冲进敌人包围之中,经过长达两个钟头的激战,才将第八团突围。贺炳炎受到了部队的表彰,手枪连也被授予了“模范大队”的荣誉。

解放战争爆发后,贺炳炎被调回了晋绥地区,担任晋北野战军的副司令。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一日晚上,晋北一场攻打崞县的战役开始了。主力营突入城中二十多分钟后,被敌街中心要塞猛烈的火力拦截,又被侧翼的敌人猛烈反击,打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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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主攻团的贺炳炎接到命令后,在指挥所内再也待不下去,当即命令师长、政委:“快派后备力量进城,务必夺下突破之地。这时敌军刚刚入城,城头上炮弹密集,尚没来得及拆掉埋在地下的地雷。我军所占之地,尚有残余。

副司令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上前线呢?师长和政委极力劝阻,贺炳炎坚决反对:“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这是我的命令。”

正当贺炳炎攀着梯子,准备爬上城墙的时候,卫兵们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大腿。脾气暴躁的贺炳炎一巴掌扇了警卫一巴掌,就爬上了墙头。

他命令主力部队绕过街道中央的掩体,在两侧的巷子里穿行,预备队则跟在后面,击退了敌人的反击。到第二天拂晓,歼灭敌军二千二百多人。而贺炳炎在“耳光事件”之后,也表达了歉意。

在红军时代,贺炳炎成了贺老总麾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贺炳炎22岁的时候,他是红五师的团长,在一次战役中,他的右手由于伤势太重,被迫做了截肢手术。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贺炳炎并没有使用麻醉药物,而是坚持到了手术结束。

贺炳炎乃是贺龙最宠爱的部下,贺龙也是最先赶到了这里。在做完手术之后,贺龙将何秉炎的断骨小心的用手绢包裹起来,装到了自己的衣袋里。

以后,每当要激励士气的时候,贺龙就会把这根骨头拿出来,告诉所有人:“这是贺炳炎同志的骨头,我们共产党的骨头,你看它多结实!”

贺炳炎将军不但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私下里还爱与人角力。红军战士陈万举说:“贺炳炎将军身材矮小,但身材魁梧,武艺高强。”这也是为什么贺炳炎经常被贺龙投诉的原因。

贺龙不停地用烟斗敲着他的脑袋,说:“贺炳炎,你这是愈战愈勇,脑袋愈硬。”

像关羽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也有不少,就比如下文要讲述的贺炳炎的受伤。

受伤

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十九日,红二军和第六军为了保存实力,从湖南省桑植县刘家坪出发,向西挺进,展开了一场艰苦的长途长征。贺炳炎当时是红五师的团长,他领导着整个军队的后方。

十二月二十二日,红第二军团和第六军团进入湖南绥宁县的瓦屋塘一带,敌人陶广纵队62师占领了东山要塞,意图切断我们向西的退路。瓦屋塘是红军进黔的必经之路,指挥部决定以最快速度歼灭敌军,开辟一条通路。贺炳炎率领红五师到达瓦屋塘的时候,我们已经和敌军展开了交火

因为敌军占领了东面山头的地利,我们的前锋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贺炳炎立即察看地势,见敌军虽然占了上风,却没有修筑防御工事,还没有站稳脚跟,于是当机立断,下令:“吹响进攻的号角!全军出击,速战速决!”

士兵一听,吓了一跳:“团长,我们是来断后的!”

贺炳炎勃然大怒。什么是前锋,什么是后卫?一旦枪声响起,谁先上,谁就先上,不要浪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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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王尚荣同意贺炳炎的决定,又说:「是啊!对方还没站稳脚跟,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出其不意!”

红五师在贺炳炎的指挥下迅速出击,直扑东边的山头。这时,贺龙经过任弼时的商议,决定把红五师的左翼调到前线去。贺龙还特意嘱咐贺炳炎:“东山是全军生死存亡的关键所在,一定要打下来,打出一条血路!”

他与两名警卫匆匆赶到15团所在位置,对李文清说:“你手里有大威力的武器吗?”

李文清答道:“也有好几支‘花式机枪’。

贺炳炎当机立断:“把所有东西都交出去,组成一支死士队伍!”他不听李文清的劝告,亲率一群人爬上山顶,5师的战士看到师长亲率部队冲锋,士气大涨,迅速击溃了敌军,占领了东边的山头。

由于是用来镇压敌方封锁线的机关枪,对面的人纷纷将枪口对准何秉言,何只觉得右肩一痛,竟然提不起手来,血流不止,贺炳炎直接晕了过去。

被送到了临时的野战医院,负责治疗的贺彪检查了一下何秉言的右手,发现他的胳膊已经被子弹打烂了,鲜血淋漓。

“马上通知贺司令,贺师长受了重伤,他的右手很可能会没了!”贺彪对旁边的一名战士说道。

贺龙得到消息,早就越过了封锁线,却又返身返回瓦屋塘,看见贺炳炎负伤,便对他说:「不要害怕。」

这一枪是汤姆射出的,子弹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骼,将他的整条手臂都连接在了一起。

大夫贺彪:“右手估计是要没了,我要把它切下来。”

“这怎么行?没了右臂,我还怎么战斗?”

看到贺炳炎情绪波动,贺龙紧紧搂着他,不停地安抚着他。说完,他又问贺彪,手术的时间是几点?

“尽快吧,免得伤口发炎,威胁到生命。”

“大概要多长时间?”

“大概三个钟头。”

“好吧!告诉前线的战士,一定要顶住三个小时,为贺司令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战士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挺身而出,给何贺炳炎做手术时间。

但那时候,大部分军队都搬走了,没有医疗设备,也没有麻醉药,贺龙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眼圈一红,问道:“要不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胳膊切下来?你能忍得住么?”

贺炳炎是个硬骨头,我觉得他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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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揉了揉眼睛,忽然正色道:“就依你所言,贺炳炎就由你来处理吧,右手可以不要,但是性命必须要保住,绝对不能丢!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接着,贺龙又跑过去安慰何秉言,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小子,一会儿大夫要给你开刀,右手是没办法保住的,再不治疗,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她以为贺炳炎会拒绝,却没想到,贺炳炎竟然忍住了。让贺彪去锯吧,就算他没了右臂,我也能用左臂!”

“我的孩子,为难你啦”

那年贺炳炎只有二十二岁。

贺炳炎断臂后,找到贺龙,问他:「我还能上战场么?」

“有何不可?你还能骑马,还能开枪,还能发号施令!”

此后,每次开会,贺龙总要把从解剖台上切下来的一根骨头取出来,告诉别人:「这是贺炳炎胳膊上的一根骨,是一位共产主义者的骨骸。」

一九四八年五月下旬,西北野战军在延安召开了前委会议,以总结西府地区陇东之战为例,总结了这次战役的主要经验。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包括贺龙在内,西野的所有干部都到齐了。

陇东之战,西府大捷,六纵被马家的人马围困在屯字镇,几乎全灭。1纵接到命令去支援,但因为不了解情况,他们误打误撞,险些酿成一场灾难。

在土基会上,彭总把西府一仗打得不好的4纵狠狠地训了一顿,把1纵也狠狠地骂了一顿。1纵确实要负一定的责任,但是彭总在战斗中多次越权,在客观上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贺炳炎与廖汉生再也忍受不了,在会议上公然与彭总对着干。

廖汉生又道:“你不相信纵队的领导,不如全撤,由你来统率各兵团吧!”贺炳炎道:“对的你要训,不对的你也要训,我不干了!”

参加会议的贺龙,看到这样的情景,怎么能不生气,他就站了起来,对着廖汉生和贺炳炎就是一通臭骂:“有没有点出息,就不能少两句?”

廖汉生、贺炳炎两人都是贺龙的心腹,自从加入红军以来,廖汉生就一直跟随在贺龙身边,而且廖汉生又是贺龙的侄子,他们如何会不听贺龙的命令。会议结束后,贺龙只留下廖汉生和贺炳炎两人,嘱咐他们一定要向彭总汇报,彭总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能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廖汉生和贺炳炎自知理亏,主动到彭总面前认错。彭总是个直爽的人,当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反而对他们的脾气很是佩服,同时也在反思。如此一来,双方的不满一扫而空,整个军队都变得团结起来。

后来,贺炳炎去世的时候,陈毅的父母都去了,大叫着“我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和贺炳炎到底是什么关系?下面是我将继续讲述

逝世

其实,一九五九年陈毅元帅出访成都,偶然提起要回乡探亲,当时时任成都军区司令的贺炳炎将军,才知道陈毅的双亲早就由北京迁往成都。

没过多久,贺炳炎就派人把陈毅的父母带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前四川杨森的家,一个是在半节巷里。

陈毅的父母看了杨森一眼,摇摇头:“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不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否则陈毅会骂我们的。”

于是,二老就住在了半节巷,贺炳炎听说二老已经选好了住处,便让人帮他们买了一套沙发,一张沙发,一张大衣柜,一张方桌,还有一台军用手机,以备不时之需。

安顿好了二老之后,贺炳炎还是很想念二老的,闲暇的时候,就会带着一些食物和日用品去二老那里说上几句话,实在不行的时候,还会让人给二老送点牛奶、青菜之类的东西。

根据贺炳炎的夫人姜平的回忆,他说:

“那时候,贺炳炎通过我父亲,也就是农业部的副部长姜齐贤,从北京农场买来二十只荷兰母牛,用来给军队里的战士和儿童吃奶,而他本人,连一滴牛奶都没喝过。”

后来,陈毅的妈妈患了一场大病,又是高血压又是高烧,贺炳炎马上派警卫给他寄了一百块钱,作为药品。陈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让他的爸妈必须将钱还给贺炳炎,不准接受。

贺炳炎对陈毅夫妇无微不至的照顾,使陈毅夫妇晚年生活中多了几分温馨,以补偿没有他的孤独。但谁也没想到,贺炳炎竟然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去世。

一九六○年六月,贺炳炎在一次军事演习经验交流会结束后,一进屋就嚷嚷着要搞一些娱乐项目,于是有几个士兵跟他一起玩了一把。然而,就在贺炳炎挥动球拍的瞬间,他的身子却是猛地一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脑门上滚落下来。

贺炳炎被医护人员搀扶着躺在病床上,这一躺,就是三天三夜。当贺炳炎醒来后,他的身体依然无法移动,也无法说话。

贺炳炎艰难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人,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合上了双眼。

到了六天后,贺炳炎终于能说话了,而且一开口,就是去冯丕成那里。冯丕成作为贺炳炎的下属,为了让何秉言安心养伤,他故意不提公事,这让贺炳炎非常不高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终,冯丕成只好把自己的工作报告给了贺炳炎,而贺炳炎则是对他所关注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后来贺炳炎去世时,陈毅的父母也因之前的照顾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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