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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森

我曾前老公的大姑父瘫痪在床后,他大姑却似乎漠不关心对他,每天依旧打扮得光鲜亮丽抚媚,去我们新宾街里中心客运场广场上,与附近的大爷大妈们共同兴高采烈的跳什么新疆维族舞。 邻居及亲戚纷纷指责他大姑冷血无情,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我们想的简单。

大姑父脾气暴躁还经常酗酒,年轻时经常酒后强行扒光大姑身上所有衣服后再动手虐待打大姑。大姑生活在那个时代,思想中或许没有什么现在离婚的概念,因此她只好无奈选择了默默忍受,不敢吭声,更不敢多说话。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穿破破烂烂的,甚至连自己来例假卖草纸钱都没有,很多时候她都是屁股上血染的风采,被有歪心思的男人跟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大姑父家里的钱由他独揽大权,大姑有时连赶集到永陵买菜的钱都没有。每次我表姐偷偷给她,被大姑父发现,他会大发雷霆,都得骂上大半天。 大姑父在外人面前文质彬彬,见谁说话都可好了。但在大姑面前,吃完饭从不收拾碗筷,烟灰抖落的满地都是,甚至去完厕所都不冲,自己不做饭,可比谁都挑剔,不是嫌菜咸了就是淡了,有时大姑父会故意把嚼碎的饭吐在大姑脸上。

表姐与他多次争吵,但他始终不改。 后来,大姑父退休年龄大住院了,是脑梗,重度偏瘫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大姑父刚出院,大姑就用他从新宾县国税局退休发的工资卡买了一堆衣服和鞋子,每套都在大姑父面前试穿,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大姑不仅每天去跳舞打牌,据说外面还找了个比她小十多岁的情人。她饿了或者天黑了才不急不忙的回家… 大姑父家的亲戚们指责大姑不照顾,但大姑反驳说:如果谁觉得不忍心,你们可以自己带回家照顾。

有一次下大雨,大姑自己坐在屋里,却让大姑父在雨中淋了半天落汤鸡。 她说:年轻时,他知道我不敢回娘家永陵,我怕人家笑话。那时候他欺负我没有正式工作和收入,吵架后下着大雨,不管孩子哭叫,他把我关在门外,现在也让他尝尝这什么叫下雨在外面冷的滋味。

现在喂饭时,大姑父仍然像以前一样往他妈,我大姑婆婆脸上吐饭粒吐菜,但现在的大姑可不再惯着他,直接回以左右不停的几个大耳光…

大姑的行为看似冷漠,但我觉得这是她一种反抗和自我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在照顾大姑父的同时,也在寻求心灵的解脱。我们作为旁观者,或许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但应该尊重她… 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