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死对头一直以为我听不见,三天两头的对着我冒土味情话。

晚上我在他家借宿。

他以为我睡了,在我耳边低语,「最美莫过于睡前吻你,半夜抱你,睡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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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眼:「这句太油,下次换一句。」

死对头:「......」

1

爸妈要和岁对头的爸妈一起去度蜜月,不放心刚回国的我。

把我送到了死对头家要他帮忙照顾我。

他们不知道,我从小就和沈年不对付。

我耳朵不好使,曾经一度失聪。

沈年比我大两岁,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他很讨厌我,不让别的小孩儿和我玩。

好不容易有个人不嫌弃我耳聋和我交朋友,第三天他就带人把人家给揍了。

那家人骂骂咧咧的搬走了。

我气急,找去他家质问他。

他还生气了,皱着眉跟我斗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奈何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但看口型好像是在说:「再管你我就是狗。」

我咬牙,撂了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狗东西,再也不见。」

从那以后,我俩就绝交了。

不久,我就被我爸送出国去治耳朵,效果不错,正常音的话我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2

再次见到沈年,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男人眉疏目朗,姿态矜贵,穿着轻薄欣长的深色风衣,不疾不徐走近。

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白松香,丰神俊逸,彬彬有礼。

「叔叔,阿姨」沈年沉声打招呼,微微鞠躬。

礼貌而又沉稳。

我爸点了点头,笑道:「小年啊,我家小乔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孩子刚回国,哪儿哪儿都不熟悉,你多费心。」

我刚想说不用劳烦他,我自己可以。

「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乔乔的。」他抢先一步开口。

乔乔?我抿嘴。

你是怎么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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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你妈打电话来催了,我们就先走了。」我妈说着就往外走。

出门前,我爸嘱咐道:「小年啊,小乔的耳朵还没好.....」

话没说完,就被我妈拽走了,说快赶不上飞机了。

3

我爸话没说完,沈年也没听全,一度以为我的耳朵没治好。

我也懒得说。

看见沈年用手语问我吃什么的时候,我惊呆了。

呆呆的报了几个菜名:「油爆大虾,糖醋排骨,醋溜白菜....」

他愣了一秒,往厨房走去。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我陷入了沉思,果断选择抱大腿。

于是我们两人开始了诡异和谐的同居生活。

沈年是个很好的室友,会做饭,会打扫卫生,还会帮我洗衣服。

他用手语问我要不要出去玩。

看来他知道我在家快发霉了。

倒了几天的时差,也差不多该去外面转转看看。

吃完饭,他开车带我去他的公司。

我坐在副驾驶,听着他打电话。

听语气应该是他兄弟,沈年单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笑的诡异。

在我极度诧异和不可思议中,只听见他说。

「对,回来了,我等了她这么多年,想了她这么多年,盼了她这么多年。」

「这一次,没有什么能把她再从我身边带走,南乔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的妈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脑变大枣。

沈年他喜欢我,我的天爷啊。

我神色如常,假装没听见。

直到他挂了电话,才若无其事的问了句:「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他打了个手语,告诉快了。

4

沈年似是很开心,开始哼歌,哼的是《愿得一人心》

就很....不太和谐。

「你在说话吗?」我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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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啊,你看错了。」他心虚。

「嗯?」假装没听见。

他反应过来,打了个手语示意没事儿。

我点了头,没再接着追问。

唱的高兴了,突然来了句:「我今天吃了个桃,爱你的心无处可逃。」

谁来救救我,感觉嘴角比AK都难压。

忍到地儿后,我也没看他,逃也似的下了车。

他笑道:「跑慢点儿。」后又叹气,嘟囔道:「忘了你听不见」

他说反正也听不见,直接放飞自我,大喊了声:「南乔,我爱你,我想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踉跄了下,没看脚下,摔了。

「撕....」

沈年立马跑了过来,一把抱起了我,眼里满是愧疚和心疼。

「我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慌乱。

看着他因紧张抿着一条线的蠢。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上去。

反应过来,沈年正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乔乔?」

我忙不迭收回手,「你今天不是有会要开吗,我没事,上点儿药就行。」

沈年还没回过神来,听见我的话抱着我就往电梯里走去。

我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这个人好像没小时候那么讨厌了。

他一路把我抱到了办公室,总裁办的人都傻眼了。

沈年小心的把我放在沙发上,去找了碘酒给我上药。

打了手语:「会有点儿痛,你要是痛就喊出来。」

我点了点头。

「撕....」我叫。

「很痛吗?呜呜呜,都怨我,都怪我没照顾好乔乔。」一滴泪落在了我的腿上,很快消失不见。

「伤在乔乔身,痛在我的心....」

给我上完药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跑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哭声,伤心中夹杂着自责。

5

他的助理来叫他开会时,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眼红红的。

我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沈年双手抹了一把脸,打手语:「没事儿,眼里飞了个小虫子。」

「我先去开会,你好好待着,结束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摆了摆手,知道了,啰嗦。

沈年的办公室很大,陈列却很简单,黑白配,欧式风格。

等的有点儿无聊了,看楼下有奶茶店儿,刚好四处转转顺便去买杯奶茶。

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在背后曲曲我。

「诶,她就是刚刚沈总抱上来的那个吧,长得就像个狐媚子,怪不得能把沈总迷住。」

「嘘,小声点儿,别被她听见了,小心她告状。」

一个小姑娘扯了下穿着深V衣领,露着事业线的女生。

那女的不屑道,「怕什么,我刚看见沈总给她比划手语了,这人八成是个聋子。」

「不信,你看着。」

说罢,就扯出一抹假笑,扭着臀走了过来。

「喂,你个下贱货,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勾引的沈总,都给我离沈总远点,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说完,回头看了眼人,似在炫耀。

看,我说的对吧。

我皱眉,嘴真臭,刚想还嘴。

耳边传来了一个十分慌张的声音。

「乔乔!」

沈年沉着脸大踏步走了过来,上下认真的检查了我一番,见我无碍。

阴鸷的眼神扫向那个女的。

人都被他吓傻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的站着,「沈总!」

「徐贺,通知人事部开除,业内封杀。」

不动声色的拉住我的手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议论总裁夫人,要是不想干了,立马走人。」

总裁...夫人!

接下来所有人都看到,沈年温柔的用手语询问我:「出来干什么。」

「想喝奶茶。」我答。

他摸了摸我的头,打着手语:「你腿伤了,我带你去买。」

说罢,一把抱起我,往外走去。

我挣扎,他低头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算了。想抱就抱吧。

6

又过了几天,他的行为早已磨灭了初见时的滤镜。

出门前,会看着在画室画画的我念叨:「要是乔乔来抱我一下就好了,好久没抱她了,软软的乔乔,什么时候才真正属于我啊。」

晚上下班回见到我会笑的像个二傻子,嘀咕:「真好,一回家就能看到乔乔,要是再有个孩子就完美了。」

「可是,我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语气满是沮丧。

「噗——」我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思想龌龊。

沈年早上有例会,早早的就走了,还说晚上有个沙龙,要晚点儿回来。

我窝在他准备的画室里画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你别管我,我就来看看,让沈年哥哥惦记了十年的女人是谁。」

女孩儿生的娇小可人,确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正在打电话。

这人是谁?

我看她时,她也看见了我。

我也没躲藏,大大方方的赢上了她的目光,神色从容道:「你好!」

「你就是沈年哥哥喜欢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她昂首,像个骄傲的孔雀。

「还是个聋子,你那点儿配得上沈年哥哥。」

我——有被无语到。

「沈年不在家,去公司了,你要是没事儿可以走了。」

不知道那句话刺激到她了,她直接扑了过来,在我没反应过来时。

一巴掌呼我脸上,都给我扇懵了。

她还破口大骂:「这是沈年哥哥的家,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走了就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我拽住她的手和她扭打,左右开弓边扇边骂:

「有病就去治,这么嚣张,是有动物保护协会保护你吗?」

「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我可不惯你。」

我打够了,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揉着手腕骂道:「滚。」

这人也是个纸老虎,丢下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捡起地上的包踉踉跄跄跑了。

来的时候多趾高气昂,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7

沈年回来的时候,我正拿着热鸡蛋在滚脸。

那女的手劲还挺大,都给我扇肿了。

都不好看了。

沈年换好鞋带着身酒味走了进来,以往他要是喝酒了,我都会给他准备醒酒汤。

但今天我不想。

「乔乔没给我准备醒酒汤,为什么,我今天做错事惹她生气了吗?」他自言自语。

见我低头不语,像没看见他,委屈的蹲下戳了戳我。

我一抬头,他先是迟疑,又瞬间冷怒:「谁干的。」

惊醒似的,开始打着手语问我。

我吸了吸鼻子,感到委屈。

从小到大,我都是爸妈手里的掌中宝,何时被这么对待过。

都怪他,不想理他。

我冷哼了一声,起身就要回房。

「乔乔,」他慌忙拉住我的手。

手中快速的比划着。

我将手里的鸡蛋扔到他手里。

「今天有个女的来找你,上来就打我。」

沈年眼里滑过一抹狠厉,「找死,动了乔乔的人都该死。」

法治社会,别激动。

「我也打她了....」

他收敛起阴狠,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打着手语:「乔乔真棒,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相信我。」

「嗯...」

沈年喝了不少的酒,我去了厨房帮他准备醒酒汤。

他在客厅里打电话。

知道我听不见,也不避着。

「傅斯南,你堂妹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家撒野,打我的女人。」

「送出国就够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南乔是我的命,以往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对她够客气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动南乔。」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咱们兄弟别做了。」语气淡淡却不容反驳。

挂了电话。

我在厨房搅着醒酒汤,心里有点儿乱,说不清道不明。

沈年噙着笑进来,倚着灶台,伸手轻轻摸着我的脸。

他眉心微皱,心痛:「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了。」

「汤好了。」我盛了碗给他。

8

晚上我刚睡着就听到房门在响。

是沈年。

我住进来的第三天,他就每晚都到我房间打地铺。

以为我听不见,实则是我不想拆穿他。

今晚也不例外,他躺好后就开始碎碎念。

「乔乔,你知道吗?打小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耳朵不好,不想让你跟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玩儿。」

「还有那个叫什么大壮的,他也不是个好人,他爸妈看中了你家的钱了,让他来骗你的。」

「你还为了他给我吵架,想起来我就伤心。」

他是真伤心了,都开始哼唧了。

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委屈了,真行,墙都不服,就服你。

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人还在絮叨。

后来听不见声了,我以为结束了。

谁知,下一秒,这人从地上蹭的窜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来到我的床边,趴在我耳边低语,「乔乔,最美莫过于睡前吻你,半夜抱你,睡醒有你。」

我睁眼:「这句太油,下次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