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仙门污蔑,夫君逼我认罪,后来我以命换命祭祀天道,他却崩溃了
野猫佩奇
2024-05-08 16:45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灭了仙门十三族,曾经挚爱的夫君把我软禁婚房永不得见天日。
我跪在地上求他查明真相,他却拂袖而去,任由我被封了灵力受尽百种酷刑。
我曾是仙门最有天赋的女子。
他曾许我飞升上界共赏世间繁华。
后来我在前往祭奠塔的路上与他的迎娶队伍相遇。
他却说:“你再等等我。”
他不知道的是,我等不及了,我早已同意以命换命,祭祀天道。
1
“我”于前日杀了仙门十三族整整一千条人命,鲜血汇成长河两天两夜不曾流尽。
得知消息的我还在桃林里施肥除草,却被他拉着手腕毫无怜惜地关进了婚房。
今天是我透过喜窗往外望的第三天。
陪着我的只有父亲安排的一个影子。
“宗主还没回来吗?”
这是我今天第五次问影子他的消息。
“回小姐,没有。”
影子话很少,但对我却最是衷心。
“你是叫十一吗?”
我又问出了第二句话,这次他回答很快。
“是,小姐。”
十一是个孤儿,我小时候随手救下的,他有一双清澈的眸子,和我小时候很像。
“咚咚咚!”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第一时间走向门口。
“渡秋,我没有杀人,那不是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沙哑颤抖的。
“开门。”
他的声音很冷漠,仿佛再也不会唤我一声桑儿。
门开了,他衣襟未乱,眉眼依旧修长疏朗,只是那双眸子里浸了寒霜,望向我的时候似乎隔着一层薄雾。
“仙门惩戒院的人明天到,今天我们就和离吧。”
惩戒院掌管仙门大小刑事,只要进去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人。
他不想管我了,甚至都不愿听我一句申辩。
我刚才的苦苦等候像一个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
“你竟然不信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一定惨白得像一只孤魂野鬼。
他拿出了和离书摔在桌子上,我看到了白纸之上是他遒劲有力的字迹。
“我没有杀人,和离可以,但我要你亲自同我父亲说。”
之前是他一步一叩首求着我父亲将我嫁于他的,三大宗主之首的男人,那么高傲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求来的爱情。
“好,但我不会阻拦惩戒院,招来的魂魄千人都已指认,以后不要再说我没有杀人这样的蠢话了。”
他起身却把和离书留在原地,走到我身侧时停下脚步。
我下意识想要像以前那样伏在他怀中,再看一下那双潋滟的眸。
可他只说让我不要再戴着红装,他看着恶心。
恶心?
我恍惚间想起洞房花烛夜,他挑开我的红盖头。
喝得有些醉,但张口就是:“桑儿,我真开心我能娶到你,真想让你为我着一辈子红装。”
“红色娇艳,我最是讨厌,要不是与你成婚,我必不会穿。”我嗔笑着说。
他只是看着我笑,最后在我耳畔落下一句“我爱你。”
时过境迁,原来誓言只有说出的那一刻是真的。
2
惩戒院来的那天我换了素白的衣衫,父亲传来消息给我,说已经从无尽天门往这边来了。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可温渡秋已经切断了我和父亲唯一的联系。
从婚房前往议事厅的路上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她怎么还活着?”
“这样的人配不上我们宗主!”
“都说无尽天门人暴虐,现在看来传言不假。”
我最听不得别人嚼无尽天门的舌根。
影子上前问我:“小姐,要杀了吗?”
无尽天门是独立于仙门的第一大家族,最擅暗杀,极其护短。
我微微皱眉,没有同意:“留下一条命,废去修为吧。”
我能看出这女子的修为低下,即便是废去再次修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住手!”
树影婆娑,一抹着淡粉色玉瑾长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视野,她容貌昳丽,长发被一根红绳盘起。
可影子只听我的话,在她开口的瞬间就已经废了刚才说话的女子。
“你就是那个杀了仙门十三族的女人?”
这种话这几天我已经听倦了,本不想与之纠缠可我看到了她腰间的佩剑。
银白配色,剑柄上的纯黑耀石闪着耀眼的光,剑穗通体赤红。
是我的星陨剑。
我声音冷漠:“我的剑为什么在你手里?”
那女人随意扫了一眼腰间的剑,声音带着炫耀,“我是仙门唯一的圣女,我的身躯能净化一切邪灵,这把剑身上沾了千条人命,只有我能镇住它。”
呵,我心中冷笑,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我低声呵斥“星陨!”
星陨剑灵瞬间苏醒,赤红灵气环绕,自女人腰间飞出稳稳落入我的掌心。
我抬手剑锋指向女人咽喉,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呵,既然你认为我是那等残忍之人,就应当知道我不是你等能够招惹的,星陨剑上再多你一条命,我也无所谓。”
威胁完她,我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的是,我走之后温渡秋出现在那女人身后。
一把搂过仙门圣女仔仔细细检查她的身体,生怕有丝毫闪失。
“渡秋,你还没和她和离吗?”
女人弱柳扶风倒在温渡秋怀里,一颦一笑是我装不出来的柔弱。
温渡秋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指尖深深嵌入手心,眼中是沉默的笃定,还有一种莫名的感情。
3
议事厅,我持剑而入,众人看着我的眼神里或多或少都透露着寒意和恐惧。
我却毫不在意,这世间的千万唾弃又如何,我只要我在意的那寥寥数人信我。
我在大厅中间站定,环顾四周都不见温渡秋的身影,刚想开口询问就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是惩戒院的院长:“叶桑梓,你可知罪,宗族肃地怎可仗剑踏入。”
我无所谓地拿着星陨剑翻了一个花,声音偏执傲慢:“我再说一遍,仙门十三族共一千人,无一人死在我剑下。”
可我话音刚落,迎面就手一道剑风,影子快速反应出剑回击,可还是被掀起数米远。
是惩戒令,仙门所有修仙者的克星,即便是大乘境界也只能抵挡三招。
下一道剑风蕴含着磅礴灵力紧随其后,我侧身躲开,同时落下一剑。
轰隆一声,灵力弱的修士已经半跪在地,我曾是仙门最有天赋的女子,这些年只是疏于修炼,可还不到束手就擒的地步。
“大胆,惩戒院的规矩任何人不得违背,温宗主你还在等什么?”
听到这句,我下意识回眸,温渡秋也在?
可就在这时后背传来一道又稳又快的剑意,院长手握定山海,落下雷霆一击,我想要躲开可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
只能闭眼承受,可想象中刺骨的痛意并没有传来,只有血肉开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影子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击,我下意识把他抱进怀里,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
这也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模样,我忘了他做我影子时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少年,如今也不过十八。
“咳咳!”血沫伴随着咳嗽喷出,我抬手想要为他传输灵力,却被一双大手抓住手腕。
我抬眸望去,是要和我和离的夫君,他力气很大灌入灵力,几乎要把我的腕骨捏碎。
我双目淬血望着他,声音依旧颤抖,却异常坚定:“放开。”
此刻高高在上的他,摸索着我的腕骨缓缓靠近,在距离我一指的地方停下。
“你要为了一个下人这样给我说话吗?叶桑梓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不要反抗吗?”
话音落,我从手腕处感觉到一阵推力,原本可以反抗,但因为十一还躺在我怀里,我只能硬生生扛下这一掌。
撕心裂肺的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最后化作丝丝缕缕血线从口中涌出。
与此同时,他抬手之间拿起我手边的星陨剑,磅礴灵力瞬间涌出,通体赤红最后狠狠插入十一的心脏。
温热的鲜血溅在我脸上,很疼,“十一!”
“刷!”
星陨剑拔出又要再刺下,我双腿跪在血滩中,抬手拦住这一剑。
星陨血槽已满,淋漓的鲜血与我手心的鲜血混为一体,似乎刺痛了温渡秋的眼。
我对着他摇头,却说不出来半句话。
我看到他居高临下,薄唇一张一合:“为何要杀人?”
他手上力气加大,我挺直的腰身被一点点压弯,一滴滚烫的泪从眼中滑落,模糊了我的双眼,也模糊了他的身影。
我看不清他了,原来那双被他精心呵护的手,也会被他一点点划开,皮开肉绽。
“为什么?”我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的泪砸在十一脸上,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我听到他说:“小姐,放手,我不怕。”
他是我从小的影子,成亲之前在暗处保护,成亲之后成了贴身侍卫,如今还要为我死去……
我心脏抽疼,眼睑星陨一点点接近他的胸膛,我的腰被完全折断了……
“求求你,别杀他,我跟……我跟惩戒院的人走。”
我终于说出口。
可温渡秋却像是发疯一样再次灌入强劲的灵力,手心的伤深可见骨。
我只能用燃烧灵核的力量与之抗衡。
三大宗主之首,这个世上唯一知道我弱点的男人,我曾经的庇护港湾,如今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不自量力!”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心脏刺痛,“砰砰砰!”
“砰砰!”
封灵!
浑身都灵力迅速抽离,我快撑不住了。
眼泪砸在十一脸上,他张了张口最后也没有一句话留给我。
我看到他沾满鲜血的手抓住我的手狠狠往下,我杀了他……
“小姐,别哭。”
他和我说过无数次,可只有这一次我是为他流泪。
我来不及悲伤,失去灵力支撑的我因为失血过多眼前阵阵发黑。
素白的衣衫被染成红色,我跪在温渡秋面前,他衣衫整洁高高在上,连束冠的发都没有乱。
“带走吧,把这个贱奴带到乱坟岗,灵兽近来不曾进食。”
前一句是说我,后一句是说十一。
毛席卷尸,一世忠勇,终究是我害了他……
“温渡秋,你怎么不杀了我。”
我抬眸眼神带着余恨,眼泪自眼角滑落没入红衫。
“啪嗒”星陨剑被他随意丢在地上。
“因为我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拂袖而去,半点眼神不曾施舍于我……
我缓缓闭上眼睛,被压弯的脊背重新挺直,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他不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而是我死在他手里,会被天下人耻笑。
4
自那天起我就再没见过温渡秋。
我把十一和星陨留在了乱坟岗,也留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我现在不确定能不能陪着他们了,因为我快撑不住了。
被镶满钉子砧板刺过的伤口日夜折磨着我。
父亲原本三天的行程走了十几天还没有到达,不知道在离开之前还能不能见一见他。
好像说一句女儿不孝……
这些天经常想起以前的时光,那片我们亲手栽植的桃林不知道有没有伐掉?
“这片林子我要用灵力日夜温养,必不会让它掉落。”
他当时说话时肆意的眉眼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真是贱啊!
近来,那片林子总是掉落,我找了世上最好的园艺师傅为它们诊治。
最后却发现错得离谱,种树人不想树活,天下又有谁能救?
现在我只想问问他,我算是什么?
是得到之后又被肆意丢弃的玩物,还是一颗他交给天下的棋子?
“叶桑梓,有人来看你。”
也许上天也觉得我时日无多,所以满足了我所有愿望。
我撑着身子起来,踩死那只常常在地牢里烦我的老鼠,摆出一副依旧高贵的模样。
可温渡秋不是独自一人来的,还有那个圣女。
这些天我也听行刑的人说过,那人是仙门新出的圣女,天赋异禀,身姿绰约,貌美如花,还有一副我没有的好心肠。
如今一步一步着红装走来倒是与温渡秋的白衣相配。
“怎么,新人来我这破地方串门?”
我端坐在铺着稻草的木床上,双手放在身前挡住腹部的伤口。
“我要重新成亲了,桑儿。”
我听到温渡秋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这个姿势让我浑身的一百多个伤口都在流血。
“要我祝福你们吗?”
我露出一抹称得上欣喜的笑,却想错开目光,多像一个笑话啊!
十几天前还是同床共枕,如今却要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耀武扬威。
“这是和离书。”
那张几天前被我拒绝的纸被温渡秋的小弟子送到我面前。
我抬眸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再没有犹豫,我没有拿起一旁准备的纸笔。
就着手上还未干涸的血水签上了名字。
随后拿起和离书甩地上,“拿去吧,祝你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字字诛血,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子,赤脚踩在稻草上。
“知道什么人能驱动星陨吗?”
不等他回答,我接着说:“它是我从魔界取得的,只有主人和邪佞才能驱动剑魂。”
说完这句我后退一步突然开始大笑,然后跌坐在满是血迹的稻草上。
抬眸了然看着温渡秋,嘴角勾起一抹轻巧的弧度。
声音冰冷:“温宗主啊,你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