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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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历经五年才终于有了身孕,然而在我即将分娩之际,丈夫陈武却因部队的紧急召唤而离开。

我的父母远在北方的老家,此时正值农忙时节,他们无法前来协助。

因此,陈武给老家打了电话,恳请婆婆来照料我坐月子。

数日后,婆婆真的来了,但她还带来了小叔子一家三口,这让我稍感意外。

他们大包小包地带了许多物件,背篓、编织袋都装满了东西。

婆婆笑容满面地对我说:“吴娟啊,生孩子可是大事,斌子一家也想来沾沾喜气,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那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怎么可能住得下这么多人?

我本想为小叔子一家在附近的宾馆预订一间房,但婆婆坚决反对,“都是自家人,住什么宾馆啊。”

于是,婆婆自作主张地做了安排,她和我同住主卧,小叔子一家则住在次卧。

他们兴致勃勃地开始整理带来的东西。我这才发现,那些背篓和编织袋里装的全是他们的日常用品,甚至还有两个装泡菜的坛子。

带这么多东西,显然不是简单的探访。

但我无暇细想,预产期就在这几日,随时可能分娩。有家人在身边,总归是好事。

那晚,我几乎一夜未眠。

隔壁的小叔子鼾声如雷,深夜,他四岁的孩子又哭闹起来。

我腹中的胎儿似乎也受到了惊扰,开始躁动起来。伴随着阵阵宫缩,直到凌晨才稍稍平静。

早餐是婆婆煮的玉米碴子粥和咸菜。

餐桌上,婆婆提出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要求。

“吴娟啊,斌子两口子想在城里找份工作,你是老师,能不能在你们学校帮他们留意一下?”她试探着问。

“那陈斌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呢?”我好奇地问

婆婆立刻回答:“听说学校食堂的采购工作挺不错的,既有油水,又能照顾到家里。”

我一时语塞。因为陈武曾告诉我,他这个弟弟连初中都没能毕业。

婆婆接着说:“至于小丽,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应该需要人手吧?”

我感到很为难,只能委婉地拒绝:“妈,这些岗位都是专人专岗,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婆婆显然不高兴了:“你都在学校工作这么多年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我们学校有严格的制度,很多岗位都需要通过竞聘才能上岗。”我试图解释

陈斌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妈,你说这么多干嘛!”

弟媳拉着陈斌,眼中泛着泪光:“嫂子若是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是我们自己没本事。我们这种从农村来的,就只配在地里刨食。”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而尴尬,婆婆脸上的不满显而易见,她的嘴唇紧闭,形成一道僵硬的线条。

事后,我给远在部队的老公发了消息,他显得十分惊讶:“他们怎么也去了?我尽快完成工作赶回去,你别太担心。”

接下来的两天,我的宫缩愈发频繁,周末晚上突然出现了见红,小腹也隐隐作痛。

我咬牙坚持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便急忙打车前往医院。

医生告知我见红是分娩前的征兆,催促我尽快办理住院手续。

我匆忙打电话回家,让婆婆带上准备好的待产包赶来医院。然而,当我艰难地完成检查住进病房时,她仍未现身。

我焦急地再次打电话催她,她却反问:“还没生吧?那我现在过去也没用啊。”

旁边的医生听见后,接过电话严厉地说:“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孕妇现在这种情况,身边不能离人!”

两个多小时后,婆婆才姗姗来迟,不满地扔下待产包:“城里人就是娇气,我们农村女人生孩子前还干农活呢,没这么多事。”

此刻的我已痛得说不出话来,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痛苦也愈演愈烈。

为了生产更顺利,我遵照医嘱扶着墙走动。走廊里其他待产的孕妇都有家人陪伴搀扶,唯独我孤身一人。

后来我才发现,婆婆竟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当我再次被强烈的阵痛袭击时,她依然不见踪影。

我无助地蹲在墙角,试图呼喊婆婆却得不到回应。打电话给陈武也始终无人接听。

幸运的是,一位路过的护士发现了我,她迅速扶我进待产室检查发现宫口已开九指。

“家属呢?七床的家属快来签字!”医生大声呼喊。然而婆婆始终未出现。

最终,我挣扎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是我生命中最漫长、最黑暗的时刻,持续十二小时的剧痛让我几乎神智不清。

在混沌与痛苦中,我终于听到了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千金,非常健康,五斤四两。”医生的话语中透露出喜悦。

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而泪流满面。

我原本以为这是我新生活的美好开始,但没想到,这仅仅是一系列挑战的序幕。

生完孩子在医院的那几天,婆婆对我的照顾显得非常敷衍。

我是顺产,医生建议我可以喝点下奶的汤水,但婆婆只给我端来了一碗白粥。

无论

是冲泡奶粉、换尿不湿还是带孩子去洗澡,婆婆几乎都不插手,她总是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弄...哎呀,我一看到那些我就反胃...”

无奈之下,我只能忍着产后的疼痛,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情。

时间一长,就连隔壁床的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她端来一碗鱼汤给我:“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啊?你在坐月子,既没吃的也没喝的,还要受累,这样下去老了身体会垮的。”

我低头看着那碗鱼汤,心中五味杂陈:“她其实是我婆婆。”

我猜想,她可能因为我生的是女儿,所以这样对我吧...或者,也可能是因为之前介绍工作的事情我得罪了她。

但出院的那天,我才真正了解到她不满我的真正原因。

医院的保洁阿姨笑着说:“你这小孙女长得真好看,有点像你呢。”

“怎么可能?怎么会像我。

人家都说隔着辈儿最像.

婆婆面无表情:"老大我没带过,和我不亲。而且他……

“他怎么?"

“算了,不说了。

站在门口拿着保温杯的我,心里突然一紧。

在我的记忆中,陈武很少提及他的母亲。

结婚的时候,陈武带我回过他的老家,当时婆婆对我们的态度就很冷淡,就像对待普通亲戚一样。

陈武曾告诉我:“我妈就那样,我都习惯了。”

陈武说自己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十八岁去了部队,后来遇到我,这两个人生阶段是他生活中仅有的甜蜜。

现在回想起来婆婆的话,似乎真的隐藏着什么故事。

或许他们原本的关系就很冷漠,而她将这种冷漠带给了我。

我有意与婆婆谈一谈。

于是在回去的出租车里,我对她说:"妈,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和陈武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的嘴唇抿成了坚硬的弧度:“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连斌子和小丽的工作都不肯帮公

“妈,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

呵呵,不想帮忙就不想,找这些借口做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妈,这一个月,辛苦你了,等我满月就可以自己来了。"她斜我一眼:"该怎样就怎样,我知道的。"

婆婆油盐不进,劝说无力,我只能沉默。同时心里默默希望这一个月能相安无事。

回到家后,婆婆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带小孩的事情不要指望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她说到做到,除了做饭啥也不干。

但做的饭也不太适合产妇吃,全是辣椒很重的菜。我吃了两天伤口就开始发痒,小孩子吃了奶水后也跟着上火了。

我只能网上团购了排骨土鸡,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给自己炖碗汤。

对此,这一家人对我冷嘲热讽起来。

小叔子:“城里的女人就是矫情,这不吃那不吃。

婆婆:"是啊,要是在农村,早该饿死了。

弟媳:"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女儿还得意什么,我生我儿子时也没见这样啊。

我关上门没搭理,此时对他们已经不抱奢望了,只盼着这一家人快点回老家。

我过上了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的月子生活,喂奶换尿布、洗澡洗衣服。没有一刻停歇过。好不容易趁着孩子睡觉躺一会儿,也会被孩子的哭声打断。

长期的睡眠不足加上过干劳累,我的身体越发虚弱,有时候光是爬起来换个尿不湿都会汗湿整个后背。

坚持了十几天后,我忽然发起了高烧。胸部又肿又痛,硬得跟石头一样。我猜测我可能是得了急性乳腺炎。

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只能匆匆冲了些奶粉给孩子喂下去。想着明天一早再去医院。

夜里小孩又哭了,我起不了身,连唤了婆婆好几声,她也没搭理我。

孩子哭了好多声,我心疼得要命,但是强烈的疼痛让我根本起不了身。

婆婆终于受不了了,气呼呼地来敲我的门:“吴娟,你不知道喂奶吗?一直哭还让不让人睡觉,人家斌子明天还要去找工作的。"

虚弱无力的我开始哀求她:"妈,帮我给孩子换个尿布吧,我实在起不来。或者帮我叫个医生来..….”

"大晚上的我去哪给你找医生?"婆婆骂了一句:“你就是懒病犯了!

这边的小叔子大吼起来:"管好你的崽子!再哭我就掐死她!

我脑袋嗡地一下,拼命挣扎坐了起来给孩子换起了尿不湿。她终于止住了哭声。

我虚弱地瘫软下去。

我再一次拨打着陈武的电话,和之前一样,仍然没有信号。

这就是做军嫂的痛苦,最需要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

躺在床上的我,胸口如巨石一般,疼痛越发剧烈。

我烧得昏昏沉沉,默默地望着天花板流泪,那一瞬间,我绝望地想从窗户跳下去。

呜呜….…呜…..

睡梦中的孩子,发出了几声呓语。

我转过身,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奶香味,纵是睡着了小嘴都在嚅动,就像没吃饱似的。

我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小脸……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我死了,孩子怎么办?

这些人现在都不管她,以后更不会待见她。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为孤儿,更不能让这些坏人这么得意。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从床铺上坐了这里,拔通了社区的电话。

社区的工作人员到达我家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他们还带来了妇产科的医生,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我家时,邻居都在门口围观,询问发生了什么。

婆婆一家明显是慌乱的,婆婆惊慌地说:“这啥意思?你们谁呀,跑家里来做啥?

社区的人无语看着她:“你是吴老师的婆婆?"

“是啊,这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这老太太还真有意思,儿媳坐月子不闻不问,生病了也不照顾,以后你老了,你的儿女也这样对待你,你咋想?"

婆婆吞吞吐吐:“哪有不照顾了……

陈斌暴躁地从里屋走了出来:“你们有毛病是吧?冲上来就指责我妈。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哪个女人不会?还得给她跪下来磕头啊?"

弟媳阴阳怪气:"是啊,我这嫂子可真是好笑,一点不如意就去告状。这不是埋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