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丧气地擦拭着地板,眼泪在打转。公公刚才的那一通臭骂犹在耳边回荡,让我无地自容。地上散落的残羹冷炙无声地控诉着我的无能,我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绝望。
"你这个废物!快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公公的怒吼再次传来,我浑身一哆嗦,赶紧拿起抹布开始清理。我小心翼翼地把每一粒米都捡起来,生怕惹恼了公公。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的饭当回事?就这水平,也配在我们家吃饭?"公公不依不饶地训斥着我。
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是啊,我确实配不上在这个家吃饭。婆婆当年把我娶过来,是看重了我的能干体面。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数落我的种种不是。尤其是我一直没有怀孕,这成了她最大的痛点。
"你个残废!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将来我们家的香火怎么传宗接代?"婆婆常常这样骂我,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我只能默默地忍受,谁让我命不好呢?婆婆去世后,我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没想到公公比她更加暴虐。他视我如家畜,家里的重活儿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每天从天蒙蒙亮就开始干活,直到半夜才能休息。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公公总是满脸不高兴,好像我欠了他的命一样。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家就这么难伺候吗?"公公经常这样斥责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怨气。
我低声下气地回答:"公公,我已经尽力了。您要是不满意,我改正就是。"
可是公公根本不买账,他只是单纯地想发泄心中的怨气罢了。我知道他其实也过得很不好,儿子早逝,只剩下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媳。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婆婆还在就好了。虽然她脾气古怪,但至少每个月还会给我6000元生活费。那对我这个农村媳妇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了。可惜婆婆去世后,公公就再也不给我一分钱,理由是我生不出孩子,配不上家里的钱财。
我继续手上的活计,一边擦拭地板一边想着心事。婆婆去世后,我的日子变得更加痛苦了。公公对我的虐待无休无止,我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可怜的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祸害?"公公的咒骂声从客厅传来,我赶紧加快了擦地的速度,生怕再惹恼了他。
我偷偷瞥了一眼客厅,只见公公正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儿子的遗照。看来他又在伤心自己儿子的早逝了。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难过。虽然公公对我百般刁难,但我也能理解他的痛苦。毕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这对任何父亲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要不是你这个残废,我儿子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公公的咆哮把我拉回现实,我赶紧低下头,生怕惹怒了他。
"公公,都是我的错,您责备我都是应该的。"我轻声下气地说。
公公冷哼一声,将儿子的照片重重摔在地上,玻璃应声而碎。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拾起碎片。公公见状,又是一通狂吼:"你这笨手笨脚的东西!连个相框都拿不好,就这还指望你生个好孩子?"
我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公公的谩骂。是啊,要不是我生不了孩子,公公也不会这么痛恨我。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生个孩子啊,可是上天却没有这样眷顾我。
公公见我不作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谩骂。我麻木地听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赶紧擦干眼泪,去开门。
"张大姐,您好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外,是我的好友小李。
"哦,是你啊小李。快请进吧。"我赶紧让开身子,将小李让了进来。
小李走进客厅,看到公公正坐在那里抽着烟,面色阴沉。她轻手轻脚地跟公公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我到一旁说起了闲话。
"听说你最近过得很不好啊?"小李关切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眼圈又有些湿润。小李看出我的难过,赶紧安慰我:"别太难过了,你也不是一个人在受苦。我们村里好多女人都跟你一样,嫁入赌棍或暴力的家庭。你要坚强点,总有一天苦日子会过去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小李见状,又说:"对了,我听说村里开了个小作坊,你要不要去那里打工?工资虽然不多,但总比你现在的日子强。"
从小李那里得知外头有工厂招工的消息,我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有了自己的经济收入,我就不用完全依赖于公公了。虽然工资可能不多,但总比现在这种活受罪的日子强。
"张大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工厂面试啊?就当做是个人生的新开始。"小李热情地对我说。
我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公公的怒吼声从客厅传来:"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有完没完了!"
我和小李被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小李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同情。她拍了拍我的手臂,小声说:"有什么决定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支持你。"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小李告别后离开了,我则继续手头的家务活。一边擦拭着地板,我一边在脑海里盘算着以后的打算。
如果去工厂上班,我就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赚钱了,不再完全依赖公公。虽然工资可能不多,但总比现在这种活受罪的日子强。更重要的是,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我就不用再忍气吞声地被公公奚落了。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充满了勇气和希望。是啊,为什么我就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忍受公公的虐待和凌辱呢?我也是个人啊,我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
就在我做着这番思索时,公公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手里拿着扫把,一脸不耐烦地对我吼道:"你这个废物!就会游手好闲,连地都擦不干净!"
我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低头认错。可是转念一想,我忽然觉得公公的话已经伤害不到我了。有了小李给我的启示,我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人在受苦,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样,过着痛苦的生活。而且,只要我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就不用再忍受公公的虐待了。
于是,我抬起头,毫无惧色地直视公公的眼睛。公公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眼睛里满是诧异。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是的公公,我不想再被您这样对待了。我要去工厂上班,赚自己的钱,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您不用生气,公公。"我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已。您不用再负担我的生活费了,我自己会赚钱养活自己。"
公公似乎有些迷惑不解,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我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公公没有发更大的脾气。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着手准备去工厂应聘的事宜。小李常常来家里帮我出主意,我们就像亲姐妹一般无话不谈。有了小李的鼓励和支持,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收拾妥当,来到了小镇上的一家工厂。小李陪同左右,我们一起走进了人事部的办公室。
人事经理友善地点了点头:"当然,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这里的工作比较累,你确定自己能胜任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加油的,请给我一个机会吧。"
就这样,在小李的支持和鼓励下,我如愿进入了这家工厂,开始了新的人生阶段。虽然工作很累,但我却乐在其中。
工厂的环境很一般,到处都是机器运作的声音。我被分配到了流水线上,负责将成品包装好。一开始,我常常手忙脚乱,效率很低。可是我并没有气馁,而是更加努力地学习操作流程。渐渐地,我的手速越来越快,生产效率也节节攀升。
"张姐,你最近的状态真是太棒了!"小李在休息时间对我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踏实而快乐。有了自己的经济收入,我终于不用再依赖公公了。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全新的生活意义和动力。
工作虽然辛苦,但我却乐在其中。只要能靠自己的双手赚到钱,哪怕再累我也在所不惜。回家后,我会偷偷将工资藏起来,不让公公发现。终于有一天,在我的努力下,我终于攒够了钱,准备租房单身生活。
"张姐,你真的要搬出去吗?"小李关切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是啊,我已经在这个家受尽了委屈。现在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我要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小李看出我的决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拥抱了我,祝福我前程似锦。
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收拾好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囚笼般的家。公公那时正坐在客厅抽烟,见我提着箱子走了出来,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他阴沉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公公,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您的生活了。"我轻声说。
公公没有理我,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家。一路上,我的内心久违地感到了自由和轻松。终于,我不用再忍受公公的谩骂和虐待了。
在小李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在工厂附近租下了一间小房子。虽然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了自己的小窝,我感觉就像重获新生一样。
"张姐,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要加油哦!"小李欣慰地对我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从那以后,我如饥似渴地工作,每个月都会精打细算,过着勤俭节约的生活。没有了公公的负担,我的日子反而过得更加充实和快乐起来。
就在我以为生活终于要走上正轨时,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狠狠地打击了我。
一天,我刚下了夜班准备回家休息,小李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色惨白。
片刻后,我终于回过神来,对小李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这就去医院看看!"
小李看出我内心的焦虑,连连点头说:"好的张姐,你要保重啊。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