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富，今年35岁，是家里的大儿子。我有一个弟弟李小富，比我小5岁。我们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勤劳朴实。自从我出生后不久,父亲就在一场事故中不幸身亡,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只能依靠母亲薪水的微薄收入过活。
生活虽然拮据,但母亲从未对我们亏待过。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抚养我和弟弟身上,每天连轴转工作赚钱,晚上回家还要操持家务,过着简朴而艰辛的日子。尽管如此,她从不抱怨,总是满怀爱意地对待我们兄弟俩。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母亲对我和弟弟的态度开始有了一些不同。她显然更宠爱弟弟一些,对他更加溺爱和纵容。每次我们吵架,她总是先斥责我,然后再安慰弟弟。渐渐地,我开始觉得母亲是有私心的,对我们是有偏心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我们长大成人。我工作后,每个月都会拿出一部分钱给母亲作为生活费。而弟弟虽然也有了工作,但从来没有主动给过母亲任何钱,母亲也从未要求过他。
有一天,一件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从此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末,我和弟弟照例回了母亲的小出租屋。吃过午饭后,母亲突然神色严肃地说:"孩子们,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我和弟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感到有些诧异。母亲继续说:"你们都知道,我这些年辛苦工作,也攒下了一些私房钱。前些年,我用这些钱在市里买了三套小房子,你们兄弟将来就有房子住了。"
听到这里,我暗自高兴,没想到母亲这些年这么拮据,竟然还能攒下钱买了三套房子,真是了不起。我以为母亲这么说,是想把房子平分给我们兄弟两个。
"不过,这三套房子,我已经决定了,都给你小富一个人!"
母亲说完这句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而弟弟则低着头,脸上写满了难为情和为难。
我勉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和愤怒,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说:"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俩,您就这么偏心吗?我一直孝顺您,每月还拿出大半工资给您作生活费,您怎么就把所有的房子都给小富了?"
母亲毫不留情地说:"大富啊,你是大儿子,将来还是要出去自立门户的。小富比较懒惰,需要我多多关照。再说了,你挣的钱多,自己买房子不是很容易吗?"
我觉得母亲的这种说法实在太荒谬了,简直是理直气壮的偏心!我有些失去理智,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可是妈,那也是我的血汗钱啊!我工作这么多年,您一分钱都没有给过我,我凭什么要把所有的房产都让给小富呢?"
弟弟见状,赶紧出言劝解:"大哥,咱们别吵了。妈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比较懒惰,你将来一定会比我有出息的。"说着,他还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冲动。
可是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我太生母亲的气了,觉得她是被小富彻底迷惑了心智,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我愤怒地说:"小富,你少在这里遮遮掩掩!分明就是你滥用了母亲对你的偏爱,占我的便宜!你既然也有工作了,就应该学会独立自主,靠自己的本事去买房子,而不是占有母亲所有的房产!"
母亲见我愈发激动,也被惹火了,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口!我怎么处置我的钱财,那是我的自由!你年纪比小富大这么多,挣钱的能力也比他强,凭什么非要和他平分不可?我这不是偏心,而是合情合理!"
我简直无语了,母亲的逻辑是如此的牵强和可笑。我痛心疾首地说:"好啊妈,您就这么认为吧!您是把我从小拼命养大的,我却连个房子都分不到,我真是白疼了您这么多年!您就这样狠心地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吧!"
我走在路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想起小时候,母亲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拼命工作,只为了供养我们兄弟两个读书。我们家太穷了,她连最基本的生活费都维持不了,只能靠邻居们的施舍过活。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拼命地干着体力活,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
我真的很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所以工作后我才会拿出大部分收入无偿地给她作生活费。可她现在却将我们的兄弟情深一笔勾销,我是万万想不到的。
就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弟弟小富打来的。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小富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刚才也哭过:"大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其实也很震惊,我觉得她这样做很不公平。"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小富啊,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不是那种人。可是妈妈却这样严重地偏袒你,我真的很失望啊。"
"大哥,你别这样说,"小富赶紧解释道,"我才不敢要妈妈的房子呢。我现在就去找妈妈,让她改变决定。你千万别就这样离家出走啊,我们还是一家人。"
听到小富这番诚恳的话,我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些释然。我们兄弟两个的感情是那样的好,母亲却要拆散我们,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我说:"好吧小富,你去和妈妈好好谈谈,但我现在真的太伤心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等你把事情说清楚了,再打给我。"
"没问题大哥,我一定会让妈妈改变决定的。你现在先冷静冷静,有什么事情再说。"
挂了电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相信小富一定会为我们兄弟俩讨回一个公道的,母亲终会醒悟的。
挂了电话后,我独自一人在街头游荡。脑海里全是母亲刚才那番荒谬的话语,还有小富那张为难的神情。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觉得我们一家人好像就要这样分崩离析了。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我百无聊赖地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离家出走算了。可是一想到小富还在家里为我们兄弟俩的关系而奔走呼号,我又有些动摇了。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小富打来的。我赶紧接起来,小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大哥,我刚才已经和妈妈好好谈过了,可她就是固执已极,死活不肯改变主意。"
我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失望和愤怒再次充斥着内心。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妈妈是铁了心要把我赶出家门了吗?"
"我也很困惑啊大哥。"小富的声音里带着痛苦,"妈妈非说你已经大了,将来肯定会独立出去,所以把房子都给我比较合理。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无家可归呢?我们是亲兄弟啊。"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你是答应妈妈,还是要坚持和我平分房产?"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小富才幽幽地说:"大哥,我其实也很为难啊。如果我坚持要和你平分房产,只怕妈妈会更加生气,把咱们兄弟俩都赶出去。可如果我答应了妈妈,那你将来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又被愤怒填满了。我咬着牙根说:"小富啊,你别被妈妈迷惑了!她这是铁了心要把我赶出家门,你要是答应她,那就等于背叛了我们兄弟之情!你可要三思啊!"
小富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以为我想要妈妈的房子吗?我这也是为了全家人好啊!要是我们兄弟俩都被妈妈赶出去,那可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我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听妈妈的话了。好啊,那我就先走一步,把家让给你们母子俩吧!你们高兴就好,别来打扰我!"
说完,我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此刻我的心里满是绝望和愤怒,觉得这个家已经不能让我再有任何留恋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决定就这样离开母亲的出租屋,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机械地在街上游荡。终于,我停下了脚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公园里。公园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些路灯孤零零地亮着。我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感到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小富又打来纠缠,正想不理会,但看清来电显示后,我吃了一惊:竟然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些许期待,难道母亲终于反省过来,想改变她的决定了吗?带着这样的期望,我按下了接听键。
"大富啊,你现在在哪里?"母亲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听上去有些焦急。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冷冷地说:"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你别冲动啊大富,妈妈其实是为了你好。你已经这么大了,早晚是要独立出去的。小富比较懒惰,所以我才把房子都给了他。你以后自己挣钱买房子不是很容易吗?"
听到母亲又重复了那些话,我的怒火再次被引燃了。我冷笑着说:"妈,您就是这么想的吗?那好吧,我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吧,您高兴就好!您就这样狠心地把我赶出家门,那我们就这样两码事了!"
说完,我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我的心里满是愤怒和无助,这个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站起身来,决定就这样离开这个城市,去其他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公园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借着路灯的光亮,我看清了来人正是母亲!她似乎一直在找我,此时看到了我,脸上写满了欣喜。
"大富啊,你终于被我找到了!"母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我,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啊大富,妈妈错了,你千万别离家出走啊!"
我愣住了,看着母亲一张苍老但慈祥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反悔了?我有些迷惑地问:"妈,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说要把所有的房子都给小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