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国家癌症中心发布报告,在我国,每天约有10000人被诊断为癌症,平均每分钟7人。

而对女性来说,乳腺癌发病率位列恶性肿瘤第一位。

作为女性发病率最高的癌症病种,我国每年新增乳腺癌病例25万例,并且以3%的速度递增,城市乳腺癌的死亡率增长了 38.1% ……

医疗纪录片《人间世2》里,美女博士闫宏微就是一个乳腺癌患者。

当身患恶疾,陷于病痛的泥沼时,她坚强面对疾病,理性面对生死。

抗癌2年,她受尽磨难,感动无数人。

在纪录片里,她的笑容最灿烂。

她调侃癌细胞,信誓旦旦要把癌细胞变聪明一点。

她笑着夸自己的癌细胞真牛,看起来无比轻松。

可她的笑容可以“骗过”亿万网友,甚至让家人深信不疑,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不管她怎样努力演人生这出戏,最终“骗”不了癌细胞。

她还是走了,走时充满不舍,生命永远定格在35岁。

看懂《人间世2》,才能读懂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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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2》剧照)

幸福,触手可及

1984年,闫宏微出生在山西晋中。

她的爸爸是老师,妈妈是医生,虽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父母给了她全部的爱。

从小,她就生活在幸福中,几乎没什么烦恼。

她的学生时代,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

她和闺蜜一起听歌,聊少女心事;一起飞奔着去小卖部买饭,在讲台打乒乓球,教室门外打雪仗,花坛里踢毽子,足球场上看男孩子们比赛……

日子过得单纯、真实、快乐。

2003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南京理工大学。

在大学,她担任班长,还是街舞社团的成员。

大二时,她组织一场晚会,结识了学弟吴载斌。

她主动自我介绍,落落大方又不失热情,给吴载斌留下深刻印象。

吴载斌对她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晚会结束后,两人肩并肩回宿舍。

途中,吴载斌大胆牵上闫宏微的手。

两颗年轻而热烈的心一下子拉近了,他们开始恋爱了。

2008年,吴载斌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工程师,而闫宏微却留校硕博连读。

在南京理工大学,闫宏微度过人生最美好的10年。

她不但找到真爱,还结识了恩师同学,闺蜜挚友。

可以说,她对南京理工大学充满感情,这里成了她的第二故乡。

即便毕业离开后,她也时常梦到那里的水杉林,三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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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宏微和吴载斌在大学校园)

2012年12月12日,两人领证结婚,校园爱情修成正果,神仙都要羡慕几分。

闫宏微在微博上写道:“人海中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这是她爱的告白。

对吴载斌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声?

两个人演绎的经典爱情故事,曾让无数人羡慕!

2013年博士毕业后,闫宏微参加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的面试。

她慷慨激扬说了一句话:自己就是为讲台而生的人。

后来,她如愿成为这所大学的老师。

在领导同事的帮助下,她快速成长为优秀教师。

无论是主讲《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还是讲选修课《幸福的方法》,她深受学生欢迎,好评如潮。

“老师你知道你在讲台上多有魅力吗”
“老师我好喜欢你的课”
“老师我特意留了一个学分以后再来修你的课”
“老师今天我很不开心,从后门溜进你的课堂旁听了一小时,好多了”
“老师,你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

每当这个时候,她觉得能得到学生的认可,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越发喜欢这份工作。

2014年12月12日,是两人恋爱十周年纪念的日子,也是女儿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双喜临门成为他们最好的爱情见证。

为了感情天长地久,他们特意为女儿取名为吴思妍,暗示“吴载斌在思念着闫宏微”。

此时,他们也在上海按揭买了房,可谓生活美满,工作顺利。

然而,这段幸福浪漫的爱情童话,却在不经意间被彻底打破了。

(闫宏微大学教书时照片)

癌症,突然而至

2017年1月的一天,闫宏微感到胸口隐隐作痛,一开始她并没放在心上。

可没过多久,胸口的疼痛越加剧烈,她便前往医院做检查,结果发现胸部长了肿瘤,情况不容乐观。

她打电话给在海外出差的丈夫。

吴载斌得知后,心急如焚,强忍着悲痛,安慰妻子别着急,等他回国后再检查一遍,或许之前的检查有误。

他回国后,带着妻子到另一家医院检查,复查结果还是一样残酷无情。

闫宏微被确诊为三阴性乳腺癌,这种乳腺癌被称为“乳腺癌之王”,转移风险高,5年生存率极低,业界谈之色变。

2015年,著名歌手姚贝娜就是因为这种病而不幸去世。

可以说,得了这病基本上就意味着死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闫宏微陷入绝望。

她才33岁,怎么就摊上这种大事?

而丈夫吴载斌安慰她,即便希望渺茫,倾家荡产,也要全力去治疗。

闫宏微深受感动,决心与癌症做最后的搏斗,也想尽可能多陪家人一些时间。

只要努力治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而不努力治疗,肯定没有希望。

她的乳腺被切除,淋巴结被全面清扫,可癌细胞仍然我行我素,疯狂扩散。

她剪掉秀发,变成光头,接受长达20次的大小化疗。

化疗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年中的365天,有252天她都在化疗。

她的身体开始发福,丈夫戏称她是“发福的段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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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宏微被确诊)

吴载斌一直陪伴在妻子身边,他随身带着本子,记录妻子身体的变化情况以及每次治疗、复查的时间。

两人积极乐观,还开着癌细胞的玩笑。

“臭家伙,你要是聪明,就别长得太坏,我老婆要是没了,你不也得死,还不如咱们友好共存呢”。
“我做了这么多次化疗,血管都快打没了,你还活着,真不愧是我体内的癌细胞啊”。

有一次,闫宏微一口气吃了三个丈夫做的鸡腿,还打趣地说,不敢再吃了,否则会吓到丈夫。

治疗的难度超乎想象,而病魔对人的折磨无孔不入。

闫宏微的母亲一夜间愁白了头,作为普通工薪阶层,她无比自责:

“我没有能力帮助她,凑不到钱,我对不起她”。

作为女儿,闫宏微又何尝不在自责:让老人跟着自己担心受怕,她于心不忍。

因为长期使用化疗药,闫宏微开始呕吐、掉头发、指甲腐烂、皮肤发黑……

她也尝试了很多中药偏方和“抗癌水果”,却无济于事。

努力治疗的结果是一次次失望:癌细胞没有丝毫缩小,反而不断疯长。

每次检测都会发现癌细胞转移增大现象。

不光是他们,就连医生也无能为力。

医生说,国内的化疗药已经用尽了,没有疗效。

而国际上比较有效的铂类药,在她身上也发挥不了作用。

被抛弃、被宣判死刑,成了闫宏微过不去的坎。

她曾做过一个梦。

梦中旅店不收客人了,店外烧着炭火,她想靠近,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很绝望,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一个人特别冷。

梦由心生,或许,这真的注定了她的悲惨结局。

(闫宏微回忆梦境)

希望,再次破灭

国内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两人决定放手一搏,到美国治疗。

美国的MD安德森癌症中心,治疗三阴性乳腺癌在世界上闻名遐迩。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们也不愿放弃。

2018年12月22日,两人拿着东拼西凑的2.4万美元,辗转来到美国。

之前,他们先把女儿送回山西的外婆家。

闫宏微告诉女儿,爸爸妈妈去外面工作,等工作结束就来接她。

她送女儿登上火车后,满满的不舍。

随后,她到派出所给女儿改名字。

自从生病后,她认为女儿原来的名字不吉利,和丈夫商量着把“吴思妍”改成“吴怡臻”。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闫宏微觉得改名之事很尴尬。

可真到了绝境时,哪怕是病急乱投医,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所以,没经历过他人的苦,就不要随意指责他人,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瞎折腾?

闫宏微祈祷着最好能用新名字,她希望新名字能带来生还的奇迹。

(闫宏微送女儿回山西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