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从包袱里拿出小衣服,抚摸着粉色帽子,问我爸:“老王,你给小孙女取了名字了吗?”

我爸掏出一张纸说:“名字我取了,但现在觉得不合适了,还是反过来取个好,就叫欢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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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韩蕊,她抚摸着女儿的头:“欢欢,这名字挺好听的。”

“欢欢真好听。”我妈高兴地擦了擦眼泪。

韩妈站在门口递给我爸一张出生证明,说等出院把孩子的户口办了。

我爸妈赶紧起身,她没有理会,匆匆离去。

我握着出生证明,突然意识到名字还没定。我展开看着,“韩娣”两个字显眼地在那里。

大女儿姓了韩,老二跟我姓,这……

韩蕊看了出生证明,脸一红,向我爸妈道歉,说她真的不知情。

我曾是外地来的,因为频繁换工作,经济拮据,无法支付房租,只得挎着一只旧皮包四处寻找最便宜的出租房。我没有什么特长,除了个子高之外,学历低、家境贫寒。在这座城市谋生立足,简直是痴人说梦。

每次走进公共厕所,我都不禁感叹:如果能拥有一个这么大的空间,就足够了。因此,当房东向我介绍本地姑娘韩蕊时,我立刻答应了。尽管她腿脚不便,还要求我成为入赘之人。但对我来说,拥有一个自己的住所,比什么都珍贵。

韩蕊的母亲经营一家中型超市,家中有两套房产,她和韩蕊各有一辆车。她们从未提起过她的丈夫,我也不敢问。

有一次,我从邻居口中得知,她的丈夫也是上门女婿,而韩蕊的姓氏是她母亲的姓。

韩蕊非常温柔,但韩妈却总是斜眼看我。那眼神仿佛利刃,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我发现韩蕊总是在韩妈面前唯唯诺诺,宛如一只畏缩的小鸟。后来她告诉我,小时候她带着弟弟去捕鱼,弟弟不慎落水溺亡,她在救弟弟时被玻璃划伤脚部。

韩妈只知责备她没有看好弟弟,却对她受伤发炎的脚视而不见。当她无法行走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从此成了跛子。

因为弟弟的意外,韩蕊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韩妈,所以从小就没有违逆她的意愿。但她告诉我,选择和我结婚是她自愿的,因为她一见钟情于我憨厚的外表。

结了婚,有了自己的住所,我感到背脊挺直了,精神也为之一振。

2015年春节,是我第一次带韩蕊回老家过年,我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因为我在城里已经有了房子和车子。但在亲戚们中间,有些羡慕我的,也有些看我不顺眼,说我是靠女人吃软饭。

人们总是这样,希望你过得好,但又不希望看到你比他们过得好。

所以,我并不太在乎别人的议论。直到我弟弟来找我,我才意识到,软饭并不好吃。

我弟弟高中毕业后来到我这里。那时正值夏季,大多数工厂都不忙,他找工作很难,韩蕊建议让他去超市搬运和整理货物。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至少他可以在自家超市里工作,不必受太多束缚,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我刚回家,韩蕊的妈妈就板着脸冲我发火:“我们是招女婿,不是做慈善,你养得了自己还要帮着养弟弟吗?明天一早,你让他搬出去,去别处找工作。”

我满头大汗,但心里却冰凉如冰块。自从结婚后,我每天起早贪黑,操心货源、进货和管理,但在她眼里,我竟然是靠别人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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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韩蕊告诉我,她妈竟然去超市调监控,发现我弟弟下午吃了一根冰棍。

整夜我辗转反侧,如若还住在简陋的出租屋,至少我有资格让弟弟住下。现在,我住在宽敞的房子里,却丝毫无话语权。

韩蕊怕我难过,又不敢得罪她妈,第二天,她偷偷把我弟介绍给她堂哥的面馆工作。这时,我冰冷的心开始有了些许温暖。

此后,我再也不敢在村里炫耀。

然而,我妈最终还是知道了我生活不如意的事情。

2017年,当我大女儿出生时,我妈前来探望,慷慨地给了女儿1000元的红包。韩蕊趁她不注意时,将红包偷偷放回了我妈的包袱里,并嘱咐我取些钱给她。

我本想去银行取钱,但家里的老房子已经出现了问题,屋顶上被黄鼠狼挖了个洞,迫切需要修缮,否则夏天下雨时无法住人。

然而,我妈坚决阻止我取钱,生怕我会用于其他地方。临走时,她将包袱里的红包又塞到我女儿的枕头底下。

送走我妈时,韩妈安排了超市里的一个伙计跟随我们的车子,说要一起去苏州老字号的糕点店购买些东西。

送走我妈后,我和伙计进了糕点店,然后回到超市继续工作。我刚一坐下,韩妈就叫我到隔间:“王亮,你已经成为了我们家的一员,修理老房子是你弟弟的责任。我希望你不要再动用我们家的钱,哪怕是200块也不行。”

我这才意识到,韩妈派人跟踪我们进糕点店,意图不善。

虽然我是入赘,而不是被卖掉,但送走我妈后,她却派人监视我。韩妈盛气凌人的眼神让我畏惧,我害怕她会把我赶出家门,让我眼前的梦想化为泡影。我想要反抗,但最终只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话语。

在月子期间,我没有告诉韩蕊这些委屈。然而,真相很快就被揭露了。晚上,她躺在我的怀里,坚定地表示我们必须要再生一个孩子,给我们老王家留个后。

韩蕊无法改变我在韩妈家遭受的委屈,但她总是尽力弥补,例如坚持尽快再生一个孩子。

2019年,当二女儿出生时,我们全家都沉浸在给她取名的幸福中。然而,韩妈却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坚持让孩子姓韩。

韩蕊试图安慰我的父母,甚至表示如果必要,她会生第三个孩子,以便留下一个姓王的后代。韩妈的行为确实不地道,但毕竟她是韩蕊的亲生母亲,所以我父母心中虽然不满,却也无法再多言。

我父母回老家已有半年,我弟回去办理身份证时发现了一件事:我爸膝盖里有积液,在老家县城医院已经抽了三次都未见好转,医生建议进行膝盖换膜手术。他决定将父亲带到苏州的大医院做手术,一方面更放心,另一方面我们俩可以轮流照顾。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在手术前一天,韩妈突然闯进病房,双手叉腰,拍打着桌子,嚷嚷着:“你们不就是为了钱才带儿子来这里做手术吗?还不是想多占我们家的便宜!”她的话像泼在水面上的沸水,我父亲无法反驳,只能默默承受她的指责。

我实在无法忍受她的无理取闹,冲上前去想制止她,但心里却明白此刻父亲的情况需要稳定。我试图拉住她的手臂,劝她出去,但她却不为所动,继续发泄她的愤怒。护士听到声音赶来,训斥了她几句,才勉强让她离开。

晚上,我弟看到我因此心情不好,就让我回家休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为了让我冷静,但回到家里,我仍然无法释怀。然而,我选择不告诉韩蕊这些事情,因为我知道她对抗韩妈无能为力。她最近总是抱怨头痛,我多次劝她去医院检查,但她总是说没事,认为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使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