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旧的小区,楼道狭窄,墙皮剥落,到处是陈年的潮湿气息。我独自一人住在三楼的一间小房子里,家徒四壁,只有些最基本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我叫张伯伯,今年66岁,退休后一直独居在这里。退休金只有6000元,加上子女们偶尔给的零花钱,勉强维持着最低生活水平。我的独生女儿小芳和女婿一家三口目前住在我的房子里。
虽然生活拮据,但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女儿一家人搬来后,房子里终于有了些生气。只可惜,女婿的妈妈最近也搬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脾气古怪,动不动就对我指手画脚,真让人伤神。
"妈,你看,妈妈她年纪大了,在老家那种环境是不是有点吃不消?不如让她搬来和我们住吧,我们好好侍奉着。"女婿对着小芳说。
我正坐在客厅发呆,听到这话不禁心里一沉。女婿妈妈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我可记得她上次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跟个泼妇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
果不其然,女婿妈妈一来就开始了无理取闹。她嫌我家太小太旧,到处乱糟糟的,连说了好几天让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
"哎哟,你们这房子太小了,将来孩子们上学到哪里去啊?"女婿妈妈嘟嘟囔囔。
"妈,您老人家别操这种心了,我们已经住的很好了。"小芳赔着笑脸安抚道。
"好个屁!你们看看张伯伯,有那么大年纪了还住在这种破房子里,多不像话啊!"女婿妈妈理都不理小芳,直接把火力对准了我。
女婿妈妈的话让我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我知道自己的确是老老穷穷的,住的也是个破房子。可这也是我的家啊,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对这里可是有着深深的感情。女婿妈妈一点都不了解我,她凭什么这样说我呢?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火。
"你们听好了,我决定了,咱们得换个大点的房子住。这么个小房子,将来可装不下咱们这么多人。"女婿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没可是了!你们要是舍不得这房子,那就把张伯伯打发走,让他自己另租个房子去住。反正他一个人住,住哪都一样。"女婿妈妈说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被她的话噎得一阵咳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女婿妈妈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紧紧地攥着拳头,用力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热泪盈眶而出。
我低下头,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想越气,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质问女婿妈妈:"你凭什么要赶我走?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了这房子操劳了大半辈子,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的大喊让女婿妈妈愣住了,小芳也被我前所未有的激动吓到了,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我喘着粗气,盯着女婿妈妈,心里五味杂陈。
我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喜欢和别人争吵。可女婿妈妈实在太过分了,她竟然想把我赶出自己的家!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是为了这间小房子。虽然它老旧破败,但对我来说却是整个世界。
我记得当初刚搬进来的时候,小芳还是个小姑娘。那会儿我们家太穷了,房子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我和丈夫两个人从白手起家,靠着微薄的工资一点一点添置家什。我们亲手粉刷过这面墙,换过这扇窗,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打拼了一辈子。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些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我的丈夫去世的太早了,我是多么怀念他啊!如今女儿一家人住在这里,我是开心的,可现在竟然被女婿妈妈要赶走,我的心情好难过啊!
我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脸上的皱纹像沟壑般深深地刻了进去。我紧紧地抿着嘴,死死盯着女婿妈妈,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悲伤的神情。
女婿妈妈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她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芳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开口对女婿妈妈说:"妈,您不能这样对待爸爸。这是爸爸的房子,他一辈子的心血都付诸在这里。您要是不想住在这里,我们另找地方住就是了,但不能赶爸爸走啊。"
女婿妈妈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行了行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谁赶谁走了?你们爷俩别太往心里去。"她摆摆手,语气缓和了一些,"不过你们得承认,这房子确实太小了,将来咱们住着实在有些拥挤。"
我连忙点头:"是是是,您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就搬到大一点的房子去住吧,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没什么可是的,你就听你妈妈的。"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我们马上就着手找新房子,您老放心。"
说完,我拍了拍小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多说什么。小芳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解和担忧,但最终还是没再多言。
我转身离开了客厅,独自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房间里熟悉的味道让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可想到接下来可能要离开这里,我又禁不住心里一阵难过。
我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不由得陷入了回忆。那棵树已经有几十年的树龄了,我记得小芳小时候还总喜欢爬上去玩耍。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而我却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一方面,我当然希望女儿一家人能住得更宽敞一些,不被这间小房子所困扰。可另一方面,我又实在舍不得这里。这里是我的全部回忆啊!
我想起了当年和妻子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我们新婚不久就搬进了这间小房子,那会儿家什么都没有,就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住不起。可我们从不曾对贫穷生活感到羞愧,相反我们努力工作,节衣缩食,攒下了这间小房子的首付。
后来小芳出生了,我们就更加拼命工作,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记得每天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妻子总是在门口等我,我们就窝在这间小房里吃着简单的晚餐,聊着天。虽然生活拮据,但我们都很知足。
可惜妻子过世得太早了,我成了真正的独居老人。小芳长大后就离开了家,我就只剩下这间小房子陪伴我度过了漫长的独居生活。
我站在窗前,双手紧紧地抓着窗框,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我的嘴角无力地垂了下来,脸上的皱纹像刀割一般深深地刻进了皮肤。我的身子佝偻着,像是被这份无力感压垮了一般。
窗外的大树被微风吹拂着,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可我却看不到这一切了,我的眼前只有过去的种种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洇出一块块深色的印记。我的身子开始无力地颤抖,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濒临死亡的可怜老人一般。
突然,一阵敲门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连忙擦了擦眼睛,抬起头,努力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狼狈。门外传来小芳担忧的声音:"爸,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没事,芳芳,进来吧。"
小芳推门走了进来,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看着很是心疼。她上前拉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歉意:"爸,对不起,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您别太往心里去,我会好好和妈妈沟通的。"
我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好道歉的,这不怪你们。你妈妈说得很有道理,这房子的确太小了,将来你们一家人住着实在太拥挤。"
"听着,芳芳。"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们年轻人就应该住大一点的房子,将来还要为孩子们考虑呢。我这把老骨头,住哪儿都一样。"
小芳眼里噙满了泪水,她低下头,似乎在努力憋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哽咽着说:"可是爸,这里是您一手建立起来的家园啊!您辛苦了大半辈子,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爸,您别哭啊。"小芳也跟着哭了起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绝不会让您离开这里的。"
我紧紧地拥抱住小芳,两个人相拥而泣,久久无法自已。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打湿了小芳的肩头。小芳也抽泣个不停,她的身子一直在轻轻颤抖着。
我们就这样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我能感受到小芳的体温和她胸口的起伏,这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是啊,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终于,我们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保持着这个亲密的姿势静静地拥抱着。良久,我才轻轻推开小芳,擦了擦她的眼角。
小芳也学着我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爸,您就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您离开这里的。这里是您的家,永远都是。"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重担仿佛卸下了大半。是啊,只要有了小芳这个孝顺的好女儿在,我就无需太过担心了。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天妻子刚刚去世,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一直在流。那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候,我甚至有一度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就在那时,小芳推开了门,她只是个5岁大的小姑娘,却用她那双纯真的大眼睛注视着我,无声地安慰我。
是啊,就是这间小房子,给了我重新找回生命意义的力量。后来的日子里,每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一晚,想起小芳的眼神,然后继续勇敢地活下去。
不过,有了小芳在,我就放心多了。她一定会为我争取到住在这里的权利的,我相信她。即使真的不行,我们也一定会找到其他的办法的。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这里的。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我的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我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我绕着这间小房子转了一圈,每走一步,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段往事的画面。我看到了年轻时和妻子在客厅里打情骂俏的样子,看到了妻子怀着小芳在厨房里做饭的身影,看到了小芳在房间里撒着野,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笑意。是啊,这里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家园啊,我怎么能离开这里呢?我得为了我们的家园而努力奋斗。
我停下了脚步,环视着这间狭小而又熟悉的屋子。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角落,都让我感到亲切无比。我是如此的爱着这里啊!
我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可是没关系,为了守护这个家园,我绝不会退缩!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毅而执着。不管女婿妈妈怎么说,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一定要守护住这个家!哪怕是用尽我这把老骨头的最后一口气,我也绝不会离开这里的!
"妈,我们好好谈谈吧。"我语气诚恳地说,"关于搬家的事情,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的。"
女婿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我这么说,她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这个老顽固,非要住在这种破房子里啊?将来可怎么办啊?"
"这里虽然旧了些,但对我来说可宝贵着呢。"我赶紧解释道,"我和亡妻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组建了家庭,养大了芳芳。这里对我来说,就是我最亲密的家园啊!"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想一辈子住在这种破房子里不成?"女婿妈妈不以为然,"你总有一天还是要搬走的,现在就从了我的吧。"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狡辩了!"她挥了挥手,语气很是不耐烦,"要么你们搬走,要么就把这房子盖掉重建,我可不想住在这种陋室里!"
我被她的无理要求惹恼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妈,这里是我的家啊!您一个外人,凭什么要我离开自己的家园?要是您不想住在这里,那就另找地方住好了,何必非要赶我走呢?"
我的脸"噌"的一下就白了,女婿妈妈的话像一记重击,狠狠地打击着我的自尊心。我咬着牙,浑身在颤抖,真想一口老血喷到她的脸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小芳和女婿赶了回来,看到我们正在争吵,连忙上前劝架。
"爸,妈,你们别吵了!妈,您就别这么说爸了行吗?"小芳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才让我们冷静下来。
女婿也赶紧给女婿妈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暂时不要再说什么。女婿妈妈瞪了我一眼,阴沉着脸没再作声。
我被女婿妈妈的话彻底激怒了,浑身在微微发抖,我紧紧地攥着拳头,用力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热泪盈眶而出。
我低下头,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想越气,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质问女婿妈妈:"你凭什么侮辱我?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就是为了这间房子操劳了大半辈子!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
我的大喊让女婿妈妈愣住了,小芳和女婿也被我前所未有的激动吓到了,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我喘着粗气,盯着女婿妈妈,眼里满是愤怒和悲伤。
被女婿妈妈侮辱性的话语狠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我是那么的恼火和伤心啊!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是为了这间小房子。虽然它老旧破败,但对我来说却是整个世界。
我记得当初刚搬进来的时候,小芳还是个小姑娘。那会儿我们家太穷了,房子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我和亡妻两个人从白手起家,靠着微薄的工资一点一点添置家什。我们亲手粉刷过这面墙,换过这扇窗,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打拼了一辈子。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些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我的妻子去世得太早了,我是多么怀念她啊!如今女儿一家人搬来和我住在一起,我是那么开心,可没想到竟然会遭到女婿妈妈的侮辱,我的心情好难过啊!
不过,我并不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虽然我的退休金只有6000元,生活拮据,但我至少还有这间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这间小房子就是我最后的尊严,是我一生的付出和汗水结晶。没有了它,我简直就和一个彻底的穷光蛋没有区别了。
女婿妈妈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呢?她根本就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爱着这间小房子,它就像我的整个生命一样宝贵。如果真的被迫离开了这里,我会活不下去的。
不行,我决不能答应女婿妈妈无理的要求!这里就是我的家园,是我用血肉之躯一点一点凝聚而成的地方。我宁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会离开这里!
我紧紧地抿着嘴,死死盯着女婿妈妈,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悲伤的神情。我的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额前的皱纹像刀割一般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我的双拳紧紧地攥着,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女婿妈妈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她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想再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