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母亲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撕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夏阳故事会
2024-05-03 23:11北京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考上了理想的美术学院。
妈妈却因为自己的名校梦想,撕毁我的录取通知书,逼我复读。
她不顾我的自尊,在大街上甩我一巴掌,只因为我考了第二。
我终于绝望,跑上天台。
母亲崩溃,撕心裂肺的大吼:“你怎么这么脆弱,不就是说你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明明再多考0.5分就是第一了,为什么这么废物?”
“我打你骂你不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理解我!”
1
我站在天台上,低头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和歇斯底里的妈妈。
风刮过我的脸,像刀割一样,痛到麻木。
我看到妈妈又哭又叫。
她为什么会哭?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在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今天,三模成绩出来。
我考了全市第二,比第一低0.5分。
妈妈看到成绩单后,第一时间冲到学校。当时班上正在上课,她不管不顾地冲进去,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往外扯。
这种事很常见。以前老师同学都会帮我。可妈妈说是他们带坏了我,把他们全都告到了教育局。虽然老师没有错,但妈妈凭着胡搅蛮缠的技能,硬是让老师停职一年。
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帮我,他们只是用怜悯的眼神偷偷看我。
我脸上火辣辣的。
三模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大型考试,所以妈妈这次特别生气。
她在校门口的大街上指着我骂。
“你这个废物,连第一都考不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高考一分一万人,0.5就是五千!五千人在你前面,你怎么上清华?考不上清华,你还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死!”
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我低着头不说话。
忽然,她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下意识抬头。
只见妈妈愣愣地看着打我的那只手,眼里好像有泪水。
她声音有些颤抖:“儿子,别怪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考成这样气我?”
自从我考上高中,妈妈就在学校附近租房陪读。她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给我做营养餐,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上下学。我写作业,她就坐在旁边盯着,一直到我写完为止。她不让我做学习以外的任何事,牙膏她帮我挤,洗脚水她帮我端。
所有人都说她爱我,可为什么我只感觉到压抑和窒息呢?
越来越多的人看我们,他们窃窃私语。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感到心跳加速,眼前一阵阵得发黑。
我忽然感觉很绝望。如果我人生的价值只有考清华,那真是太没意思了。这样的人生,要它有什么用?
于是,我猛地推开妈妈,撞开熙攘的人群,发疯似地跑上天台。
2
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
几名警察来到天台,想要劝我下来。
他们说:“小伙子,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光明的人生。”
不,我的人生被妈妈攥在手里,只有黑暗。
“你妈妈虽然暴躁了一点,但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考个好大学,她的心是好的。”
不,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她的私人物品,是用来完成她自己名校梦想的工具。
我让警察叔叔不要再说话了。他们越说,我越想死。
妈妈在楼下大哭,面目狰狞地嘶吼,声音很大,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心疼站在她身边的人。他们此刻的痛苦,我天天体会。
“你怎么这么脆弱,考第二就是你的错,我打你怎么了?你在这里寻死觅活是恶心谁呢!”
“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是想让你成才,才打了你一巴掌,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见我无动于衷,责骂声消失了。她绝望地求我:“儿子,你快点下来吧。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如果这时候出事,你让我怎么活啊……”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懂事一点啊。”
我忽然很想笑。
每一次,我想要做的事一旦违背她的意愿,她都会说,是为了我好,强行改变了我的思想。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她竟然觉得,我想死,仅仅是因为这个巴掌。
不是的。是从小到大的所有事,在这一刻爆发了。
3
我小时候没有上幼儿园,因为妈妈说幼儿园的老师只让小朋友玩,不教知识,会影响我以后考好大学。
书桌在窗户边,每次写计算题,我都忍不住看窗外玩游戏的小朋友。
妈妈看见了,总会用戒尺打我的手,说我没有认真写作业。
手很疼,我委屈得哭了:“妈妈,我已经写完了……我也想去玩……”
妈妈的脸色很吓人:“不可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以后是要考好大学的,从小就要努力。作业是写不完的,我又给你买了本字帖,再练三页吧。”
她拉上窗帘,打开灯,我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了。
上小学时,老师让同学帮父母做家务。
我回到家,趁妈妈在厨房做饭,帮她洗了袜子。
我想给妈妈一个惊喜。
可她知道后很生气:“你会洗袜子有什么用?考第一才是最重要的!你洗袜子浪费了半个小时,你知不知道半个小时能背多少英语单词?”
我被气哭了。我帮妈妈洗袜子,是想让她轻松一点,她为什么要骂我?
坏妈妈,我以后不要和她说话了。
可晚上睡觉前,她又做到我床边温柔地说:“儿子,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考上好大学才有出息,你长大就明白了。这样,妈妈明天给你包饺子好不好?”
是啊,长大就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妈妈这一招,叫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4
楼下,妈妈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她嗓子已经哑了,嘴里还不住地说:“儿子,妈求你了,快下来吧……”
老师走过去扶她:“刘浩妈妈,您先别激动……”
妈妈看到老师,无神的双眼立刻瞪圆,她疯狂地喊:“一定是你……是不是你欺负我儿子?一定是你教坏我儿子,他才会想不开的!”
老师被她狠狠推倒。
她的精神似乎不太正常了。她对周围的陌生人喊:“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儿子!”
我冷笑地看着这场闹剧,竟然产生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妈妈,是你亲手把我逼上绝路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
我没有灵魂,没有思想,只有妈妈强加在我身上的名校梦。
拥有的太少,珍贵的只有生命。
我死了,你的梦想也会死。
当初你毁了我的梦想时,我也是和你现在一样绝望。
5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我的梦想是中央美术学院。
但我不敢告诉妈妈,她不会赞成的。
我只敢偷偷画,画完就锁在小箱子里。
那个破旧的小箱子,承载着我的所有童真和梦想。
某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妈妈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小箱子随意地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堆碎纸,那是我的画。
妈妈抓起我偷偷买的水彩笔砸在我身上:“我说你最近怎么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迷上了这些东西!刘浩,你的任务只有学习!以后不能画画!”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我浑身颤抖,差点摔在地上。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我才能获得片刻的轻松。可现在她竟然要剥夺我唯一的爱好!
我掏出书包里满分试卷,举到她面前。
我哭着跪下求她:“妈妈,我又考了第一名……我保证画画不会影响学习的,求求你让我画好不好?”
“不好。”她把我拽起来,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在这种小考试中考第一有什么用?以后你参加高考,是要和全省的学生竞争!你能不能有点远见?我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废物!”
我紧攥双拳。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敢反抗,可是这次……她让我放弃我唯一的爱好!
我鼓起勇气,小声说:“我就要画画……”
话还没说完,妈妈的巴掌就狠狠落在我脸上,责骂声暴雨般向我袭来。
“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你好吗?真是翻了天了,你竟然和我顶嘴!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肯定都是因为画画!”
“给我滚到外面反省,知错再进来!”
我不敢再说了,慢慢走了出去。
楼道里没有灯。黑暗中,我的泪水无声流下。
在家里,我连哭都是不被允许的。
妈妈总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哭是懦弱的表现。再说我不都是为你好,你不理解我就算了,还有什么资格哭?”
此刻,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怕被妈妈听见,我只能压着声音哭。
妈妈让我认错,可是我有什么错?难道学习以外的所有事都是错的吗?
窗外忽然响起了很大的雷声。
我最怕打雷了。现在黑暗的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更加恐惧。顾不上赌气,我疯狂拍门。
“妈,我害怕,你让我进去……”
门内传来妈妈的声音。
“知错了吗?”
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屈服了,哇的一声哭出来:“妈,我错了,我不该画画的……”
亲口承认错误,我的心疼得仿佛被剜去一块肉。
妈妈打开门,把我抱进怀里,温柔地哄:“儿子不怕……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告诉我,你以后还画画吗?”
“不画了。”
我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机械地顺着她的话说,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
现在想想,哪里是像,我分明就是她操控的提线木偶。
6
在警察的搀扶下,妈妈来到天台。
她迫不及待地走向我,我猛然回头,大喊:“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跳下去!”
她的脚步僵住了,然后,朝我跪了下来。
“儿子,妈求你,懂事一点好吗?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一定会考上名校,你还有很好的前途……”
围观者面露不忍:“小伙子,你妈妈打你确实不对,她毕竟是你妈,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她都跪下求你了,你就别闹了……”
“再说,你妈管你严,不还是为你好吗,她会害你吗?”
他们说我在无理取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妈妈。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鲜明地表达我的恨意:“我的前途已经被毁了,是你亲手毁的。”
“在去年你撕我的录取通知书逼我复读时,我就没有前途了。”
人群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又迅速炸开了锅。
“什么?妈妈亲手撕了儿子的录取通知书?是亲生的吗?”
“感觉男生有点可怜。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妈妈确实在求儿子下来,但她潜台词还是埋怨儿子不懂事……”
妈妈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7
我人生的前十八年一直在妈妈的控制下,去年偷偷参加艺考,是我做过的最叛经离道的事。
进入中学以后,妈妈在我身上放了监听器。她会通过这个,找到和我说话的学生,骂他们耽误我学习。
所以,我没有朋友,只有画画陪着我。
我爱画画,画画才是我生命的意义。
我没有受过专业培训,和其他美术生比差了一大截。但是我能吃苦。为了弥补不足,我明天晚睡早起,付出其他人至少两倍的时间练习。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艺考成绩相当突出,成功被央美录取。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幸福得走路都是飘的。
妈妈正在准备晚餐。
看到我放学,她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接过我的书包。
“儿子,在学校累坏了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吃完有力气就赶紧去学习……”
我没有回话,而是掏出了录取通知书。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件事瞒不住的,还不如趁早主动说。
“妈,我考上了央美。”
她不可置信地接过,上面短短几行话,她翻来覆去看了很久。
她的声音都在抖:“这一定是假的,你是在逗我吧?”
我自嘲地扯扯嘴角。我虽然已经料到她不会轻易接受,但还是想得到她的认可。
“妈,我艺考全省第五。招生办主任亲口说,我很有绘画的天赋……妈?”
我失声惊呼。
她竟然……直接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妈!”
我反应过来立刻去抢。
而她手速极快,一个闪身,就已经撕成碎片。
我觉得自己疯了。
我不管不顾地推倒她,碎片从她指缝掉落,我就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拼。
但是怎么样拼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