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整天就知道躺在床上吃快餐,就不知道动动手做顿像样的饭菜?"婆婆满脸怒容,将我手中的外卖盒狠狠夺过,扔在地上。
"妈,你干什么?"老公匆匆赶来,挡在我身前。
"你还护着她?就这种馋嘴懒婆娘,你舍得娶她做老婆?"婆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您管得未免太宽了吧?我自己的事情由不得您来指手画脚!"
我知道婆婆看不惯我的生活作风,但自从怀孕后,我的确很少下厨,大多时候是叫外卖解决。一来是孕期反应严重,做不了饭;二来是生了娃后真的很累,哪有精力操持家务?可婆婆就是不能理解,整日数落我不是个称职的媳妇。
我当然也想过学做家务,可每次一提这茬,婆婆就来了那一套"现在的年轻人""我当年多辛苦"的陈词滥调。久而久之,我也烦了,干脆放任自流。反正老公并没有太大意见,我们过得也还可以。
我浑身发抖,拳头攥得死紧。我知道自己理亏在先,可婆婆的那些话真是太伤人了。我咬紧牙关,生怕一开口就痛哭失声。
老公见状,连忙上前拉开我和婆婆的距离。他瞪了婆婆一眼,然后转向我,脸上尽是歉意和无奈。
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强忍着没让它们落下。我甩开老公拉我的手,转身回到卧室,狠狠地甩上了门。
老公下班回家,看到满地的狼藉,问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婆婆的无理取闹说了,他却像往常一样,为婆婆开脱:"妈就是太操心了,你别往心里去。"
"操心?她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我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她根本就把我不当个人看!"
"你说什么呢?"老公皱起眉头,"她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正因为她是我婆婆,所以更没资格这样羞辱我!"我声嘶力竭地反驳,"可你从来都只顾着她,根本不尊重我!"
我万分失望和伤心。我原以为老公会理解并支持我,没想到他却依旧偏袒婆婆。看来在他心里,婆婆的话永远最有分量。我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走向。我们在对错问题上南辕北辙,根本就没有达成一致。我爱他,但若他永远无法公正看待我和婆婆的矛盾,我将无法再在这个家长久生活下去。
我泪流满面,双手捂着脸,无助地蹲在墙角。老公一开始还想安抚我,但见我毫无反应,反而更加恼火,开始大声责骂我的任性和不理智。
我浑身一震,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用力抹去眼泪,眼神坚定地盯着他,说:"我们可能真的不应该在一步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老公的怒吼声在门外此起彼伏,可我置若罔闻,紧紧蜷缩在床上,任凭泪水涌出。
我冷冷地说:"我要离婚。"
他一怔,过了好久才说:"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我知道离婚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我下定决心要这样做了。我累了,累于无休止的争吵和对错,累于老公和婆婆的固步自封和偏袒。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婚姻,我是否还爱着他?我发现我更多的是习惯于这段感情,而非真心钟爱。我们早已失去了最初的那份甜蜜,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争执和伤害。我意识到我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而不是一直迷失在别人的框框里。
我慢慢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衣物和个人用品装箱。老公见状,终于慌了神,连连劝我三思而行。我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他无计可施,只好任由我来去自如。
看着我拖着两箱行李,他的眼神黯淡无光,自暴自弃地瘫坐在沙发上,任凭我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曾经的家。我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动摇。这个决定是痛苦的,但我别无选择。
我在朋友家暂住,打算先找份工作稳定下来。老公和婆婆常常来找我,希望我回去。有一次,婆婆直接来朋友家,说她已经反省并改正自己的做法,希望我回去给他们一次机会。
我面无表情地说:"太迟了。"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婆婆哭着喊道,"我已经改了,你看在儿子的份上,回来吧!"
"改了?您真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抹去过去的伤害吗?"我冷笑着摇了摇头,"您根深蒂固的思维早已把我伤透了心。"
虽然婆婆已经有所改观,但我却无法原谅她。因为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根深蒂固的思维已经伤害了我太久。而更让我伤心的是,老公从未在关键时候选择维护我和支持我。我开始怀疑,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结婚。我现在倒希望自己能独自生活,不必去勉强迎合谁的框框。
我拎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朋友家。婆婆追在后面,语无伦次地央求我回心转意。我置若罔闻,大步往前走。老公也在后面喊我,可我充耳不闻。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依稀记得老公焦急的呼喊声和鲜红的血迹。最后一切归于黑暗,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打断了他,说:"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他哽咽着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是那样宝贵的人,我们一家怎能这样伤害你?"
我的内心久违地感到了一丝暖意。或许这次生死关头让他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裂痕有多深。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拾彼此的信任与珍视。
老公见我迟疑,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对精致的钻石耳环。他说:"这是我当初想给你的,却被婆婆阻挠了。现在我明白了,我应该坚持自己的决定,而不是总是妥协。"
我无言以对,只是凝视着那对闪闪发亮的耳环。它曾经象征着老公对我的爱意,但如今却成了我们之间裂痕的见证。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老公的手,将盒子还给他。他瞬间瘫软在椅子上,痛苦地捂住了脸。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也许,我们真的已经到了尽头。
出院后,老公坚持要和我重新开始,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们可以搬出去自己住,彻底摆脱婆婆的影响。"老公央求道,"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根本问题所在。即便没有婆婆,我们之间也已经产生了太多裂痕。"
"爱情需要双方的珍视和维系。"我无情地打断他,"而你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
我知道离婚将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这几年的感情根深蒂固,我们之间早已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彻底分开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但我下定决心要这样做了。我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迎合他人的期望。我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婚姻的本质就是两个人在生活和价值观上的高度契合。可是老公和我已经渐行渐远,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和追求有着天壤之别。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伤害彼此,不如果断了好让双方重新出发。
我开始着手准备离婚手续,把所有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一一理清。老公一开始还企图阻拦,但渐渐地也被我的决心所打动,开始主动配合。
看着我们曾经的家被一点点拆解,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同被打翻的彩砖,支离破碎,再也拼不回原样。但我并不伤心,反而觉得解脱,仿佛把所有的包袱都卸下了一般。
老公有时会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眺望着我忙碌的身影,眼神黯淡而无助。我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心软。这个决定是痛苦的,但我别无选择。
离婚手续终于全部办妥,老公约我吃了最后一顿饭。
"我们就此分手吧。"我举起酒杯,语气竟出奇的平静。
老公怔怔地看着我,眼神黯淡无光。他机械般举起酒杯,和我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希望你能幸福。"他低声说。
"你也是。"我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我们并肩走在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路灯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就像这几年的感情一样,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将独自一个人生活。这条路虽然充满未知和艰辛,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终于可以为自己的生活做主了,不必去迎合任何人的框框。
也许,离婚正是我们之间解开心结的最好方式。我们都还年轻,还有重新出发的机会。我希望老公能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而我也会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奋斗。
临别之时,老公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他的身体僵硬而颤抖,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我拍了拍他的背,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却发现自己的眼泪也在默默流下。
我们就这样静静拥抱了几秒钟,仿佛要将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全部融入这最后的温存之中。然后我们互相推开,看着对方的眼睛,无言地点了点头。
转身的那一刻,我们曾经的感情仿佛都凝固在了空气中,化作了灰尘般的虚无。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余光中,我看到老公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缘分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去拥抱一个未知但自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