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有没有中将?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我们看戴笠的历史照片,就会发现他的领章上有两个金三角,那就是中将标志。

戴笠挂着中将军衔站在老蒋身后,说明那两个金三角,老蒋是承认的。戴笠虽然铨叙军衔是少将,但因为他当着军统局副局长并主持工作,所以职务军衔是中将,几个挂名不管事的正局长,都是中将加上将衔或正授上将:中将加上将衔贺耀祖、中将加上将衔钱大钧、陆军二级上将林蔚。

贺、钱、林三人每年只在愚人节(4月1日)那天在军统成立大会上念一下事先准备好的稿子,所以又被称为“一日局长”,军统真正的“老板”还是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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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是马,职务中将也是中将。老蒋让戴笠挂中将军衔,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戴笠的两个副手都是中将,如果戴笠一直挂少将军衔,军统就不好管理了。

戴笠的两个中将副手,当然不是毛人凤和沈醉,沈醉甚至不能算“军统中将”——毛人凤在当保密局第二任局长的时候,还是个少见,沈醉是在被抓前才得了个“云南游击总司令部中将总司令”的虚衔,手下并没有正规部队,而且还没来得及组建司令部,就被起义的卢汉抓了起来。

沈醉虽然有中将军衔,但那是在保密局时期,还算不得真正的“军统中将”,所以咱们今天说的“军统中将”,既不包括毛人凤,也不包括沈醉。

戴笠活着的时候,除了他,军统至少还有五个中将,其中两个就是他的副手、军统局主任秘书郑介民和帮办唐纵。

郑介民原本也是特务处(军统前身)处长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后来老蒋要用一个资历较浅也更忠心的黄埔生来主管特务系统,这才选择了戴笠当处长,而让郑介民当了副处长。

除了戴笠和郑介民,老蒋还曾经想过让另外一个人当处长,但是那人不肯干——沈醉在《军统内幕·我所知道的郑介民》中回忆:“1932年3月,蒋召集复兴社高干们开会,决定成立特务处。会前,蒋先找康泽和桂永清谈话,征询他们的意见。蒋想要康任处长,康当时表示不相宜,蒋不做声,也未再问桂。等到开会的时候,蒋提出复兴社应当成立一个特务处,准备以戴笠为处长、郑介民为副处长,征询在场的人有什么意见。大家一听,人选已由他提出,只好表示同意。郑当时默不作声,不敢表示不愿意,而心里却很不痛快。”

康泽在回忆录《复兴社缘起》中也证实了这一点:“蒋叫我和桂永清两人到里面房间去,对我说:‘特务处的职务很重要,现在还没有适当的人,他们对我说,你很相宜。你担任这个职务怎么样?’我事前一点不知道,没有思想准备,感到很突然,因此我答复:‘不相宜,性情不相宜。’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让我出来了。”

康泽之所以不想当特务处处长,后来也不想当军统局局长,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他有一支可以跟军统、中统并驾齐驱的武装特务组织“别动总队”;其二,此人野心极大,想接老蒋的班,不满足于只当一个特务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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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被抓的时候是中将,但他既不属于中统,也不属于军统,“同学(战犯在管理所互称)”称他为大特务,他就抡板砖。

康泽虽然是中将,但不是军统中将,他在功德林里的另外两个同学,则是正牌的“军统中将”,其中一个是电视剧《特赦1959》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另一个是没在电视剧里出现的张严佛。

很多人都说文强是调任长沙绥署办公室主任才晋升的中将,这显然是没看过《文强口述自传》和《文强传》:文强是1946年初、、戴笠还没有坠机前,在担任军统东北办事处处长兼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时晋升的中将,为戴笠晋升中将出力的,就是胡宗南、孙连仲和戴笠。

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都,军中的“督察处”和“情报处”其实就是军统的机构,处长均由军统人员担任,所以不管怎么说,文强都是正经的“军统中将”。

与文强在战犯管理所互称同学的,还有一个张严佛,这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此人参加了程潜、陈明仁领导的湖南和平起义,最后却跟沈醉一样进了战犯管理所。

张严佛当过力行社特务处本部书记室书记长、军统局副主任秘书、主任秘书,因为资历较深,所以很早就成了“军统中将”,这可能是郑介民出了大力——当年戴笠在军统局一手遮天,但是郑介民心不服口也不服,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张严佛也算“郑介民的人”。

郑介民在当军统局主任秘书、军统局最后一任正局长、保密局第一任局长期间,还兼任“国防部二厅”厅长、“国防部”常务次长,所以给亲信晋升军衔比较方便——军统属于军队建制,保密局的全称叫“国防部保密局”,相当于一个厅级单位。

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中称张严佛为“老资格大特务”:“在军统系统当中,地位仅次于毛人凤、而资格却比毛人凤老得多的张严佛,又名张毅夫,鼻子歪在一边,所以,第一次和他见面的人都会对他产生一种不明确的看法:‘鼻歪心不正’,此人肯定不可和他打交道。”

张严佛在1946年3月升任军统局本部中将主任秘书,而军统是在同年6月在分家,公开武装特务部分划归国防部第二厅,秘密核心部分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所以张严佛也是真正的“军统中将”,而沈醉只能算半个“保密局中将”。

文强和张严佛这两个军统中将,一个在1975年才最后一批特赦,另一个则没能走出来,没能走出来的那个,自然就是张严佛。

这样盘算下来,除了戴笠,军统局还有文强和张严佛这两个进了战犯管理所的中将,剩下的三个,前面咱们已经说了两个:郑介民(1944年2月升任军令部第二厅中将厅长)和老蒋侍从室第六组(情报组)组长兼军统局帮办、政府参军处中将参军(1946年)、内政部政务次长唐纵。

在戴笠坠机之后、郑介民担任军统局正局长之前,唐纵代理过一段时间军统局局长,但是他对公开的警察工作更感兴趣,所以就退出了局长之争,去当了“警察总署署长”,沈醉还一度表示过要跟着唐纵干:“唐主持警察总署工作,我当时也很想转入警察部门,又加上是湖南人,与唐接近更多。全国解放,蒋帮逃台后,毛人凤、郑介民相继死去,过去军统时期的大头子只有唐一人尚在继续为蒋主持特务活动。”

郑介民和唐纵这两个正牌军统中将都逃掉了,职务军衔为中将的戴笠摔死了,还有一个中将最后冻死了——冻死的那个“军统中将”,要是不叛变的话,最后的职务有多高,笔者根本就不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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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死的那个军统中将姓张,沈醉回忆:“张在红军中是二三号人物,而且差一点点便是第一号了。他过去在国内外总算还是有点名气的,看来还可以遗臭几十年,似乎也可以闲话他一阵子。”

张叛变后当了军统局“特种政治问题研究室”主任、军事委员会中将委员(沈醉说那是一个“无权的空头委员”),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老蒋一脚踢开,最后于1979年寒冬冻死于多伦多的一家养老院。

除了戴、郑、唐、文和二张,军统局可能还有其他大特务也是中将,但笔者手头资料不多,所以可能会有遗漏:据您所知,在军统时期,还有哪些特务授衔中将?姓张的那个军统中将,您知道他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