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长城非好汉

——记“行走记录长城宁夏第一人”何继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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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社“新华军事”特约记者 孙华伟/文

癸卯初春,塞上宁夏。我应吴忠市评论家协会主席鲁兴华女士之邀,来到环境宜人的吴忠市青铜峡“作家之家”,参加一项授课交流活动。在活动会场,我结识了被誉为“宁夏行走记录长城第一人”何继荣先生,并获赠其《宁夏长城访古》专著。之后,在吴忠市作协主席包作军先生和作家何盈女士的陪同下,何继荣先生又驾车带我们赴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处探访明长城柳木高(皋)烽火台。这次采风之行,我们一边探长城、攀山崖、登烽火台,一边讲故事、谈人生、拍合影,返程已是夜色弥漫。由此,我走近了一位貌似普通却不简单的“长城作家”,识其人,读其文,思其为,受益匪浅,颇有感悟。

结缘长城下马关

何继荣,何许人也?

他如何与长城结缘?又何以成为“行走记录长城宁夏第一人”,成为享誉当地文坛的“长城作家”?

带着诸多疑问,笔者与何继荣进行了交流。只见他中等个头,身体健硕敦实,话语不多,作风朴实,一个标准的西北汉子。他是地地道道的吴忠人,早年就读于包头一所军工学校,毕业后分配至宁夏南部山区固原的一家军工企业工作,后来调到吴忠市无线电厂任副厂长,退休前曾在利通区科技局和吴忠市科技局任职。

笔者看来,在宁夏吴忠本地出生的何继荣,能够与长城结缘,确实有“地利之优”。宁夏自古为我国北部边防前线和边塞要地,有“关中屏障,河陇咽喉”之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从战国时期开始,到秦、汉、隋、金、明等几个朝代,都曾在宁夏修筑过长城,在面积仅6万多平方公里的宁夏土地上,历代统治者修筑的长城总长度,长达1500多公里。因宁夏长城建造时间长、分布地域广、影响力大,被称为“中国长城博物馆”。人们熟知的毛主席那首著名的《清平乐·六盘山》,就是在宁夏固原战国秦昭王修筑的长城上,红军长征翻越最后一座大山六盘山时创作的。而且,何继荣曾工作过的固原、吴忠地区,均拥有丰富的明长城资源。

那是2018年的秋天。在宁夏同心县下乡的何继荣,下班经过下马关镇的一段长城遗址附近。他在这里停下,一边散步一边观赏周围的景物。不经意间,一个古老的关口——“下马关古城”映入眼帘,何继荣快步走了过去!当他近距离目睹下马关古城,触摸着历经几百年风雨侵蚀的城墙,不禁心中一颤。他看到,古城墙体已有不同程度的风化、脱落及坍塌,有些地段已残缺不全,看起来满目疮痍。尽管如此,残破、古老、朴拙的城堡及土墙,却依然倔强挺立着,绵延于崇山峻岭之中。这种强烈的对比,这种不事雕琢的自然之美、沧桑之美,深深地震撼了何继荣!

“当时那种感觉,自己就像误入了一段错位的时空隧道,瞬间穿越进入久远的历史长河中!”何继荣说,“那一刻,我有一种急欲了解它的强烈冲动,包括它的历史、它的年龄、它的作用、它的文化、它的一切……”机缘巧合的是,他很快借到一本内部刊物《平原县志》古籍,而他感兴趣的下关马正是古平原县的治所。

何继荣在一处风雨侵蚀的长城古墙旁驻足

何继荣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不已!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本县志古籍,不放过每一个饱经沧桑的字眼,从中汲取着下马关古城深厚的历史文化营养。那一刻他觉得,那沧桑破败但凛然不屈的墙垣,那岁月磨蚀下仍然清晰可辨的古人印迹,是如此的真实可触,又是如此的鲜活动人。它们倔强地忍受着数百年的风霜雨雪,仿佛就是为了今朝与自己相逢。激情不能自已的何继荣,于是写下第一篇文章《下马关古城游记》。

何继荣是幸运的!能够在拥有雄伟古老长城的土地上工作生活,聆听着或神秘或沧桑或诗意的长城故事,这不是一种幸运么?

何继荣是兴奋的!能够在古长城遗址与现代生活中自由“穿越”,以一个现代人的身份与历代古人深情“对话”,这不令人感到兴奋么?

何继荣也是幸福的!平常一次随意的散步,就让他与长城结缘,并以此为乐,既能强健体魄、锻炼自我,又可饱览壮丽的祖国河山,还能弘扬长城文化,这不是一种幸福么?

徒步丈量行摄难

对热爱长城的何继荣而言,“幸运”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兴奋”是一种生活的乐趣,“幸福”是一种精神的享受。但是,要徒步探访长城、忠实记录长城,这段经历与过程却并不容易,反而充满着种种困难与挑战。

何继荣的态度是认真的!他由散步与下马关古城结缘为起点,一头扎进对宁夏古长城的探访考察与行走记录之中。他雄心勃勃的立下宏愿:在退休的有生之年,把(明代)万里长城完完全全走上一遍,用自己的脚步实地丈量长城,以文字和摄影的艺术形式,忠实记录古长城的历史、文化、风貌与动人的故事。

“万里长城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其气势雄伟、风光瑰丽,是拍之不尽,写之不尽的永恒题材。我们宁夏境内不仅存有早期战国秦长城,而且明长城遗迹丰富,有西长城、北长城、陶乐长堤、头道边、二道边、固原内边等,可见墙体近千公里。”谈起长城来,何继荣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如他所言,这些残存的每一段长城,每一个烽燧遗址,每一个墩、台、关、堡、城,都承载着太多的历史信息与精神内涵,是历史长河中最美好的文化传承与价值昭示,需要有人来热爱它、记录它、保护它。

动念容易行动难。难就难在,要用双脚去荒山野岭、高崖陡壁,把蜿蜒起伏的古老长城亲自“丈量”一遍,有些重点地段还要“丈量”两遍甚至三遍,这对人的体能和心理素质具有不小的挑战;难就难在,延绵全国的万里长城着实征途遥远,绝非一朝一夕可为,必须长年累月地去考察,并要坚持到底,否则就会半途而废,成为空谈;难就难在,面对不同时期、不同面貌的长城,其行政、地理变化情况难以一目了然,必须广搜博览,查阅大量的资料并认真辨察分析,如果缺乏耐心和毅力,就会“眼见长城而不知其所以然”;难就难在,一个退休的老年人,为了系统地记录长城,学摄影、练车技、绘图纸、写笔记,一切都要跳出曾经的舒适圈,一点一滴从零做起;难就难在,为了确保交通行程安全、拍摄照片质量高清、翻山越岭爬高爬低等野外工作的需要,高配的越野汽车、专业的单反相机、保暖的野营帐篷、实用耐磨的运动衣、必要的野外餐具……每一样都不能缺,每一样都需要真金白银地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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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继荣野外考察长城经常遇到困难和挑战

中等个头的何继荣,却是行动的巨人。他一头扎进考察长城、记录长城的痴迷状态中,一抬头就是五年多的光阴。对于有些重点地段、重点遗址,他不只是去过一次。如位于宁夏与内蒙古交界的柳木高(皋)长城,他就去了三次之多。第一次去,由于其地处“军事管制”区域,他只考察了山下的长城,而大、小柳木高(皋)两座山顶上的烽火台,却无缘一睹风貌,因而也就无法了解这一区域的军事地理环境,不能深刻理解古人建设此地的良苦用心,只得抱憾而返。两年后,得知这里解除了军事管制,他又邀约熟悉历史地理情况的杨森翔先生和友人一起,再次去此地考察。二赴柳木高(皋)之行,何继荣不但登上了峰顶,从高处俯瞰四周的山势与地形,而且驱车深入位于内蒙古边界的“灵武口”内外,细心搜寻那里的一砖一瓦,试图找到历史遗留的信息。如果算上他陪笔者一行去柳木高(皋)烽火台,何继荣就是三赴柳木高(皋)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正是抱着一种负责任的严谨态度、如火的激情与高效的执行力,何继荣数次赴柳木高(皋)长城。从查阅文献,到实地考察,再到与朋友讨论,何继荣终于打开了心中的疑问,撰写了洋洋万言的《探访柳木高(皋)长城》,对该地与历史上的“灵武口(谷)”、灵武县的关系逐一进行辩证分析。在杨森翔先生的热情支持和帮助下,他还将散见于各种文献古籍的有关零星资料汇辑整理,既厘清了历史脉络,又为后人提供了检索便利,对于历史文献和方志的完善都颇有裨益,对于当代社会、文化和军事层面均有借鉴意义。

神秘野途历险多

每次探访长城,都会遇到不一样的困难或危险。对于行摄记录长城的何继荣而言,难在其中,险在其中,也乐在其中。探访长城的路不能停止,越是艰险越要向前。

探访沙漠戈壁中的古长城,遇到危险是常有的事。2021年10月12日,“防疫”政策稍有松懈,何继荣就自驾直奔甘肃与内蒙古交界的黑河沿岸,探访一座神秘的关隘(肩水金关)和三座神秘的城堡(东大湾城、西大湾城和地湾城),这就是著名的汉简记载的“一关三城”居延古城遗址。当他考察结束,已是夕阳西下。看着沙漠戈壁上的古城更显沧桑之美,他禁不住连连按下相机快门,就抓紧驾车向外驶去。不料,车辆陷入厚厚的沙中。尽管带有铁锹自救,但直到深夜时分,车辆依旧处于“趴窝”状态。面对沙漠“早穿棉被午穿沙,抱着火炉吃西瓜”的恶劣天候,连打了几个冷颤的何继荣不禁绝望了。突然!他惊喜地发现前面有车灯闪亮,连忙上前求助。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名蒙古族青年,热心地帮助何继荣拉车施救,哪知他们的车辆也陷入沙中不能自拔。幸好他俩是本地人,打电话联系了几十里外的车辆过来救援。待两辆车脱险后,已经到了后半夜。

在古长城顶峰驻足是何继荣最高兴的时刻

探访长城遗址,避免不了遇到险峻陡峭的山路。2020年7月5日,何继荣探访长城来到甘肃省永登县猪驮山。上山是一条狭窄的盘山砖道,虽然勉强可以行车,但陡峭的拐弯处几乎呈直角,坡度有六七十度,道路一边临近山体,另一边立有护栏,而且护栏下是深不见底的山沟。稍有不慎,就可能车毁人亡。何继荣随行的兄长驾车经验丰富,小心翼翼地慢速前行。哪知,越快到山顶,道路越陡峭,窄路急弯越多,而且路面均为老旧砖头,时而出现打滑现象,这让何继荣紧张极了,手中攥紧拳头,身上直冒冷汗!正在他万分担心之际,车辆在通过一个急弯上坡时,前轮突然打滑,并且失控向后滑去。幸亏何继荣的兄长眼疾手快,紧急坐挡,迅速拉下手刹,稳住了下滑的态势……待他们打开车门出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就在轿车后方几米处,就是万丈深渊啊!见状,随行的一位女同伴脸色煞白,手捂心口,蹲下呕吐不止,惊吓地瘫在了地上。事后,虚惊一场的何继荣暗下决心,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出行安全,一定勒紧腰带省出钱来,购买一辆具有大梁、四驱、带锁、蠕行模式的硬派越野车。

要想考察领略长城全貌,必须经历春夏秋冬的特殊天候。2020年盛夏时节,何继荣沿明长城遗迹从宁夏中卫进入甘肃景泰,游“龟城”,寻“索桥古渡”,观“五佛寺”。到了古浪县,长城在这里分叉,向西北至嘉峪关,向东南穿古浪峡至兰州。十几公里外,便是乌鞘岭。此地不仅因军事地理位置和长城景色闻名,而且气候极具特色。它位于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的东南端,为陇中高原和河西走廊的天然分界线,也是半干旱区向干旱区过渡的分界线。乌鞘岭在东亚季风到达的最西端,年均气温零下2.2摄氏度,志书对其有“盛夏飞雪,寒气砭骨”的记述。何继荣到了实地,才真切地感受到志书所言不虚。尽管已入盛夏,山外骄阳似火,但他和同伴进入深岭后,果然气温骤降,换上秋装也倍感冷气袭人。对于类似变化多端的特殊地理气候,何继荣早已练就了“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的坚强体魄、意志与作风。

在考察古长城的征途中,不仅面临各种艰险,有时也有意想不到的“尴尬”。2019年3月2日,何继荣与几名朋友结伴探访宁夏石嘴山归德沟长城。他们上山沿着山脊走了一段,被一山顶烽火台阻断,只能下山绕行,但此地山高峭陡,而且脚下多为碎石子,脚下一滑就会粉身碎骨。何继荣与同伴只得“龟速”般攀爬前行,爬了一半就已筋疲力尽。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但“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到半山腰时,迎面遇到一个断崖,而此时所有人都已力不从心了!这整整一天,除了中午的一顿简餐外,再没有进行任何能量补充,两名同伴已出现玄晕、虚脱、站立不稳症状,幸亏一位叫素言的同伴体力充沛,上下左右探路。面对陡峭的山崖,何继荣和同伴只好“坐挪”而行,屁股坐在崖坡上,两手撑地,手脚并用,一步一步往下挪。这种办法虽笨,样子有些狼狈,但却实用有效,可保安全无虞。待“坐挪”到山下,何继荣和同伴的双手已是血痕累累,厚厚的军裤屁股上都磨破了一个大洞。待起身离开时,看着彼此屁股上的烂洞,他们不禁“尴尬”而笑。五年过去了,何继荣还把这条裤子留作纪念。

何继荣与吴忠市作协主席包作军、本文作者探访古长城

“从当年学校毕业走向军工企业,热爱国防、奉献国防是我们那一代人的价值追求,如今我走上系统的长城探寻之路,其实还是源于当年那种强烈的国防情结。这几年,我跋涉在野外的山岭沟壑,写长城、拍长城,就是想通过个人的绵薄之力,唤起大众的保护意识,让所有人去爱护长城、保护长城!”对长城始终心心念念的何继荣,数年如一日,用实际行动履行着自己当初的诺言。

登高望远尽开颜

艰险考察路,五载风雨稠。如今,何继荣在完成了对宁夏全境的古长城实地丈量记录后,又从甘肃的嘉峪关徒步行走到山西的大同长城,将万里长城行走了三分之二。他探访长城以来,自驾和行走里程10万多公里,累计拍摄长城题材照片上万张,撰写游记散文二百余篇、近一百万字,《宁夏长城访古》已经出版,《甘肃长城访古》《陕甘长城访古》《山西长城访古》完成书稿并即将出版。眼下,只待《河北长城访古》《北京长城访古》完成撰写,就胜利在望了。由此,我想起先哲孟子的名言,“有为者,譬若掘井,掘井九仞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在笔者看来,何继荣正是“掘井九仞而不弃,一口深井挖到底”的有为之人。

宁夏历史文化研究专家、著名作家杨森翔先生,充分肯定了何继荣的努力付出与贡献。正如他所言:何继荣的《宁夏长城访古》及其“长城访古”系列,可以看作是宁夏当代关于长城访古的“集大成”。对于长期研究地域历史文化的杨森翔先生而言,何继荣在考察、记录长城过程中面临的诸多问题和困惑,他都经历过、遇到过,因此他与何继荣能够感同身受,并给予深深的共鸣与理解。比如,长城及它所经过的地方,其地理现象是经常变化的。春秋战国的情况已很渺茫,在秦汉和明代,由于城市衰亡、民族迁徙、行政区域变迁、名称交互更替等原因,要揭开长城及所在地域的“真面目”,都是十分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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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继荣与历史文化研究专家杨森翔等友人在明长城

也正是基于这一认识,何继荣决定“以长城为纲”,本着一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拍万张照,写百万文”的精神与目标,采取边行走边摄影、边考察边记录的形式,尽最大努力记录和保存关于长城及其所在地域的历史资料。这无疑是一种怀有崇高愿望,深刻认识长城与家国兴衰的精神境界。为了尽可能地充分发掘每段长城的历史文化内涵,何继荣涉猎的图书非常广泛,因此他在“长城访古”系列中引证的书籍多达数百种。在旁征博引的同时,坚持亲自跋涉山野,到实地徒步丈量,带着问题考证,带着思考记录,他的笔下就自然流露出绘声绘色的生动描写,他的镜头中就诞生了极具魅力的长城光影,因而具有极强的现场感和视觉冲击力。

不仅如此,何继荣的行摄记录之举,对于新时代文化与旅游深度融合发展具有探索意义。中国长城学会常务副会长、著名长城专家董耀会先生,在为何继荣撰写的序言中这样写道:如何让读者欣赏到巍峨壮丽的长城、重要城堡和烽火台的浅层次的观光旅游同时,了解曾经奋战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代又一代贡献者,感受到这段历史的真实和厚重,达到身临其境的深层次知识性旅游转变,这是传播长城历史文化的新课题。何继荣的《长城访古》系列,在这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尝识。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在笔者看来,非职业作家、非科班专家何继荣的“长城访古”系列作品,并不比一些作家和专家逊色。他用热爱、真诚与血汗写就的长城系列作品,不乏民族的高度、历史的长度、文化的广度,也有空间的宽度、旅游的深度,还有文学与摄影的美度。他的实际行动、执着精神、诸多成果与积极贡献,无愧于“长城作家”“行走记录长城宁夏第一人”的称誉。我想,这对于一名退休的老年人而言,能把业余之事做到如此之境,留给人们的不仅仅是敬佩与感动。

“结缘长城下马关,徒步丈量行摄难。神秘野途历险多,登高望远尽开颜。”这四句话,是笔者对于何继荣先生的“画像”,立此为照,亦为共勉。尤其是“登高望远”之举,绝非常人可及,既需要“登高”的初心和使命,又需要“望远”的视野与境界。而且,这“高”、这“远”,着实关乎着一个国家的安危,关乎着一个民族的兴衰。让人欣慰的是,何继荣多年的努力,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支持与呼应。越来越多的党政机关、军地展馆、文学团体、学校、企业等单位,慕名邀请他做报告、讲历史、谈长城、签名赠书。

为了记录和宣传普及长城文化,身为中国长城学会会员的何继荣可谓不遗余力。就在笔者完稿的几天前,何继荣还邀请同样热爱长城文化的笔者,长途驾车300余公里,赶往被誉为“中国露天长城博物馆”的宁夏盐池县,分别向该县长城保护学会和长城博物馆捐赠了其《宁夏长城访古》,并领取了工作人员为他颁发的《盐池县长城认领保护证书》;次日他又马不停蹄,向吴忠市博物馆捐赠了长城访古专著。何继荣的不懈努力与长城探古文章,也赢得了新闻媒体和文学刊物的关注和支持。《吴忠日报》连续两个多月予以转载,《吴忠文学》多次给予重点刊发,宁夏区内外多家出版机构向他“伸出橄榄枝”,表达合作出版意向。笔者真切地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们受到何继荣的熏陶和影响,热爱文化,热爱长城。

长城保护机构工作人员为何继荣颁发长城认领保护证书

回顾何继荣的积极之为,品读何继荣的系列著作,笔者脑海中闪现出一句脍炙人口的词话,就是毛主席的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笔者自己的理解是,“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到”字,内涵丰富,意境深远。这个“到”字,一是有“身到”之意,就是对“热爱长城”要有一种发愿、决心和行动;二是有“思到”之意,就是对“长城历史”要有一种基本的了解和认识;三是有“悟到”之意,就是对“长城精神”要有一种深刻的感悟与思想升华。

何继荣向本文作者介绍长城专著内容

当然,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从国防与军事视角出发,“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到”字,我想还有一层“勿倒”的意思,就是要让人们铭记“忘战必危”“弱国无国防”“落后就要挨打”的历史教训和镜鉴,防止“开历史的倒车”。作为与何继荣萍水相逢的一名文友,作为“长城访古”系列作品的忠实读者,我由衷地感谢他,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因为他让我的思想得以洗礼,精神得到升华。

新时代,新长城,新登攀。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上,需要更多像何继荣一样的人,去攀登高峰,眺望远方,思考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