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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今年68岁,退休前是一名机修工人,勤劳朴实,为人正直善良。他和妻子孟阿姨育有一子王强,夫妻俩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独生子身上,尽心尽力将他拉扯大。王大爷退休后每月有2000多元的退休金,加上妻子的退休金,两个人的生活还算宽裕。
王强今年38岁,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月薪过万。他和妻子李琳都是独生子女,两人的婚姻生活一直保持着蜜里调油的状态。李琳是一名全职太太,性格泼辣直爽,做事果断利落,管理家务事无巨细。
王大爷退休后,每天都会去公园遛弯,和老伙计们下棋打牌。晚上回家后,就和孟阿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过着清闲自在的生活。只是近来,王大爷发现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常常觉得腰酸背痛,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利。看着妻子操持家务的身影,王大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正在变成家里的一个"拖油瓶"。
有一次,王大爷看到儿子王强把年迈的岳父岳母接到自己家同住,心里暗自庆幸儿子肩负起了赡养父母的责任。他开始盼望着有一天,自己和孟阿姨也能搬到儿子家同住,在有人照应的情况下,安享晚年。
一个周末,王大爷和孟阿姨来到儿子家做客。一进门,就看到儿媳妇李琳正忙着在厨房料理午餐。王强从书房里出来,见了父母亲,连忙上前相迎。
"爸、妈,你们可算来了,快请坐!"王强说着,恭恭敬敬地为父母端来凉茶。
"强儿,你这个家真不错,干净整洁,就是离我们家有点远。"王大爷感叹道。
"是啊爸,我们公司就在这附近,方便上班。你们要是住在这儿,我天天都能照应你们了。"王强意味深长地说。
李琳这时从厨房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岳父岳母,中午我做了几个你们爱吃的菜,咱们一会儿就用餐吧。"
"哎呀,真不好意思,连连给你们添麻烦了。"孟阿姨连连摆手。
"没什么麻烦的,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李琳笑着说,"对了,我和强哥商量过了,你们要不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这里房间足够,也好照应你们生活起居。"
"四个条件?"王大爷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
李琳一口气把四个条件说完,脸上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孟阿姨吓了一跳,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王大爷却是火冒三丈,狠狠地瞪着李琳,怒气冲冲地说:"你儿媳妇说的什么话?我们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现在竟然要受你们的摆布?真是想得美!"
"什么意思?她把我们当佣人使唤吗?"王大爷怒火中烧,站起身来就要走,"我们老两口现在虽然有点儿吃力,但也不缺你们的施舍,我们自己过日子去!"
"你儿子我是听不进去了,我们走!"王大爷扯开儿子的手,拉着孟阿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强的家。
看着父母愤然离去的背影,王强着实被父亲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本以为父母会欣然接受与自己同住的提议,没想到李琳的那四个条件竟然惹恼了老人家。
"强儿,你们是把我们当亲人呢,还是当佣人使唤?"王大爷回过头来,脸上的怒火还未消散。
"为了什么?把我们的尊严全部剥夺干净吗?"王大爷打断了儿子的话,"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也不能这样对待老人家啊。我们把你拉扯大,可没指望你们将来把我们当佣人使唤!"
"好个屁!"王大爷怒斥道,"要我们把退休金上缴,算计着把我们打发进养老院,这哪里是好心啊?你们年轻人哪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
说罢,王大爷拉着孟阿姨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强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一路无话,王大爷扶着孟阿姨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回想起当年儿子王强还小的时候,自己是如何操劳奔波,努力赚钱养家糊口。
孟阿姨在家里也是操持不休,白天要照顾儿子的生活起居,做饭洗衣缝缝补补,晚上还要等王大爷下班回来才能休息。有时王大爷半夜下班回来,孟阿姨已经累得睡着了,他只能自己热热剩饭、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
尽管生活拮据,但王大爷和孟阿姨从没有怨言。他们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王强身上,希望他将来有一个好前程,过上体面的生活。
为了供儿子上学,王大爷和孟阿姨吃尽了苦头。他们节衣缩食,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全都用来支付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有一年,王大爷的工厂倒闭了,他在家里待了几个月没有收入,生活陷入了极度拮据的境地。就在那个困难的时期,孟阿姨为了节省开支,甚至把自己的首饰典当了出去。
虽然生活艰难,但王大爷和孟阿姨从没想过要放弃儿子的前程。他们咬牙坚持,终于熬到儿子考上了大学,一家人的生活也终于有了转机。
想到这里,王大爷的眼圈不禁湿润了。他扭头看着一旁的孟阿姨,老伴的面容因为岁月的洗礼而布满了皱纹,但那双眼睛里却透露出坚韧不拔的神情。他们为了儿子,吃尽了所有的苦头,现在儿子竟然如此待他们,王大爷的心里五味杂陈。
王大爷和孟阿姨回到家中,心里的怒火丝毫没有平息。王大爷把外套一脱,便开始遍地踱步,脸色阴沉。孟阿姨坐在沙发上,神情黯然。
"真是太可笑了!儿子和儿媳把我们当什么人了?简直就是看扁我们老两口!"王大爷暴跳如雷,"要我们把退休金上交,还要遵守他们家的作息,我们难道是他们的佣人吗?"
"大爷,你别生气了。"孟阿姨劝道,"强儿他们年纪轻轻的,也许是一时考虑不周了。"
"考虑不周?!"王大爷怒吼道,"那四个条件哪一个不是在侮辱我们?把我们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解释什么?你们已经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王大爷打断了儿子的话,"我和你妈把你拉扯大,可没指望着你们将来把我们当佣人使唤!"
"爸,你别这么说嘛。"王强试图安抚父亲的情绪,"我们的确是年轻了一点,考虑问题可能欠缺周全。不过,琳琳她的本意是好的,只是措辞有些生硬而已。"
"哦?她的本意是好的?"王大爷冷笑着说,"要我们把退休金上交,这是什么好意?还要把我们打发进养老院,这也是什么好意?"
"啪"的一声,王大爷狠狠地甩了儿子一个嘴巴子,打断了他的话。"臭小子,你说的这些狗屁话,我都听不下去了!"
"我们把你拉扯大,可没指望着你们将来把我们当佣人使唤!"王大爷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年轻人哪懂得尊老爱幼的道理?我们老两口现在就是有点儿吃力,但也用不着你们的施舍,我们自己过日子去!"
说罢,王大爷猛地甩开孟阿姨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把门狠狠地摔上了。
卧室里,王大爷气冲冲地坐在床沿上,紧锁着眉头。他的怒火逐渐平息下来,转而陷入了沉思。
"儿子和儿媳简直就是把我们看扁了。"他自言自语道,"要我们把退休金上交,遵守他们的作息,这跟佣人有什么区别?更可笑的是,他们还想把我们打发进养老院!"
想到这里,王大爷的心里顿时翻腾起一阵愤怒的浪潮。他和孟阿姨操劳大半辈子,吃尽了各种苦头,就是为了让儿子将来有一个好前程。没想到,儿子长大成人后,竟然如此待他们。
"我们把儿子拉扯大,可没指望着将来受他们的摆布!"王大爷喃喃自语,"要是去了儿子家,只怕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加难堪。不如我们自己过,虽然吃点儿苦头,但总比受人摆布强!"
王大爷的内心在这一刻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里面塞衣物。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孟阿姨的声音。
"大爷,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王大爷打开门,拎着旅行袋走了出来。"咱们搬出去住!"
"没什么可是的了。"王大爷斩钉截铁地说,"儿子和儿媳简直就是看扁我们老两口。我们自己过日子去,免得将来受人摆布!"
说罢,王大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孟阿姨愣在原地,迟疑了片刻,这才跟了上去。
就这样,王大爷带着孟阿姨搬出了儿子的家。他们租下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开始了自己的独居生活。
起初,王大爷对于摆脱儿子和儿媳的束缚感到无比解脱。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安排生活作息,不用遵循任何人的规矩。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种种不便也渐渐显现出来。
由于房租和伙食费的开支,他们每个月的退休金所剩无几。有时候,王大爷和孟阿姨不得不节衣缩食,过着勉强度日的生活。更可气的是,他们时常要忍受出租屋里的噪音骚扰和卫生设施的简陋。
最让王大爷感到无助的,是他和孟阿姨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由于年事已高,他们经常会感到腰酸背痛、行动不便。有时候,连做些简单的家务都显得吃力。可是,他们却无人照应,只能自己硬撑着。
有一次,王大爷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整个人昏迷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孟阿姨守在一旁,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王大爷这才意识到,他们老两口的生活已经越来越艰难,几乎要无法为继了。
与此同时,王强一家的生活也陷入了困境。自从父母离开后,家中就少了温馨的气氛。王强每每回到空荡荡的家中,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父母的身影。
李琳倒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好像根本无视了发生的一切。可是,王强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坦然。有几次,他无意中撞见李琳独自一人时,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渐渐地,王强开始后悔当初对父母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和妻子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他们不该把父母当成佣人使唤,更不该剥夺父母的尊严。如果当时能够好好沟通,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