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芳相识于大学时代,那时的她活泼可爱,让我一见钟情。几年的热恋后,我们最终踏上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温馨幸福。小芳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她精心料理家务,是我生活中的一股暖阳。
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直到那个夜晚。小芳怀孕后身体一直很虚弱,医生嘱咐她需要静养。可是,她偏偏不听劝告,坚持照顾我和家中的一切杂务。那天夜里,她突然腹痛难忍,我赶紧送她入院。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无奈地对我说,小芳和孩子都没有捡回一条命路。我的天空顿时陷入黑暗,心如刀绞。眼看着曾经活泼可爱的妻子变成一具冰冷的遗体,我痛不欲生。
小芳的离世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我日日夜夜被痛苦的回忆折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家中处处留有她的印记,看什么都会想起她的模样,想起她的声音。我的内心有如一片死寂的荒原,寸草不生。
朋友们都劝我要振作起来,可是我却无法自拔。我开始厌恶一切,生不如死。如果不是父母的开导和哄劝,我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就在我处于绝望的深渊之时,婆婆却给我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般的决定。有一天,她盘腿坐在我的对面,缓缓开口:"儿子啊,你要好好想清楚了。小芳走了,你我都很难过,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你已经三十有余,正是男儿壮年。我和你爹爹商量过了,决定让小芳的大姐嫁给你为妻。"
"什么?"我听后目瞪口呆,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却接着说:"大姐今年二十九岁了,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们本是一家人,彼此也很熟悉,她嫁过来不但可以给你生儿育女,也能照顾我们老两口。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
我激动地反驳道:"婆婆,你们怎么能这样决定?小芳才离世多久,你们就要我迎娶她的姐姐?这简直是亵渎死者的灵魂!我永远不会答应的!"
婆婆并没有被我的反对言论吓倒,反而变得更加坚定和严厉。她瞪着我,语气强硬地说:"你别任性了!做儿子的应该听从父母的安排。你我都知道,小芳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她走得太早,我也很痛心。不过现在没有她了,你就得为自己和我们老两口着想。大姐和你相识多年,你们彼此都很了解。她人正直,家教良好,将来一定是个贤惠的妻子和好儿媳。"
"可是婆婆,我真的无法忘记小芳啊!"我哽咽着说,"她是我此生的挚爱,我怎能在她刚走后就迎娶她的姐姐?这对小芳太不公平了。"
"胡说八道!"婆婆厉声斥责,"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向前看。小芳走了,你还有我们老人家要赡养。你若是一直独身,将来怎么办?再者,大姐也需要一个好归宿。你应该三思而后行,而不是固步自封!"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敲响了。婆婆吩咐我去开门,我一开门就看到小芳的大姐站在门口,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大姐,你怎么来了?"我有些诧异。
"哦,是妈妈叫我过来的。"大姐笑了笑,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已有所了解。
婆婆在里面喊道:"快让大姐进来坐!"
大姐走进屋子,我仔细打量着她。她长相酷似小芳,只是相貌较为、英气一些。看着她,我的心中百感交集,无数小芳的影子在脑海中闪现。
"大姐,你知道妈妈的决定吗?"我问她。
我的心里顿时翻江倒海,张口结舌,一时语塞。大姐见我无语,便继续说道:"芳芳是我最亲的妹妹,她的离世我也很难过。不过,我们终归是要走出阴霾,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是个好男人,芳芳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你能重新娶一个贤惠的妻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行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互相了解一下。"婆婆说,"就先定在半年后的冬至那天成亲,到时候再办酒席请客。你们现在都已经不小年纪了,不必像年轻人那样拖拖拉拉的。"
大姐和婆婆告辞离开后,我独自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脑中一片混乱。我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可是家里上上下下又都这么决定了。
一方面,我对小芳的离世始终无法释怀,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恋人和妻子,我们之间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怎能这么快就迎娶她的姐姐?这不是对她的亵渎吗?可是另一方面,大姐说得也有些道理。小芳已经去世,我们终归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过上新的生活。而大姐和我也都已年过三旬,她或许真的是我重新组建家庭的不错选择。
我的内心在矛盾的重压之下几乎要崩溃,我痛苦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觉得婆婆的决定有些道理,一会儿又觉得这是在亵渎小芳的灵魂。我对自己的未来一片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在我内心挣扎的这段日子里,大姐并没有像婆婆那样逼迫我,而是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想清楚。她会不时来家里看望我和婆婆,为我们料理家务,也会主动和我闲聊,让我慢慢熟悉她的为人。
大姐的这种体贴入微让我对她改观很多。尽管她长相和小芳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和做事方式却截然不同。小芳活泼爱笑,有些任性;而大姐则成熟稳重,做事沉稳冷静。她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感受到她内心的温柔善良。
有一天,我不经意间提起小芳,大姐并没有像婆婆那样劝我放下,而是很有同理心地说:"我理解你的痛苦,芳芳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你们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纯粹美好,她的离世对你打击是很大的。不过,我相信芳芳是希望你能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大姐继续说:"你不必勉强自己忘记芳芳,也不必对她的离世一蹶不振。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都是你宝贵的回忆,永远也不会被磨灭。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将我这个人也纳入你的生活,让我们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感情。"
大姐诚恳善良的一面让我深受触动。我意识到,或许婆婆的决定并非完全不可理喻。
就在我开始动摇之时,一个梦境彻底颠覆了我的思绪。那天夜里,我梦见了小芳的模样,她就像生前一般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芳芳,是你吗?"我激动地叫着她的名字,眼泪夺眶而出。
"是我,亲爱的。"小芳眉眼带笑,语气温柔如水。
"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小芳说,"不过,你也不能就此止步不前啊。婆婆和大姐的决定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好好想清楚。"
"可是芳芳,我怎能忘记你,去娶你的姐姐呢?"我痛心疾首地说,"那岂不是对你的亵渎?"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芳无奈地笑了笑,"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永恒的,它永远也不会被任何人或事所改变。就算你将来另娶新欢,你对我的爱也不会减少分毫。你应该为自己和家人着想,好好生活下去。"
"没有可是了。"她严肃地说,"你要理智一些,别总是被悲痛冲昏了头脑。我已经离开人世,你却还有母亲和大姐需要你去照顾。你要学会放下,学会继续前行,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说完,小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梦中,我却被她的话语深深震撼。
从那个梦中醒来,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了下来。小芳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终于浇熄了我内心的躁动。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意识到自己的确太过于执迷不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霾中。
小芳已经离开了,我却还有漫长的人生路要走。我应该像她所说的那样继续前行,好好生活。婆婆和大姐的决定虽然出人意料,但却也是为了我和家人好。大姐对我体贴有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姑娘。或许,我应该打开心扉,重新拥抱生活,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
就这样,在经过几个月的挣扎和反思后,我终于下定决心,答应了婆婆的安排。大姐知道后也是喜出望外的模样。从那以后,我们开始频繁地见面,互相了解彼此,为将来的生活做好准备。
大姐是个很不错的人,她温柔贤惠,对我体谅备至。她会细心地询问我的想法和需求,并努力去满足。与她相处,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我的用心良苦。我开始放下对小芳的怀念,将目光投向未来的生活。
终于,在一个冬日的夜晚,我和大姐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新娘盛装出阵,我的内心既激动又平静。我告诉自己,这是重新开始的人生,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眼前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