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就要到了,家里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妻子正在厨房里忙活,我走过去,她正系着围裙擀面皮。
"咱们今年都准备些什么年货呢?"我问道。
"啊,你可算来了。"妻子笑着说,"我打算做些饺子馅儿,还有咸菜、腊肉,你看着给点主意。"
我想了想,说:"不如再做些糖醋排骨、麻婆豆腐之类的吧,咱们一家老小都爱吃。"
妻子点点头,又问:"那灶台上的年画可以挂起来了吗?咱们今年买了新的。"
挂完年画,我掏出手机,给远在老家的父母打了个视频电话。
"爸,妈,新年好!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视频那头,母亲高兴地说:"哎呀,我就等你们回来呢!你姐姐一家都要回来过年的。"
父亲接着说:"你们就尽早打理好手头上的事情,提前回来吧。你妈已经开始置办年货了,菜园子里的蔬菜也快熟了。"
我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和小梅都盼着能回家和你们团聚呢。"
妻子在一旁也高兴地打着招呼:"岳父岳母,我们一定提前几天回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母亲说,"你们路上当心啊。"
我应了一声,挂断了视频电话。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我真切地期盼着能够和亲人团聚。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妻子,有些迟疑地开口:"小梅啊,咱们今年该给双方父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呢?"
我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拿捏不准。一方面,我们都希望能给父母一份厚礼,表达儿女的心意;另一方面,现如今物价房价都不,我们手头算不上宽裕。要是给出一个过高的数目,又怕给双方父母带来负担。
妻子皱了皱眉,打断我的话:"一万?你说的没问题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得给你爸妈准备一份呢。"
我一时语塞,显然是忽视了这一点。只见妻子神情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得公平对待双方父母。不如我们各给各家父母一千块,你看如何?"
我听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给各家父母一千块?这确实在我的预期之下。我脱口而出:"一千块?这太少了吧?父母为我们操劳大半辈子,我们怎能如此小气呢?"
妻子显然被我的话惹恼了,她理直气壮地说:"那你说,该给多少?你是不是又要提出分给我家一千,给你家一万的'制'了?"
妻子依旧面色不善,叉着腰说:"每年都是你这个样子!你总是对我家的父母觉得'应该'少一些。我真是气死了,你就是对我家有偏见!"
"哪有什么偏见!"我也被激怒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我只是希望能更体恤我父母的辛劳!他们可是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就这样,一场关于礼金数额的争执在我们之间拉开了序幕。我们的言语开始变得尖酸刻薄,神情也变得愈发激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开口说道:"小梅,等等,咱们冷静点。"
妻子虽然面色仍有些发红,但也渐渐止住了声音。我继续说:"我知道你是出于对你父母的孝心,所以才如此较真。但我也是一样的,我对我父母的养育之恩,同样心存感激。"
妻子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点点头,眼神黯然。我知道,她也被这番话勾起了对父母的无限怀念与感恩。
我接着说:"小梅啊,我们之所以会为这点钱计较,正是因为我们都太在意父母的感受了。可是,光靠这份年礼钱,又怎能表达我们对父母的孝心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妻子的话让我意识到,纵使我们再懂得孝道,现实生活的重压也是无法回避的。
妻子凑过来看了看,面露苦恼之色。我继续说:"虽然我最近加了个班,但收入也只能勉强维持目前的开支,根本无法大手大脚的挥霍。"
妻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是啊,如今物价房价都这么高,我们可得精打细算了。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亏待了父母啊。"
我赞同地说:"那是自然。我们得三思而后行,在节俭的前提下,也要让父母感受到我们诚挚的心意。"
虽然我们都意识到了现实的,但关于具体的礼金数额,我们的分歧依旧存在。
妻子先开口了:"那好,不如我们各给各家父母2000块?这个数目,应该不会太少,也不会太多吧?"
我皱了皱眉,说:"2000块?这可有点高了。要知道,我们还得准备其他的年货费用呢。"
妻子像是有些不高兴了,她说:"什么叫高了?你就是小气!我父母整年操劳在农村,2000块对他们来说可不算多。"
我被她这番话刺痛了,立马反驳道:"你怎么就认定我小气了?我父母也同样辛苦!要不是他们多年的打拼,我们现在也不会有今天的生活!2000块对他们来说同样不算多啊。"
就这样,我们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妻子斥责我对她家人有偏见,而我则认为她总是无视我父母的付出。我们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起来,神情也越发激动。
"你就是看不起我家人,对吧?你觉得他们只是些穷酸农民!"妻子怒气冲冲地说。
"哪里的话!"我不甘示弱地反驳,"我哪有看不起人?我只是希望能公平对待双方父母!
"公平?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公平?"妻子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啊,你又要提制了吧?!"妻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你就是认为,我们应该给你父母更多一些,因为他们'辛苦'过!而我父母辛苦就可以少给点,是不是?"
"只是什么?只是认为我父母配不上你父母,是吗?"妻子打断了我的话,她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射穿一般。
"你别狡辩了!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承认吧!"
可是妻子显然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她紧紧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质问和不信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妻子突然说出了一番让我心颤的话:"行,那咱们就制好了!你给你父母多少就多少,我给我父母多少就多少。反正你是把我家人看扁了,那就这么着吧!"
"只是什么?你嫌弃我家人太穷?还是觉得他们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父母?"妻子打断了我的话,她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