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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我焦虑地问道,眼神不住地扫视着家中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什么能让我安心的东西。
"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好转。"老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得出她也被妈妈的病折磨得异常憔悴。
我们结婚已有五年,一直未育。妈妈是我们这个小家最大的牵挂,她曾是一位活跃健康的老人,现在却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而瘫痪在床,我们夫妻二人已尽我们所能在照顾她,但她的病情依旧无法好转。
我走进妈妈的房间,看见她躺在那里,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只有眼睛里流露出的痛苦和恐惧让我知道她的意识仍很清醒。
"妈,您不要难过,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您的。"我强颜欢笑着对她说,但妈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我的婆婆主动开口了:"儿子啊,你们年轻人上班太忙,还是让我来照顾你妈妈吧。虽然我们关系有些芥蒂,但血浓于水,你妈现在最需要亲人的照顾了。"
婆婆的话让我内心百感交集。自从我和老婆结婚后,婆婆就一直对我们很是不满,总是在小事上指指点点。我一直对她有所防范,生怕她会给我们的小家庭制造麻烦。
"你们考虑清楚吧,我是真心实意的。"婆婆见我迟疑不决,语重心长地说。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开始动摇了。
最终,在妻子的再三劝说下,我们决定让婆婆来照顾妈妈。起初,我对这个决定还是怀有很大的疑虑和担心,但看到婆婆日日夜夜精心照料妈妈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就放下了很多戒备。
每天一大早,婆婆就会来到妈妈的房间,细心地为她清洁身体、更换干净的衣物。虽然妈妈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生理机能,但婆婆总是耐心地喂她流质食物,哄她吃下每一口。即便是最简单的翻身这样的小事,婆婆也会一次次细心地为妈妈调整体位,生怕她身上有一处不舒服。
"妈,您看,有婆婆在,您就放心好了。"有一次,我看到妈妈又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赶紧过去安慰她。婆婆听到了我的话,也连忙过来把妈妈搂在怀里,一遍遍拍着她的后背。
"妈,您就把儿子和儿媳当成我的亲儿子和亲儿媳吧,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婆婆真诚地对妈妈说。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对婆婆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感激之情。
就在我以为一切终于好起来的时候,婆婆开始时不时地暗示要我们家的房子。起初,她只是隐晦地提及一两句,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直白了。
"你们年轻人挣钱容易,将来房子就留给我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有个安身之所了。"有一次,婆婆当着我和妻子的面对妈妈这样说。我当时就被她的话惊到了,心里暗自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妈,您就别听婆婆胡说了,这房子怎么会给她呢?"妻子赶紧给妈妈使了个眼色,但妈妈似乎已经被婆婆的话迷惑了,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从那以后,类似的情况就接连不断地发生。每当婆婆照顾妈妈的时候,总会找一些借口暗示要我们的房子。有时是说她年纪大了没处安身,有时又说她付出了那么多就应该得到回报。一开始,我还只是把这当成她无心的一句话,但渐渐地,我就发现她是真的把我家的房子当成了她的目标。
面对婆婆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我当然是坚决不答应的。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妻子竟然主动开口劝我答应婆婆,把房子给了她。
"老公,婆婆这几个月确实很辛苦,她已经把最大的心力都放在照顾妈妈身上了。况且她也是一片好意,我们何不给她这个小小的馈赠呢?"妻子见我沉默不语,便继续劝说道,"而且妈妈如果知道了,一定也会为难的。"
"老婆,你太单纯了!婆婆她明显是另有所图,我们决不能轻易被她牵着鼻子走!"我正色说道,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妻子见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但她焦急的神情却让我觉得,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面对婆婆无理的要求,我始终没有答应。终于有一天,婆婆再次逼问我是否愿意把房子给她时,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婆婆先是一怔,随即就勃然大怒起来:"你这孽种,我这么辛苦地照顾你妈妈,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我早就不理你们了!"
"哼,你少在这里同我絮叨!"婆婆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气冲冲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们年轻人就是小肚鸡肠,不知好歹!既然你们这么不领情,那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说完,婆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甚至连妈妈的病房都没有再看上一眼。我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从那天起,婆婆果然开始怠慢照顾妈妈。有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出去上班的时候,她竟然会把妈妈独自一个人扔在家中,任由她饥渴难耐;有时候,她又会粗暴地对待妈妈,连最基本的人性尊重都没有。
有一次,我赶回家时发现妈妈满脸是泪,她告诉我,婆婆竟然在喂她吃饭的时候,把一大口流质食物硬塞进了她的嘴里,她被呛得直咳嗽。我看着妈妈满脸的惶恐,几乎就要被眼前的景象击垮了。
婆婆对妈妈的怠慢,也让我和妻子的矛盾越来越多。每当我提出要赶走婆婆的时候,妻子就会狠狠地斥责我,说我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伤害了一个曾经拼命照顾妈妈的长辈。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婆婆那么辛苦地照顾妈妈,你却这样对她,你是不是人啊?"有一次,妻子气得直接扬言要和我离婚。
我当然知道自己也有错在先,如果当初就答应了婆婆的要求,或许现在的局面就不会这么僵了。但是,把自家的房子白白送人,这也实在太冤枉了我们一家人的付出和努力。
"老婆,我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婆婆的要求也太过分了吧?我们辛辛苦苦几十年才攒下的家当,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去呢?"我绝望地解释道。
"那你倒是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继续任由婆婆这样伤害妈妈吗?"妻子的质问无疑戳中了我的痛处。我沉默以对,脑海里开始反复盘旋着种种纠结的念头。
面对妻子的质问,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纠结之中。我当然不想看着妈妈继续受那样的折磨,但同时,我也无法答应婆婆那些越来越过分的要求。
就在我陷入两难困境之时,一个意外的事件发生了,彻底引爆了这个家庭的矛盾。
那天中午,我刚从单位赶回家,就看见婆婆正粗暴地对待妈妈。她竟然拽着妈妈的头发,强行想要给她喂一大口流质食物,而妈妈则被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
"你疯了吗?你这是在虐待老人啊!"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忍无可忍,冲上前去把婆婆狠狠推开。婆婆应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你们这些孽障,简直是禽兽不如!"婆婆捂着摔痛的腰侧,破口大骂起来,"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我早就不理你们这些白眼狼了!"
"婆婆,您还是快点离开吧,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怒火中烧,根本没有给婆婆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把她狠狠赶了出去。
"你们都给我记住,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进你们这个狗窝半步!"婆婆愤怒地咒骂着,摔门而去。我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忧。
把婆婆赶走后,我本以为家里终于能重新恢复平静,却没想到妻子对我的做法无比失望和愤怒。当天晚上,她就对我狠狠发了一顿火。
"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把婆婆赶出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妈妈的感受?!"妻子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忍无可忍?那你之前为什么就不好好考虑婆婆的要求呢?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妻子的质问无疑戳中了我的痛处。是啊,如果当初我就答应了婆婆,或许现在的局面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行了,你别再说了!既然你已经把婆婆赶出去了,那我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妻子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内心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悔恨。
就这样,我开始了独自照顾瘫痪妈妈的日子。每天上班回家,我都要先给妈妈喂饭、擦洗身体,然后才能稍作休息。有时候,妈妈的大小便也会溢出,我就得连夜给她清理换药。
虽然我已尽我所能照顾妈妈,但她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有时候,妈妈甚至会突然陷入昏迷,我就得连夜送她去医院抢救。那段日子,我过得几乎形同死人,每天除了工作和照顾妈妈,就是在医院和家里之间奔波。
只是,当我每天独自一人操持这一切的时候,内心的痛苦和无助就如同汹涌的暗潮般将我彻底淹没。我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应该答应婆婆的要求,这样或许现在的家庭就不会支离破碎。对于未来,我开始变得前途渺茫、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