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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你爸爸的病情有些严重了，需要马上住院动手术。"医生脸色凝重地对我说。
"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查出是胃癌吗？"我惊讶地说。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神情黯然。眼前不时有人走过,有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有的是其他病人的家属,但我的视线却一直聚焦在前方,好像陷入了某种恍惚之中。我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这是我紧张时的一个小动作。突然,我感觉到有只手在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是弟弟小明。他看起来也很担心,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忧虑。
"哥,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小明焦虑地问。
"医生说爸爸的胃癌病情加重,需要马上住院动手术。"我语气沉重地说。
小明顿时紧张起来:"手术?那可得赶快安排啊,不能再拖了。哥,你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已经打听过了,后天就可以安排爸爸住院手术。"
我的思绪纷乱万分,小明见我神情恍惚,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哥,你没事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失魂落魄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小明关切的眼神,心里一阵感动。有弟弟作伴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可以互相依靠,共同分担这份重担。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拍了拍小明的肩膀:"没事,我只是在想爸爸的手术而已。就让我们好好准备吧,一定要给爸爸最好的照顾。"
小明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异常。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对我们说:"你们是张先生的家属吗?张先生的手术已经安排在后天上午,你们需要先把手续办理好。"我连忙起身,小明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跟着护士的脚步向前走去,心情无比沉重。
"哥,你先把这些材料资料看一遍,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小明把一沓表格递给我。
我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很多术语我都不太理解,只好问小明:"这里写的'知情同意书'是什么意思?还有'高危手术告知'又是怎么回事?"
小明耐心地向我解释道:"知情同意书就是医院需要我们签字,表示已经充分了解手术风险,自愿接受手术。至于高危手术告知,是医生会再次强调一下手术的危险性,让我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手术的风险真的不小啊。我正想再问些什么,一位护士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请问你们是张先生的家属吗?马上就要为张先生做术前准备了,你们最好先签好这些文件。"
我的大脑仿佛陷入了漩涡,各种矛盾的想法在其中碰撞。这种痛苦的纠结几乎要把我的理智吞噬殆尽。就在我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小明坚定的眼神。我意识到,现在不是一个人承担的时候,我们兄弟两个要同甘共苦,共渡难关。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爸爸,一定要撑下去,您是我们兄弟俩世界上最后的依靠了。
看到我签字了,小明也连忙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们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坚韧的力量。
我和小明连忙站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医生。医生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术前须知。他语气生硬,把一个个专业名词毫不留情地甩给我们。虽然有些术语我们根本听不懂,但是从医生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小明的手在发抖,我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它,用力捏了捏,似乎在向他传递某种力量。小明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坚定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了过来,躺在上面的正是我们的爸爸。他看上去虽然有些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他用眼神示意我们过去,我和小明连忙走上前去。
"爸,您就放心吧,一定要撑下去啊。"我强忍着眼泪,紧紧握住爸爸的手。
爸爸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嘴唇有些发白,但仍旧勉强地说:"爸爸没事的,你们就别太担心了。"
小明也凑上前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已经忍不住掉泪了。他颤抖着声音说:"爸,您一定要平安归来啊,我们还等着您呢。"
爸爸笑了笑,用沙哑的声音安慰我们:"傻孩子,爸爸哪有那么容易倒下。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手术很快就开始了。"
我和小明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听从爸爸的话,暂时离开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我狠狠地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负面情绪统统甩出脑海。就在这时,我看到小明又在流泪了。我意识到,现在我们更应该互相支持、互相鼓励,而不是被绝望完全吞噬。于是我走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小明。我用坚定的语气对他说:"小明,别哭了。咱们要相信爸爸,他一定会没事的。"
小明抽泣着点了点头,用力回抱住我。那一刻,我仿佛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渺小。我知道,我们兄弟俩现在正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命运的无情洗礼。
就在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快步走了过来,我和小明连忙松开彼此,警惕地看着他。只见医生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张先生的家属,手术已经开始了,预计需要4个小时左右。你们现在最好先回去歇息,静候手术结果。"
听到这话,我和小明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4个小时,这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是漫长还是短暂?我们无法判断。
小明率先开口了:"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家歇息。请医生一定要尽全力,我们等着好消息。"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是我却迟疑了。我怎么能就这样离开,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岂不是会自责终生?于是我坚定地说:"小明,你先回去吧。我要留在这里,时刻等候爸爸的消息。"
小明看着我,眼神有些动摇。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而我则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