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辉哥,加代的手也破了,甩甩手腕,问:“大哥,电话打完了吗?”
“你无法无天了,你看着我怎么收拾你!”
“行。”加代转身看向老曹,叫了一声,曹哥。
老曹连声答应:“哎哎,代弟。”
加代问:“吃好没?”
“吃好了。”
加代喊道:“郑伟,郑伟。”
“哎,代哥。”
加代问:“吃好没?”
“吃好了。”
“吃好了就走吧。”
郑伟问:“上哪?”
加代说:“上夜总会,我领你们玩去,你请吃顿饭,我请你们唱歌去,佳琪啊,你开车,你正好没喝酒,哥喝多了。”
“行,哥,我给你开车去。”
“走走走。”加代推着郑伟和老曹往门外走。副经理一看,问:“你往哪去?”
“我走啊。”
副经理一听,“不是,你打完人你要走啊?”
“那我不走,我干什么呢?我等你抓我,等你把我送进去呀?我不走,我他妈不甩吗?你找人抓我呗。我去哪,你就到那抓我呗。”
“你给我站着。”
“我傻呀,我站着?郑伟,你把单买一下,那哥们儿的酒赔一下。”
郑伟在旁边把账结了,从门口往车里一上,郝佳琪一脚油门跑了。副经理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辉哥,喊道:“辉啊......”
辉哥迷迷糊糊地问道:“大哥,打我的人呢?“”
别着急,我今晚上肯定办他,我已经安排人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找到这个加代。”
“哎呀,哥,你看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他,还有那郑伟,等他开商场,看我不把他四个商场从里砸到外呢!”
“你先别吱声了,歇一会儿吧,马上120来了。”
120到的时候,阿sir也来了。辉哥被拉去了医院。副经理的人找了七八家夜总会,也没发现加代的身影。当阿sir来到杜铁男的夜总会时,铁男直接说道:“没在这,不知道是谁。”其实加代和郑伟等人就在楼上的包厢里。
辉哥缝完针了,副经理大哥一直都在。现场阿sir给副经理回信:“大哥,没找着啊。”
“怎么没找着呢?”
“他说上夜总会,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我不管他去哪了,你给我抓他,你必须给我抓着他。”
“行,大哥,我尽快。”
副经理挂了电话,问辉哥:“怎么样?住院吗?”
“不用住院,我也打电话,你那边没找着他呀?”
副经理说:“不知道去哪了,但这边我肯定找他,你别着急,一会儿我肯定办他。”
“我也找人。”转头,辉哥拨通电话,“在公司没?”
“在。”
辉哥说:“你把公司所有的保安全给我集合,到广州来,我就在广州医院,把你们朋友的朋友都给我叫来,至少给我找来二百人。”
“辉哥,怎么了?”
“打仗,今天晚上干仗。”电话叭地一撂,辉哥说:“我就不信我整不了他。大哥,一个加代,一个郑伟,我今晚把他们家都抄了,我叫他打我。”
在夜总会包厢里,加代等人谈笑风生,灯红酒绿。等把老曹送走,加代一摆手,“佳琪,你也走吧。”
包厢里,只剩下加代和郑伟了。郑伟端起酒杯,说:“代哥,没有别人了,这杯酒我敬你,我别的话不说了,我也不用嘴说,以后心里有数了。”
“有什么数呀?”
郑伟说:“我知道谁对我是真的,谁对我是假的。代哥,我这人不糊涂,我比谁都聪明,我不表态,把这杯酒干了,你看郑伟以后怎么对你。今天晚上的事不大,哥,但是你叫郑伟心里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呀?”
“你代哥对哥们是真心的。不怪说代哥朋友多,难怪哥们有事,或者你有事,大家都能赶着去帮你。”
加代说:“这算个什么,这不应该的吗?郑伟,什么叫哥们,什么叫兄弟啊?我能看着别人骂我朋友?他牛逼,他有能耐,我们斗不过他,我们连个嘴都不敢还,连个手都不敢动啊?我做的一切太正常了,是朋友最应该做的,不用感谢。”
“大哥,你要说这是应该的,除了你,我还真没见过。社会人我也见多了,都见利忘义,都唯利是图。”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这边正酒酣耳热,加代的电话响了,加代一看,“这是找我呀。郑伟,你等一会儿,我接个电话。”
加代一接电话,“喂。”
“加代啊,知道我是谁吗?”
“我听你这声音挺熟悉,是被我打的那个吧?”
辉哥说:“你挺张狂啊。”
加代说:“一直这样,习惯了。怎么的?打你不疼啊,还是打你没够啊,想让接着我打你啊?”
“你躲什么呀?”
加代说:“没躲呀,就在夜总会呢。我躲什么了?”
“你在哪个夜总会呢?”
加代问:“你上哪找我去了?”
辉哥说:“我打听到你了。你不是深圳的吗,我今晚在广州找了一圈,没找着你。兄弟,你要真牛逼,你别躲啊,我俩见一面呗。”
加代一听,“你找我了?”
“找你了。”
加代说:“我都不知道你找我,我以为你闹着玩呢。”
“我跟你闹着玩呢?你也配让我跟你闹玩?来,这把好好玩玩,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怎么跟你闹着玩。”
“哥们儿,我现在就回深圳,你找我一下,你让我见识见识,行吗?”
“有魄力。”
加代说:“我还真不是魄力,我没瞧得起你。我打你的时候,我手软没。哥们,今晚刚打的你,你现在也不至于失忆吧?你说我打你的时候,我有一丁点手软吗?你说我那啤酒瓶子,是不是薅一个打你一个?但凡我有一丁点怕你,我能揍你吗?我能这么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