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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伟光，今年68岁，退休前曾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退休后的生活一度让我感到无所适从，直到儿子和儿媳工作太忙，把6岁的孙女小雨托付给我照顾。
"爸，实在太抱歉了，"儿子李铁汉说,"公司最近项目太多,我和小梅都忙得团团转。您能不能帮帮忙,暂时照顾一下小雨?"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想起他还是个孩子时,我是如何辛勤地拉扯着他长大成人。如今,他已为人父母,而我也成了当曾祖父。
"没问题,就让小雨和我住吧。"我笑着说,"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有个小伙伴陪伴最好不过了。"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和小雨的相伴生活。每天一大早,我就会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带着她上学。小雨个子很小,背着书包就像只小乌龟。我得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小手,免得她被汹涌的人潮淹没。
放学后,我会再次出现在校门口,等候着小雨蹦蹦跳跳地朝我跑来。那一刻,她的开心就如同一股暖流,注入我的心田。
"爷爷,今天老师教了我们一首新的儿歌,你听听!"小雨会高兴地向我分享学校的点点滴滴。
我们手牵着手,一路边走边聊,就像最要好的朋友。
起初,我对儿媳小梅的印象还不错。她是个相当能干的人,家务事无巨细全包办妥当。只是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对小雨的要求有些过高和严厉了。
"小雨,你这个数学题为什么还做错了?我已经讲过你无数遍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小梅在厨房里训斥小雨。
"不会就要努力学,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笨笨的了?"小梅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看着小雨低垂的眼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我想,这大概就是现代家长的教育方式吧。也许,小梅是出于好意,希望小雨能更出色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雨的感情越来越好。她把我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无话不谈。
我连忙安慰她:"小刚就是个小屁孩,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你这条裙子多漂亮啊,像阳光一样灿烂。"
小雨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爷爷你就是会说好话哄我开心。"
我们常常一同分享学校和生活的趣事,互相敞开心扉。小雨那纯真无邪的性格深深吸引着我,让我如沐春风。有时,我甚至会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她完全交给儿子和儿媳照顾。
可是,与小雨的关系越亲密,我就越觉得儿媳小梅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了。她对小雨的要求也越来越严厉,动不动就斥责训导。
有一次,小雨把水彩颜料洒了一地,小梅就狠狠地打了她几个嘴巴,把她训得哇哇直哭。我看在眼里,急得直冒冷汗,却不敢上前制止。
"你干嘛老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再这样,我可要打断你的狗腿了!"小梅一边大声咆哮,一边拽着小雨的胳膊。
看着小雨被扯得东倒西歪,我的心在滴血。我真不敢相信,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竟是我亲儿子的妻子!
从那之后,小梅对我也越发冷淡了。有时,我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点头,全然没有以前那种和蔼可亲的样子。看来,她是把我当成了"多余的人"。
就这样,我开始暗暗怀疑小梅是否真心爱孩子了。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这样虐待自己的骨肉呢?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直到有一天,一个无心的插曲,令我的疑虑到了顶点。
"宝贝,今晚9点,和往常一样的地点。"
"好的,9000块钱带上了吗?"
"带上了,等会见。"
就在这时,小雨回来了,看到我手里的手机,立马笑着说:"爷爷,你在看什么啊?"
那天晚上,小梅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看到她进门,我的心里顿时打了个冷颤。
我强作镇定地对她说:"小梅,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小梅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我无意中看到的。"我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抖,"小梅,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出轨了?"
"那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和往常一样的地点'?什么9000块钱?"我追问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沉默寡言。小梅的那番话,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有一次,我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小雨突然跑了进来。
"爷爷,你怎么了?最近都不理我了。"她可怜巴巴地问。
"没什么,爷爷就是最近有点身体不舒服。"我强颜欢笑地说。
小雨上前来,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爷爷,你就快点好起来啊,我可舍不得你生病。"
但另一方面,我也深知,一个家庭如果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之上,终将不复存在。小梅是否还有改过自新的诚意?我真的很难去相信她了。
更重要的是,血浓于水,小梅终究是我亲生儿子的妻子。我理应宽宏大量,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而不是一味斩钉截铁地判她有罪。
我反反复复地思考这些问题,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插曲发生了。
那天,我如常接小雨放学。可是等了好久,她还是没有出现。我的心不禁提了起来,立马冲进了校园。
原来,小雨被一群孩子围住,嘲笑她的衣服旧到都破了。我赶忙把她护在身后,狠狠地训斥了那些孩子一顿。
小雨扑进我的怀里,泪流满面。
我拥抱着小雨,心如刀绞。是啊,我们一家确实穷得只剩下最后的尊严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小梅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想起她曾经的那些谎言和伪装,终于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吧,为了小雨,为了我们的尊严,我必须离开这个家!
"爷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小雨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我蹲下身,轻轻拥抱着她,说:"爷爷暂时要离开一阵子了。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不要闹脾气哦。"
我拭去她的眼泪,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爷爷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继续快乐地在一起。你现在要勇敢点,为爷爷打气啊!"
小雨努力地点点头,咬着嘴唇不哭出声音。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