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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性格内向、做事较为谨慎的人。虽然工作上表现不错,但在家庭生活中常常会感到无助和束手无策。前几天,和朋友小聚时,他说起最近和岳母发生的一些小摩擦,我不禁感到有些忐忑。想到即将到来的家庭聚餐,我就开始胆战心惊起来。
我父母都是体面的中产阶级,父亲已退休,母亲仍在事业单位上班。两人都比较传统,对孝顺长辈这一点看得很重。我的岳母则是个相当"难缠"的人。她年过六旬,脾气古怪,喜怒无常。退休前是个小学教师,如今整日无所事事,最爱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我妻子小李和我是大学同窗,性格开朗活泼,工作也很努力。不过,她和岳母的关系一直是最大的家庭痛点。小李常常抱怨岳母"唠唠叨叨、喜欢过问我们的一切",动不动就会对她的做派直皱眉头、翻白眼。
"你说咱妈就是个麻烦精,整天盯着咱们不放!"小李对我这样抱怨过无数次,我也只能地笑笑,实在无计可施。
"亲爱的,你妈这次来,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对小李说,希望她也能为这次聚餐打打气。
小李白了我一眼:"哼,你就拿她当宝贝疼吧,到时候她还不是要东挑毛病、西挑毛病!"
我只好勉强笑笑,暗自祈祷这次聚餐能一切顺利。
不久,岳母就来了。她一进门,就面带不悦之色,活像是被人硬拽来的一般。"哎哟,你们这儿怎么这么乱啊!"她环顾四周,一边嘟嘟哝哝地抱怨,一边把手里的包裹往桌上一扔。
"妈,您可算来了。"小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上前去给岳母行礼。岳母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根本没有理会。
我连忙上前招呼:"岳母,您老慢慢坐,歇歇吧。"
"哼,你们倒是把我请来了。"岳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絮叨着走到沙发边坐下。我能感觉到小李在一旁紧紧地绷着脸,眼神里满是不悦。
为了缓解的气氛,我赶紧开始布置餐桌。小李倒是识趣地没有多言语,只是偶尔投来一两个白眼。很快,菜肴就被一一摆了上桌。
"岳母,您瞧,这都是您爱吃的。"我笑着招呼她入座,并给她夹了几样拿手菜。
岳母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打量着桌上的菜肴。"唔,还成吧。"她这样说着,开始有些食欲地往嘴里塞东西。
我看着她吃得香喷喷的,也不由得放下心来。这时,小李开口了:"妈,听说您那儿的退休金又涨了?"
岳母正往嘴里扒拉,听到这话,立马停下了动作。她瞪着小李,眼神里满是不屑:"你懂什么?我这点退休金,哪够花啊!"
"那您退休金多少?我怎么听说您每个月有八千块呢?"小李反问道。
"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多啊!"岳母立马否认,语气里满是愤慨。
小李见我发愣,当即冷冷地开腔:"你还当真啦?我妈哪有那么多退休金,才一千二百块钱而已!"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岳母是在吹嘘了。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满腹狐疑地看向岳母,只见她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捏。
看到岳母的扭捏神情,小李更加火冒三丈。她猛地拍案而起,质问道:"妈,您就是嫌我们对您太不上心了,所以才要吹嘘说自己退休金高吗?"
岳母被问得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哪有!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就小题大作了!"
"随口一说?您是存心想让我们多关心您吧!"小李怒视着岳母,一字一句地说,"您就是嫉妒我和老公过得太好了,所以才要撒谎说自己退休金很高!"
我看着妻子愤怒的神情,还有岳母倔强的表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母女俩的家常便饭啊。不过这次似乎有些过火了。
面对小李的指责,岳母更加振振有词:"胡闹!我哪有嫉妒你们的道理!我这把年纪,哪还需要什么退休金啊。你们年轻人,哪懂得什么是清贫!"
小李冷笑一声:"清贫?您可别拿这个当借口了。您就是嫌弃我们对您太薄情寡义,所以才要撒谎说自己退休金很高!"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撒谎了!"岳母满脸通红,愤怒地反驳。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心生怜悯。或许岳母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恶意。毕竟她那个年代的人,常常会有些夸张的说法。但小李却把这件小事无限放大,似乎在发泄多年来对岳母的不满。
看局势一触即发,我连忙上前调解:"好了好了,你们母女俩别吵了。"
我拉着小李的手,安抚道:"亲爱的,你妈那话没有恶意,你也别往心里去。"
小李却甩开我的手,怒视着我:"你还为她说话?她明明就是存心想让我们多关心她!"
我连忙摆手否认:"不不不,你别多心了。妈,您老人家也别生气。您那个年代的人,常常会夸大其词。您只是随口一说,我们就已经当真了,这才是我们的错。"
岳母闻言,神情这才缓和了些许。她瞪了小李一眼,说:"你看看,你老公都说了,我哪有那个意思!"
小李依旧板着脸,不置可否。我只好继续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妈,您就当什么都没说过。我们今天就好好吃顿团圆饭,好不好?"
岳母沉吟片刻,这才点点头。小李则是噘着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我只得继续循循善诱:"亲爱的,你就别生妈的气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就高高兴兴地吃顿饭吧。"
小李依旧不作声,但终于没再说什么刻薄话。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算是暂时揭过去了。
虽然我努力想要缓和气氛,但小李和岳母之间的矛盾却愈演愈烈。饭后,小李突然开腔说起了退休金的事。
"妈,您就别狡辩了。我分明听人说,您每个月有八千块退休金。"小李直视着岳母,语气里满是质疑。
岳母被说得有些慌了神,支支吾吾地反驳:"哪、哪有啊!我那点退休金,哪够花啊!"
"您就是嫌弃我们对您太薄情寡义了,所以才要撒谎说自己退休金很高,好让我们多关心您吧?"小李追问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撒谎了!"岳母被质问得面红耳赤,愤怒地反驳。
我连忙上前看了看,果然是一条短信,大意就是说岳母每月退休金高达八千元。我不由得瞠目结舌,原来岳母真的在吹嘘啊!
"你们……你们都被人蛊惑了!都是些流言蜚语罢了!"岳母看我们终于发现了真相,神情顿时慌乱起来,语无伦次地狡辩。
"妈,您就别再狡辩了!您明明就是嫉妒我和老公过得太好,所以才要撒谎说自己退休金很高!"小李怒视着岳母,语气里满是控诉。
"我、我哪有嫉妒你们!我只是……只是……"岳母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找不到理由。
"您就是嫉妒我们,才要这样撒谎!您就是想让我们多关心您,对不对?"小李逼问道,语气越发激烈。
岳母被逼至绝境,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好啊好啊!我就是嫉妒你们年轻人过得好!我就是想让你们多关心我这个老太婆!你们满意了吧!"
听到岳母的爆发,我和小李都愣住了。原来她真的是出于嫉妒和渴望关注,才会撒那样的谎言啊!我不禁感到一阵悲哀,岳母竟会如此孤独和寂寞,以至于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获取关注。
小李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岳母,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内疚。岳母则是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似乎在轻轻抽泣。
"妈……"小李轻声唤了一句,似乎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连忙上前,轻轻拥抱住岳母,安慰道:"岳母,您别这样。您要是觉得寂寞,大可直接告诉我们啊。"
岳母抽噎着说:"你们年轻人哪能懂得我的孤独?你们有自己的事业、家庭,根本就不会在意我这把老骨头。我也是太寂寞了,才会做出那种蠢事……"
我拍着她的背,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岳母之所以会撒谎,竟是出于对亲情的渴望。我看向小李,只见她眼眶已经红红的,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妈,对不起……"小李终于开口,声音哽咽,"我们真的太少关心您了。您要是觉得寂寞,大可直接告诉我们啊。"
岳母摇了摇头:"我怕你们嫌我麻烦,所以才……"
"不,妈,您才不是麻烦。"小李上前,紧紧拥抱住岳母,眼泪已在眼眶里打着转,"您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当然应该多关心您。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太自私了……"
我看着母女两人拥抱的场景,心头一阵酸楚。原来我们一直对岳母的冷淡和忽视,才是导致她产生这种孤独感的根源啊。我暗自谴责自己的愚钝,决心要为这件事做出改正。
事情的真相大白后,小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她紧紧拥抱着岳母,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妈,都是我的错……我们真的太少关心您了。您要是寂寞,完全可以告诉我们啊。"小李哽咽着说。
我连忙上前,也拥抱住了两人,轻声安慰:"别这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忽视了您内心的孤独,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岳母摇了摇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不怪你们,都是我太孩子气了。我老人家,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真是太丢人了。"
"您别这么说。"小李连连摇头,"您之所以会那样做,完全是因为我们太自私,让您感到了孤独和被遗忘。都怪我们太过于忽视您的感受了。"
我看着妻子内疚的神情,心里也是一阵愧疚。作为儿子和女婿,我们确实太少关心岳母的生活了。她年纪那么大了,身边亲朋好友都相继离世,只剩下我们这个家了。可我们却总是忙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将她晾在一边,根本就没有体谅过她内心的寂寞与孤独。
"亲爱的,都是我们的错。"我拥抱着两人,诚恳地说,"我们太自私了,根本就没有体谅过妈您的感受。从今以后,我们一定要多多关心您,让您再也不会有这种寂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