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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洒在餐桌上,照亮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笑容。妻子王素珍精心烹制的家常菜香气四溢,我和女儿张小曼有说有笑地品尝着。这就是我最喜欢的时刻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叫张大伟,今年55岁,前几年刚从一家国企退休。退休前我是个普通的中层管理人员,工资水平一般。妻子王素珍比我小几岁,是个贤惠能干的主妇。我们的独生女张小曼今年28岁了,在一家外企上班,是个出色的职场白领。
王叔这个直白的问题问住了我。作为一个退休人员,我每月确实拿着将近7000元的退休金。但对于外人来说,这个数字未免有些高了。我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实话实说。
一方面,如果说了实话,亲戚们可能会觉得我们这对退休老两口收入不菲,日子过得滋润。到时候,他们可能会常常打着"探亲"的名义过来"蹭吃蹭喝"。更糟的是,或许还会指望着从我们这里分一杯羹。
另一方面,如果我说个较小的数目,那就等于在说谎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但我向来坚持诚实做人。一旦编了这个谎,我可能就会滑向更多的谎言。
我正在挣扎的时候,妻子王素珍突然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她眼睛瞥向了厨房的方向,似乎在暗示我说个较小的数目。我会意过来,妻子是怕我说了真话会惹来麻烦。
我心里一阵纠结。作为一个男人,理应有自己的主见。可妻子的眼神又让我不能全然无视。更何况,她这个眼色也是为了我们好。
经过片刻的犹豫,我还是决定听从妻子的建议。"我的退休金?大概2500元左右吧。"我如此回答道。
这个数字比实际少了一大半,但也不算太离谱。毕竟我当年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工龄也不算太长,拿这个数目的退休金还算合理。
"才2500块?"王叔显然有些惊讶于我说的这个数字,"我怎么听别人说,你们那个单位的退休金可不少呢?起码也有5000多吧?"
看来我的谎言没能瞒过王叔的耳朵。我心里顿时有些着急,生怕他再追问下去,真相就要暴露了。
"哪有那么多啊?你也知道,我当年就是个普通职员,工龄又不算太长。再加上现在生活费高,2500块可真不算多哦。"我连忙解释道。
"是啊王叔,你别看我们吃住条件还不错,可也全靠勤俭持家呢。"妻子王素珍也适时地接过了话茬,"你看我们家里的电视机、冰箱啥的,都是10几年前买的旧物件了。就连我身上这件衣服,也已经穿了有5年了吧?"
"你们可别小看我们主妇的这个'造血'功能啊。"妻子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是换了别人在家,恐怕2500块钱就啥都不够花了。"
"哈哈,素珍说得不错。"我也配合着妻子的说辞,"要是换了别人在家,恐怕2500块钱还不够吃饭的。幸亏有你这个能干的主妇,我们才能勉强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准。"
"你瞧,就连我们家的这个小女儿,从小到大都吃了不少苦头。"我指着张小曼说道,"她小时候可没像现在这些孩子一样,随便要什么玩具都能买到。如果不是我们精打细算,她也未必能有今天的好成绩。"
张小曼听到这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这一家人倒是挺有说服力的,把原本的小小谎言渲染得理直气壮、无懈可击。
或许是被我们的这一通说辞给唬住了,王叔没有再追问下去。不过,从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来看,他内心对我的说法似乎还是存有怀疑的。
"那么多年了,你们过得还是这么节俭啊。"王叔喃喃自语着,眼神有些游移不定。
就在这时,妻子王素珍突然跺了跺脚,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会意,立刻会同妻子将话题一转:"哎,你们都聊了这么久了,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趁热喝几口啤酒,那滋味可棒了!"
我们几个人很快将这个话题给盖过去了,继续闲聊家常。不过,我注意到女儿张小曼一直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和妻子,似乎对我们的那一番说辞存有疑虑。
作为一个聪明的孩子,她多半是看出了我们的一些破绽。但她也知道,既然父母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就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小曼,你最近单位的工作怎么样啊?"我趁机将话题一转,将女儿的注意力给引开了。张小曼只得把疑虑暂时按下,开始讲起了自己的工作近况。
就这样,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直到王叔看了看时间,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
"哎,你们真是太客气了,下回我再来时一定不走这么早了。"王叔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们道别。
等他彻底离开后,我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起来。妻子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你瞧,都是你自作聪明"。而女儿张小曼更是满脸狐疑地盯着我们,像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良久,女儿张小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爸、妈,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对王叔说那些谎话?"
我和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住了。女儿一向聪明,自然看穿了我们的那些编造的"理由"。
"是这样的,小曼。"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爸爸我的退休金,其实每月有七千多元。"
"七千多?"张小曼显然没料到实际数字会这么高,顿时瞪大了眼睛。
"对,我当初是单位的一个中层主管,工龄也算老了,所以退休金自然会高一些。"我如实解释道,"只是一开始,我不知道该如何向王叔交代,才随口编了个小数目。"
"那你们后来为什么要一直撒谎呢?就不怕被人识破吗?"张小曼追问道。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着女儿那疑惑的眼神,继续解释道:"小曼啊,你别看我们现在生活还算宽裕,可退休后的收入毕竟是有限的。万一被亲戚们盯上,天天来蹭吃蹭喝,那我们的这点积蓄很快就会所剩无几。"
"更重要的是,万一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实际收入情况,还会指望着从我们这里分一杯羹。你说,像我们这把年纪的人,哪里还有多少积蓄啊?万一被人看上,将来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说到这里,妻子也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小曼,你们年轻人可不太清楚,现在的社会上有太多这样的人了。一旦知道你有点钱,就会纷纷伸手要钱,向你借钱。即便借出去了,钱也未必能要回来。"
"所以为了避免惹上这些麻烦,我们才不得不对王叔隐瞒实情的。虽然有些不太地道,但也是为了我们老两口能安稳些。"妻子说到这里,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听完父母的这番话,张小曼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对我们的做法有了新的认知。
"其实爸妈你们说得很有道理。"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开口了,"我之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一味地认为说实话就是诚实。但现在想来,有时候为了自保,也确实需要有所隐瞒。"
"不过话说回来,王叔毕竟是亲戚,你们对他也没必要隐瞒到这种地步吧?"女儿看着我们,带着几分疑虑。
"这个你可就不知道了。"妻子摇了摇头,"就连我这个亲弟弟,也曾经几次向我们借过钱,而且还赖了账。所以我们对他,反而更加提防一些。"
"你瞧,就连王叔这样的亲戚,都会对我们伸手要钱,可见外人更不会手软了。所以为了避免惹上这些麻烦,我们老两口才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生活。"
张小曼听了,终于有些释然。作为一个年轻人,她自然无法完全理解父母的这些顾虑。但通过我们的解释,她多少也意识到了做父母的不易,以及诚实并非一味的全盘托出。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就家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诚实问题展开了深入交流。
"其实爸妈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女儿若有所思地说道,"有时候为了自保,确实需要有所隐瞒,但也不能隐瞒到伤及亲情的地步。"
"你说得对。"我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有时需要隐瞒一些实情,但对于家人还是应该最大限度地坦白。毕竟家人之间是最亲密的关系,相互之间应该足够信任。"
"话虽如此,但对外人就需要小心谨慎了。"妻子插了一句,"毕竟现在的社会,太多人都是见钱眼开,一旦发现你有钱,就会想方设法从你这里捞好处。所以为了避免惹上这些麻烦,我们老年人只能三思而行了。"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探讨着,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这件事情虽然曾让我们一度陷入,但通过沟通和交流,我们都获得了一些新的认知。
诚实固然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但有时为了自保,也需要因陋就简,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这种隐瞞也是有分寸的,对亲朋好友还是应该最大限度地坦白相见。
生活就是这样,处处需要权衡取舍。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一种最佳的平衡点,努力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这或许就是人生的一种智慧吧。
就在我们一家人热烈讨论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我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妻子的妹妹王小芳来访。
"哟,素珍,你们在家呢!正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王小芳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道。
"什么事啊?你别绕圈子,直说吧。"妻子面露疑色。
"哎,你可得帮帮我啊。"王小芳一脸为难,"我最近在朋友那里投资了一个项目,需要不少资金周转。你要是能借给我30万,过段时日我就能把钱还给你了。"
"30万?"我和妻子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怎么?你们还真没这么点钱啊?"王小芳见我们反应冷淡,顿时来了精神,"我可是听王叔说,你们每月有7000多的退休金呢!再加上之前的积蓄,应该也存了不少钱吧?"
"你个小白眼狼!"妻子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原来你今天是冲着我们的钱来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行了素珍,别生气。"我连忙劝解道,"小芳她也不是有心冒犯,可能只是听错了什么。"
我转向王小芳,语重心长地说:"小芳啊,你可能是听错了什么流言蜚语。我们老两口的退休金加起来也就2500出头,哪里会有7000多?再说就算真有那么多,我们这把年纪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积蓄啊?"
"算了算了,反正有钱没钱的不借就行了。"她嘟哝了一句,却又突然来了精神,"那你们要是真没钱,能不能先帮我跟王叔借30万?他手头应该是有这么多闲钱的。"
"呵,你还真狮子大开口啊!"我的女儿张小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就算王叔真有那么多钱,你指望着他会借给你吗?你们可是亲姐弟啊!"
"什么叫亲姐弟?亲兄弟都会借钱给对方,何况是亲姐弟?"王小芳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再说了,我可是打算把钱还给他的,又不是白要。"
"你说得轻巧。"张小曼冷笑了一声,"就算借出去了,钱还能要回来吗?万一你赚钱的那个项目失败了,钱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
"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做生意这种事,难道还需要你来操心吗?"王小芳被说中了心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连忙制止了她们的口角战,"小芳啊,我和素珍都是为你好。你最近投资的那个项目很可能是骗钱的,所以我们才不愿借钱给你。不过你要是坚持的话,也无须强求,我们绝不会勉强你的。"
"呵,你们就是这么看我的吗?"王小芳冷冷地说,"我可是你们的亲人啊!我做事你们还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担心你会上当受骗而已。"妻子无奈地解释道,"你要是真有把握赚钱,我们自然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可如果是那些投资骗局的话,你就算借到钱也会血本无归啊。"
"你们就是这么小家子气!就知道惜钱如命!"王小芳怏怏不乐地说,"我看你们是嫌我亲戚太多,怕我们伸手要钱,所以才对我们这么防范的!"
"这可真是无稽之谈。"我连忙解释,"我们防范的不是你们这些亲戚,而是那些投机分子。你要是真有靠谱的投资项目,我们自然会鼎力相助的。"
"得了吧,你们就是嫌弃我们这些亲戚太穷!哼,我看你们就是一门心思想发财致富,怕我们这些亲戚从你们手里分走一分钱!"
王小芳说完,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我们一家人面面相觑,只觉得有些无语和荒谬。
明明是王小芳自己受骗上当,却还把责任归咎到我们头上。看来她是真的对那个所谓的"投资项目"盲目乐观了。
不过,她那番话也让我们意识到,如果再不当心的话,我们这点积蓄很可能就要被亲朋好友们给分走了。看来以后,我们在处理这些事情上还是需要格外小心谨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