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傅景希追了我四年,然而,就在我也爱上他的时候,他却抛弃了我。

直到我看见那个跟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替身。

他任由白月光当众欺辱我,甚至为了取悦她,一次次戏耍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患了癌症,就快死了。

我死后,他却疯了一样抛弃了白月光,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找到埋葬我的地方。

可他不知道,我有洁癖,我嫌他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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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现傅景希出轨的时候,我正在和朋友一起吃饭。

路过那个没有关好门的包间,只一眼,我就看见了那个和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

彼时她正小鸟依人地缩在我男朋友怀里,好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有人起哄,问他:“傅哥,你跟月兰姐走这么近,嫂子吃醋怎么办?”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可那个我熟悉的男人连眼睛都没有抬,他的视线黏在怀里的女人身上,语气疏离又冷漠。

“她吃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替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傅太太了。”

人群顿时哄笑起来,白月兰嗔怪地抬手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捉住手,狠狠地吻了下去。

一股酸涩的感觉逐渐从我的心口蔓延到了全身,我想离开这个令我痛苦的地方,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傅景希追了我四年,在这四年里,他给我制造了无数的浪漫和惊喜,然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给另一个女人的。

我好像一下子掉进了海里,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瞬间,我竟然无法呼吸。

哄笑声停止了,房间里的人看见了我。

傅景希的小弟看见我,站了起来:“嫂子,我们开玩笑呢,你别放在心上。”

然而傅景希却抬手,把他重新推倒在了沙发上。

“有什么可解释的,事情就是她看到的那样。”

在这四年里对我无限温柔的男人好像消失了,傅景希抬眼看着我,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嘲弄和不屑。

他没有开口,就好像跟我说话都是浪费时间一样。

“这就是你找的替身?”他怀里的女人忽然开口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

我们有七分相似,剩下的三分她是妩媚,而我是清冷。

“你的眼光变差了不少嘛。”

女人抱着肩膀跟他撒娇,语气是我永远学不会的娇嗔。

傅景希的脸上闪过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就好像,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替身而已,还装得那么清高,哪有你讨我喜欢?”

说着,他把白月兰抱入怀里。

女人在他怀里娇笑着,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周围坐着的人全都是傅景希的下属,以前他们都很尊重我,但现在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带着嘲笑。

我的心脏一点一点揪痛起来,好像有无数根针伴随着他们的目光扎到我身上。

我疼得几乎不能思考,那些和他的过往一帧一帧在我眼前闪过,好像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

“傅景希,你不爱我了,是吗?”

听我这么说,所有人都安静了了三秒,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嫂子。”有人在混乱中对我说,“傅哥哪是不爱你了,他那分明是,从来就没爱过你!”

这话一出,众人的哄笑声更大。

而我就站在中间,像一个上台表演的小丑一样,任凭他们取笑。

“你占用我的位置四年。”白月兰伸出红红的指甲指着我,“现在我回来了,也该还给我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景希是因为我才对你好的,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她的话说的难听,但那个曾经见不得我受一点委屈的人,早已经不会再站在我这边了。

2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回家之后我发了一场烧。

其实我没有告诉傅景希,我得了癌症,没有多长时间了。

这场高烧几乎要了我的命,我躺在床上,思绪浮浮沉沉。

有时会听见傅景希温柔地和我说话,有时又会看见他看着我时冷漠的眼睛。

而直到我烧退了,醒来才发现,原来傅景希一直都没有回家,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起身,想要给自己倒一杯水,然而刚下床,就倒在了原地。

两天以来,没有人照顾我,我几乎是滴水未进,身体早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我记得那次也是发烧,傅景希推了公司里所有的工作,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两天两夜。

可那终究只是以前了,现在的他,连听到我的消息都不愿意。

我撑着站起了身,然而杯里的水还没进嘴,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傅景希。

我的心又揪痛起来,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蹂躏它。

但我还是接通了,傅景希的声音隔着电话屏幕,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若白,你在哪里?”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脆弱。

我几乎是不可避免地心疼起他来,即使我知道,他爱的人并不是我。

“我在家,怎么了?”

“你能来看看我吗?”他说,“我好像发烧了。”

那一刻的我只知道,傅景希并不是一个喜欢示弱的人,他既然会告诉我,一定是病得很严重。

我太心疼他了,所以即使我自己身体刚刚好,即使他的话带着很多不确定性,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赶了过去。

他给的地址在城郊的别墅,即使只是赶过去,就花费了我整整一个小时。

靠近那所别墅时,我听见了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隐隐还传来男男女女欢笑的声音。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被耍了,我被傅景希耍了。

心脏处传来一阵钝痛,我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我转身想要离开,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震耳的摇滚音乐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碎,有人趴在门上,用打趣的语气对我说:“嫂子,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我回过头,那个告诉我他发烧了的男人,正跟随着音乐起舞。

我几乎是被几个人一起拽进去的,我进去的那一刻,不知是谁故意把音乐关掉了。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傅景希像刚看见我一样,语气里带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惊讶。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真来了?”

“这么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狗呢!”

听他这么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白月兰搂着傅景希的腰,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狠辣。

“来都来了,不喝点再走吗?”

人群起哄起来,齐刷刷地喊着“喝一个”。

我被人推搡到了酒桌前,一排一排的杯里倒满了烈酒。

我咬住了嘴唇,抬起眼,看着傅景希。

而那个曾经会为我挡酒的男人,现在,却跟着别人一起,逼我喝酒。

一滴冰冷的眼泪划过我的脸颊,我忽然笑了一下,举起杯子,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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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其实知道我酒精过敏,但很明显,他知道的时间仅限于他爱我的时候。

我是被闺蜜抬回医院的,在医院晕了三天,我才将将醒来。

醒来的时候,闺蜜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若白,放手吧。”

“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我想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脆弱得好像一块玻璃。

“好。”

我已经决心放下了,然而出院的时候,我却发现祖母给的手镯不见了。

我父母走得早,从小是祖母把我给养大的。

后来祖母也离开了我,她留给我的手镯就变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的东西。

在多番找寻无果后,我想起了那个晚上。

即使万般不愿意,我还是给傅景希打去了电话。

傅景希似乎不愿意和我讲话,接电话的人是白月兰。

“哎呀,原来你还能打电话过来呀,我还以为你喝过去了呢。”

她话说得难听,语气也带着一股炫耀的意味。

但是为了那个手镯,我还是忍下了脾气。

“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手镯?”

“什么手镯?”白月兰语气里带着不屑,“我们这群人可都是富二代,你带的那种地毯地摊货,谁会拿?”

我的心里“腾”地生起一股怒火:“那不是地摊货!”

“哼,谁晓得呢?”白月兰嘁了一声,她顿了顿,忽然说:“是不是一个镶着翡翠的金镯子?”

“是。”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保姆打扫的时候看见了,现在这镯子在我手里。”

“你要是想拿,明天下午六点,就来西山找我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西山。

西山是a市最大的一座山,海拔有1000多米高。

爬山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西山的台阶还很陡峭,几乎每一步对我来说都像是登天一样难。

但我不能失去那个镯子,因此我只能咬着牙坚持。

我到达山顶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可是山顶却一个人都没有。几棵树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低语。

我打电话给白月兰,她好像正在吃饭,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在那等我一会,一会都等不了吗?你还想不想要这个镯子了?”

说着她就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在山顶。

天越来越黑了,一阵阵的冷风无情地吹着我的身体。

我打开手机,电量几乎已经要见底了,但白月兰还是没有出现。

想着祖母慈祥的脸,我的泪水几乎是夺眶而出。

我在山顶上等到了半夜十二点,直到手机彻底没电,我才摸黑下了山。

夜晚的西山比白天更可怕,我一个不留神,竟然直直地滚了下去。

坚硬的石阶把我的皮肤划得生疼,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断裂了。

在黑暗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就这样去陪自己的祖母,也并不算是一件太坏的事。

4

然而老天好像并不想让我就那样死掉,我被正好上山夜爬的许昊空救了。

许昊空是我的大学同学,虽然毕业以后就没了联系,但他很优秀,我经常能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他就那样背着我跨了几百级山阶,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右腿打着石膏,而许昊空正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不忍心吵醒他,自己挣扎着去够桌上的水,他却一下子睁开了眼。

“给。”他把水递给了我。

我接过水,看着他眼底的青黑,真诚地道了一声谢。

他只是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但看着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给我留了最后一点尊严。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泪已经流了一脸,许昊空别过了头,起身去买饭。

我不仅没能守住自己的爱情,现在连祖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弄丢了。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白月兰,即使有万般不情愿,但为了镯子,我还是接通了。

“苏若白,看在你在山上等了一晚上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真相吧。”

“那个镯子,早就被我扔了,哈哈哈。”

“那么破的镯子,怎么配留在傅家?”

“还有啊,明天我就要和景希结婚了,虽然我不想看到你,但我毕竟是个大度的人,你要来喝杯喜酒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祖母给我的镯子,被苏若白扔了。

一股绝望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闺蜜和许昊空守在我的床前,都是满眼的红血丝。

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脆弱的样子,我勉强撑出一个笑:“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

他们没有说话,我接着说:

“我好饿呀,想吃城东那家的荷叶鸡。”

闺蜜擦了擦眼睛,似乎是不愿意让我看见她的泪水,背过身子,拉起了许昊空。

“我这就去给你买,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他们走了以后,我再也撑不住,一下子瘫到了床上,却不知为何碰开了电视。

电视正在直播着傅景希和白月兰的婚礼,记者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众所周知,傅总等了他的白月光整整十年,如今白月光刚回国,傅总就为他举办了这场世纪婚礼。”

“让我们一起见证这美好的爱情吧!”

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我却忽然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了。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冷,无数的记忆从我眼前略过,带着不甘,我的手还是垂了下去。

我死了,死在了傅景希和他的白月光结婚这天。

死在了那个曾经深爱了我四年的男人,和白月兰互换戒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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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身体死了,灵魂却留在了人世间。

我的灵魂一点一点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最终飘到了空中。

我看着自己的脸,那张脸已经毫无生机。

我伸出手想抚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手臂是透明的,从实物上穿了过去,什么都摸不到。

没过多久,闺蜜和许昊空赶了回来。

看着我垂下去的手,闺蜜手里冒着热气的荷叶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发疯一样大喊了一声,跑过去握住我的手。

就连许昊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飘到闺蜜身边,试图用自己的手擦去她的眼泪,但却一下子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只是一个灵魂,无法为爱自己的人抹去眼泪。

我看见闺蜜苦苦地哀求着医生,看着她大哭一场后,发了疯一样给傅景希打电话。

挂断就接着打,挂断就接着打,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你要干什么?”傅景希不耐烦的语气传了过来。

闺蜜却冷笑了一声,语气像是冰一样冷:“你他妈的这个王八蛋!”

“苏若白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边愣了一瞬,傅景希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却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苏若白死了?”

“对啊。”闺蜜的眼角流下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我本来不想让你再得到任何有关她的消息。”

“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让你带着对她的愧疚,痛苦地活一辈子!”

说完,她不等傅景希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我想起傅景希看向我时嫌弃的表情,他怎么会愧疚呢?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呢。

我在空中徘徊着,不知为何,来到了傅景希的婚礼。

他们本该在敬酒,但傅景希却举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周围的人对他说着祝福的话,他却像是听不见一样。

白月兰撑起一个勉强的笑,疯狂地怼着他的手臂。

傅景希总算回过神来,看着白月兰的脸。

他的眼神很深很深,但我却觉得,他不是在看白月兰。

下一秒,他忽然扔掉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