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导语:

日本排放核污一个月后,不明生物变异成丧尸。

我和爸妈被首先变异的弟弟咬断脖子。

外面是成群结对的丧尸群,我却被父母圈养的怪物弟弟当成食物。

血肉模糊的身体好像提醒着我无法更改宿命。

而一觉醒来的我竟然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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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重生了,重生在丧尸爆发的前三天。

在我醒来的当即,几乎是立刻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侧,被咬的那个地方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我只摸到一手空,随即马上愣住,又摸了摸胳膊和大腿,没有坑坑洼洼,依旧光滑平整。我立刻翻身拿起放在身边的手机。

10月3日。

丧尸爆发的前三天。

身下压着杂乱的被褥,窗帘乱糟糟地挤在一起,从边角露出一点光源。狗子正趴在床边微微打着鼾。

这是我的房间,没有用木板钉住的窗户没有腥臭的血肉残肢,窗外还有微微弱响的蝉鸣,静谧的空气让我无比贪恋。

谁也不知道现在每一天经历的平凡将在三天后变成难得的奢望。

我几乎没有多做停留,立刻翻身起床,动静大的惊醒了睡得很香的福福,它睁着睡眼惺忪的狗眼不满地吠叫了几声,我却不像以前那样安慰它,只是披着衣服到大门口检查了一遍卷帘门的锁扣。

和上一世一样。我在毕业后拼命挣了点钱又靠运气开了一家规模不大的便利店。平时就住在店里后面的仓库隔间,那里被我改成了一个小小的卧室。平日里只有我和福福一人一狗在。店里生意不错,老客很多,入账也很平稳。可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老客将变成最大的威胁。

上一世的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丧尸来临的那一天,但由于我所在的区域比较偏僻,人口也比较少,所以爆发伊始这里并没有很快被波及到。

一开始,大家还是以买卖的态度来我店里囤货,我除了留下自己需要的口粮,其他的几乎都以低价出售了出去,可慢慢的随着时间过去,我们这片城区也出现了第一只丧尸,大家似乎警觉起来,纷纷瞄准了我这家不大的便利店里所剩的存粮,于是开始有人拿着刀斧半夜上门抢劫。仓皇之下我只好带着福福和部分存粮躲进了地下室,而本应充足的补给已然被抢劫一空,再盘点时甚至直接有人砍烂了我的大门,我只好躲进地下室不敢出来,将其他几个房间用手头仅有的木板进行加固。

重活一次,我绝对不要因为善心再出现这样的事。

时间有限,我立刻跑到隔壁的打印店打了几张转租通告,隔壁打印店老板是个很八卦的中年男子,一看我打印的内容立刻凑过来八卦。

我冲他笑笑,简单解释:

「老家有事,不干了。」

「你也是真舍得啊,你那个小店周围好几个小区,挣的还挺多的。」

他撇撇嘴,似乎替我觉得可惜。

见目的达成了,我接过打印的纸张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告别。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打印店老板是个最八卦的,依托通达的消息圈,只要让他知道,很快这附近小区都要知道我转租的消息。

回去以后我把狗暂时拴在了屋里,开始清点所有的货物和材料。

这次我几乎把所有食品都留了下来,大部分是速食罐头和米面粮油,水果以及肉类。还有一些小件的零食我留在了楼上,顺便清理出了几个冰柜和冰箱,把需要冷冻保存和保鲜的食品全部放进去,所有日用品连带着所有桶装水被我一起挪下了地下室。地下室因为常年不使用,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时间有限,没办法抽身打扫,只寥寥收拾了一下,又检查了各处电路和必要的设施,除了有些陈旧竟然都很完备。

想想当时也是为了躲避吸血的父母兄弟而看重这间有地下室的铺面,自己还花费不少钱专门设计了地下室,带厕所带厨房,可谓是一应俱全,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我唯一的庇护所,不禁有些唏嘘。

想起来上一世断水断电的惨状,我特意打电话给认识的老板买了几块太阳能板和电线。点名要最好的,老板有些意外一个小卖部老板干嘛需要这些东西,我只搪塞说是旁边的居民托我买,老板知道我开店也不太怀疑,只说是下午送来。

2、

我这家小店就开在居民区旁边的街道,紧邻各幢住宅。这里是个山城,小店的后院就倚靠着一座不高的小坡,小坡坐落得很有特点,和方正的楼房之间刚好隔出一个小小空间,被原房东做成了独一无二的小院。尽管小院的空间也很逼仄,但因为刚好朝阳所以阳光非常充沛,种个花花草草绝对长势喜人。只不过我是个懒人,当时盘下这家店面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后院的使用问题,慢慢也就荒废了,如今却发现这是个安放太阳能板的绝佳位置。因为进到后院只有我这一户的后门可以通行,小门只要封死几乎没有别的方法能到后院,而小山坡另一侧是连绵的山势,没有人家,根本不用担心从山那头过来几只丧尸强拆了我的电源命根子。

我向来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马上动手捋了一遍地下室的电路,保证下午能顺利接上太阳能板还能隐蔽,专门用严实的货架挡住了边边角角。

在我的印象里,上一世的水电是在丧尸爆发的第二个月正式停掉的,之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晴天和高温,好在我这里的地下室原本就冬暖夏凉,温度一直比较适宜,只不过用水成了很大的问题,不下雨,甚至连雨水都没办法利用。

上一世仅存的用水也是在父母带着弟弟来投奔后变得岌岌可危,甚至也是因为缺水导致身体虚弱才会让本就在变异过程里的弟弟加速异化最终挣脱束缚送了一家人的命。连福福也被凶狠的弟弟咬穿了身体,最后只能发出微弱的「嘤嘤」声,在最后意识停留的时刻我仿佛还能看见福福那双湿漉漉带着恳求的眼神。

想起这些我不由有些痛苦,福福似乎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凑过来用鼻子拱了拱我的手像是要安慰安慰我。而我回过神来,立刻将脑子里那些不好的画面赶出去。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根本没空闲让我在这里伤春悲秋。

地下室有从楼上接下去的水管,除了没有窗户几乎算是个标准的中型三居室,床什么的都被我搬下去了。正常情况下保证第一个月的用水没有问题,重要的是后续的水资源能否跟上。上一世我只活了不到两个月,对于后期的发展情况根本不了解,在地下室几乎可以排除掉再生水资源的可能,能做的只有尽力储备更多的水。

我翻出家里之前留下的净水片和过滤器,还有一只小热水壶,又翻出所有可以密封的大桶来接水,加上之前搬下去的饮用水,基本能保证我和福福一年左右的饮水量,牢牢占掉了地下室的一小半。

想到福福,家里只有近乎两个月的狗粮,还有一点狗零食和罐头,显然不够,上一世资源不够,父母甚至盯上了福福为数不多的粮食,要不是我拼命拦着,福福自己甚至都会成为他们的口中餐。最后死的时候甚至只有薄薄一层皮附在骨头上,可怜我彼时无力为我的福福做些什么,这一世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我出门把福福托付给旁边的打印店老板,说是自己要去搞转租的事情,他忙着盯电脑上的连连看游戏,并没有问什么,哦哦几声算是回应。

我和打印店老板做了几年邻居,心里明白他除了八卦,人还是不错的,上一世他和家人都没有逃脱丧尸的追咬,我想起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走之前提示了几句。

「哥,听说旁边市里又有什么流行病,你和嫂子家里还有老人,可以多囤些食品药物啥的。」

刚好一局游戏结束,老板闻言有些惊讶地转头,又有些疑惑。

他向来关系网很广,也没听说旁边市里有什么流行病,但我知道他这个人疑心病不浅,我提醒了不管真不真他多少都会往心里放一放。

果然,见他犹豫了一下,立刻拿起手机要给家里打电话,我马上要出门他也只是匆匆谢了几句,我没在意,看他打起电话,把福福拴好就开着店里的小货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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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走之前我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下需要购置的清单,除了福福的用度之外还需要考虑到隔音和运动量的问题。

想到上一世的福福曾经因为精力过剩的吠叫而差点导致丧尸潮涌入我家我不由得有些后怕,当时生死一线,要不是刚好有人妄图来我这里觅食而吸引了火力,我和福福将成为这片区域首先沦为丧尸大餐的选手。

重活一次这些事我不得不考虑到。

我开车到附近的建材店,购置了一些隔音材料,或许是因为现在邻里之间因为噪音起纠纷的太多,老板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也不吝惜,全部买了最好的,询问了老板大概的安装方式立刻启程去运动器械专卖店订购了一个耗电量较低静音效果又比较好的跑步机,专门给福福用来消耗体力。

店员眉开眼笑,这种高价单一下子给他带来了一大笔收入,我看着他很像是看着刚毕业拼命挣钱的我自己。但是末世当前,钱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照例提醒了他几句,但他信不信只能看命。至于说的再多一点,我是真害怕在最后末世当头的时候我却会被以传谣拘留起来,在派出所度过最后几天。

接下来是去福福从小到大一直做检查的宠物医院拿了一些例行药品。

好在福福身体一直很皮实,也没有什么基因病,上个周的身体检查也顺利通过,基本的药品应该就足够使用了。

我又从隔壁的宠物店薅了几十袋狗粮和各种各样的零食,顺手还买了猫砂和除味剂准备在停水后充作临时厕所。

我回到车里喘口气,从兜里掏出电话,打给了在隔壁市做医生的老同学何亮。

我和他关系不错,寒暄了几句,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问他储备药物的问题,却听他突然间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严肃地说

「最近态势不好,你要记得备一些基础药物和食物,做好居家的准备,单子我一会儿发给你,你按照上面的去采购,有些处方药你上次手术完留存病例还能用到,这几天除了采购还是少出门。」

他语速很快,我来不及反应,就听他说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我一脸懵,手机里很快传来他的消息。

快速浏览下来,心里陡然一惊。

第一反应是他和我一样有重生的可能性,要不就是他有什么内部的消息,至少能确认这一世丧尸的爆发依旧是必然。

我突然害怕起来,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重生,但如果他也是重生者呢?是不是代表着还有其他重生而来的人。想到这里我为了求证些什么,有些颤抖地打开手机,随即拨通了父母的号码。

上一世的我们都经历了丧尸来临的猝不及防,而我的父母,一对常年吸着女儿的血来补贴儿子的父母,却在丧尸爆发的第二个周找到了我的小店。

自从上大学后我就几乎只依靠着拼命打工和助学贷款活着,家里时不时还会以18年的养育之恩和户口无法迁出的条件拿捏着我,从我这里拿钱补贴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如果不给就会扬言要闹到学校来,于是长久以来我几乎是一人背着四人的生活在苟延残喘,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是我运气好,大学毕业后偶然的一次彩票让我中了一笔不菲的奖金,这一笔钱不仅让濒临崩溃的我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和这家小店,也短暂地堵住了父母吸血的野心。

他们拿着那笔钱在隔壁市给弟弟买了房子,每月有我固定打去的一笔生活费,当然我也单方面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我的消息了,只有每个月的汇款记录,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那里的。

甚至还带着我已经被感染正在异化的弟弟。

4、

隔壁市比我们这里先一步沦陷。

好在弟弟异化的比较慢,相对还能控制。父母强行带着他闯进来,半威胁式地要求我的收留,而我两拳难敌四手,只好和他们一起把弟弟绑在房间里“养”起来。

一开始还好,库存的食物尚且足够我们几个人过活,直到第一只丧尸的出现开始有人来抢食物,我们慌乱躲进地下室,根本没办法带够足够的食物,更可怕的是,弟弟的异化开始加速,慢慢的他开始无法食用人类的食物,开始对新鲜的肉类产生兴趣,食量也在与日俱增,在仅存的所有肉类都被他吃掉以后,他的食物变成了我。

一开始是用刀割掉胳膊的肉,后来是大腿,再后来是仅存的好肉。

福福冲上去保护我,又被父亲重重地摔在地上,而我被牢牢绑在凳子上,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弟弟异化成真正的丧尸咬断我的脖子,才真正结束这荒谬的一切,那时候满身坑洼的我甚至觉得有些解脱。

他们根本不害怕血腥的味道会引来大批大批的丧尸。

他们只知道儿子饿了,而我,是最好的食物。

如果不是异化过程中的弟弟对福福毫无兴趣,相必福福根本活不到之后。而正式成为丧尸之后的他挣脱开束缚后先是扑向爸妈,接着是我,然后是福福。我死的那一刻甚至在想,死在儿子尖牙下的那对荒谬的夫妻,是不是还会为儿子的尖牙孔武有力而感到骄傲。

我拨通母亲的电话,嘟的一声后对面传来母亲有些尖锐的嗓音,似乎在叫父亲吃饭,转而温声哄着弟弟让他快去洗手,一如我记忆里的样子,接着凑近话筒,很是不耐烦地问道:

「喂,谁呀?」

这一连串的语气转换似乎听不出什么异样,多年来这是首次我主动联系他们,我攥了攥手心,状似无意地开门见山

「妈妈,是我,小芬,我这边要转租便利店给别人,咱家有什么亲戚要做生意嘛,我这边也着急,你帮我看有没有需要的,我便宜点转。」

妈妈似乎有些意外我会主动联系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之后瞬间骂出来:

「死丫头,还晓得联系我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个月生活费打了没有?我说你那破店面开着也能有点收入,你作什么妖?你不开店了干什么?谁给我们打钱?你弟弟衣服都旧了还要买新的呢......」

我默默将话筒拉远,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等她那边骂累了见缝插针道:

「我得了恶性肿瘤,」我面色不改,语气却装作很落寞,「想着把库存清掉了去治病,店面不转租钱不够,如果妈妈家里有现钱可不可以借我一点,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店也挂出去了,医药费不够住院,我能不能去你和爸爸家里睡,实在不行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话还没说完,只听那边几乎没有停顿,电话啪嗒显示挂断了。

我再播过去,就只有忙音,想必是被拉进了黑名单。

对于现在的这两口子而言,我只不过是个行走的钱包,眼看这个钱包不仅瘪了还烂了,不摆脱掉简直不是他们的风格。

我长舒一口气,几乎能断定他们三个现在为之还没有出现重生者,暂时不会知道我那里有地下室的消息。至于是不是以后会突然觉醒重生意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传达了不会在那里继续住下去的消息,他们暂时也不会想着投奔我,回去再稍微掩饰和加固一下,就算他们不死心摸过来,最终也会发现没有任何物资可供使用,就算窝在我那里,最终也会因为进不去门而被丧尸拖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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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从车里摸出来之前做肿瘤手术的单据,之前打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父母也知道,现在撒这样的谎也比较可信。

我就近去了一家医院,买齐了何亮信息里的药品,包括一些外伤用药和基础保健品维生素什么的,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抗生素类的药品。买完接近下午,我不敢休息,短暂吃过饭后去旁边的五金市场约了师傅上门帮我加固地下室的房门。

师傅老实巴交,见我加固地下室并没有多问什么,甚至顺手帮我安好了送到的太阳能板。

我多问了几句,得知师傅离异多年只有一个女儿在市里读大学,所以才专门过来工作。我多少有些感慨,于是从师傅那里买了许多防身和修理的工具,又额外给了师傅一笔钱劳烦师傅把通向后院的门也加固一下,用老一套话术叮嘱他最近多囤物资。

师傅看我严肃的样子,懵懵懂懂,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但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所有了。

傍晚的时候跑步机也送到了,我带着买好的所有物资全部囤到了地下室,隔音材料效果很明显,在台阶和门之间我也铺设上,跑步机安装好后让福福上去跑了一会。福福跑累了在楼下吠叫在店里也听不到,感觉效果很不错,至此我终于有了一点踏实感。

加固门的师傅手艺很好,我额外又在里面加了一面钢板,门上开了一扇小窗,但在货架的隐藏下几乎看不出来,现在这门除非使用热武器否则很难弄开。外面的锁我让师傅做得隐蔽一些,用货架挡住的话基本上就是一面墙,货架也重,算是再上一层保险。

我开始一趟一趟往外搬箱子,路过的居民有的问起我只笑笑说不做生意了,关系亲近点的老顾客问起我会多说一句附近有流行病准备跑路,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教训我也不敢轻易相信这些看似和善的“老朋友”。

隔壁打印店这几天也没有营业,相必我那天的话被老板放在了心里,他们不在,我正好不用做戏了。

晚上月色正浓,路边的夜市依旧热闹非凡,我破天荒带着福福去吃了一次烧烤,让师傅给它烤了很多不带调料的肉串。吹着还有些闷热的晚风,看着大快朵颐的福福,我只觉得唏嘘。

第二天我也没有闲着,买了一些不是特别依赖自然光照的蔬菜种子和植物灯,又买了一些驱虫药。最后跑到专卖店买了三四个小型监控,一个放在铺面招牌下面,一个放在店内,架得高高的,不仔细找根本看不出来,其余两个无线的一个被我放到了后院,一个放到了后山,只当做备用。考虑到监控有断网的风险,我又买了好几个续航能力不错的无人机,之前上学的时候把买无人机当做梦想,一直也没舍得买,却没想过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过大瘾。

最后一天我没有外出,抱着前几天购买的百来个充电宝疯狂充电,同时在所有电子设备里下载好了电影综艺和爱看的电视剧,又把所有之前买来没有看完的书搬到楼下,连带着一些哑铃和健身的设备。最后带着我的福福,把地下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人一狗正式开启「隐居」生活。正式关上小店卷帘门的那一刻我给何亮发了消息询问他的情况,没有回复。

小店里只有一些我刻意留下来的零食和罐头,店里的货架被摆的很杂乱,一眼看上去就很像是匆匆忙忙搬走的,就算有人来打劫也不至于直接走空,再被激怒毁了我的店面。

我抱着福福,窝在被塞得满满的地下室,默默等待第二天的消息。

6、

10月6日

依旧是个晴天,这一天的上午似乎和每一个平常的上午完全一样,买菜的人照样买菜,旅游的人四处爆满。

直到中午在某国的第一起咬人事件爆发,一切的一切似乎和前世一样按照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我不是很有胃口,只是煮了包泡面,给福福倒上狗粮和水,窝在沙发上密切关注起外面的新闻和实时情况。

几乎是伴随着第一起咬人事件的爆发,国内各市也快速出现了类似的新闻,不过多发于沿海,暂时没有完全覆盖到内陆。这和上一世我的记忆没有区别。

网上开始出现大规模讨论帖,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充满了恐慌情绪,但很快就有所谓的专业博主出来辟谣说是某种疾病的症状,又有所谓的专业人士跳出来指责网上流出来的现场图都是加工过的,一顿骂战之后大家似乎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再加上暂时没有席卷内陆,很多人开始认为这只是一场事不关己的流行病,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玩起丧尸主题的梗。

我试图在网上发布一些劝大家囤货躲避的帖子,很快就被骂战掩盖住。

上一世的我曾经亲身和异化者,也就是我的亲弟弟直接接触,也多亏这次接触,我对于丧尸的了解算是比较直观,知道被咬后的异化是一个由慢变快的过程,虽然按照生物学,他在被咬的当下就已经死了并失去了人的意识,但他作为「人」的本能依旧会被延续,这完全是个不可逆的过程,直到他完全异化为丧尸。

所以现在大家还能调笑,只是因为第一批感染者还没有完全异化。

只需要三天,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将要走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