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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是发达富裕之地,温州的GDP多年位居全国城市前30名,人均收入排名则更加靠前。但人均GDP,一直是温州的弱项,不仅常年在浙江省靠后,甚至还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有网友统计的2022年全国300多座地级城市人均GDP排名,温州排到了第101名,淹没在众多的四五线城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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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全国各城市人均GDP排名(截取)

不过根据最新的温州以及全国2023年统计公报显示,凭借去年相对不错的经济增长,温州的人均GDP以微弱优势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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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温州和全国人均GDP对比

那么温州的人均GDP是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吗?也不是。下面这张表格是历年温州GDP和人均GDP占全国的比值,从中可以窥探出温州经济的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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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06年之后温州人均GDP采用常住人口口径计算

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温州在全国还算是比较落后的地区,GDP只占全国的0.36%,人均GDP占全国比值不到62%。改革开放后,温州模式兴起,民营经济迅速发展,10年后的1988年,GDP占全国比重上升到0.46%,人均GDP占到全国平均值的77%。

经过几年的波动之后,90年代温州经济进入黄金增长期。其中1991年到1997年增长最为迅猛,人均GDP占全国比值每年上一个台阶,从72%,一路飙升到了131%。到了2003年,温州在全国的经济和影响力达到顶峰,GDP占全国比重为0.88%,人均GDP达到全国的153%。温州经济总量排在全国各城市第25名左右,超过郑州、西安、长沙等一众省会城市。2004年,温州的综合竞争力被社科院排在各大城市第10位,也被央视评选为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温州作为明星城市,有极高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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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峰期没有持续多久,2003年之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比如大量资金从实体经济流向房地产、信贷危机等,温州产业转型升级遇阻,经济增速开始跟不上全国增速。从2004年开始到2015年,温州GDP占全国比重呈逐年下降,于2017年达到最低点,GDP占全国0.65%,人均GDP重新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只有全国的96%。城市GDP排名最远跌到第37名。这段时期,唱衰温州的声音不绝于耳。

2017年之后,温州经济增速略有回升,GDP重新回到30强。到去年,GDP占全国0.69%,人均GDP又回到平均线以上。

那么未来温州的经济和人均GDP会有怎样的发展呢?预测我不敢,但温州应该为自己设立个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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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均GDP看浙江的南北差距

温州的人均GDP一度位居浙江倒数第一(以当年数值计),这些年超过了丽水和金华,并还在上升当中。要赶上长三角核心区的浙江北部目前来说很困难,但温州近年要争取在浙江中南部做到人均GDP第一。

这其实并不很难,2019-2020年期间,温州的人均GDP便已十分接近衢州。台州近些年经济增长相对乏力,如果保持去年的增速,温州的人均GDP今明两年可超过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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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发展具有马太效应,强者越强。全国范围内,京沪深GDP最高,人均GDP也发展到了中国前十(去掉资源城市后,均为前6名)。浙江省内,除去靠石化产业大幅拉升GDP的舟山,杭州和宁波的人均GDP一直居前。所以作为浙江南部中心城市的温州,人均GDP在浙中南排名第一,是完全应该的。

当然,GDP和人均GDP只是各项经济指标中的一项,并不全面。说它不重要,但它确实也能反映经济的兴衰(如温州GDP占全国的比重的变化),也是政府作决策、企业作投资等较为看重的数据。说它很重要,但它跟民众的收入和生活的确没有强关联。

温州的人均GDP勉强超过全国平均,不过人均可支配收入大大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的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近年超过了深圳、无锡等,位居全国第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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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数据

温州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占人均GDP比重达到75%,根据网友的统计,高居全国地市第一,是人均收入最接近人均GDP的城市。全国的这个比值只有44%,人均收入不及人均GDP的一半。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温州经济以中小民营企业为主,GDP出现少统计的现象。一方面则或许说明温州的GDP产出,创造出了更多的居民财富,有更高的含金量。

注:GDP和人均GDP会根据初核、终核、经济普查等有所调整,造成数据不一致。文中数据大多采用最新的官方统计年鉴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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