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昨天,我姐发微信问我清明回不回家。

我说:不回。

上大学那几年,每一次清明我都没回,作为从南向东北求学的学子,限制我回家的是贫穷和遥远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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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坐一次火车要36个小时,加上从学校去火车站,再从从火车站到老家要花上46个小时,来回的路上就要花掉大约92个小时。当然贫穷才是罪魁祸首,除了寒暑假返校和回家的路程才有学生票打折,其余时间都按原价,算上这往返的车票都能抵我两个月的生活费了,那时非常省,除了吃饭和必要的班级聚餐,其他都不怎么花钱,很多聚餐和需要花销的活动一律拒绝,那时只想活着,买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有时常常穿舍友给的衣服,比我自己买的质量好,而且好看。

我的伙食费控制在400—600之间,到窘迫之时,300元一个月也能吃饱,时常到超市买一包几块钱的挂面和榨菜,回宿舍偷偷煮,能吃上一个星期,我花的每一分钱都在精打细算,花得越少越有成就感,似乎成了一种生活的挑战。当然挑战也是一种乐趣,分散了贫穷的痛苦,这样窘迫的生活从大一持续到大四。

或许有人说可以做兼职呀,是的,我也去找了兼职,可是刚上大一找兼职被骗了两次,把我两个月的生活费给骗走了,那时哭得死去活来,其一是被自己蠢哭,在一个地方连续跌倒两次(类似的套路,当然我也见证了校友被骗,实在揪心),其二是真的没钱生活了,舍了孩子却没套着狼的心谁能懂,学校附近比较偏僻,找个兼职难于上青天。一边找兼职,一边借钱生活,找兼职碰壁,借钱碰壁,天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后来实在没办法,在学校食堂找了一份打饭菜的工作,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饭点的时间和阿姨打饭,一个月400,包午饭和晚饭,解决了伙食还剩余一些钱用来生活补贴。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份工作,每天呆在厨房一身的油烟味,每次到教室都让人浑身不自在,可是人总归要活着,活着才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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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挣取学费,寒暑假期间也是常年在外兼职,或者回家待个三两天,看看父母,望望家乡。这四年就是在这么“肤浅”的挣生活费和学费中浑噩度过了,学业也没了着落,可谓一心只想挣钱。梦想也逐渐搁浅,是否败给了生活。

那时多么渴望回家过节,而清明在我们老家是和新年同等重要的。叔叔、伯伯、婶婶、堂兄弟姐妹都回家祭拜祖先,一起吃饭,非常热闹。我也只能打个电话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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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毕业了,这几天也刚好有时间回,可是我却不愿意回了。新年之鉴,回家不再是简单的吃饭聊天,更多的给我介绍对象这件事,毕业不到两年时间,家里已经给我介绍了6个相亲对象,可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家人还不太了解对方的情况,只听说一些基本情况,便匆忙介绍,可能是穷怕了?能娶到就好,也不考虑对方的年龄或学历或长相,或家庭的真实情况,我也没办法拒绝长辈的“盛情介绍,也实在无心应付这些人,又不想耽误人家,便说当朋友就好。

家里人好心介绍是好事,但是过于着急草率并不是一件可取之事,所以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清明还是选择在外头快活吧。

谁知晚上睡觉就梦见爷爷骂我不肖子孙,他后面还说了很多话,我一句也没听明白,只看见他神情悲愤,好像遇到了什么事。醒来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难受,爷爷去世多年,我从未梦见他,这样突然梦见他,我心里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其实我这个人虽然上坟不积极,但是鬼神之说,我是信的,小时候在我身上就发生过诸多怪异的事,因此我坚信爷爷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言的苦衷。

爷爷,是他从小将我养大,清明节,我不能在他坟前祭一杯酒,烧一炷香,我愧对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我出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湖北的一个小县城里面,当时我们这边还是农村,村里面家家户户几乎都没有空调,每到夏天村民们便拿着椅子聚在池塘边乘凉,妇女们拉家常的,老少爷们互相吹牛,老人们就喜欢给村里的孩子们讲故事。。。。讲述着他们这一生遇到的各种诡异事件,当然其中有真有假,究竟真相咋样,也不得而知了。

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家里管的松,每天除了吃饭之外,基本上就跟着村子里的一群小伙伴到处野。98年的一个夏天,奶奶去了隔壁村子的娘家帮农,爷爷叫我去找奶奶回来吃饭,从我们村去隔壁村,要经过一大片的田地,过了坟地就是一个池塘,听老一辈的说这个池塘每年都要吃不少人,而且都是我这般大的孩子,所以每次从池塘边走,我就特别小心,生怕水里伸出一只苍白的爪子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走到半路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沿着池塘一路小跑,池塘的另一头是一片坟地,隔壁村子有人去世了,都葬在那里。远远的我看见那片坟地中,似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戴着黑色帽子的人,起初还以是谁家的人在那里扫墓,正纳闷谁在晚上扫墓呢,我往前走了几步,似乎发现那个黑色中山装的‘人’高了一点,我加快脚步往前走,我离那个人越近,他就越高,吓的我赶紧转身就往家里跑,跑回家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身子发抖。

爷爷看见我的样子,立马跑过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说不出来,身上的冷汗还在不停的淌,外面三十多度,我却感觉自己掉到冰窟了一样,爷爷立马带我去找我们村庙里的‘马脚’(类似道士,可以请神上身),村里马脚说我是遇到‘直肠子舅舅’了,让爷爷晚上把我的衣服鞋子拿到池塘边烧掉,然后对着坟地那个方向喊三声我的名字就行了。

晚上奶奶回来之后 ,爷爷拿着我的衣服鞋子出门了,奶奶留在家照顾我,大夏天的我盖着毯子,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虽然心里还有后怕,但是那种阴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后来我才听村里的老人说起直肠子舅舅的故事,他一生无儿无女,直到四十岁的时候,他的妹妹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他,那孩子十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医治不好就去世了,‘直肠子舅舅’随后也悲伤过度上吊自杀了,自杀的时候就穿着一套黑色的中山装,戴着一顶黑帽子,在家挂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等发现的时候脖子吊的老长了,死了之后就一直在找自己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