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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增长，中老年人的肌肉质量会悄然减少，肌肉力量也会削弱。30岁以后，肌肉量以每年3%~8%的速度减少；过了65岁后，肌肉衰减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到6%~15%。一些人甚至会患上肌肉减少症（sarcopenia，又称肌肉衰减综合征），导致身体活动能力受损。
肌肉减少症是老年人日常生活逐渐难以自理、生活质量降低的一个很重要原因。近年的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中国人群中，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肌少症患病率为5.7%~23.9%，不同地区、不同性别老年人患病率存在明显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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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目前还没有药物可以用来预防或治疗老化造成的肌肉减少症，但膳食和营养补充可以有效地帮助我们减少肌肉流失。
最近，来自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瑞士雀巢研究院等机构的科研人员发现，咖啡豆含有的一种天然植物碱——葫芦巴碱（trigonelline）对于增强老年期肌肉力量、减轻肌肉减少症有重要作用。
这项研究发表在《自然》子刊Nature Metabolism上。研究者在论文中指出，肌肉减少症的发生有两个标志性的事件：一个是细胞的线粒体功能障碍，可以简单理解为肌肉细胞中负责制造能量的工厂产量不足了；另一个是细胞中名为烟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NAD+）的辅酶分子水平下降，这种分子在能量代谢中扮演关键角色，直接和间接影响许多细胞功能。
先前的一些研究提示，设法提高NAD+的水平可以作为一种延缓衰老的策略。而饮食中有助于提升NAD+的物质倒也不少，比如必需氨基酸之一的左旋色氨酸，还有维生素B3（也叫烟酸），它们作为NAD+前体分子被摄入体内后都可以生成NAD+。
而在这项新研究中，科学家们发现，葫芦巴碱其实也是一种NAD+前体分子，并且在肌肉减少症的情况下，葫芦巴碱的水平与NAD+水平、肌肉功能、线粒体代谢都是相关的。
研究人员通过靶向代谢组学分析了肌肉减少症患者的血液样本，对照健康人群的数据发现，其他几种常见的NAD+前体分子在肌肉减少症患者中并无明显变化，然而患者血液循环内的葫芦巴碱浓度明显较低。
而在几项动物实验中，研究人员确认了补充葫芦巴碱可以改善线粒体的功能，并且让伴随年龄增长而发生的肌肉萎缩有所改善，增强老年雄性小鼠的肌肉力量。
▲老年雄性小鼠补充葫芦巴碱一段时间后，肌肉质量、力量和功能都得到改善（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论文总结说：“这项新研究通过临床分析揭示了葫芦巴碱与人类肌肉健康之间的关联；通过临床前实验表明，葫芦巴碱作为一种NAD+前体，可以改善线粒体功能，提高肌肉力量，防止随年龄增长而衰弱。”
值得一提的是，葫芦巴碱除了有助于维持肌肉的健康，其他一些研究还发现，葫芦巴碱有助于维持神经细胞的功能，甚至可以改善动物记忆和空间学习能力的效果。考虑到肌肉和大脑往往都会随着老化而衰退，补充葫芦巴碱或许可以从多个方面抵抗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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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不是中老年人多喝喝咖啡就能补充葫芦巴碱、避免肌肉减少症呢？
研究人员在此次的论文中也考虑到了补充葫芦巴碱的各种潜在途径，但对肌少症患者的临床数据分析显示，日常摄入咖啡的量似乎与患者体内葫芦巴碱的水平没有关联，倒是叶酸和膳食纤维的摄入量与体内葫芦巴碱水平有关。研究人员分析，这可能是因为肠道菌群代谢也可以产生葫芦巴碱，而饮食、肠道菌群和肌肉健康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有待后续研究进一步阐明。
参考资料：
[1] Membrez, M., Migliavacca, E., Christen, S. et al. Trigonelline is an NAD precursor that improves muscle function during ageing and is reduced in human sarcopenia. Nat Metab (2024). https://doi.org/10.1038/s42255-024-00997-x+
[2] Natural molecule found in coffee and human body increases NAD+ levels, improves muscle function during ageing. Retrieved Mar. 22, 2024 from https://www.eurekalert.org/news-releases/1038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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