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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梦,今年26岁,是一名小学音乐教师。我男朋友李志和我在一起两年了,他是个体育老师,比较阳光开朗,我们很投缘。
我连忙说:“怎么会呢?家长我都见过不少了,遇到难相处的也知道怎么处理。放心吧,你妈会喜欢上我的!”
今天李志一早就开车来接我,说带我回他老家见妈妈。我起了个大早,换上最正式漂亮的衣服,头发也特意去做了个造型,希望给未来岳母一个好印象。
下了高速,我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李志家在城郊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子里。院门口种着几棵枣树,墙上爬着翠绿的爬山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门口晒太阳,见我们回来连忙站起身。李志笑着说:“妈,这是我女朋友梦梦。”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走过去。
我连忙用最恭敬的语气说:“阿姨好,我是梦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一边说还作揖行了个礼。没想到那老人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就转身走进屋了。
我和李志面面相觑,他抓抓头发说:“妈你干嘛啊,人家还没进门呢!”然后拉着我就追进屋。
李志母亲正坐在客厅老位置上看电视,见我们进来头也不抬。李志连忙说:“妈,你也太没礼貌了吧,我们好不容易赶回来看你,你也不招呼一声。也不看看梦梦长得多漂亮。”我忙说:“阿姨好漂亮呀,一点也不像有儿子这么大了!”
李志妈这才抬起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冷哼一声:“装什么装,笑得那么假,瞧不起我是老头子的意思吧?”我讪讪地笑着解释:“哪里哪里,我对阿姨最尊敬了!”
她这才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李志向我使个颜色,然后说:“我去厨房倒杯水,你们聊聊。” 于是屋里就剩下我和李志妈两个人,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李志妈冷着脸道:“累什么累的,车都开到家门口了,还能有多远!”她的态度让我很难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阿姨,李志跟我说您做手工很棒,能给我看看吗?”
“能有什么好看的!”李志妈不耐烦地说,“外人瞧不起我们老头子的手工,你就别装了!”
李志妈瞪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李志爸爸也跟着进去了。李志无奈地对我说:“真对不起啊,我妈脾气一向不太好。她平时对我也经常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这时李志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对李志说:“刘阿姨家的侄女上周不是回镇上了吗,听说人家长得挺漂亮的,你怎么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家里亲戚都说你俩门当户对。”
听了岳母的话,我的心直往下沉。李志脸色也很难看,赶忙说:“妈,别随便给我介绍人好不好。我和梦梦已经在一起两年了,感情很好的。”
岳母冷笑一声:“两年有什么了不起,我和你爸认识一个月就结婚了。再说你倒是介绍介绍,这丫头长什么样,学历工作怎么样?”
我赶忙回答:“阿姨,我叫苏梦,今年26岁,是音乐老师,毕业于师范大学。”
“哼,师范学校也不过如此,没考上正点大学吧?”岳母不屑地说,“人家刘阿姨侄女可是正经大学毕业,还在大公司做白领呢,正妹子正妹子的!”
“得了得了,过得好不好的我们又看不出来。”岳母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整个人装模作样的,又不聪明又没出息,配不上我儿子!”
“妈!”李志急了,“你别这样当着梦梦的面说她,也太没礼貌了!”
“呵,没礼貌的是她吧,见了我也不拿一点像样的东西,怎么教养你的?还想糊弄过去?”岳母站起来质问我。
“还嘴硬!”岳母恼羞成怒,“不就是瞧不起我们老乡百姓吗,非要带你们城里人的架子!既然这样,以后别来我们家碍眼了!”
“妈!”李志急得直跳脚,“你怎么能说梦梦的不是!我和梦梦感情很好的,你就不能高兴一回吗?”
岳母狠狠瞪他一眼,道:“我儿子才多大,哪知道什么是真感情!我老了,就不能替你打打主意,想想你的将来吗?”
岳母这会儿终于气得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对我说:“我跟你讲理都没用是不是?既然这样,你以后改口叫我刘阿姨!叫什么岳母,配不上!”
我听了,脸都气白了,委屈得说不出话来。李志见状也忍不住了,对母亲怒喝道:“妈,你怎么这样没有道理!我们是来跟你求亲事的,你非要这样羞辱梦梦,那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你!”岳母没想到李志竟然反抗自己,气得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谈的!”李志恼羞成怒,“要我看,这亲事早就谈崩了!来,梦梦,咱们走!”说罢就拉着我往外走。
岳母冷哼一声:“别做梦了!我儿子眼光怎么可能会差到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我听了心如刀绞,李志见我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疼极了,直接开车就走。
一路上我都在哭,李志心烦意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我心想难道这就是我和李志的结局吗?想到我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我更觉得对不起他。
到了我家门口,李志终于忍不住说:“梦梦,对不起,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但我向你保证,无论我妈再怎么反对,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我这番话,让李志哑口无言。过了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说:“也许我妈真的偏激了些,但是我相信时间会让她慢慢接受你的。我会想法子跟她好好谈谈的。”
“梦梦!”李志赶紧抓住我的手,“不许说这种话!我眼里只有你一个,我会向我妈证明的!”
李志还想再说什么,我忙打断他:“别说了,你快点回去吧,你妈还在等着呢!”说完就转身下了车,背过身子悄悄抹眼泪。李志只好不甘心地点点头,发动汽车离开了。
“苏梦是吧?”岳母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我想跟你谈一谈,你现在有时间过来我家一趟吗?”
到了岳母家,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李志爸爸开的门,神色有些黯然与尴尬。我心知肯定不妙,还是硬着头皮和他打过招呼,然后跟着走进了客厅。
我心想,这下子估计是难看的家丑要公布于众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阿姨,您请说。”
岳母长出一口气,脸上浮起自嘲的表情:“其实,我一直反对你,并不是因为你条件差或者看你不顺眼。而是,你瞒着我们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心头一紧,难道她已经调查出了我的秘密?我强装镇定地问:“我瞒着你们什么事了?”
岳母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缓缓说出了实情:“我已经查明了,三年前你生过一个女儿,现在女儿被你爸妈带着养着,是不是这样?”
我脸色顿时煞白,她竟然都调查清楚了!我实在瞒不住,只能勉强点了点头。
岳母叹气道:“我就知道!三年前你突然消失一年,回来后立刻调离原来学校。你以为这些动静我查不出来吗?”
我低下头,心如死灰。我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岳母见我已无话可说,继续道:“作为母亲,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难处。但你隐瞒了孩子的存在,就说明你没把我儿子放在心上!这我绝不能容忍!”
“我不感兴趣你的解释。”岳母冷冷地说,“我已经把这些告诉李志了,你们是断不可能的了!”
“阿姨,求求你让我和李志谈最后一次!”我不顾一切地下跪请求。
岳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没用的,李志现在很痛苦,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吧,以后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李志站在门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我看到他,激动得眼泪直流,上去就要拉他的手解释。
“住手!”他冷冷地甩开了我,“苏梦,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闭嘴!”他厉声打断,“我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见你!我们完了!”
“放开我!”李志一把甩开我的手,“我再也不会相信一个文字游戏的女人!”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岳母走过来一把拉住他:“儿子,是妈对不住你!这女人太不要脸,赶她出去!”
我跪在原地,泣不成声。这一刻,我真的完完全全地失去李志了。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是你吗?”
“妈妈!”她见到我,开心地跑过来抱住我大腿。我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抱起她痛哭失声。
“志志叔叔好!”我女儿乐呵呵地跟李志打招呼。
李志愣在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磕巴着问我:“她、她怎么会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