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坦克诞生以来,作为一款集机动、火力、防护于一身的陆战武器,坦克一直在陆军部队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无论是在一战、二战,还是冷战和各大热点地区,坦克都是地面部队作战的主力武器之一,被誉为陆战之王。而随着现代战争中作战模式和技术的发展,各类反坦克导弹、武装直升机和无人机等反坦克武器的普及,坦克所面临的生存压力也越来越大。即便是世界上性能最为先进的坦克,在战场上也难以逃脱各类反坦克武器的攻击。而俄乌战争作为冷战后欧洲规模最大的局部战争,在这方面不仅提供了最好的例证,也给外界带来了不少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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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近,俄罗斯国防部发布消息称,俄军在阿夫迪耶夫卡地区击毁了乌军2辆美制M1A1坦克。其中一辆是俄军T72B3坦克发射短号反坦克导弹击毁的,另一辆则是先遭到攻击导致履带断裂,随后又被FPV自杀式无人机补刀。如果算上此前遭到FPV无人机击毁的M1A1,乌军目前共计损失了3辆美制M1A1坦克了,而按照俄罗斯方面的说法,乌军一共向阿夫杰耶夫卡地区投入了5辆M1A1坦克。

对于击毁乌军的M1A1坦克,俄罗斯方面显得非常兴奋,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领导人丹尼斯·普希林表示,西方宣传高估了这些坦克,俄罗斯军队已经证明了俄军可以应对这些坦克的威胁。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也表示,俄罗斯军方从一开始就说过,交付给乌军的M1A1坦克将像其他坦克一样燃烧。按照俄罗斯方面此前的公布的悬赏令,首次击毁M1A1坦克可获得1000万卢布,后续击毁以100万卢布作为奖励,俄军士兵甚至表示要分些奖金给拜登。足见,乌军美制M1A1坦克被击毁给俄军提升了不少士气,也让俄罗斯能够趁机在舆论上争取主动。

与俄罗斯方面的兴奋不同,美国方面则是有些恼怒。美媒《军事年鉴》主编、预备役上校默山斯基表示,此次美制M1A1坦克被击毁的主要原因是乌军没有听从美国方面的建议,选择在阿夫杰耶夫卡地区使用这些坦克。默山斯基表示美国援助乌克兰的M1A1坦克移除了贫铀装甲,性能上大打折扣,难以抵御俄罗斯无人机的袭击。而《国家利益》杂志也发文称乌克兰军人拥有几十年苏式坦克的使用经验,但苏式坦克与西方坦克有很大区别,速成的培训无法让他们熟练使用西方坦克。

同时,西方援助给乌克兰的西方先进坦克数量太少,无法满足乌克兰的需求。美国媒体还认为随着M1A1、豹2和挑战者2等西方坦克纷纷折戟乌克兰,乌克兰已成为西方坦克的墓地。将此次M1A1被击毁甩锅给乌军使用不当和训练不到位,并宣称乌军的西方先进坦克数量不足,也可以看出此次M1A1被击毁的确令美国方面颇为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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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虽然被誉为陆战之王,但本质上还是一门可以移动的火炮,依靠自身一定的机动性和装甲防护,满足前线的火力需求。即便西方先进坦克性能先进,但在俄乌那种火炮烈度极高,无人机反坦克导弹等反坦克武器随处可见的战场上,依旧具备很高的生存风险,被击毁是非常正常的。只不过,对于西方舆论而言,自海湾战争以来,西方坦克就是世界最先进坦克的代名词。

海湾战争中美军的M1A1坦克对伊拉克军队装备的T72坦克大杀特杀,以压倒性的优势为西方坦克打出了威风。自此,西方坦克不仅在舆论上被誉为最强坦克,而且在国际军火市场上也是非常畅销,让各大军火商赚的是盆满锅满。而对于俄乌战争这样一场高强度高烈度的百万人级别参与的局部战争,坦克出现损失非常正常,但西方和乌克兰舆论对于西方坦克的调门过高,仿佛西方坦克一到就能对俄军坦克大杀特杀,进而扭转俄乌战场的局势,这显然与现实情况差距很大。

相比于舆论对于西方坦克的期待,美国军方心里非常清楚。这也导致美国方面很长时间都对援助乌克兰坦克持谨慎态度,2023年1月在乌克兰高调宣扬要进行大反攻的背景下,美国国防部副部长依旧表示暂不考虑提供给乌克兰坦克。若不是迫于外界的压力,美国显然不会在一个月后就表示会提供坦克。不过美国人还是留了一手,一方面美国并不会提供最先进的M1A2,只会提供移除贫铀装甲和贫铀穿甲弹,采用升级版激光测距仪和集成在炮手瞄准器中的热成像仪的M1A1 SA型。这种坦克在整体性能上要比M1A2逊色不少。

而且美国还只提供给乌克兰31辆,这对于乌克兰已经严重损失的装甲部队可谓杯水车薪。然而直到大半年后的9月,乌克兰才接收到第一批美制M1A1。另一方面,乌克兰虽然收到了M1A1坦克,但美国一直不愿意乌军将这批坦克投入作战行动,若不是乌军手中的装甲车辆损失太大,乌军才不得不将M1A1投入战斗激烈的阿夫迪耶夫卡战场。

实际上,在现代战争中,坦克这种单一武器是无法与具备体系作战的敌人对抗的。而在俄军对M1A1的袭击中,我们可以发现,俄军先是利用无人机侦察获取乌军坦克的信息,随后依靠预设的反坦克地雷,反坦克小组或步兵手中的反坦克导弹或FPV无人机,对乌军坦克实施杀伤。这背后反映的是俄军前线反坦克作战的体系能力。要知道,海湾战争中,美军之所以可以对伊拉克军队的苏式坦克大杀特杀,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美军的反坦克作战体系远超伊拉克军队。美军依靠强大的侦查能力,将伊军地面部队的信息传递给己方部队,在依托武装直升机、A10攻击机、反坦克导弹和M1坦克对伊军坦克实施立体化打击。在这样的体系打击下,经过两伊战争洗礼的伊军精锐装甲部队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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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俄乌战争初期,乌军凭借西方的情报支援,以及西方援助的反坦克导弹等武器,同样给俄军装甲部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只不过,随着乌军原有的苏式坦克装甲车辆损失殆尽,西方的援助也是断断续续,乌克兰已经难以组建成体系的反坦克作战能力。除了反坦克作战能力的差距,乌军在坦克的使用方式上也存在问题。一方面,西方原本是计划通过援助乌克兰西方坦克,组建一支执行快速穿插的尖刀部队,在西方情报系统的支援下,寻找俄军薄弱环节实施突破,复刻乌军在哈尔科夫大反攻的胜利。但俄军利用巴赫穆特战役的契机,修筑了包含大量反坦克地雷和工事的苏洛维金防线,令乌军坦克部队很难形成有效突破。

另一方面,由于西方坦克与乌军原有的苏式坦克完全是两种操作和后勤保障体系,再加上乌军有经验的装甲兵都损失惨重,乌军只能抽调新兵进行西方坦克的培训。而且为了准备反攻,在乌克兰的压力下,德国等国不得不缩短培训时间,在几个星期内完成培训。这就导致乌军虽获得了西方坦克,但是装甲兵远达不到作战的标准,顶多是能开起来不趴窝的状态,多个型号的西方坦克又导致后勤补给问题多多。在这样的条件下,去面对俄军精心构建的反坦克防线和反坦克作战体系,数量有限的西方坦克只能分散部署,遭到俄军击毁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从俄乌战场的经验来看,坦克在现代战争中面临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单一的坦克在面对对方火炮、无人机、反坦克导弹和FPV穿越机等反坦克武器时很难全身而退。因此,过度依赖和迷信单一坦克装备是不可取的。在加强坦克防御能力的同时,还需要加强自身反坦克作战能力和体系的构建与提升。

而对乌克兰而言,指望西方坦克扭转战局的期望并不现实,相比于战场表现与西方援助正相关的乌克兰,俄军在综合实力和战争潜力方面占据优势。虽然乌克兰可能依靠一些西方装备对俄军造成损失,但考虑到目前西方援助的装备损失较大,援助力度呈现下降趋势,再加上美国大选导致西方对乌政策处于观望和摇摆阶段,乌克兰目前所面临的局面虽然不到濒临崩溃的局面,但也面临的不小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