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康托尔是历史上最著名的数学家之一,他在1845年出生于俄罗斯的圣彼得堡。他的大部分成年生活是在德国的哈雷(萨勒)市度过的。在哈雷,康托尔非常受欢迎,这座城市甚至有一所高中和一座大学建筑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2006年,为了庆祝哈雷市建城1200周年,上演了一部以康托尔为主题的歌剧《康托尔——测量无限》。("Measuring the Infin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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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6年,在哈雷市上演的歌剧《康托尔——测量无限》。

康托尔以创立集合论而闻名,这对现代数学至关重要,并且他重新定义了无限。但他也饱受心理健康问题的困扰,这给他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

康托尔的生活

乔治·费迪南德·路德维希·菲利普·康托尔于1843年2月19日出生于圣彼得堡,当时是沙皇俄国的首都。他的家庭搬到了德国,康托尔在苏黎世、哥廷根和柏林学习数学。1867年他从柏林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担任了几年数学教师。然后他于1869年加入哈雷大学,并于1877年成为正教授。康托尔在那里度过了他的余生。他的心理健康状况恶化,生命的最后一年在精神病院度过,于1918年去世。

  • 1894年哈雷大学的教授乔治·康托尔。

集合论

康托尔因朴素(Naive)集合论而闻名。这里的“朴素”是指该理论用自然语言描述,而不是用形式化语言。1895年,他在《超穷数集合论的基础》中定义了:

集合是将我们感知或思考的确定、不同的对象汇集成一个整体——这些对象被称为集合的元素。

康托尔的定义并未限制什么可以是一个集合或集合的元素。定义集合元素的属性可以自由选择。

如今,集合论常常使用文氏图来介绍。下图显示了两个集合A和B,以及它们的并集和交集。形式上,我们写x ∈ A表示对象x是A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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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集和无限集的基数

集合的一个重要属性是其基数,即集合中包含的元素数量。包含数字{1, 2, 3, 4, 5}的集合的基数为5,这是一个自然数。实际上,所有有限集的基数都是自然数。空集{ }的基数为0。

但可以构造非有限的集合。例如,

  • 所有自然数的集合:ℕ = {0, 1, 2, 3, 4, 5, …, n, …}
  • 所有有理数的集合ℚ,定义为两个整数的商
  • 所有实数的集合ℝ,用于测量连续变量

为了表示这些集合的基数,康托尔开始使用希伯来字母Aleph(א)。

自然数是一个无限集,但是可数的,意味着可以从0开始,无限次加1,就构成了完整的集合。它们的基数如下:

根据康托尔,这个数字是超限的(transfinite,因为它大于任何有限的自然数。任何可以与自然数一一对应的集合都具有相同的基数。这包括偶数和奇数。

如果你觉得偶数集{0, 2, 4, 6, 8, 10, …}与自然数集{0, 1, 2, 3, 4, 5, 6, …}具有相同基数的说法违反直觉,请考虑如下对应关系:我们可以通过将自然数逐个乘以2来形成偶数集。因此,建立了一一对应关系。

有理数的基数:无限且可数

有理数是两个整数的分数。限制在正有理数,康托尔的第一个对角线论证表明,它们可以与自然数对应。

可以通过构建一个特殊的矩阵来展示有理数是可数的。在这个矩阵中,每一行的分子会逐一递增,同时每一列的分母也会逐一递增。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包含所有正有理数的矩阵。接着,从矩阵的左上角开始,沿着对角线对数进行计数。在这个过程中,如果遇到重复的有理数,比如2/2和1/1(实际上都是1),就会跳过它们。这样,每个不同的有理数都能被唯一地映射到自然数上,证明了有理数集是可数的。这说明即使有理数看似无限且庞大,它们也可以与自然数集建立一一对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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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有理数是无限的,但可数的。

实数的基数:无限且不可数

有些集合不仅是无限的,而且是不可数的(uncountable。康托尔通过反证法证明,0到1之间的实数集与自然数不存在一一对应关系。

证明从任意无限序列的实数开始,这些数大于0但小于1。为简单起见,考虑下列只包含0或1的数字序列。

然后我们构造一个新数字,这个新数字的第i位数字由序列中第i个元素的第i位数字决定:如果第i位数字是0,则选择1,如果第i位数字是1,则选择0。因此,新数字与原始序列中的每个数字至少有一位不同,我们至少构造了一个位于0和1之间但不包含在上述可数序列中的数字:

由于这适用于所有可能的可数序列,实数集是无限且不可数的。它的基数由另一个超穷数“aleph-1”表示:

因此,康托尔确立了无限的不同种类。可数和不可数的无限集是不同的数学对象。他提出了连续统假设(continuum hypothesis,即不存在基数在“aleph-0”和“aleph-1”之间的集合,但他未能证明这一点,尽管花了几年时间在此上。

康托尔悖论

集合论的早期版本存在一个逻辑悖论,称为康托尔悖论,它涉及到集合的基数。基数是用来表示集合中元素数量的概念。这个悖论出现在考虑所有基数形成的集合时:按理说,这个集合应该包括所有可能的基数,包括最大的基数。但根据集合论的原则,任何集合的基数都可以被一个更大的基数超越,因此没有所谓的最大基数。

为了解决这个悖论,数学家们引入了“类”的概念。类是一种比集合更广泛的概念,不受集合论的标准规则约束。将所有基数形成的集合视为一个类而非集合,从而避免了悖论的发生。这种方法区分了集合和类,使得集合论能够避免内在的逻辑冲突,同时也允许数学家更加精确地处理无限性的概念。

争议与接受

集合论现已得到很好的确立,在其形式化符号中,它是现代数学的基础。超限数是大学数学课程的标准内容。然而,当康托尔发表他的理论时,他受到了严厉的批评。

在康托尔的时代,基督教神学家和一些数学家对于无限概念持有不同的看法。基督教神学家认为,唯一可以被视为无限的存在是上帝,任何其他类型的无限存在都被视为不可接受。对他们来说,无限是一种专属于神的属性,不应用于其他领域。而康托尔的同行数学家们则对他将无限概念形式化表示怀疑。他们倾向于将无限视为一个抽象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可以具体定义和操作的数学术语。对这些数学家来说,无限更多地是理论探讨和思想实验的基础,而不是数学中可以明确定义的对象。这些争议被认为是导致康托尔心理疾病倾向的原因之一。

在20世纪,康托尔的工作被接受并进一步发展。大卫·希尔伯特创造了“康托尔天堂”的说法:

没有人能将我们从康托尔创造的天堂中驱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