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乌战争爆发2周年之际,乌克兰媒体声称,乌空军再次击落1架俄空天军的А-50У预警机。在之前的1月14日,乌方宣称取得的战绩,目前暂未得到可靠的实证。而此次的情况,目前已经有来自事发地的照片和视频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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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袭击发生在俄罗斯克拉斯洛达尔边疆区叶伊斯克市(Еиск)空域。该处位于亚速海东北方向,在马里乌波尔市东南侧,与扎波罗热前线俄乌实际接触线的最短距离约220千米。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乌军装备的MIM-104C/D远程防空导弹的杀伤包线。可见,在1月14日的袭击发生后,俄空天军还是采取了稳妥的措施,将大型特种机的飞行路径转移到了“爱国者”导弹的射程之外。

而乌克兰媒体宣称,此次击落俄军预警机的是由С-200Д“杜布纳河”远程地空导弹系统的5В28型防空导弹。仅从数据分析,5В28的最大射程达到400千米,最大射高40千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С-200系列防空导弹系统非常老旧,又采取固定阵地的部署,再加上俄军也曾大量装备,对应的反制手段非常多样且成熟。实际上,在战争初期俄军的防空压制作战中,乌军的老旧要地防空武器系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早已失去了对空作战能力。

不过,鉴于С-200系统配套的弹药最大发射重量超过10吨,高爆破片战斗部质量超过200千克,以弹道方式攻击地面目标的威力不亚于M-142“海马斯”火箭炮,因此一直被乌军用于对地攻击,并且之前俄军已经多次拦截过该型导弹。从当天事发地群众拍摄的视频中,可见地空导弹发射的尾迹。而俄军预警机在被击中前,曾大量发射干扰弹并进行转向规避,同时远处可见地空导弹命中空中目标的爆炸闪光。因此,导致悲剧的原因,是俄军的防空火力在拦截来袭的乌军远程地空导弹时,发生了严重的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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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在进行对地攻击时,远程地空导弹的中段弹道,确实会与高空飞行的预警机航路,在空间上存在交叠,容易诱发误击。但是,按照防空作战的基本原则,当目标航路上存在己方飞行器时,一般禁止发射。退一步讲,预警机不可能没有敌我识别设备。即便遭遇了友军的锁定,应答式敌我识别设备也会做出告警。再退一步讲,从雷达反射特征、飞行速度与航迹特点,分辨5В28型防空导弹与А-50У预警机,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如此多重保险下都还能发生误击,背后的问题显然并不简单。

而俄军的敌我识别失效,有极大可能是乌军的电子干扰导致。要知道,之前针对黑海舰队重要设施和靠泊舰艇的袭击中,乌军大量使用了ADM-160系列空射诱饵。此外,乌军大量使用的无人机和巡飞弹,也可以搭载电子干扰载荷。结合误击前的最后时刻,俄军预警机还在拼命发射干扰弹的情形,有极大的可能是,俄军的地导部队同时遭遇了针对制导系统的欺骗式干扰和针对通信系统的分集瞄准式干扰,于是采取了十分粗暴的应对方式——向一切暂时无法判明的疑似目标开火。

从历次乌军发起的大规模空袭来看,在北约的综合情报支援下,采取积极的电子战手段,在同一时空中运用多种兵器,在复杂电磁环境下实施联合突防行动,已经是家常便饭的基本操作。而从俄军的防御作战行动来看,相对于几次被广泛报道的导致了严重后果的失手,更多情况下还是抵挡住了猛烈的进攻的。从全局上看,俄军的防空作战效果,还是确保了在陆地战场上的全局优势。但是,受制于整体水平不及北约,始终存在漏洞让敌方有机可乘,所以在整体不断取得胜利的同时,在局部又在连续遭受重大损失。并且,这种尴尬的局面在短时间内难以改观。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俄军的经验教训再度告诉我们,面对新军事变革大背景下,新技术、新战法的蓬勃发展,必须拿出直面问题的勇气迎头面对挑战,而不能寄希望于偏门邪道的所谓“撒手锏”。未来的战场必然是完整体系的综合对抗,而不是单一平台装备之间的斗兽棋。只有从顶层设计的根源上,不落伍于时代的发展,才能减少不必要的流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