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刘老黑能下床走路了。刘老歪说:“我把人备好,一百七八十人,今天晚上我们去找二管,把他们摁地上砍一顿,把车和钱拿回来。弟弟,以后你可别这么干了,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了。”
“行,哥,我答应你。”
老歪和老黑兄弟俩带着一百七八十人从榆林出发,直扑大同。晚上八点,到了大同。由于不知道二管在哪里,老黑把电话打了过去,“二管啊。”
“刘叔啊?你好,刘叔。”
“你小子不讲究啊,我钱都给你了,你还把我十辆车开走了。你挺不仁义的。”
“我怎么不仁义啊?我没把你打死都算便宜你了。”
老黑一听,“你等会儿。”老黑把电话往老歪面前一伸,“给你,哥。”
老歪一接电话,“老弟,我们都是吃社会这碗饭的。我弟弟是有错,但是还不至于这个样。你把他的十辆车开走,他的损失上千万。没这么大的仇吧?老弟,我也不想再难为你们。你现在把车给我还回来,你那本钱我也不要了。你看行不行?因为对于我弟弟来说,这十辆车价值不菲。老兄弟,你要说你不给,从今天开始,这事就社会解决。如今这个年头,为了一千万,我把你销户也不为过。你的命也不值一千万。”
“给你牛逼的!你哪来的呀?你到我这了?”
“我到大同了。”
二管说:“我让你出不去,你信吗?”
“那就试试呗。你在哪呢?现在我找你去。你敢报个点吗?”
二管说:“我在北京东城八福酒楼呢。你来吧。”
老歪一听,“你不是在山西大同吗?”
“我上北京卖车来了。怎么的,你敢来呀?”
“我等着。”
“你来吧,我等着你。”
刘姨笑着对老管说:“孩子,头脑都聪明。”
老管自豪地说:“我儿子行,头脑够用,灵活,不像以前那么甩了。”
听二管说在北京,老歪和老黑傻眼了。老黑说:“可能吗?哥,那怎么办呢?上北京吗?”
“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老歪拨通了电话,“喂,老弟。”
“哎,大哥。”
“在北京吗?”
“在北京呢。”
老歪说:“我问你,东城八福酒楼是谁的买卖?”
“加代的买卖。加代在东城绝对是大哥,牛逼。”
“哦,有没有一个叫二管的?”
“二管我不知道,加代我是知道的。在东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你有他电话吗?”
“有电话。怎么的,哥,你要找他啊?”
“不是,我找的是二管。他给我报的地方是北京东城八福酒楼。他们可能认识,我找他们老板也行。你把电话给我来,我跟他说一声。”
“那也行。”哥们把加代的电话发给了老歪。
正在家中吃苹果,尾号连号九的电话进来了,加代一接电话,“喂。哪位?”
“你好,哥们儿。你是八福酒楼的老板啊?”
“你哪位呀?我姓刘,我叫刘老外,我是陕西榆林的。”
“啊啊啊,你好。”
“有这么个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二管的?”
“认识。”
老歪问:“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兄弟,我弟弟。”
老歪说:“那我就找对人了。你这个弟弟把我弟弟的蛋打碎一个。”
加代一听,“啊?”
老歪说:“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把我弟弟十辆车开走了,这十辆车价值上千万。现在人我打电话找他,他把这地方报给我了。事就这么个事,兄弟,你看我是不是得给你通个电话呀?兄弟,你能在北京开酒楼,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我也不瞒着你,我是玩社会的,江湖中人。我也不想把这事往大了闹,我就想把这车要回来。他是你弟弟,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吧?你要说与你一点关系没有,那也不可能,你说怎么解决吧。”
加代一听,“你想怎么解决呀?”
“我不是说了嘛,我要把十辆车要回来。”
“哦,这样,我现在给我老弟打个电话,我问一下,一会儿我给你回过去行吗?”
“行,那我等你电话。”
“好。”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二管,“怎么回事啊?人家找我要车来了。”
“哥呀,这事其实真不怨我。”
“那怨谁呀?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二管从头至尾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说:“你下手也挺黑啊。开车十辆车?”
“哥,他一夜之间把我三十辆车偷走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出气啊?”
“难怪人家找你呢。这样吧,这事你就别露面了,我替你解决。我看看怎么给人家个说法,他肯定要来找我。”
“哥,他要打架的话,你喊我一声。”
“打什么架打架?这不是打架的事。你下回可没这么干。”
“最好他也别那么干。哥,我也不想这么干。”
“行行行,我知道了。”
加代把电话回给了老歪,“你好,哥们儿。”
“哎,你好。”
加代说:“我给我的兄弟打电话了,也问这个事了。说句良心话,是你们不对在先。你们把我兄弟的三十辆车偷走了,有那么个事吧?”
“钱都还他了。”
“这是两码事。不扯这个了,谁对谁错的。这样吧,你要是来北京了呢?我俩就见一面,你要是到八福酒楼了,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过去跟你见面去。”
“我还没去呢,我在山西呢,我找二管来了。”
“哦,哥们儿,车已经被我老弟卖了。卖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你要说把车给你还回去,那是不太可能了。那这样吧,我让从卖车的钱中拿出三百万给你。这事就到此为止。”